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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惡毒 文 / 一半浮生

    略微蒼白的臉隱在半明半暗中,輪廓半清晰半模糊,吐出的話字語清晰。像是鋒利的利刃,堅定決絕的斬斷往昔的所有。

    鄭崇的胸口突然有些悶,就連指間燃燒的煙草也無法緩解那窒息的悶。他抬起一雙如墨玉般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遲早早。

    遲早早抬起頭看著他,嘴角仍然是掛著自嘲,眼眸中沒有一點兒閃爍。

    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鄭崇先側開了頭,掐滅了手中的煙,將煙頭丟向窗外,一言不發的開了車。

    車內的氣氛壓抑,空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許許多多的東西在窒息的空氣中灰飛煙滅。

    遲早早保持著同樣的姿式,到了快要入老宅的巷口,才開口的:「謝謝您鄭總,前面停就是了。」

    這個時候,遲楠說不定已經回來了。她不想,讓他看到她和他糾纏不清。

    鄭崇沒有堅持開進去,靠在路口停了車。遲早早在第一時間打開了車門,貓著身下了車,她的動作有些急。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有些滑。身體不平衡,**在外的手臂一下子擦在車身上。

    腳下的鞋跟一歪,腳踝傳來一陣疼痛。真真是禍不單行,遲早早暗暗的罵了句**,看了一眼被擦得有些破皮手臂,彎下身去拾落在一旁的高跟鞋。

    才剛彎下身,一隻大掌便握住了她的腳踝,低沉厚實的聲音響起,「別動,我看看。」

    他的手指微涼,握在微疼的腳踝處。遲早早的身體僵硬了起來,條件反射的想要往後退。鄭崇用力的握住那腳踝,抬頭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別動。」

    「沒事。」遲早早僵硬著聲音道。

    鄭崇沒有說話。半蹲在地上,手指揉著腳踝。暗黃的燈光下,毛毛細雨飄飄灑灑,細細密密的雨絲打落在她濃密的黑髮上,形成了點點的水珠兒。

    遲早早怔怔的看著,鄭崇揉了那腳踝幾下,站了起來,淡淡的道:「沒什麼事,回去用冰袋敷敷就好。」

    特殊的觸感消失,遲早早沒有說話,將鞋子穿上。穿得少,短短的時間,裸露在外的皮膚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鞋子還未穿好,一件還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遲早早的身體僵了僵,立即便將那西裝脫下,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謝謝鄭總,離得不遠,我認為,不用再上演一出還衣服的戲碼。」

    鄭崇並未接那西裝,眸光犀利的看著遲早早,像是要將她拆皮剝骨一般。過了幾十秒,緊張的氣氛才緩和下來,鄭崇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敲打著車頂,目光仍舊落在遲早早的身上,慢條斯理的道:「遲早早,並非只有你有特權隨意的闖入別人的生活。」

    她可以死皮賴臉的闖入他的生活,他當然也能。

    下著毛毛細雨,巷口沒有什麼人。不遠處車輛的喇叭聲傳入耳膜中,模糊而又遙遠。暗黃的燈光落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淒清而又冰冷。

    鄭崇的話雖是慢條斯理的,卻多了幾分痞子的味道。遲早早抿了抿唇,冷笑了一聲,道:「這樣啊,我給您帶去過煩惱,這也是應該還您的,您請隨意。」

    說完這話,她也不將手中的西裝遞給鄭崇,直接丟入了車中。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往巷子裡走去。

    鄭崇沒有再追上去,唇邊的笑容漸漸的消散。直到那纖細單薄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處,他才拉開車門上了車。

    腳踝扭得並不嚴重,走起來時卻依舊有些疼。青石板滑,每一步路都走得很是費力。遲早早卻並不願停下,像個倔強的戰士一般,一步步的脫離那視線。

    胸腔裡壓抑得快要爆炸的氣悶,在冰冷的毛毛細雨中漸漸的消散。只剩下惶然以及一片透心涼的冰冷。

    細細密密的毛毛細雨打在長長的睫毛上,視線中有些模糊不清。直到脫離了那視線,遲早早一直緊握著的手指才一點點的鬆開。面上浮現出一個淒然的笑意。

    細雨打濕了頭髮,額前的劉海伏貼著。遲早早的樣子多少有些狼狽,她抬起手抹了一把濕濕的臉,將頭髮捋了捋,深吸了一口氣,才朝著不遠處的老宅走去。

    之前一直咬緊牙關不停下,這會兒鬆懈下來,走起來變得困難了許多。才走出幾步,她就停了下來,索性將鞋子脫下擰著走。

    青石板冰冰涼,但比起穿鞋走,明顯的要好走很多。遲早早沒有再穿鞋,邁著細小的步子,一步步的往前走。

    巷子裡很安靜,偶爾有雨滴打落在青石板上發出破碎清脆的響聲。剛到宅子門口,正打算掏出鑰匙開門,一聲突兀的女子輕呼聲傳入了耳中。

    聲音很輕,只是那麼短短的一瞬,便又恢復了寂靜無聲。遲早早掏鑰匙的手頓了頓,側過頭往巷子的拐角處看去。

    往裡的地處是個彎拐,只看得到孤伶伶濕漉漉的垃圾桶。遲早早猶豫了一下,下了三級石梯,往拐角處走去。

    才走到垃圾桶旁,就聽見一陣的低喘聲。不用想,也知道那拐角處在做什麼。碰見這種事,本是應該迴避的。像是被驅使一般,她鬼使神差慢慢的走了過去。

    殘破的圍牆上,一女子被粗魯的抵在牆上,衣衫凌亂。年輕男子伏在露出大片雪白的胸前。貞歡亞扛。

    清冷的燈光下,女子的面部扭曲著,雙手插入男子髮根中,不知道是愉悅還是痛苦。

    巷子裡還有好幾戶人家,雖然不是人來人往,但絕對算不上是一個隱蔽之處。

    遲早早的視線只在那女子的臉上停留了一秒,便側過了頭。輕輕的往後退。

    胃裡翻湧著一陣噁心,她快速的開了門,也不顧狼狽,衝進了洗手間吐了起來。

    那個,被抵在牆上的女子,竟然是齊瑜冉!她到底有多不要臉,多飢餓才在這附近就行苟且之事?

    遲早早趴在馬桶上,手指緊緊的扣著馬桶邊緣。那大片的雪白以及埋在胸前的頭讓胃部不停的抽畜,酒液混合著食物的酸苦味不停的從喉嚨中嘔出。

    嘔吐聲在安靜的洗手間內突兀極了,直至將胃中的所有東西都嘔出,她才一屁股坐在光滑的地板上。

    那噁心的一幕一遍遍的在腦海中重複著,遲早早握緊了拳頭,良久之後,平靜的起身,弄一盆溫熱的水清洗了一把臉,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去。

    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掉,阿姨從樓上下來,見她一身的狼狽驚呼出聲,「喝酒了嗎?趕緊把衣服給換了,當心一會兒感冒了。我這就去煮薑湯,本是要煮宵夜的,小寶鬧得很,剛去哄他睡覺了。你嫂嫂真是的,明明是她哄著小寶睡覺,走也不打聲招呼。」

    「小寶睡著了嗎?」遲早早的聲音有些暗啞,剛才的噁心震驚已經平靜下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

    「剛睡著,快去換衣服,直接進被窩裡,別下來了,我熬好薑湯給你端上去。」阿姨催促著遲早早,快速的進了廚房。

    遲早早嗯了一聲,赤著腳上了樓。隨便衝了下,她並未上床,下樓拿了家裡的座機給遲楠打電話。

    遲楠還在加班,要晚會兒才能回來。遲早早無意識的鬆了口氣,那一幕,自然不能讓遲楠看到。

    一想到那對狗男女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她就忍不住的犯嘔。握緊了手指坐了好一會兒,喝了一碗熱乎乎的薑湯,緊繃著的神經才稍稍的緩和下來。

    這一夜遲早早並未早睡,直到聽到遲楠開車回來,在窗戶中看著他鎖上門,她才回到床上。

    第二天遲楠早早的就去上班,遲早早讓阿姨帶小寶出去玩。自己則是去面試。

    面試的是一家小公司,不過才二十幾人的規模。職位只有一個,應聘的人卻有八個。

    面試的是胖胖的老總,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人過來。首先便將本地戶口的給刷了下來。大概在他的眼中,外籍戶口,想要在這邊落腳的要吃苦耐勞一些。

    被這麼個借口刷下來,多少讓人有些氣惱。遲早早出了那家公司,買了一瓶可樂灌下,打算去公交車站坐車去人才市場看看。她對這邊的路不熟,在公交站台上找著坐幾路車到人才市場。

    才剛看了兩路車,視線往下移時,一張小廣告吸引了她的眼球。黑白的廣告紙上,印著幾小行字:xx私人偵探所,價格適中,解決您的一切煩憂!最下面則是印著聯繫電話地址以及坐幾路公家車到。

    小廣告貼的位置靠下,不怎麼引人注目,所以,並未被清掃掉,成了漏網之魚。

    廣告下的地址有幾分熟悉,遲早早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條街,就在她以前上高中學校的對面。

    遲早早是衝動的,還未經過深思熟慮,就上了公交車。這邊離那學校並不遠,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到。

    小廣告上的地址是一條小巷子,巷口貼著標語,某某偵探所,請往裡走。

    巷子幽深,偶有人匆匆忙忙的來來往往。遲早早猶疑了一下,走了進去。

    地址看起來簡單,卻是很難找。大概是生意不太好,所以所租的地方在最裡,連拐了幾個彎才到了樓下。好在一路都貼有標示,才不至於走錯。

    房子有些破舊,並且是在地下室。這地方,怎麼都不像是正經做生意的。遲早早猶豫著,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從下面走了上來。

    看見遲早早,他也不詫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面無表情的道:「您是需要調查婚外情還是什麼?」

    遲早早沒想到他一上來便問得那麼直白,有些窘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吶吶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男人看了看時間,有些不耐煩,又繼續道:「您的所有資料,我們都是保密的。我要出去,有事請快說。」

    都已經過來了,遲早早只得硬著頭皮簡單的說了自己的要求。脾氣不好的男人倒是挺有職業道德的,並未問其他什麼,隨意的問了幾句,見遲早早連照片都沒帶,想了想,留個電話號碼,讓遲早早將相片發給他。

    他好像很忙,留了電話之後便開始逐客。從未做過這種事,遲早早有些慌亂,待到了巷子口,才鎮定下來。

    已經是十一點多,她沒有再去人才市場的心思,在一旁的奶茶店買了一杯奶茶,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回家。

    院子門半開著,遲早早剛進門,就見鄭崇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正慢悠悠的擺著棋盤上的棋子。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遲早早憋了口悶氣,面無表情的進了院子。鄭崇看了她一眼,也沒起身,繼續擺著棋子。

    阿姨已經做好了飯,看到遲早早,笑著道:「回來了,那位先生說是你的朋友,帶了大閘蟹龍蝦和好些吃的過來,我弄了些,馬上就端上來。」

    遲早早咬牙切齒,他的膽子倒是夠大的,光明正大的上了門不說,還竟然讓阿姨將他留了下來。

    怕阿姨看出什麼,她壓下了心中的火氣,輕描淡寫的道:「以前的朋友,並不是很熟,以後他再過來,您別再收他東西了。」

    阿姨笑了笑,訕訕的道:「我覺得那位先生人挺好的,就連小寶都喜歡他。」

    說道這兒,想起遲早早已經和祁子川訂了婚,她歎了口氣,進了廚房。

    遲早早才剛放下包,小寶就端著一碟子糕點從廚房中屁顛屁顛的走了出來。小小的步子邁得挺穩的,還離得遠遠的,就奶聲奶氣的道:「姑姑,吃糕糕,甜甜的,可好吃了。」

    遲早早上前幾步,將那碟子接過,拉著他的小手到了沙發前,替小傢伙擦了擦嘴角,笑著道:「小寶真乖,都會給姑姑留東西了。」

    小傢伙有些得意,用胖胖的小手拿了一塊糕點喂到遲早早的嘴邊,奶聲奶氣的道:「姑姑吃,很好吃。」

    遲早早咬了那糕點一口,笑瞇瞇的道:「嗯,真好吃。」

    小寶滿意極了,衝著門口的男人道:「叔叔,真的耶,姑姑也喜歡吃。」

    遲早早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外面自己同自己下棋的鄭崇已經到了門口。手上拿著棋子和棋盤。

    「嗯,那我下次過來再買。」鄭崇微微一笑,將棋盤隨手擱在了一旁。

    這糕點竟然是他買的?遲早早像是吃了蒼蠅一般,要不是小寶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肯定馬上會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勉強的將口中的糕點嚥下,她將剩下的板塊梅花糕放到碟子中,親了親小寶的額頭,道:「不吃了,我們吃飯去。」

    說罷,理也不理鄭崇,帶著小寶到了飯桌前。鄭崇的臉皮極厚,也不需要人請,自己就從廚房中拿了碗筷。阿姨好像挺喜歡他的,在廚房裡和他小聲的嘀咕著什麼。

    遲早早忍不住的想要打斷,高聲叫道:「阿姨,要不要我過來幫忙?」

    「不用了,馬上就好。」阿姨應了一聲,很快便將湯端了上來。

    鄭崇主動盛了飯,淨了手坐在飯桌旁,用筷子挾了螃蟹剝了起來。他倒是挺會演戲的,剝了螃蟹,又將龍蝦剝放到小寶的碟子中,柔聲叮囑他慢慢吃。

    遲早早在心裡暗暗的罵了好幾句偽君子,面無表情的扒著飯。知道那龍蝦和螃蟹是鄭崇買的,儘管很饞,她看也未多看一眼。

    正門頭吃著飯時,面前推來了個碟子。碟子中裝了好些剝好的龍蝦和螃蟹肉。

    「謝謝,我不喜歡吃。」遲早早將碟子推開,淡淡的道。

    小寶不懂大人之間的暗濤洶湧,傻乎乎的揚起一張小臉道:「姑姑,可好吃了。」

    小傢伙一邊說著,一邊用力的吧唧著嘴巴。鄭崇忍不住的輕笑出聲,用手背揉了揉小傢伙的頭,笑著道:「別逗你姑姑了,待會兒她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對待臉皮厚的人,最適用的招數就是不管他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都別理。遲早早頭也未抬一下,幾下拔完了碗中的飯,讓小寶慢慢吃,和阿姨打了招呼,便起身上了樓。

    鄭崇既然是衝著她來的,只要她當他不存在,以他的性格,又待得了多久?

    想起那人留的電話,上了樓,她便到了小寶的房間。小寶有週歲相冊,其中有幾張中,有齊瑜冉。

    她用的手機是遲楠新買的,用起來還很不順手,弄了好一會兒,才將齊瑜冉單獨的相片給那人發了過去。

    發送成功,她將手機裡的痕跡消除,才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臥室走去。才剛打開門,就見鄭崇坐在電腦桌旁,手上拿著她的畢業照。

    遲早早咬了咬牙關,看了樓下一眼,壓低了聲音,冷聲道:「鄭先生,這是我的私人空間!」

    當初她住在他那邊,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未去他的臥室或是書房翻過身什麼。

    鄭崇側頭看了她一眼,將那相片放下,慢條斯理的道:「更私密的都看過,這有什麼?」

    他的話中太有歧義,遲早早漲紅了臉,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冷冷的道:「請你出去。」

    鄭崇看著的她,並不說話。兩人對峙著,最終還是遲早早敗下陣來,別開了頭,一言不發的下了樓。

    樓下並沒有人,她才剛下樓,鄭崇也跟著下了樓。遲早早找著阿姨和小寶,鄭崇抱著雙臂站在樓梯口處,淡淡的道:「阿姨帶著小寶出去買東西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遲早早知道肯定是他將阿姨給支開了,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疲倦突如其然的侵襲而來,她僵直了身體。

    「我明天就要回s市了。」鄭崇突然開口,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遲早早,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再不相見,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遲早早沒有看鄭崇,聳聳肩,道:「一路順風。」

    語氣依舊是疏離陌生的,好像兩人之間的關係,連陌生人也不如。客廳裡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鄭崇才嗤笑了一聲,直直的盯著遲早早,冷笑著道:「攀上高枝了是吧?迫不及待的想撇清關係?你說,我要是將你將你在s市所做的事都捅到祁家,你覺得,祁家人會是什麼反應?」

    邊說著,他一步步的靠近遲早早,將她困在雙臂間,俯身看著他。曖昧的姿式,可是卻沒有半分柔情。一雙幽深的眼眸冰冷,沒有半分感情。

    遲早早有片刻的惶然,隨即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鄭總要是想說,就去說好了,誰還沒有點兒過往。」

    鄭崇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遲早早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倒是挺冷靜的,不得不說,遲小姐的演技可真好。完全可以拿個最佳表演獎。只是,你真覺得,那只是一段過往嗎?」

    微微的頓了頓,他附到遲早早的耳邊,又接著道:「我怎麼覺得,你那算是引,誘。假裝純情,利用我愛上你,然後,然後再拿到想要的東西。我真好奇,你搭上祁子川,用的是否是同樣的招數?嗯?」

    他故意的將尾音拉得長長的,遲早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身體忍不住的微微的顫抖。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瞬間傳遍神經。困著她的人身上的男性氣息更加清晰,她有瞬間的恍然。

    明明只是短短的時間,卻像是隔了滄海桑田一般。無限的酸澀疼痛將她包裹著,她像是麻木了一般,茫然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鄭崇卻並不放過她,舌頭輕佻的tian了一下柔軟的耳垂,一字一句的道:「我更好奇的是,那層膜,遲小姐花了多少錢?」

    他的聲音像是裹著毒汁一般,一點一點的侵蝕著遲早早的防護層。未結痂的傷口下,血濃破湧而出。毒汁滲入血肉模糊中,似是要將她吞噬。

    疼痛已麻木,遲早早抬起頭來,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高高在上,輕蔑俯視著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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