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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欲擒故縱弄人氣,愛情爭奪耍計謀 文 / 守口如瓶123

    老師戀愛緣數奇,幾年拉鋸無果實。異想天開出奇計,弄人氣,試發喜糖狠打擊。

    一擊成功心傷死,另闢蹊徑填空虛。風火一場無收益,拼一醉,煙消雲散情難續。

    ——漁家傲

    兩個人的戰爭

    「我操,老關,不行的話,就打擊她一下,讓她知道,田野何處無芳草!」a老師和關密最要好,向來以愛出損招而出名。這次,又在給關密關老師謀劃「愛情攻受策略」啦!

    「對,老a說的有道理,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你離了她就不行了。」b老師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覺得a老師的主意不錯。

    「可是,怎麼打擊啊?」關密愁眉苦臉地問道。

    「嗨,這還不好辦!趕明兒,開週末例會的時候,當著全體老師的面,咱哥幾個就給你發喜糖。告訴老師們:你老關已經定親了,這是定親喜糖!冷不丁地給她一記悶棍,不把這小丫頭打得暈頭轉向,我就不信a!」a老師一副胸有成竹,十拿九穩的氣派。

    「嗯,我看行!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管保打她個措不及防,措手不及。」老半天沒發言的c老師也一個勁地攛掇著。

    「唉,這樣不大好吧!人不說咱操人嗎?這事,要是傳出去,可不好聽啊!」關密皺著眉頭,十分擔心地嘟囔著。看得出,他也在反覆衡量著計劃的可行性!

    「關鍵是,這要是讓華子芳知道了,恐怕就再也沒有迴環的餘地啦!那可就麻煩啦!」

    「嗨。你擔心什麼?男女這檔子事。本來就是一種極具冒險性的遊戲。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啊!這事啊。不管是花貓狸貓,逮著老鼠,那才叫好貓呢?說不定,你這突如其來的一折騰,那小丫頭片子就會回想起你的好來,就會對你回心轉意,傾心相許呢?別擔心,大膽干吧?」b老師咋咋呼呼地一再鼓動關密。一副按耐不住的樣子。

    「我操,你呀,就是『前怕狼後怕虎』,才把她慣得不知自己姓什麼了,以為全天底下就她一個女人,天天跟『屎殼螂』那個狗日的糾纏不清。她不仁,就不能怪你不義!不是你對不住她,是她對不住你!我早就看出來了,『屎殼螂』那個狗日的不地道,聽說在學校裡。小女孩就不知讓他玩了多少。華子芳還當真了。瞧著吧,早晚要吃這個『屎殼螂』的虧。你現在給她一棍子。讓她清醒清醒,幡然醒悟,你這是救她,你知道不?」a老師連珠炮式地開導著關密。唉,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你以為,你不打擊她,她就對你好了。你沒見她『吃著你這個碗裡,還看著別人鍋裡的』嘛!她抱著『玩你』的壞心眼,你還為她守什麼『貞節』啊,一句話,干!」c老師站起身來,好像立刻就要出去買糖了,不管你關密同不同意!嘿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唉,那好吧,你們看著辦吧!我操,我也豁出去了,顧不了那麼多了。媽的,這段時間,受的窩囊氣太多了!再者,好歹認識一場,咱說什麼也不能讓華子芳朝火坑裡跳啊。」思索片刻,關密「忽」地站起身來,像下定決心似的使勁理了理衣襟,斬釘截鐵地說。

    「呵,這就對了嘛!你出錢,我們出力,你就情好吧!」a、b

    、c三位老師高興地拿著關密給的二十塊錢,屁顛屁顛地出去買糖去了。

    「嘿,不管成功不成功,先賺塊糖吃再說!」

    ……

    「奶奶的,一開會,領導們就開始扯麥穰垛了——沒完沒了啦!一說起來就沒個完!」

    「我操,每次都是這樣,臭婆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每週一次,哪那麼多的話呢?」

    「媽的,哪輩子是啞巴托生的,沒撈著說話,這輩子可撈著說了!煩死啦!」

    會場上,坐在下面的老師們早就聽煩了,都在那兒狠狠地發著牢騷。而坐在台上的教干們依然喋喋不休,興致正濃,似乎正漸入佳境,**迭起。

    唉,一到星期日晚上的週末例會,對於教干以外的普通老師而言,那可真是殘忍的折磨。就像一個妙齡少女,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之下,卻被一個個的教干瘋狂**,肆意蹂躪,其痛苦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慘不忍睹,殘酷無情!

    與之相反,教干們恰恰在例會上找到了無比的快感,得到了暢快的發洩!完全不顧念身下老師們的真實感受。

    「下面,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關密老師定親了,請大家吃喜糖,快,小青年們,快來發喜糖!」

    忽然,主持會議的副校長武學究「陀螺」換了一副嘴臉,笑得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樣風情萬種,故意提高了嗓門,大張旗鼓地宣佈了這一爆炸性的新聞。

    「啊,什麼?喜糖?」剛才還懨懨欲睡的會場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蹦冷」一聲,立刻沸騰起來。

    「喂,誰的喜糖?」由於心根本不在會場裡,剛才,「陀螺」的話沒聽全面,很多人都在忙著打聽。會場裡一時間人頭攢動,唧唧喳喳。

    「呵,剛才你沒聽見啊?關密的喜糖呀!」

    「哦,我剛才打盹了。什麼?關密的!不可能吧!」

    「嗨,這就發喜糖了,怎麼不可能啊!」

    「不對呀?怎麼沒聽著動靜啊?還是和華子芳嗎?」

    「不知道啊?看樣子不大像,你沒看『花自賞』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嗎?」

    「我操,等著吧!」

    「來,大家吃喜糖,關密老師和武xxx小姐的喜糖!」a老師和b、c老師幾位小青年早就萬事俱備。摩拳擦掌了。邊吆吆喝喝地發著喜糖。邊唾沫星子四濺地講著關密老師和那個憑空臆造出來的武xxx小姐的戀愛傳奇。

    「哎。老a,這個武xxx,是幹啥的?」愛開玩笑的老師大聲地打著哈哈,故意刨根問底。

    「對呀,幹啥的,怎麼不動不靜地,就定親啦!啥時候的事啊!」平時,老師們就愛和關密老師開玩笑。這回,碰到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豈能輕易錯過?

    「嗨,你小子老土了吧!人家關密老師早就和武xxx戀愛很長時間了,人家武xxx小姐是銀行的,一眼就看上關密老師啦!這就叫『一見鍾情』!」b老師故意把音量增高了八度,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聽起來,跟真的似的!

    「是嗎?這個老關,沒想到。還會做地下工作呢?」

    「老關,老關呢。啥時候結婚啊?」

    「嘿,過兩天,領來咱們看看?」

    老師們「辟里啪啦」地嚼著喜糖,一唱一和地大聲起著哄,這才想起尋找當事人——關密關老師。

    「哦,在那兒!」關密老師正蜷縮在西北角上的旮旯裡,臉上不好意思地硬擠出貌似熱情的微笑。不過,這微笑就像是華麗的床單,被一陣蹂躪踐踏之後,不可避免地留下錯亂不堪,毫無美感的疊疊褶皺,不禁讓人想入非非: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然而,關密的注意力不在這裡,他的一雙小眼睛,透過厚厚的眼鏡片,在敷衍著老師們的探尋之外,正忐忑不安地用餘光記錄著華子芳的表情變化,在心裡飛快地分析著,解讀著,品味著!

    華子芳,這次「喜糖特別行動」的中心目標,此時此刻,正坐在西南方向一個位子上。秀髮低垂,雙眼含淚,表情木然,陰晴不定。

    「這是怎麼回事呀!他怎麼就定親了呢?咋回事啊!」華子芳心裡翻江倒海,亂如麻團。

    「這可怎麼辦啊,本來以為這個關密沒啥大出息,充其量不過是自己手底的菜,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這邊先吊著他,那邊加緊和史可亮老師的進程,如果史可亮老師一答應,就把他給一腳蹬了,跟著史可亮!如果史可亮實在不行,關密這兒還是自己最後的歸宿。就憑自己的實力,啥時候招呼關密,他小子還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叫做『兩頭管子,雙保險』。」想到這裡,華子芳的心裡總是幸福得像喝了蜜一樣甜。

    「前幾天,在史可亮甜言蜜語的挑逗下,已經和自己發生了關係,按說,一切都應該定下來了。嘿嘿,這個史可亮抱著自己沒命地發洩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麼熱乎。然而,熱乎歸熱乎,一提上褲子,就冷淡多了,絕口不提定親的事,在外面見了面,裝得跟沒事人似的。唉,不知道這個史可亮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華子芳很為自己的周密打算得意。

    「遺憾的是,現在,這個自己一向不拿正眼看的關密,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和那個什麼武小姐定了親,聽說還是讓人眼饞的銀行職員!這要是真的,那可怎麼辦啊!史可亮如果不要自己,自己豈不是白白搭上了身子,以後,怎麼嫁人呀!這個武小姐是不是有病啊,怎麼能看上這麼個二百五的關密哪!」提起這個武小姐,一向高傲的華子芳竟然有些嫉妒她。

    雖然,這個關密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心上人,可是,即使被別人看上,那也得是自己不賴要,把他蹬了,別人不嫌棄,撿垃圾似的揀去才行啊!怎麼能沒經過自己的許可,就從自己的裙子底下溜了,投入別的女人的懷抱呢?

    「呸,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是被人家男人玩夠了,不賴要了,甩了的。要不然,那麼好的單位,怎麼會找當老師的呢?人家供銷社的,當工人的,都不賴找小窮老師!肯定是個小**!」華子芳在心裡惡毒地咒著那個從未謀面的「夢中情敵」,既覺得氣憤,又覺得噁心!

    「不行,這樣拖著不是個辦法。我要抓緊時間去找史可亮,讓他趕快答應我。免得夜長夢多!」華子芳想到這裡。心裡略略寬慰了些。

    看著「花自賞」的臉上一會白。一會紅,一會陰,一會晴,關密的心裡倒是覺得空前的得意與滿足。

    「嘿嘿,這回讓你試試被耍弄的滋味!媽的,這段時間,老子可讓你和史可亮『屎殼螂』那個臭流氓給糟踐死了。活該!早知道你他娘的會這麼失落,老子就應該早點採取非常措施。給你點顏色看看!」

    關密裝出一副成功者常有的高傲姿態:若無其事,談笑風生。故意用不高不低,裝腔作勢的聲調妙語連珠地回應著老師們的玩笑。不過,前提是一定保證坐在那邊的「花自賞」小姐能清清楚楚地聽到。

    「哈哈,這對俏冤家怎麼搞的?」老師們都覺得既好奇又好玩。吃著喜糖,哈哈笑著,一會兒瞟瞟關密,一會兒暼瞥華子芳,心裡憑空無端地猜想著,嘴裡嘁嘁喳喳地嘀咕著。不時地發出神秘兮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嘻嘻笑聲。

    「我操。這兩個散角子,淨整些新鮮事!」

    要說這關密和華子芳,人嘛,與眾不同,皆屬另類;談個戀愛也是別具一格,怪狀迭出。

    關密,關密,真是名如其人,名副其實。平生別的愛好沒有,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愛好就是追求當官。按說,誰不想當官啊!誰不知道當官好處多啊!可是,眼下這個社會,你一個出身普通農村家庭的窮孩子,一沒有關係,二沒有鈔票,你能當什麼官呀!

    可是,人家關密不信這個邪!沒有關係,我可以現找啊!「上窮碧落下黃泉,天涯地角尋思遍」,我就不信找不著?沒有錢,我可以省吃儉用啊!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集中力量辦大事嘛!

    為了當官,關密捨棄一切,凝聚所有的力量,重點突破當官的門檻。錢花沒了,總算和學校一級的領導們建立了點關係;精力用盡了,耽誤了終身大事,如今將近三十了,還沒來得及談戀愛。可謂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當官故,二者皆可拋!」

    都說當官令人著迷,可是,像關密這樣「迷」得如此深的,在鄉鎮中學裡,還真是不多見。我操,古人都感歎:「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可這小子,為了當官,連食慾**都他媽的廢了,這不是自戕自殘嗎?所以,老師們送他一個外號:「官迷」!

    媽的,一點不假,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官迷!

    我操,你還真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花了大把大把的血本,還真讓這「官迷」多少沾了點官氣。領導們被他訛得煩死了,為了消停一會,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全校中最小的一個官職——團委書記!誰都知道,這是個虛職,只管學生,不管職工,名副其實的「小不點」嘛!

    可是,人家「官迷」不覺得小,還挺知足的。「嘿,官再小,也是官啊!士官就比民強啊!大小是個名分啊!這就像是大戶人家的丫頭,干的時間再長,出再大的力,不被老爺納妾,那一輩子就是個丫頭,啥名分也沒有!白干啦!可是,如果納了妾,如果把老爺服侍得好,老爺一高興,說不定就會立馬升為正室,名正言順。這個團委書記,別看小,將來可是大有前途的!再說了,很多教幹不就是從團委書記一步步提拔上去的嗎?」

    得,人家挺滿意的!

    當了團委書記,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忽然,有一天,「官迷」想起:自己應該有個女人做自己的老婆啦!沒有老婆,將來自己混大了,當了校長、局長、甚至縣長等大官後,免不了出入很多的重大場合,沒有夫人來裝點一二,風頭豈不是大打折扣!你看人家國家領導人,出國訪問都要攜帶夫人!沒有夫人,不行!因此,找個老婆,準確地說,是找個夫人,刻不容緩!

    然而,青春易逝,年齡已高,大齡女青年實在難找!哦,誰不趁著年輕妙齡,價錢最好的時候,趕快出手,爭取賣個好價錢啊!這就跟六月裡賣鮮魚似的,早上的鮮魚比方說能賣三塊錢一斤,金貴得很;到了中午,太陽一哂。氣斷身死。一塊錢一斤都不好賣;到了下午。肚脹腸爛,白眼外翻,能買三毛五毛都沒人賴要啦!

    嘿,多虧老天有眼,學校裡還剩下一個老大姑娘——華子芳!

    那位要問了,這個華子芳怎麼等到這麼大了,還沒有找對象啊?嗨,怎麼沒找。對像倒沒少找,可是,都是高不成低不就。她又總愛「孤芳自賞」,覺得自己才貌雙絕,天下第一,一般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尤其是在鄉村中學裡,女教師少,俗話說,物以稀為貴,華子芳看到這個有利形勢。更覺得自己身價倍增,迎風而張。她常常夢中發現。自己就像是長生殿裡楊貴妃,昭陽宮裡的趙飛燕,除了唐明皇,漢成帝,其他的凡夫俗子,根本沒有福氣來享受自己的如花青春。

    可是,造化弄人,這窮鄉僻壤的,哪裡找唐明皇和漢成帝啊!都是些面黃肌瘦,胡頭燎耳的窮老師!

    唉,這一來二去,一年又一年,拖來拖去,華子芳的青春光澤就像是中年改嫁的新娘子的禮服,在新婚之夜,被一層層地脫光了,只剩下了**裸的年齡,不僅羞於出口,而且還在與時劇增。

    唉,既然叫板的資本沒了,無法競拍出一個理想的價錢,只好退而求其次,吐血大甩賣啦!

    說來也巧,好像是命中注定倆人有那麼一段姻緣!一個是「官迷」,為當官而貽誤青春;一個是「自迷」,因「孤芳自賞」而耽誤青春。瘸腿配個瞎眼的,呵,天生的一對啊!很好,老師們也覺得不錯!

    按說,這倆人談戀愛也有些日子了,眼看著就要準備結婚事宜啦!是啊,都老大不小的了,再等,黃花菜都涼了啦!

    不幸的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啊,禁不起寵慣!這個「花自賞」,一旦有人不嫌棄她人老珠黃,願意慷慨接受,她不但不加倍珍惜,反而一夜之間又覺得自己仍然是風韻猶存,尚有價值!倒對這個「官迷」有點瞧不起,看不中,還芳心不死地觀望著,等待著更好的老男人出現在她的夢中。

    唉,也是合該出事,暑假之後,分來一個大齡的畢業生——史可亮,據說是「花自賞」的同學。相傳該同學由於天資一般,複習了很多年才勉強考了專科,也不知他到底複習了幾年,反正同學們都喊他「八戒」(八屆也)。

    故人一來,花自賞那顆原本懨懨欲睡的春心一下被喚醒了,加上這個史可亮,學習的經驗不多,複習多年,倒讓他練就了一身哄騙勾引女人的本領。人送外號「屎殼螂」。取義於當地流行的一句諺語:「屎殼螂拱腚——訛門上了!」

    這個「屎殼螂」,真不愧為專拱臭腚的屎殼螂,沒來幾天,就把這個「花自賞」拱得春情蕩漾,心神不寧的。據知情者說:人家「屎殼螂」和「花自賞」早已就上過床了,有人親眼看見的!

    「這個『花自賞』啊,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怎麼能腳踏兩隻船呢?『屎殼螂』那小子一看就不著調,怎麼可能和他談婚論嫁呢?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玩玩罷了!你不信啊,以後,這個『花自賞』非後悔不可!」有好心的老師有點看不慣華子芳的做法。

    「我操,都說誰跟誰有緣呢?這個『官迷』光迷戀當官,連『花自賞』的屁毛都沒撈著。現在倒好,人家『屎殼螂』剛來幾天,就把『花自賞』給辦床上去了,這不是『老鼠不吃,替貓攢著』嗎!我操,自己不辦,就等著當王八頭啦!」好心的老師很為「官迷」的未來擔心。

    散會後,「花自賞」連自己的宿舍都沒顧上進,四下裡看看沒有人,一扭身鑽進了史可亮「屎殼螂」的宿舍。

    「屎殼螂」正半躺在床上,悠閒地看著書。看到華子芳進來,連忙坐起來,一把拽過來,就想抱著親吻。我操,由於人多眼雜,已經有好幾天沒能親熱啦!

    「去,去,去!」沒想到,華子芳一反常態,一把推開史可亮的手,一臉地不耐煩。

    「怎麼啦!」史可亮一愣,伸出去的手冷不丁地停了下來。

    「怎麼了你不知道!你沒看到今天那個『官迷』發喜糖嗎?你給我說實話,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華子芳焦急地問道。

    「啥怎麼想的?」史可亮裝憨賣傻地反問道。

    「你再給我裝,就是咱倆的事啊!什麼時候定下來!」華子芳嬌嗔地說。

    「什麼。定下來?呵。開什麼玩笑?」史可亮立刻跳起來。連連擺手道。好像是身上不小心被潑了一身土,連忙手忙腳亂地使勁撣掉它,生怕沾上一點土腥氣。

    「我像是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我扔下關密,和你交往,不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嗎?」看到「屎殼螂」推得挺緊,華子芳大為驚訝,大失所望。鼻子一酸。眼淚流下來了。

    「對不起,你聽我說,咱倆只是玩玩,你可不能當真啊!」「屎殼螂」不耐煩地說道。

    「玩玩,這麼大的事,你也能玩玩?」華子芳淚眼婆娑地哭道。

    「嗨,這有什麼啊!現在大學裡不都這樣嗎?高興了,就玩玩;不高興了,就好說好散!哈哈哈,老同學。你老土啦!」「屎殼螂」嬉皮笑臉地道。

    「啊,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當回事!可是,咱倆都……,我以後可怎麼辦?不行,你做的事,你得對我負責!」華子芳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的,又氣又羞。

    「可是,從一開始,我也沒說要娶你啊!咱可說好了,你可別拿這事纏我,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辦的事,你情我願,憑啥讓我負責。再說了,這麼多年了,誰知道你跟別人上沒上過床!」「屎殼螂」原形畢露,反咬一口。

    「騙子,你就是個騙子,我對你是真心的,第一次我都給了你,你竟然說這樣的話!」華子芳氣得渾身發抖,泣不成聲。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這事要是抖摟出去,我不好看,你更不好看!你去找那個『官迷』吧,那小子對你還蠻癡情的!年齡不小了,差不多就行啦!」「屎殼螂」站起身來,一揮手,不耐煩地對華子芳下了逐客令。

    「天哪,你這個大騙子!一點良心都沒有!嗚嗚嗚——」華子芳雙手捂著臉,強忍著哭腔,飛奔而出。

    「**,還想賴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好不容易考出來了,能揀你這個千人搗,萬人嫌的垃圾嗎?哼,你這樣的**,玩玩還將就,當老婆不行。天天招蜂引蝶,就知道給男人戴綠帽子,什麼德性!還當老子是傻子呢?上高中那會,你就睡完了老師,又睡同學。這事,全班學生誰不知道!大學三年,你肯定也沒閒著。哼,裝什麼清純,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第一次』,我操——」

    望著華子芳遠去的背影,「屎殼螂」得意地哼了哼鼻子,在空中漂亮地打了兩個響指「啪啪」!

    「我操,

    當初上高中那兒,就想辦這個小**。可是,自己學習不好,這個小**還不願意,就知道圍著老師和幾個學習好的轉,跟這個睡,跟那個睡。媽的,這回,心願已了,過癮啦!嘿,送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奶奶的,吃了也白吃,哈哈哈……」

    「屎殼螂」越想越得意,越想越興奮。就像吃了一頓滿漢全席,活色生香,回味無窮哪!

    夜已深了,關密心裡有事,睡不著覺,一時間又覺得膀胱充脹,要撒尿!我操,一失眠,就愛多撒尿,真他媽的煩上加煩!

    到廁所,正好要經過華子芳的宿舍。關密習慣性地朝那兒一瞥,發現華子芳的宿舍裡仍然亮著燈。關密的心裡不由地一緊,腳步禁不住停了下來。

    「嚶嚶嗡嗡」,一陣斷斷續續地啜泣聲,像是夏夜的蟬鳴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如果不是夜深人靜,還真聽不出來。聽得出,這是華子芳故意壓低聲音,強忍著,生怕別人聽到的。

    「唉——」關密長歎一聲,心裡像是被誰重重地擊了一拳,疼酸暈麻,什麼滋味都有,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一種滋味。

    「唉——」關密屏息傾聽了半天,下體越來越憋厲害,只好無奈地搖搖頭,一步一搖地向廁所走去。

    「唉——」(……)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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