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一人一房單職工,想要兩間熬頭疼 文 / 守口如瓶123
單職工分房,一間屬正常。兩間寬敞人皆知,無勢莫空想。
有意要爭搶,一任群眾嚷。煞費苦心手腕活,只剩舌如簧。
——卜算子職工分房
「我說,你還睡不睡覺了,這都幾點啦!」妻子王翠香躺在被窩裡,不耐煩地催促著殷建光。
「操!自從當了這個狗屁校長。這個殷建光跟『倒插門』似的,天天不入家,夜夜晚歸來,整日個不是悶著頭想事,就是醉醺醺一身酒氣。半夜回家後,二話不說,倒頭就睡。天不亮,人家都還在夢鄉裡,他狗日的早就爬起來跑了。完全沒有了過去的纏綿恩愛,卿卿我我。這不,都快兩個月了,正常的夫妻生活進行了不到四次。想當年,再怎麼忙,一周也得來他個三次五次的,高興的時候,課間十分鐘都能打他個『短平快』。我的娘哎,自己這才三十出頭,四十不到,正是虎狼之年,精力最旺盛的黃金時段,叫我怎能受得了?」王翠香一想到這裡,心裡就來氣,就煩躁不安,按耐不住。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盼到殷建光來得早點,王翠香洗刷已畢,風情萬種地躺在丈夫身邊,搔首弄姿了半天,滿心期待殷建光能重振雄風,激情再現,讓自己好好拉拉饞,解解渴。然而,讓人心寒的是,這個殷建光就像一個常年「陽痿不舉」的「超級軟件」,一點衝動的跡象也沒有。我操,你說這不急死個人嗎小妹妹!
此時此刻。殷建光正半倚在床頭上,表情複雜,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情。似乎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正在反覆權衡著其中的利弊。嘴裡不時地「漬漬漬」地咂著舌頭,好像在非常仔細地品味鑒別著各種美食的鹹淡滋味。然而,由於各位名廚的技術水平不相上下,皆在伯仲之間,讓這位美食家一時難以分出個一二三四五出來,到底誰高誰低,還真是讓人挺傷腦筋的!
「唉。當官好是好,有權有錢有女人,吃喝玩樂都享受。一個字:爽!可是,他奶奶的,孬就孬在,收了人家的錢財。就要替人辦事啊!好處就這麼點。都七個眼八個猴地瞅著,忽悠不好,下面就會有意見。唉,你既得讓人家送禮的人得好處,還得把這事處理得圓滑,最好讓其他人無話可說。如果實在達不到理想效果,最起碼要讓人家不敢亂說。我操,當個領導。這就跟做賊養漢的寡婦一樣,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唉,這要是光收禮,不用操心多好啊!」殷建光突然冒出一個自己都覺得滑稽的想法,心裡不由地偷偷樂起來。
「可是,如果人家沒有事情,誰給你送禮啊?」轉念一想,殷建光又情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
「哎,你聾了,我喊你半天,你不吭氣!」見殷建光癡癡呆呆的,沒動靜,王翠香沒好氣地推了推他。
「哦,哦,我聽著了!」殷建光這才回過神來,「哦,你先睡,我這兒正發愁呢?」
「什麼事,讓你愁成這樣?」王翠香嬌嗔地白了丈夫一眼。
「媽的,還不是分家屬院的事,都他娘的想要!」殷建光生氣地嘟囔著。
「噢,不就是曹仁是個單職工,他想要嗎?有什麼難的,給他一套不就行啦?」王翠香兩彎柳葉掉梢眉一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妻子想起來了,前幾天曹仁到家裡來送了一箱「蘭陵陳香」、一箱「金剛火腿腸」,還有一大塊牛肉,足足有二十斤。媽呀,這可是自己最愛吃的!嗨,曹仁這小子就是精靈,他怎麼就知道我愛吃牛肉呢?
「唉,要是只有他一個就好辦了。關鍵是還有好幾個主在等著呢?」殷建光煩煩躁躁地搖搖頭。
「啊,還有,還有誰啊?」王翠香杏眼圓睜,驚奇地問。
「嗨,不就是王明強、盧公仁嗎?還有牛鮮花,她也想要一套。」
「可是,王明強和盧公仁他倆也沒來送禮啊,憑什麼也來湊熱鬧?」收了幾次禮,這個王翠香已經很快適應了當「學校第一夫人」的角色,習慣於迎來送往啦!
操!要不人家都說,收禮就跟水性楊花的女人養漢掙錢一樣,頭一次還有點羞羞答答,不好意思。時間一長,嘗到甜頭了,就變得順理成章,來者不拒,欣然接受啦!再到後來,僅有的那點羞恥心消磨盡了,就會瘋狂地發展到主動張口,吃拿卡要,少了不行,多多益善啦!
「不花錢,還想辦事,哪有那麼好的事?哼——」王翠香鼻子裡氣呼呼地哼了一聲。
「你懂什麼?人家王明強的大舅子不是咱們鎮裡的副鎮長嗎?今天中午,他大舅子已經和我通過電話了,叫無論如何給王明強安排一套,結婚在即啦!我操,王明強,王明強,他媽的這不是『明搶』嗎?房子這麼緊張!」殷建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哦,那得給。可是,那個盧公仁怎麼回事?」
「盧公仁的老婆不是醫院的護士嗎?奶奶的,不知和院長什麼關係。今天,和院長一起請我喝酒,也是想要家屬院。這不,她小姨衛校快畢業了,你不是讓我抽空找找院長,想在醫院裡給她安排個地方嗎?奶奶的,不知是盧公仁這條『公牛』聽到了什麼信息,還是真和院長關係親密,這不,把他搬出來了嘛!你想想,盧公牛,盧母牛的倒無所謂,可是這個院長不好得罪啊,咱還有事求他呀?奶奶的,現在不都是這樣麼,你用我,我用你,互相利用唄!反正,又不是咱自己的房子!」殷建光用手使勁拍了一下王翠香裸露的肩膀,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那是。那是,那得給他一套,管誰不給。也得給他一套。要不然,她小姨畢業後朝哪兒安排啊?」一聽到是為娘家人辦事,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妹妹,王翠香立刻轉怒為樂,親熱地一把攬住了殷建光的粗腰,像小狗見了主人似的撒嬌地蹭了兩下。
「喔,牛鮮花呢?那個**還想要呀!她男人在外地煤礦上。要那麼大的家屬院幹什麼?好養漢啊!哼!」一提起牛鮮花,王翠香就來氣。其實,不但王翠香來氣。學校裡很多作風正派的女教師也都看不順眼,鄙夷不屑。
她姥姥的,這個牛鮮花,仗著自己丈夫在外地。個月倆月才來一回。就到處搔首弄姿,招搖撞騙。氣人的是,她不知從哪兒弄來那麼多高檔服裝,這些女老師別說穿了,就是見都沒見過。我操,天天脫一套,穿一套,騷得跟時裝模特搞展覽似的。燒不開的洋包啦!明擺著,這是向學校裡女教師們示威嘛!
呸。不就是自己男人在煤礦上,下地挖煤,工資高嗎?就在這些窮老師面前顯擺開了!
「哼!光穿得好有什麼了不起的?男人離得那麼遠,需要的時候不在身邊,靠死你個浪貨!」女老師們閒著沒事,就愛湊在一起說三道四。
「你看看咱,雖然收入沒他高,但是一家三口,盡享天倫這樂啊!」
「嘿,旱時,旱死了;澇時,澇死了。這算什麼日子!」
「呶,旱不著人家,人家有『外援』,滋潤著吶!」
女老師們半是羨慕,半是嫉妒地議論紛紛。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牛鮮花雖然不是純粹的寡婦,可也跟守活寡差不多,至少也得算是一個「業餘寡婦」。這就像是一隻餓急眼的狗,看著食物就倆眼發直,口水直流,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有食就想吃兩口;又如一塊旱裂了田地,見著雨水就全然接受,一點不顧下的是好雨,還是酸雨。
再加上原來的孟得財校長,見了漂亮女人就直眼,聞到女人騷味就起性,色得跟他媽的綠頭蒼蠅似的,有空就愛到牛鮮花家裡騷擾。俗話說:「**,一觸即著;色男騷女,慾火中燒。」很快,就有老師傳出風言風語出來:
「哎,聽說了嗎?牛鮮花那個**和校長勾搭上了?」
「啊,是嗎?怪不得這兩天,看著牛鮮花和校長眉來眼去的,不像個好樣呢?」
「嗨,這個**,就是愛發騷。校長就好這口爛鹹魚啊!哈哈哈!」
「呵呵,這叫做,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同事之間,互相幫忙,各取所需嘛!」
「你說的不是的,人家校長是領導,這叫做:體恤下屬,體貼入微。說的新潮一些,人家這才叫『人性化管理』!」
「我操,照你這麼一說,應該叫做『性化管理』才更確切些!」
哦,說到騷,這個牛鮮花還是聞名遐邇,婦孺皆知的!
據說,有一次,牛鮮花的丈夫休假回來。晚上,倆人久旱逢甘霖,人家牛鮮花就是懂風情,有野性。一興奮起來就嗷嗷直叫,驚天動地,攪得四鄰不安,萬物皆驚。
碰巧,有幾個小學生,心眼特壞,懂事較早。看到牛鮮花的丈夫回來,知道倆人晚上會幹什麼事。到了晚上,幾個小壞孩悄悄摸到牛鮮花的窗戶底下,偷聽倆人「火燒連營」,甜言蜜語。
天啊!第二天,班級裡可熱鬧了。晚上偷聽的孩子們到處炫耀自己的「驚險之旅」。
「哎吆吆,我的娘哦!牛老師讓他男人弄得一個勁地喊娘噢!就這樣,『俺娘哦,俺娘哦……」我操,這幾個孩子,邊說還邊怪腔怪調地模仿牛鮮花的聲音。
從此以後,牛鮮花就出了名嘍:會叫!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畢竟,完就忘了。可是,老師教干可上心了,閒著沒事,就愛拉牛鮮花的風流韻事取樂。
老師們,也就是拉拉,說說,過過嘴癮!人家校長就不同了,人家領導有條件啊!這就跟摘蘋果似的。伸一伸手就能夠得著。別人是干眼饞呀!
「我可告訴你啊,那個**,有房你也不能給她!看她那個騷樣我就生氣。天天圍著孟校長賣弄!你可別上她的當啊!」王翠香用粉拳一搡殷建光。「你要是敢和她勾勾搭搭。我可饒不了你!」
「操,看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樣的人嗎?」殷建光笑嘻嘻地摸了摸王翠香的肩膀。
「嗨,這樣不行嗎?你不會這樣說嗎……」王翠香杏眼一轉,計上心頭。
……
「嗯,還是老婆大人厲害,佩服佩服!」聽完王翠香的高見,殷建光豁然開朗。茅塞頓開。兩手捧起王翠香的頭,對著乾渴的嘴唇「崩崩」就是幾下。
「好啦!不想這些破事了,睡覺!哼。你不過星期五啦!」提起牛鮮花,王翠香又來情緒了。伸手撫摸著殷建光的下身,眼神迷離地挑逗著。
「過,過。什麼不幹。也得過星期五呀,今晚上,我得好好的犒勞犒勞老婆大人!」說完,殷建光一把摟住王翠香,「忽」得一個翻身把王翠香壓在了身下。
我操,辦事還他媽的要對暗號呀!「星期五」是殷建光和王翠香的辦事暗號。因為一般情況下,星期五是他們辦事的「法定時間」。不知為什麼,王翠香發現。很多夫妻都願意是星期五放鬆放鬆!
嗨,殷建光可真是名不虛傳。寶刀不老。這頭野驢就像是一個駕駛技術嫻熟的司機,無論王翠香有什麼要求,殷建光都能盡情盡興地滿足於她。身下的王翠香被一波猛似一波地猛烈衝擊著,渾身暢快,百體舒坦。嘴裡喉嚨裡上氣不接下氣,只管模糊不清地哼哼唧唧地叫喚著。
我操!如果男人們都像殷建光這樣彪悍強壯,也不用大街小巷地做壯陽廣告啦!
我操,這樣的猛男,不和牛鮮花一決高下,真是屈才啦!
事後,看著王翠香軟癱在身邊,心滿意足地熟睡了。殷建光心裡樂呵呵地想:
「操,誰不給家屬院,也得給牛鮮花,牛鮮花啊,太騷了,哎呀,那叫聲,那瘋勁,啊!爽死我了!」
殷建光的眼前又浮現出了昨天夜裡,牛鮮花在自己身上瘋狂地激情鏡頭。
……
「有的老師對於分房議論紛紛,不知道內情,隨口亂說。雙職工一套家屬院,單職工一間家屬院,這是學校的規定,我當校長絕不會破壞這個規定。你別看人家曹仁分到家屬院,那是人家曹仁老師的家屬和學校裡協調好的,我們是關係單位。等以後有的老師願意住在他們單位,他們也給分家屬院。王明強老師人家是和xxx老師共用一個家屬院,這是人家xxx老師主動和王明強老師協商好的。(xxx老師其實人家不需要在學校住,只是個陪襯。)盧公仁老師,人家家屬在醫院裡,按規定也是一套家屬院,經過協調,就放在咱們居住。這是對我們學校工作的支持,應該歡迎嘛!只有牛鮮花老師,丈夫在外地工作,一個婦女帶著孩子,還要教好學,實在太不容易了。小孩小,需要雇保姆,沒有地方住,怎麼辦?因此,本著人性化的管理理念,對於這樣有需要的老師,學校裡理應給予關心照顧!俗話說:安居,才能樂業嘛!再者,這樣,牛老師的丈夫下井作業,沒有後顧之憂,才能保證安全生產,家庭平安啊!」殷建光邊大張旗鼓地吆喝著,邊用眼角的餘光審視著給位老師的表情。
「因此,今天我再強調一遍,是你的,誰也搶不去;不是你的,誰也不能給你。大前提是,大家只要好好工作,學校裡一定會照顧到你的要求。自從我當校長,咱一直積極實施『人性化管理』,以心換心。我最好說的一句話就是:『大家都是一起喝糊糊的,互相幫襯,互相支持嘛。這樣,大家都有好處……」
例會上,等到最後,看到老師們都坐累了,急等著散會回家了。殷建光故意拍著桌子,義憤填膺地慷慨陳詞。先從氣氛上把下面老師震住,讓後暗度陳倉,把分房決定匆匆宣佈。還沒到老師們反應過來,桌子一拍,散會了!
「瞎咋呼什麼啊!再怎麼咋呼,你也作弊了,給人家走後門啦!」散會後,等老師們轉過向來,醒悟過來,有的人還是心裡不平氣。
「唉,這沒辦法,誰讓人家會送禮,有關係呢?當領導的,誰也不跟東西有仇啊!」
「嗨嗨,牛鮮花可真有倆下子,這才幾天啊,就和新校長接上火了!這個王翠香是幹什麼吃的,天天看著,楞是沒看住,嘿嘿嘿!」
「操,看個屁啊!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牛鮮花,狗屁本事,她就是『養漢老婆走黑路——豁上那兩片肉』了。」
「哼,這就叫本事啊!人家既解了渴,又得了房,這叫做『一舉兩得,一脫雙全』啊!哈哈哈!」
「操——」
……
真是:
應得一間爭兩間,
送禮找人樂養漢。
領導其實也不易,
財色名利耍手腕。(……)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