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腹黑 文 / 一半浮生
程小也這一個早上忙得腳不沾地,待到忙完時,辦公室中的一干同事早已下樓去吃飯。辦公室裡難得的安靜。她伸了個懶腰,剛抬起頭,就見遲早早微紅著臉站在格子間旁。
程小也沒想到她竟然還沒去吃飯,趕緊的站起來,看了看時間,道:「以後我要是忙你就自己去吃飯吧,不用等我的。」
遲早早的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在,磨蹭了一會兒。才忸怩著道:「姐姐。你能不能借我點兒錢?」
「你是沒錢才沒下去吃飯的?」程小也驚訝。遲早早無論從哪兒看,都不像是生活在底層人家的孩子。她雖然是一身簡單的打扮,但那纖細白嫩的手指,以及偶爾間的嬌憨,分明就是一在家備受寵愛的小姑娘。
遲早早的臉紅了起來,微微的點點頭,又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我來來這邊找我未婚夫……身上的錢花光了。」
程小也估摸著她是肯定是偷偷的離家出走的,這是人家的**,她也沒多問。帶小姑娘下去吃了飯,將身上的三百塊錢都給了她。
上了樓之後,又想起小姑娘是孑身一人在這邊,又問起她有沒有地方住。遲早早紅著臉說有的,連連的向她道謝。
程小也的心裡有些疑惑,本是不想問的,猶疑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早早,你是和你未婚夫住在一起嗎?」
遲早早的臉紅了紅,一本正經的道:「是住在一起,不過是合租。」
小姑娘說完這話。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程小也更是覺得奇怪,既然都已經找到人了,那怎麼會落魄到連吃飯的錢也沒有?
她本是還想再問問的,這小姑娘看起來單單純純的,可別被人騙了。但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江應景下午來接程小也,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林瑾瑜。林瑾瑜倒是嬉皮笑臉的,江應景卻是一臉的鬱悶。
程小也一上車,他便脆生生的叫了句嫂子。程小也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林瑾瑜的話挺多的,也不管江應景的臉色,自如的和程小也談笑風生。說是和程小也一起談,其實多半時間都是他在自言自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人的臉皮厚度估計和江應景差不多,也不管有沒有人搭理,從天文到地理,說的是津津樂道。
江應景明顯的是想擺脫林瑾瑜,也不回公寓,開著車在市區混亂轉悠。
林瑾瑜那麼聰明的人,自然看出了他在瞎轉悠。不過他一點兒也不急,甚至問也沒有問,像是不知道似的,任由江應景瞎轉悠。
在轉悠了半個小時之後,江應景終於沉不住氣了,黑著臉回頭看了林瑾瑜一眼,冷笑著道:「林少,我們家廟小,在這路口放你下車?」
他的聲音裡帶著森森的寒意,林瑾瑜知道他這是要發飆了,心裡有些毛毛的,不過又不甘心無功而返,裝出一臉的鎮定,慢悠悠的道:「那天的酒,雖然你全部喝得乾乾淨淨的,但我還是滴了幾滴出來。」
他的語氣頗有些得意洋洋的,那天江應景走得蹊蹺,給他們的借口都是喝多了。儘管他是親眼看到他喝了很多酒,而且他做得確實是天衣無縫,甚至連車都沒開走。但他仍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家等不到人,打不通電話勾肩搭背著離開的時候,他又回了那包間中,將江應景喝的那幾個瓶子都嘗了個遍。他從小便混跡於聲色犬馬之地,加了料的酒自然嘗得出來。
當時他並沒有有聲張,為的就是這一刻。哼哼,如果讓大家發覺他在作假,他在婚禮上想平平安安的入洞房,這估計是不可能的事了。
林瑾瑜得意洋洋的,江應景卻一點兒也不驚訝,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道:「鄭崇的前車之鑒,你怕是忘了吧?」
兩人打啞謎,程小也聽得雲裡霧裡的,突然聽到扯到鄭崇,不由得有些吃驚,看向了江應景。
江應景提到鄭崇,完全是為了震懾林瑾瑜脫口而出的。察覺到程小也詫異的目光,不自在的乾咳了幾聲。
後座的林瑾瑜打了個哆嗦,臉色有些發黑,嘀咕了一句算你狠,不待江應景的車停穩,砰的一聲摔上車門揚長而去。
林瑾瑜那樣子,程小也看在眼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江應景自己說漏了嘴,乾咳了幾聲,支支吾吾了半天後道:「那天在酒會,在樓道中鄭崇不是叫你了嘛……」
他那時候雖然是怒到了極點,卻並沒有失了理智。並沒有立即離開,見鄭崇送程小也回家,他也開了車跟了上去。
鄭崇上樓他是看到了的,不過他沒有跟上去。而是就在外面抽著煙等他下來。
其實也不是多大點兒事,也就是鄭崇被他下黑手痛揍了一頓。人人都說揍人別揍臉,他揍的偏偏就是臉。
他可不相信,鄭崇送程小也回來只是出於上司對下屬的『照顧』。
至於林瑾瑜嘛,竟然還想著要和程小也拼酒。而且還設了賭局,想看程小也的酒量有多大。這種無所事事還想拉著他老婆下水的人不是欠揍是什麼?
程小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鄭崇明明說好和莫莉談合同的,最後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島嗎估亡。
江應景說完,怕程小也覺得他無理取鬧,委委屈屈的道:「我覺得他就是不懷好意嘛,他那種人就是欠揍……」
敢打他老婆的主意的人,自然都是欠揍。他現在唯一不敢揍的人就是陸放,不過這筆賬是記著的。他總有落到他手中的一天。
那天在樓頂之後,程小也就沒見過鄭崇。不過,她始終都是覺得鄭崇有些怪怪的。至於哪兒怪,她也說不上來。
這會兒聽江應景說起,以為他和他是很熟悉的,也沒注意到江應景那委委屈屈的表情,疑惑的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鄭崇好像有點兒,有點兒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