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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過一場情罰 文 / 蒼槿

    62.不過一場情罰

    剿魔大戰後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十一扇屏風已經繪完。冷真更是樂得隨楚赤暝在瑾萊和羽漱之間往返。不知不覺。一個月飛快流逝。

    在這一個月期間內。天庭將剿魔之戰中殞命的仙人遺體收拾妥當了。並將玷污摧毀的一切重新恢復了原樣。因戰中死去的仙人太多。留下許多事情空山空域空位置。又向人間下了「招仙令」。一時間。仙門大開。人間學道修仙者紛紛上各重天進行測試選拔。仙界不過是蕭瑟一時。又繁榮熱鬧起來。

    四月份。小腹已經有隆起的跡象。冷真的手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那裡搭著。楚赤暝性子更斂了些。望著她的目光多了另一重說不出的感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隱約有當父親的模樣。

    他說。若是女孩。則取名楚念真。

    若是男孩。則叫冷思暝。

    她枕在他懷間。「聽你的。嫁夫隨夫。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忘了我。都要嫁與我。」

    「哼。又來。再說不理你了。」

    他沉默不語。只摟她更緊。

    然而。並非每一天都那麼安寧溫馨地渡過。該來的。終於到來。

    那一日。楚赤暝因事務守在羽漱處理。與她約好黃昏時上瑾萊。在後院仙池旁的紫荊花樹下把酒玩樂。她將屏風一扇扇反覆瀏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越看越贊夫君好手筆。花瓣緩緩掉落到池上。又沾了水露被風帶起。清香四溢。她甚覺美好溫馨。

    與赤暝永遠這樣。便是她今生最大的福分了。

    一陣涼意襲來。彷彿有人侵入。她警惕地回頭。卻見兩員天兵落到入院中。一臉肅然。威風凜凜。其中一人手中還握著明黃色的聖軸。

    冷真心下存疑。卻也拿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來。跪下。聽旨。

    「玉帝詔曰:由於楚赤暝仙君篡改姻緣簿。罔顧紀律。擾亂天綱。特將冷真仙子帶入三宗會審。」

    簡短的讓人聽不出前因後果的一句話。卻不啻於一聲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開。纂改姻緣簿。改了誰的姻緣。第一時間更新又怎麼個修改法。

    她怔怔地抬頭。視線在兩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僵硬地移動。喃喃地將疑惑問了出來。另一位天兵不耐地道。「去一趟仙子便知道了。小的也不清楚楚仙君私下裡做了什麼事。」

    說罷夾起呆若木雞的她。直上九天。

    三宗會審正在月姻宮。由司命星君。月老。東華清君組成。東華清君不過是陪襯和助陣。正自得自樂地飲茶。看也不看殿上。司命肅然冰冷。渾身散發出一股寒氣。隱有暴風雨來臨的趨勢。月老則頗俱感慨的意味。微微搖了搖頭。

    冷真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斂襟褔了褔身子。

    「端的是一副好模樣。難怪兩個男人這般爭搶。」司命冷哼一聲。隨手擲下一本本簿。「仙子請看第六十頁。」

    冷真識得這是姻緣簿。心莫名一跳。往第六十頁翻去。明明沒有什麼可畏懼的。手卻有些顫抖。動作頓在六十頁。她鬆了一口氣。那裡並排寫著她與楚赤暝的名字。意思不言自明。

    唇角勾起一抹笑。忽然。聖旨上的話映入腦海。手一軟。姻緣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臉色驀然蒼白無比。

    侍僮小心地撿起來。呈回司命的手中。

    司命正色道。「仙子可知這被篡改的姻緣簿之前是什麼樣子。」

    她木木地看著座上。大腦轟轟亂響。不管曾是什麼樣子。既然被赤暝改了。便說明……她的命緣人根本不是他。那麼。他的命緣人是誰。而她的又是誰。

    好不容易。方才鎮定了一些。捂著腹部。緩緩跪了下來。「不管是什麼樣子。總歸是冷真不願見的。冷真請求為夫君領所有的罪責。畢竟夫君是為了與冷真在一起才改的姻緣簿。」

    東華清君品茶的動作頓了頓。有些興趣地掃了她一眼。

    「放肆。」司命聞言則怒。「姻緣簿依冥冥安排載下既定姻緣。由不得你願不願見。你的命緣人是辰沐海龍三太子。而楚赤暝的命緣人是鏡傾仙子。」

    冷真身形一踉。不。她不要跟了那人。她寧願死。第一時間更新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冷真懇求司命。讓冷真與楚赤暝結為伉儷。另為龍三太子牽一段姻緣。」

    她咬唇。心肺一陣陣扯痛。

    「你與楚赤暝之間。不過是一場錯誤。既然你的命緣人是龍三太子。這所有的事情該回到軌道上來。讓本君。為你消去這一段孽緣吧。」

    司命的聲音有歎息的況味。聽在耳裡卻像是一根尖利的毒箭。場景晃了晃。審台逐漸模糊不清。臉上已淚澤漣漣。喉嚨酸澀。唇艱難地動了動。才說出一番淒淒的話來。「冷真已懷了楚仙君的孩兒。懇求司命成全。」

    一片沉默肅靜。審台上。司命與月老面面相覷。第一時間更新東華清君也皺起了眉頭。卻是緩緩道。「既是如此。司命可酌情考慮。」

    「不可。」司命揚手一止。「這豈不是為其他仙人立下了榜樣。以為將姻緣簿改了。懷孕就可以了事。這不是一舉兩得麼。懷孕又如何。消去便是。」

    掌心縈繞起一圈幻化著奇異形狀的白光。目光冷冽地直望下去。

    「不。」再不顧對方仙階比自己高。不顧對方在天宮供著重要職位。她慘聲吼了起來。「誰也不許動我的孩兒。」

    那是楚赤暝與她之間的結晶。誰也不能動。誰也沒有資格動。

    她轉過頭。欲飛起卻提不起絲毫力氣。腳也軟軟得沒了作用。她流著淚。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手摀住腹部。匍匐著向外爬去。意識一片空白。只記得拚命也要保護的兩個人。地板寒冷刺骨。她卻渾然不覺。青絲凌亂地散落在地上。一心想逃離這個地方。這個看似圓人美滿卻毀她幸福的地獄。

    月老悵然地移開頭。不忍再看。

    司命眼中也泛起了一絲憐憫。卻依然毫不留情地下了手。白光倏然飛去。進入爬行的女子體內。冷真身體一僵。感到有什麼在腹中凌絞著。疼痛比傷痕纍纍的心肺更甚。眸中的光芒飛快渙散開去。她死死摀住腹部。慘叫一聲接一聲。「不要動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動我的孩子……」

    有些微鼓起跡象的腹部很快平坦得如同未孕時。仙氣在腹中倦襲著。第一時間更新將未成型的胎兒滌蕩一空。她怔怔地趴在原地。目光一片空洞。竟像死去了那般。半晌。一襲紅袍掃過腦海。「赤暝……」她輕聲念著。眸中有了些亮色。她的夫君還在。他們可以再懷。只是。天庭會放過他嗎。

    一下子有了些力氣。她跌跌撞撞地向殿外跑去。一定要快些通知他。他們到一個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就算躲躲藏藏。也要跟他渡過一生。赤暝。我來了。放心。我的諾言永遠不會變。

    司命手捏一塊拇指寬的紅色什物。向著那個身影彈去。眨眼間便沒入了她的心肺之間。一陣劇烈的扯痛。冷真抬手捂著。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卻什麼也不去管。不停地逃離。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幕幕溫馨又快樂的場景。隨著她的腳步不斷消失。再也不會浮現。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淚水越流越放肆。她加快速度。口中不斷地喚。「赤暝。赤暝……」

    不要。她不要忘記他。死也不要忘記他。然而。往事仿若驚濤駭浪。越湧越多。又大波大波地飛快退去。紅衣身影逐漸模糊。五官朦朧。身軀似籠了一層霧。越來越縹緲。她睜大眼睛。「赤暝。不要丟下我。」無濟於事。他仍然繼續淡去。噙著笑。身後是不斷消逝的過去。

    胸口一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幾乎撲到在地。快。快到門口了。從月宮跳下去。再稍微折一個向。便是羽漱仙山。赤暝。你一定要等我。

    手痙攣著。伸向半空。似要抓住那已成為殘像的身影。腳步邁向殿門。陡然一停。大腦忽空。紅衣消失。手猛地一握。一角似有若無的影像飛快掃過。「赤……」她扶住門。吐出一個字。卻立即不清楚自己為何要說出這個字。下一個字。又是什麼。

    她愣愣地注視著月宮前的虛空。不知自己為何來到了這裡。又發生了什麼事。

    「可算是結束了。真是有些鬧心。」一個聲音在身後幽幽歎道。她一驚。察覺到自己儀容不整。理了理衣襟和頭髮。方才轉過身去。見是司命星君。月下老人和東華清君坐在審台上。各是各的神色。有肅然。有悵然。亦有淡然。好生怪異。

    沒理會她的驚訝。司命和東華起身。款步走了出去。像是曾發生過什麼大事。

    默立良久。忽然意識到什麼。她憤怒地咬牙。「二位請留步。」

    司命和東華在門外不遠處停住。蹙眉看她。她一心屈辱。顧不上其它。「二位貴為上仙。竟作出這般輕薄的事來。是何道理。」

    「哎呀。冷真仙子。你。你怎說出這樣的話。」月老匆匆出來解圍。哭笑不得。「放心吧。方才出了點亂況。是二位上仙救了你。決沒有碰你絲毫。」

    司命和東華一言不發。轉身走了。一白一紫。衣魅飄展。墨發如瀑。優雅俊逸。甚是好看。

    「出了什麼事。」她盯著月老的眼睛。欲從中看出些許端倪。

    月老甚誠摯。「事關機密。不過仙子請放心。無關女兒家的清白。」

    她不滿地嘀咕。「我只記得兩位天兵將我帶上來了。拿著聖旨也不知念了些什麼。來到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關楚赤暝的一切。即使隻言片語。完全從她記憶中消除。

    又問了兩遍。月老仍是不肯。她只得悻悻地歸向瑾萊仙山。

    在渺渺虛空中不斷下落。冷霧嗖嗖而過。臉上有些涼。伸手抹去。一滴水澤在指尖閃著亮光。竟莫名其妙地勾起心頭一絲悲惆。冷霧化水。她淺淺莞爾。夜幕降臨。父君與母君在等著她回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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