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章 :手段 文 / 一半浮生
他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怕程小也不答應,又趕緊的道:「真的,止疼藥吃多了對神經不好。你就給我揉揉嘛,你揉揉我就不疼了。」
他的語氣帶了點兒撒嬌,程小也怔怔的看著他,忽然低下頭,低低的道:「江應景,你別這樣行嗎?」
江應景本來以為這招很奏效的,見程小也的情緒突然轉變愣愣。他愣的這刻,程小也已經輕輕的放下水杯和藥,帶上門出去了。
江應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了看那藥,有些挫敗的抓了抓頭髮。
他原本是打算搞個燭光晚餐,喝點兒小紅酒,來個酒後那什麼的。做這一切的時候,他是喜滋滋的,完全將忽略了程小也的酒量這種小事,
待見到程小也面不改色的喝著酒時,他才明白他犯了個多大的錯誤。這招對別的女人管用,但是在程小也這兒,估計再來一瓶也不能酒後那什麼。
他一時想不到別的辦法,腦子轉了轉,就想到了**這四個字。是啊,這四個字完全是為現在的他和程小也量身打造的!
他又開始興奮了起來,開始準備色誘。於是便早早的洗了澡,來個美人出浴。然後再裝頭疼,讓程小也幫忙揉頭……
江大少對自己的色太有信心,導致這會兒的心理落差太大,一張臉苦得跟黃瓜似的。
程小也這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明才漸漸的睡了過去。她不傻,也不笨,自然知道江應景委屈可憐是為了什麼。
這天過後,程小也開始早出晚歸,盡量避免和江應景見面。江應景知道是自己心太急了,一時不由得懊惱。心急果然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陸放出差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正好是週末。他半夜頭天半夜回來的,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到程小也這兒,到了門口才給程小也打了電話。
水淹公寓的事程小也壓根就沒告訴他,這會兒開門也不是,不開也不是,最後只得硬著頭皮打開。
陸放依舊帶了好些吃的,對屋子裡的變化,他好像一點兒也沒察覺似的。溫聲細語的說著這些日子的事情。
程小也不由得鬆了口氣,可是眼睛落到那客房的門上,又提心吊膽了起來。只盼著那人一直睡,等陸放走後再起來。
其實,她想著要想陸放坦白的,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陸放像往昔一樣,程小也卻如坐針氈,只想著找個借口出去。
正絞盡腦汁的找著借口時,那客房的門卡嚓的一聲打開,江某人抓著亂糟糟的頭髮走了出來。
看到陸放,他愣了也沒愣一下,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打招呼,「陸總,早。」
程小也一瞬間漲紅了臉,陸放的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也不問江應景為什麼在這兒,點點頭,微笑著道:「早。」
說完這話,他看也不再看江應景一眼,低頭繼續和程小也說話。程小也繃直了身體,幾次三番想開口解釋,都被陸放打斷。直到江應景進了洗手間,他才輕笑著道:「傻丫頭,真傻。」
程小也知道他肯定是知道江應景為什麼住進來了,臉漲得通紅。陸放笑了笑,輕描淡寫的將這話題給扯開。
最後,程小也被陸放叫出去買菜。而江應景也換了衣服出來,以主人的姿態,在陸放的對面坐下。
「陸總來得可真是夠早的。」他挑了挑眉,唇邊帶了抹譏諷。
陸放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也不介意江應景的態度,微笑著道:「我為小也淹了江總的公寓向江總道歉,至於那邊的裝修費用,為了表示歉意,由我來付。」
江應景擺出的是主人的姿態,而他則是擺出了所有權來。江應景的臉黑了黑,冷笑了一聲,道:「這和陸總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說完這話,他微微的頓了頓,唇畔的譏諷更深,輕輕的敲打著桌子,似笑非笑的道:「陸總有順風耳,千里眼嗎?出差在外,連我的公寓被淹這種小事都知道?」
他話裡的諷刺意味十足,陸放卻並不介意,淡淡的笑開,一雙眼看向了他,淡淡的道:「江總不覺得暗地裡搞鬼不太光明嗎?」
江應景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冷笑了一聲,道:「彼此彼此,陸總不是也裝出一副寬宏大度,溫潤如玉的君子之風麼?」
被說成是裝的,陸放也不生氣,淡淡的笑開。而江應景唇邊的譏諷卻更深,臉上的神色更是鄙夷。
兩個男人都各懷心思,一時屋裡的氣氛沉悶到了極點。陸放抽出了一支煙來點上,看了江應景一眼,微笑著道:「昨晚我在飛機上遇到了以前江總簽下的那模特,她向我打聽江總的消息呢。那麼年輕漂亮的美女,江總怎麼忍心冷落呢。」
江應景知道他說的是黎皎,臉色變了變,冷笑了一聲道:「那可真巧。」
陸放笑了笑,抽了一口煙,道:「是挺巧的。」說完這話,他不再開口。
江應景本是渾身戒備起來,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的。見他不再說話,又怕他在背後搞什麼鬼,心裡不由得有些毛躁躁的。
之前他是在利用黎皎,可是,他也按她的要求給了一個廣告。黎皎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一姑娘,但是卻是野心極大。她才剛入圈內沒多久,卻想著要一位名導新拍的電影的女主的戲份。
那個圈子裡的姑娘,又有幾個是善類?為了名利什麼都做的出來。她來找過他幾次,他都沒有答應。為了上位,她自然就會用其他手段取得那戲份。陣役陣號。
如果陸放給了她這個機會,那麼,他說什麼,她自然就會照著做。
江應景越想心裡越煩,陸放不是一個簡單的主。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什麼ど蛾子,那麼,他和程小也之間就完了。
江應景覺得,自己完全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著對面坐著的面帶微笑的人,一時不由得咬牙切齒。
陸放不是善類,他江應景更不是什麼善類。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嘴角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