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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救命之洞 文 / 月星魂

    「啪——」

    懸崖之上,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誰讓你對她動手的?」

    平淡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憤之氣,但卻異常冰冷,使得魑、魅、魍、魎四大高手都由內心深處打冷顫。

    「她要救他!」魅理由充分的厲聲說道。她低著頭,卻並不畏懼。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

    魑、魍、魎三人驚愕的抬頭看著暗獄皇,卻無一人敢出言勸解。

    魅的兩頰殷紅似桃花,她雙全緊握置於腰際,不似一般女子舉手捂臉。

    「滾。」

    暗獄皇冰冷卻平靜的說出一個字。

    魅抬頭,緊咬朱唇,雙目怒睜,一臉的不甘與不敢置信。

    「主子,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她眼睛裡騰起一股水氣,說話的聲音非常尖銳,帶著十足的憤怒。

    無視魅的情緒,暗獄皇背過身去,只冷冷的道:「以後,不許你們動她一根汗毛。」

    「是,主上。」魑、魍、魎異口同聲,鏗鏘有力。

    「為什麼!?」魅可以說是吼出了與他們完全相反的回答。

    四大護法這是頭一回回話不一致。

    魑、魍、魎三人擔憂的看著她,緊接著就是『倏』的一聲,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橫在魅面前、與她的喉嚨僅有一寸距離的劍刃之上。

    魅驚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指在自己脖子處的劍,進而目光上移。用驚詫的目光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戴著紅色面具的男子

    一陣熱風吹過,一片紅色衣袂飄飛。黑色的發隨風飛揚。

    寂靜之中。五人之態美若驚鴻。

    「滾。」

    迷人的唇齒輕啟,卻是如此冰冷無情的話語。

    「主上。」

    魅呆愣的看著他的唇。悠悠了喚了句。

    她雙拳依舊緊握,美眸帶著深情而又透露著失望。柳眉緊蹙間,她重咬朱唇。突然,她扔掉自己手中的劍,轉身間舉袖捂在眼上,迅速的跑走,轉眼間消失在深林深處。

    「主上,現在該怎麼辦?」

    魑、魍、魎沒有理會跑走的魅,三人異樣地情緒很快就消失。作為四大護法之首。魑穩重而又深沉,思量了一番目前的情況,便首先開口問暗獄皇。

    『彭』的一聲,暗獄皇扔掉手中的劍。

    轉身,面相懸崖。

    「動用所有人手,下去找。北辰風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至於白顏汐,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毫髮無損的帶到本尊面前。」

    三大護法面面相覷。

    「是。主上!」

    不管是疑惑還是覺得奇怪,三人依舊謹遵主令,隨即回頭,一同消失在深林裡。

    暗獄皇安靜的站著。俯視深淵。

    突然,他向前一躍。

    只是眨眼之間,懸崖之邊已沒了人的身影

    顏汐攔住北辰風雲的腰。忍著身體的不適帶著他在空中翻了個身,使得面面部朝下。

    北辰風雲剛剛昏迷了過去。這會兒卻又睜開了眼睛,只是神志有些模糊。嘴巴卻依舊一張一合的重複著什麼。

    極速的下墜之中,顏汐攬著北辰風雲,目光還努力的在下方的崖壁上探索。

    他們下墜已經好一會兒了,可下方依舊被重重厚厚的白霧所遮蓋,不知敬酒有多深,也不知他們何時能落到崖底。況且,這個高度與下墜的速度,他們若是直接掉下去肯定會摔成肉泥。所以,她得趁著現在還有些體力能施展法力在懸崖峭壁上找到落腳的地方,再不濟也能以此緩慢下墜的衝擊力,好讓北辰風雲與她能安全落地。

    突然,下方百十丈處的山壁上出現一個黑點,且隨著他們的不斷下墜那黑點也越來越大。

    顏汐鬆了口氣,隨即就提起內力,攬著北辰風雲的手也緊了緊,然後閒著的另一手就向下伸直,二人下墜的速度瞬間就增加了一倍。

    轉瞬之間,那個『黑點』就出現在他們下方幾丈處。

    從遠處看那只是一個黑點,近了,才發現原來那是個山洞。

    山洞的口與崖壁在同一水平面上,顏汐以目前的狀態很難進入。但,萬幸的是洞的下方幾十丈處的崖壁之上有一塊岩石凸出許多。顏汐在山洞的上方找了塊凸起的岩石,一腳踏上,以此減小下墜的緩衝力,緊接著,她攔著北辰風雲又向下墜去,直接措過那個山洞,接住山洞下方的那塊突出的岩石,她使出全部力氣,在腳踏上岩石的時候,她腿一弓,就帶著北辰風雲向上飛去,眨眼間就出現在山洞前。她抓住時機,在山洞出現在眼前時她先將北辰風雲扔了進去,然後自己又墜了下去,但卻又借助下方的那塊岩石,身體重新向上飛去。雖然她心臟處挨了一劍,腹中也莫名的疼痛著,但暫時完成這一系列動作還是錯錯有餘的。

    在北辰風雲被扔進山洞後眨幾眼的功夫,顏汐也穩穩地站在山洞裡。

    然而,剛進入山洞,她就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整個人的身體蜷縮成

    一團,她抱著肚子來回的打滾,額頭上滲出許多冷汗。

    北辰風雲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即將進入昏迷狀態,他卻依舊在拼盡全力的支撐的千斤錘重般的眼皮,顏汐的情況他也看見了。

    「顏汐姑娘。」他努力的伸出一手伸向顏汐,他想爬過去,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只覺得身上像是壓著一座大山,骨頭也疲勞的狠,儘管他已用盡力氣,卻絲毫動彈不得。

    顏汐只覺得腹中絞痛、五臟六腑被攪成一團,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是她這一千年來從未體驗過的。

    她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想要緩解痛楚。但那疼痛卻愈演愈烈,逐漸襲遍全身。

    「哇——!」

    突然。她扭頭對著地面,嘴中突出一大口黑血。

    顏汐姑娘——!

    北辰風雲已無力出聲,伸向顏汐的手也垂在地上,只能在心中呼喚著顏汐。

    一口黑血吐出,顏汐覺得腹中的疼痛減弱了不少,她咬著牙,一手撐在地上坐起身來。

    盤坐在地上,她想調息一探腹中的異常,但心口的劍傷實在疼得厲害。她已使不出內力來。

    突然,面前一道人影閃過。

    是暗獄皇!

    顏汐大驚,頓生警惕。

    沒想到他竟也跳了下來,不知他有無發現這個洞口,若是看見了,一會兒到達崖底沒有看見他們的人影,他定會回來檢查這個山洞的。到時,以北辰風雲現在的狀況定是凶多吉少。至於她,暗獄皇好像對她很有興趣。應該不會把她這麼樣的。

    事不宜遲,她得想個法子保住北辰風雲才行。可是,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上面又是千萬丈的懸崖峭壁。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自己上下都很困難,更別提還要帶著比她重許多的北辰風雲了。

    看來。暫時只能在這個山洞裡躲一躲了。

    回頭看了看已陷入昏迷的北辰風雲,她又回頭。隱忍著胸口的劇痛。她雙手合在一起,閉上眼睛慢慢運功。隨著雙手的白光越來越亮。她臉上的表情也原來越難看,嘴唇緊閉著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突然,顏汐睜開眼睛,雙手的白光也全部集於右手,然後,她抬起右手,在面前一揮,白光便在她面前結成了一道屏障,豎在她與離她幾丈遠的洞口之間,那白色屏障閃了幾下便消失了,空氣中什麼也沒留下。

    顏汐放心地微笑了下,隨後起身,想去看看北辰風雲的傷勢。

    魑、魅、魍、魎四人的最後那幾劍如數插進他的身體。顏汐看得清楚,他的兩邊肩膀處各挨了一劍,腹部挨了一劍,魅的那一劍本事刺向他的胸口的,但北辰風雲因看見她口吐黑血,激動之下身體挪了一步,魅也就刺偏了,刺在了他的胃部。

    然而,她剛站起轉身,身後就出現了一個氣息。

    她感覺得出,是暗獄皇。

    他來了,居然這麼快。

    顏汐一時不敢動彈,怕弄出什麼動靜驚到暗獄皇。

    那股氣息停滯在洞口,沒有移動。

    顏汐小心地慢慢轉身,就見暗獄皇站在洞口處,正用鷹一般的眼神看著洞內的一切。

    她暗自祈禱,希望自己的小伎倆能瞞過暗獄皇的眼睛。

    突然,暗獄皇抬起腳向前走了一步。

    顏汐被嚇得屏住呼吸,瞪著眼睛瞅著暗獄皇的一舉一動。

    暗獄皇又往前走了兩步,與顏汐面對面的站著,二人僅有一步之遙。

    顏汐心中大呼不妙。

    暗獄皇是看不見她的,他們中間是她設置的屏障,暗獄皇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會穿過屏障看見她與北辰風雲。

    就在顏汐的心緊張的怦怦急跳時,暗獄皇卻轉身又走到洞口,對著懸崖一個躍身便消失了。

    顏汐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轉身趔趄著走向北辰風雲。

    扶起北辰風雲,她想要帶著他離開這個山洞。

    剛剛暗獄皇定是發現了不對勁,不然他不會向山洞裡走的。因為,她所設置的屏障是個結界,她在裡面可以看見外面的一切,但站在外面的人卻只能看見一堵石壁。

    在一攤黑色血跡前站定,顏汐皺著眉。暗獄皇一定問到了血腥味,一會兒他發現不對勁肯定還會回來一探究竟,她得趕緊離開。

    用整個肩膀用力支撐著北辰風雲,顏汐扶著他艱難地走到洞口。

    可,看著下面白霧連繞的深淵,她又犯愁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帶著北辰風雲離開了,別說帶著北辰風雲,就算只有她一人,她也沒那個能力跳下還安全落地,也沒那個能力返回崖頂。

    可,待在這裡也無疑是等死。

    她看了看北辰風雲身上的傷口,重重的歎了口氣。

    就算暗獄皇不回來,他們也不下去的話,北辰風雲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既然進退皆不能,要不賭一賭,跳下去?

    顏汐在心裡盤算著,眼前卻模糊起來,胸口的傷痛已蔓延至全身,腹中剛停止的絞痛也慢慢出現,她只覺得全身由內至外、從上到下疼得厲害,她都不能呼吸了。

    她想後退一步,以免掉下懸崖,然而,雙眼突然一黑,她一個趔趄就跌下懸崖,連帶著北辰風雲也與她一同墜了下去

    顏汐與北辰風雲從山洞墜下懸崖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懸崖上方落下一人來,那人又借助山洞下方凸出的岩石進入山洞內。

    進入山洞的人在那堵無形的屏障前站定。

    如顏汐所料,暗獄皇果真回來了。

    他之前在這裡嗅到了血腥味,卻什麼也沒看見,一時沒放在心上才走人的。可,回道崖頂,他越想越不對勁,就又折返回來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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