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救場 文 / 一半浮生
剛將小馬扶上車,程小也包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翻著包,拿出手機看到電話是她老媽打來的時,趕緊的摁了接聽鍵。
這麼晚給她打電話,肯定是有事兒。
「小也啊,你表姐要生啦!你姨他們現在在外地,就你離得近一些,趕緊過去看看。」電話剛接通,莫雪娟就著急的說道。
「好好好,媽您別急啊,我這就過去。」
程小也掛了電話,為難的看著一臉迷糊的小馬。醫院和小馬家是兩個方向,她不知道是該先把小馬送回家還是將小馬帶去醫院。
「姑娘,你忙就去醫院吧。你給她家人打電話,我保證送到。」那司機大叔聽到了程小也的電話,見她一臉的著急,主動開口幫忙。
程小也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壞人的臉上不會寫著壞人。這小馬都醉得這樣了,完全是任人魚肉啊。
那司機大叔見程小也猶豫,掏出了身份證遞到她面前,道:「你要不放心的話就打電話去出租車公司問問,把身份證和車牌號都拍下來。我是見你急著去醫院才攬下這爛攤子,這人誰不會突然有急事?」
雖然他的話說得好聽,程小也還是拍下了車牌號和身份證號。然後又拿了小馬的電話給她父母打了電話,將車牌號和身份證號發了過去,這才放心的去了醫院。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走廊上冷冷清清的,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匆匆出來的江昱,程小也趕緊迎了上去,「哥,怎麼樣了?生了嗎?」星劫始末
江昱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開始陣痛了,但是宮口未只開了一半。現在是大半夜的,預定好的醫生還沒趕過來。你快進去安慰你表姐,我得再去找醫生。」
程小也點點頭,快步的走進了病房。即便是醫療科技發達的今日,生孩子仍然是一道鬼門關。莊曉妍躺在床上,一張俏臉疼得發白,額上覆滿了密密的汗珠。
「小也,我要痛死了。」看到程小也,莊曉妍立即就哀嚎了起來。
「呸呸,說什麼胡話呢。姐夫去找醫生去了,你又不是沒生過,這陣痛純屬正常。」
莊曉妍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因為提前了,所以才會弄得手忙腳亂的。她的公公婆婆和她老爹老媽去旅遊,明天才會回來。所以才叫了程小也來幫忙。
江昱很快找了醫生前來,將莊曉妍送進了產室。程小也這是第一次見到人生孩子,聽見莊曉妍嚷嚷,比她還緊張幾分。
看著人進了產室,這才鬆了口氣,癱倒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
「怎麼樣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程小也抬起頭,江應景正將手中的一大袋東西遞到江昱的手中。他也被拉來救場了,估計是才去江昱家裡將孩子和大人用的東西帶來。
江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上次還順利一些,我都叫她別生了,她不聽,非要生。這才剛送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生下來。」
江家的人都有很好的基因,江昱也長得很英俊。不過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老婆奴。蟲族帝國
江應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走廊裡空蕩蕩的,燈光慘白,消毒水味充斥在鼻間。兩個男人站在產室門口抽煙,程小也呆呆的看著產室的大門,心裡萬分的酸澀。
她也差點兒就要做媽媽,只是,因為她的不小心,在得知孩子存在的同時也失去了他。
那個孩子,曾經是她夜裡的噩夢。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夢見一個孩子伸著白白胖胖的小手,叫她媽媽,讓她抱他。
每次醒來,總是很難再睡過去,睜著眼睛到天亮。眼睛酸澀得很,好像淚水隨時會掉下似的。程小也不敢動,睜大了眼睛看著產室的大門。
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二點多了,如莊曉妍所願,生的是個小棉襖。她和江昱已經有了一個繼承家業的兒子,本來是不用生了的。可她就想要一個女兒,所以才折騰著又懷孕。
孩子小小的,抱在懷中軟綿綿的。程小也不敢伸手去抱,只是輕輕的摸著小孩子皺巴巴的臉蛋。
因為沒有母乳,所以需要衝奶粉。小傢伙人小小的,聲音倒是挺洪亮的。程小也的動作就慢了那麼一點兒,她就扯開嗓子開始大哭了起來。
後來還是江應景看不過,接過程小也手中的奶粉麻利的沖好塞到她嘴中,她才罷休。
莊曉妍在床上躺著直笑,程小也瞪了她一眼,哼哼著道:「這就是小棉襖啊,我怎麼看著像小霸王呢。」重生之千金有愛
一旁忙著弄尿布的江昱失笑,「她這還是孩子呢,懂什麼。」
程小也不自在的笑了笑,伸手又去戳了戳小傢伙的臉蛋。
等到伺候好小傢伙和小傢伙的媽媽,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江昱要在醫院裡守著老婆和孩子,於是給程小也和江應景安排了事情。
讓程小也去買雞燉湯,順便讓家裡的保姆將之前沒拿到的東西收好,帶到醫院。而江應景則是做司機,畢竟現在天不明地不亮的,到哪兒找車。
像是怕兩人不答應似的,江昱一說完就趕緊的道謝,並叮囑兩人一定要速去速回。
生了孩子之後莊曉妍只吃了兩個紅糖雞蛋,正需要補充體力呢。
坐在車上,江應景和程小也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程小也的心中在想著那個已經失去的孩子,心裡沉甸甸的,看也未看江應景一眼。
一夜未睡,車內的暖氣打得很足。程小也想著想著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待到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到了莊曉妍家附近的菜市場門口,而江應景則不見了身影。
晨光微暗,霧氣濛濛。程小也打開車門下來,腳剛落地,還未關上車門時,一道清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上車吧,回去了。」
程小也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江應景擰著一隻已經殺好的雞,身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狼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