正文 上演樣板戲 文 / 大福晉

    77、

    春節前，項目就完成的差不多了，那個時候房子也特別好賣，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創意。這段時間相對來說，秦一的工作要輕鬆些。

    所以年底到了，總公司獎勵各地分公司的部門級以上員工，可以去三亞休假，並且可以帶上家屬。這就意味著秦一和蔣生可以輪休了。

    蔣生邀請秦一一起吃個午飯，說是有事情商量，他們就沒吃工作餐，直接到公司隔壁的西餐廳用餐去了。

    蔣生說他想利用聖誕節回趟美國，看望一下他的爺爺奶奶，他有2年沒有回去過了，因為這一來二去的千里迢迢，他打算回去呆1個月，順便把年假一起休了，這樣一來就需要秦一來**支撐分公司的項目設計和實際運作的檢查，不知道秦一有沒有意見？

    秦一笑了，「你不是說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的嗎？工作上那就更是如此了，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公司的。再說，我要支撐不了，還可以找姍姍姐幫忙，那就麻煩你先跟總公司那邊交個底。」

    蔣生也笑了，「我才不會擔心工作上的事情呢！你的工作能力有誰會懷疑？我是在想我休假一個月，會耽誤到你跟你老公過節的，你的假就要延期了。」

    秦一笑了，「現在我們都不特別時興過節什麼的了，每天都跟過節一樣的啦。多數人不過是想沾下過節的喜慶，湊個熱鬧而已。再說李茂斌的工作是不分節假日的，特別是逢年過節，大家都忙著出行，搞運輸的就是最忙的時候了，他們公司就指望著節日裡多賺錢。」

    蔣生最後還是不忘調侃秦一，「用上海話講嘛，這個愛情嘛是要浪費在愛你的人身上的，而不是你愛的人身上的。不要那麼見識短淺的，眼光要放高一點嘛，好男人多的是，何必搞得自己那麼淒涼。」

    秦一笑了，「這年頭啊，高端市場還真是優秀的女人多過男人，當然低端市場還是男人多過女人。你看我們公司的人員配置就能充分說明這一點。」

    78、

    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是別有一翻洞天，跟唱戲似的，一天一出，雖不是推陳出新，但也是老生常談。

    隔天，李茂斌說是同城的同學會，然後喝酒到晚上1點多回家，然後有點酒後吐真言的意思，說他的同學中有年薪60萬的，通過投資理財呢，把錢都攢到500萬了。

    他說這事吧，不曉得是羨慕嫉妒恨呢還是啥個意思？突然又覺得是不是說漏嘴了什麼的，又轉向說他同學中也有掙15萬年薪的，有高有低，差別還是多大的。可不管怎麼說，他的同學都不缺錢，說今天聊天大家都覺得錢不重要了。

    秦一調侃了一句：「我差錢，正好你們都不差錢，那就給我增加點生活費，實在不行的話，那就把你的工資卡給我秀下吧，好歹讓我知道自己老公到底掙多少銀子一月。」

    可能是酒性的餘力，李茂斌說可以把工資卡給秦一，但是不能支取，秦一說也沒打算花你的錢，就是好奇看看而已。

    李茂斌沒有接話，開始了前言不搭後語的顛覆，他說他一月就掙三萬而已，秦一笑笑說那成，超出三萬的部分就算咱們家的公積金。李茂斌就顯得很是不高興：「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嘛，那麼我們還有交流的必要嗎？」

    秦一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你們那圈外的人，你說個什麼我就該一副白癡狀，你覺得別人有必要騙我嗎？」李茂斌又說：「飛不同機型的人拿得當然不同了，同樣是飛，飛高原的就拿得多。」秦一說：「那跟你一樣飛平原的呢？」

    李茂斌當時沒有反應過來李莉的老公跟他是一個中隊飛相同機型的，居然跟秦一說：「那你讓別人把工資條拿給我看，或者你把我的工資條拿給我看，我都沒看到我有超過三萬呢？」

    秦一苦笑著說：「你的工資條是你自己收管到的，我沒有辦法拿到，財務上是這樣走流程的；至於別人的工資條嘛，我自己老公的工資條都沒給我看過，憑什麼去要求別人拿工資條給你看呢？」李茂斌很是生氣但也無語反駁，就嚷嚷著睡覺了。

    秦一心想，我這既沒喊你上繳工資，也沒管你要多少生活費，為什麼總要掩蓋工資的真實性呢？犯得著總靠著撒謊過日子嗎？這裡面的貓膩就只有天知他知了。

    79、

    很多時候，李茂斌都宣稱自己就是想要活得與眾不同，就是要走不尋常路，大家都一樣多沒有意思，然後用他的實際行動跟社會倫理道德宣戰，沒讓他擔當美特斯邦威的代言人真是損失。

    該具備責任心的時候，他放任自己；而不該有的時候責任心又神奇的出現了。某天晚上他說是單位聚餐，凌晨5點多才回到家。回家後就自顧自的說，先是去吃了飯然後去k歌了，平時不知道的事情，到了那裡大家就能都說出來，彷彿娛樂場所儼然成了談心的地方。

    然後完全沒有意識到，在這種影響家人休息的時間段聊天是多麼沒有公德。他告訴秦一，他帶隊去飛的機組中有人吸毒帶毒品，如果被人查到，他是要負責任的，這個時候他的責任心沒來由的膨脹了。

    秦一隻能說這個事情真還不關你事，如果這樣那要安檢幹嘛？要警察幹嘛？可是李茂斌還是堅持說與他有關，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秦一不能不傷心地說，吸毒帶毒這是違法的事情，如果要你去負責任管了，要執法部門什麼的幹活？再說了，夫妻間關係是有法律保護的，尚且管不了對方。你跟機組成員之間有哪門子法律依據。

    他居然說就因為夫妻間的事情警察不管，但帶毒品的事情警察要管啊。秦一說：「原來沒有警察管的事，到你這裡就可以嚴重不自覺？有警察管了，你才來勁？你知道什麼叫各司其職嗎？正因為涉及毒品的事情是違法的，警察會管的，所以還需要你瞎操個什麼心呢？他們的父母都管不好自己的孩子，你憑什麼去管呢？難怪婚外情會那麼盛行，就因為雖然違紀但是警察不管。看來沒有警察的介入，什麼事情都不好辦。」

    李茂斌突然就啞口無言了，找了個台階下說，這都凌晨5點多了，你咋腦子還那麼清醒呢？

    秦一隻能說：「您也知道現在是凌晨5點多了，您現在回來正跟我聊天呢，我能不好好聊嗎？沒覺得您自己很稚嫩嗎？沒事偏要去攬事上身，把你自己的事情先管好行不行啊？你們那圈裡好多人的生活真是太亂談情了：吸毒、坐台、亂搞男女關係！」

    末了，順帶說起有10個空姐因為坐台吸毒被開除的事情。李茂斌反問秦一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不知道呢？但又接著說現在領導是首問責任制，這種事情是會被壓下去的。

    秦一不由得楞住了，「你不是說你不知道的嗎？怎麼那麼清楚了呢？」心想莫非這次是那個馮柳跟他聊天聊起的，他們整晚呆在一起？沒聽說有飛行員帶毒品的，只聽說有乘務員啊，剛巧那個馮柳是客艙部的副總，難怪他有那麼多責任心冒出來。李茂斌見狀馬上推口說困了，直接趴床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