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所謂男倌 文 / 月星魂
顏汐拉著陌汐逃離人群。
「陌汐，你一個姑娘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能說這種事！」
「我不是不知道百花樓在哪兒嘛，誰知道那老頭怎麼會這個態度啊。」
「走，我們回去！」
「不嘛，人家要去百花樓！」
「一個姑娘家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
「姐姐，好姐姐，我只是去看一下，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坐這兒不走了！」
陌汐說著就要坐地上。
「好好好，看一眼我們就走。」
受不了陌汐的無賴，顏汐總算鬆口了，然後帶著陌汐沿著上午她與北辰風雲走過的地方沿途尋去。
約有一刻鐘，她們終於找到了百花樓。
「哇~~~。」
看著百花樓門前的情景，陌汐張大了嘴巴。
只見百花樓門前足足有三十幾個姑娘，都是衣著暴露，露出一邊的肩膀，大聲的吆喝著。
「大家快進來瞧瞧，我們樓裡剛來了個俊俏的男倌，包各位夫人公子滿意。」
「那公子可是俊俏的很吶，不看可是你們的損失喲。」
『「大家可都聽說過歐陽慕天？那男倌就是他呢，剛剛小女子都快被他迷死了，真是俊俏的要人命啊！」
······
那些姑娘都在說歐陽慕天，她們面前則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
「今日聽說武林盟主家的公子來了咱們百花鎮，聽說在百花樓賒了賬，剛剛被這家的媽媽給捉了來做男倌抵債呢，聽聞歐陽慕天是個俊俏小生啊，大家快進去瞧瞧。」
人群中有一吊兒郎當的男子喊了起來，隨後就跑進了百花樓，儼然是這裡的常客。
歐陽家富可敵國，歐陽慕天怎麼會沒錢**？有些人儘管質疑這事，但有人帶了頭，所有的人都一窩蜂的湧向百花樓大門。看了便知真假！
「哼哼，沒想到那個臭男人這麼受歡迎啊，這下有好戲看了。」陌汐都被這景象驚呆了。
進了百花樓，大廳裡已有約一百多人。雖然這大廳不小，但是屋子正對著大門方向的靠牆處有一半米高的半圓檯子。檯子很大，佔據了整個大廳約四分之一的面積，顏汐與陌汐只能站在最後邊。
人聲嘈雜，都在討論新來的男倌。
「陳媽媽快出來啊！」
「快出來！」
······
人來了不少，卻不見百花樓的老鴇出來，新來的男倌也沒見出面，眾人等不及了。
「哎喲，今兒個媽媽我這百花樓是中了頭彩呀，什麼風把大夥兒都吹來啦？」
眾人呼喊聲很大，一個姑娘到樓上叫了陳媽媽，陳媽媽立即扭著她的水桶腰，挪動著兩條大象腿下了樓來。
「陳媽媽你就別賣關子了，聽說您老弄了個俊俏的小倌來，怎麼還不弄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啊。」
「就是啊，大夥兒可都是熟人了啊，趕緊讓人出來！」
「快出來！」
······
人群又沸騰了起來，場面慢慢失去了控制。
「大家著什麼急嘛，媽媽我現在就讓他出來，各位可別心疼懷裡的銀子啊。媽媽我為了滿足各位客官的需求可是費勁了心哪。」
「媽媽你就放心吧，您老還不瞭解我們這些人啊，我們什麼時候小氣過？」。
「嗯，」陳媽媽滿意的點頭，「各位等著，我這就叫人下來。」
陳媽媽說完就上了樓去，大廳裡的人都伸長脖子往樓上看，要一睹廬山真面目是不是真如傳言所說的那般俊俏。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有女人來這裡啊？」
看著湧進來的客人中有一些是女人，陌汐不解的問顏汐。
顏汐也不知這是什麼情況，茫然地搖頭。
「哼，他名氣倒是不小。」
白玉等三人這會兒也到了，看著這副場面，北辰風雲冷哼。
「北辰公子，男倌到底要做什麼啊？為什麼還有女的來呀？難道也要······？」
陌汐很是好奇。之前聽阿碧說青樓只是男人去的地方，為什麼這裡還有女人？還有，男倌是男妓，那麼是不是就是說歐陽慕天要那個···那個···來賺錢？
「男倌其實和那些女子要做的都一樣。」暗夜開口說道。
「但歐陽公子是男子，要如何······？難不成是專門針對女客的？」
顏汐也不解，緊接著問道。
「幾位有所不知，如今的青樓不光只是女子接待男人，這遠遠是不夠的。很多青樓為了生意著想就多招募一些長相出眾的男子做男倌，以此吸引更多的客人。剛開始時男倌要做的只是吹拉彈唱之類的事情，但是後來就逐漸脫離了本質。」
說到這，暗夜停了下來，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對於男倌這種事，他還真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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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暗夜沒有具體的說清楚，從他話中的意思來看，顏汐已經對男倌有了一定的瞭解。看著一群人中有不少闊氣夫人，看來，男倌的出現是為了吸引深閨寂寞的女子前來，凡間的一些事情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呢。不過，為何有些男子也都對這新來的男倌如此有興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幾個男子叫喊的嗓音很大，都快叫破了喉嚨，貌似比那些女子都要激動，顏汐有幾分不解。
「暗夜公子所說的脫離本質是指······？」
雖不知曉其中含義，但從暗夜欲言又止的神情中顏汐知道男倌的工作一定有讓人難於啟齒的部分。
「這······，」暗夜顯然是說不出口，看了看北辰風雲，一副為難的樣子，但終究還是開口，「剛開始時，妓院只是訓練男倌吹拉彈唱的功夫，以此吸引更多人前來，目的自是更大的利潤。男倌的表演通常在妓院中的醒目位置，根據來客的要求彈奏小曲之類的，客人就會給賞錢。但是，慢慢地就有寡婦或者深閨寂寞的夫人暗中與妓院的掌事溝通，只要她們看上某一男倌，出足了價錢，男倌就根據她們的要求私下進她們的家中伺候，至於是要做什麼，就要看她們給的價錢給的合不合理了。基於利潤的誘惑，妓院對男倌的要求越來越高，因為外表越是俊美，私下裡的交易就越多，妓院所掙得的錢也就越多。所以，雖然男倌在人心中的地位雖然低下，但是賺錢卻是很多的。如今，一個人要成為男倌也要經過妓院的種種要求的篩選，當然，只要外表出眾就很容易。」
顏汐已完全明白，原來這世間還有如此困苦之人。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一個男人淪落到做男倌的地步，要不是貧困至極就是個人所好的問題。
陌汐聽的有些暈頭轉向，敲了敲腦袋，迷惑不解，「想做什麼做什麼？難道還要男人陪女人上床不成？」
雖然對這人間世事不算太懂，但她也知道女子也是為生活所迫才賣身青樓。這人間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一生只能委身於一個男人，這些都是阿碧告訴她的，由此可見男子地位比女子要高。可如今居然還有男倌這麼一個東西，還被女子掏錢用來消遣？這讓陌汐好生困惑。
此言一出，四座尷尬。
「咳······，的確······。」暗夜尷尬的假咳，這個女人還真是口無遮攔，換做一般人早就羞死了。
這時，大廳裡的人群哄鬧起來。
顏汐等人聞聲看去，只見二樓欄杆扶手出出現兩個人。一個是那胖老鴇，另一個是穿一身紅衣的男子。
那男子表情古怪，走路扭扭捏捏，不情不願，正是歐陽慕天。
話說歐陽慕天被陳媽媽帶走之後一路回到百花樓，刻不容緩，陳媽媽當即就命幾個壯男與她一起將歐陽慕天帶入百花樓二樓的一個房間內，之後她從房間的櫃子裡取出一套紅衣，在威脅的情勢下逼迫歐陽慕天換上。還別說，歐陽慕天本來生得俊美，加上他高大偉岸的身材，穿上這華麗的絲綢紅服之後愈發英俊了，給人一種妖嬈之感。那陳媽媽對這個男倌可是滿意的很吶，當即就命幾個丫鬟給歐陽慕天沐浴更衣，這麼好的一個賺錢的機會，雖然這人來歷不小，但有人給她撐腰她也就什麼都不顧慮了。看著眼前的美男，她眼中出現了一堆銀子，樂得她歪嘴笑了起來，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正在此時，一個姑娘卻進門來說樓下客人爆棚，出去看了情況才知都是為了新來的男倌而來，她當即就回去逼迫歐陽慕天立即接客。
見這新來的男倌如此俊美不凡，樓下一眾人等都炸開了，特別是那些女子，都癡迷的盯著歐陽慕天。
「陳媽媽，您老眼光果然不俗！」
人群中一男子叫了起來。這百花樓之前有過不少男倌，可像眼前這等水平的還真是沒見過。
「讓他露兩手給大夥兒瞧瞧！」
又有人咋乎起來。
一干人都附和起來，場面不大，氣勢卻很可觀。
「王爺，真的要······?」
看著這場面，顏汐卻有些耐不住了，歐陽慕天是何等身份，難不成還真要他做男倌？
話沒說完，北辰風雲就舉起一手打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