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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九章 文 / 千木wx

    她一直都知道,這些人才是自己心底最穩固的勇氣,因為他們在,自己才能一直毫無顧忌地向前吧!將自己的背後放心交給他們。

    「有你們在,真好。」

    帝心你知道嗎,其實是因為有你在,才讓我們的生活變得如此豐富,給了我們動力給了我們目標的你,才是最好的。

    而帝心從輪迴之眼逃出生天之後,不是著急大陸局勢,也不是關心自己的勢力建設,她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坦白,向著他們這一群夥伴們坦白自己的身份。

    「我是下來坦白的!」

    帝江確實不叫帝江,更不是男兒身,她是確確實實的女子,名為千帝心。是千家的後代,但是因為族人現在發生了一些事情,帝心必須要秘密去調查解決以防打草驚蛇,所以才隱瞞了身份。帝心就是現任千家家主千牧行的孫女。

    介紹完,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猜測到她的身世不簡單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出自這神魔天原的最高存在——千家。而且地位極其高,肩負千家所托負的重大使命,有可能便是下一任的家主,成為神魔天原的統治者。

    眾人都默不作聲起來,尤其是漆奈銀蟾他們本就是千家下屬十二家族的聖司,形同於千家的僕從,可如今他們最好的朋友瞬間變成了主人,一時都有些難以接受。

    雀暗紅色的雙眼則是在帝心身上不停的打轉,帶著新的探究,他不知道原來與自己相處這麼久的女子竟然是出自千家,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要考慮告訴她一些事情呢?

    帝心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們的想法帝心自然能夠理解。之所以以前沒有告知身份也是因為她想要用朋友的身份被十二家族接納,而不是冷冰冰的主從關係,現在看來還是需要給他們一些時間好好想想啊。

    「契修斯,你——不用說了,你這廝一定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帝心首先看向契修斯。他可算是米烏後帝心交到的第一個朋友,而且身為聖獸,他考慮地並不會多,所以直接跳過他。契修斯翻著白眼卻沒有吭聲。

    「銀蟾,一開始遇見,我們便合力端了黃家。後來我被肖古偷襲,你幫我報了仇並一手建立了帝江城,將之打理的井井有條,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支持我,我這個人或許有時候遲鈍了些。但是你,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以千家直系千帝心的身份面對你,也絕不是以主人的形式,我們是夥伴,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帝心執起銀蟾的手,語言很平常卻是格外的真誠,這是她的內心。毫不保留地她說出來,只因她不想就此改變些什麼。

    「漆奈……」帝心又看向漆奈,但是卻在他的手勢中停了下來。

    緩步走到帝心面前。輕輕歎了口氣「在亞涅第一次跟我說起過你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隱晦地提過這些,只是我一直沒有當一回事。但是後來跟你接觸過後,在你的身上我發現了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帝王氣勢,我明白,你就是生來的帝王。能夠從旁協助。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所以不管怎樣你這個主人我不會排斥,當然如果真的是照你所說我們是夥伴。就更好了,我畢竟散漫慣了。命令可不一定聽得進去呢!不過夥伴的事情我卻一定會放在第一位。」

    「我的想法與佩迪魯納斯一樣。」銀蟾接著說道,心下頓時輕鬆,也罷,以後就是夥伴了,她還是大家喜歡的追隨的帝江,這一點一定不會變。

    「我的出生是建立在使命之上的,或許真如大家所說我的未來是要努力成為帝王的道路。」帝心頓了頓,抬眼看向樓上站著的亞涅,微微點頭繼續道「我不排斥我的使命與上天為我安排的這一道路,我願意努力去付出鮮血甚至是生命,但是我擔心有一天,我的意志會崩潰,我的信念會動搖,我會生出倦怠。帝王是高高在上的,我想要站到那一個高度之上,卻也害怕,高處不勝寒。我需要的不是揮霍不完的權利與金錢,而是朋友給予的支持與鼓勵,我希望你們就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下去,我們一起向上,站到那九天雲霄俯瞰眾生。我不要我一個人是王,而是我們都是王,成為這一片世界的主宰,讓一切的規則在自己的掌中成型。我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被大家接受,可如果帝王的寶座只有高處那一把,那我寧願將它劈碎化成一根根權杖,如此我們站在神魔天原的大地上也可主宰一切。當然,實現這個是一條還要堅持的漫長道路,但是路上我一直都在,你們呢?」

    一席話便將大家的熱情重新調動了起來,是啊,身份這些算得了什麼,他們都是真正交心的朋友。

    「銀蟾願走上你的那條路,至死不休。」銀蟾最先伸出手與帝心緊緊握在一起。

    「那時撿到你我就跑不掉了,算上我!」契修斯將手蓋到銀蟾與帝心的手上,滿臉的感動與無奈。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你稱職的管家呢,以後繼續吧!」他伸出手。

    是啊如果是管家大概是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吧,並沒有不甘心,確實是自己不夠優秀,或許等自己成長到一定的地步,便可與她站在同一地平線上了吧。

    此事終於告一段落,而他們因為無事便於帝心同路來到了帝都阿維爾。而帝心也順路想要去看看自己曾經帶過的那個家——錢府。

    「請問你為什麼會在錢府裡?據我所知這家人兩年前就死完了。」帝心沉聲問道,看向僕人的眼神凌厲異常,一旦發現他有不對勁的神色,她一定將其先行斬殺。

    僕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帝心身上的濃重殺氣,解釋道「哦。這是我家主公吩咐的,說是要幫忙照看好錢府大宅,等這家出去遊歷的小姐回來後再交與她。」

    難不成是和錢府老爺交好的人?可是他所說的在外遊歷的小姐是誰?錢府那唯一的小姐忘記叫什麼名字了,不是

    被自己親手殺了麼?

    等一下!那在外遊歷的小姐不會是在說自己吧!

    「請問你家主公是哪位?怎樣可以見到他!」帝心壓住心底的疑問,問道。

    「我家主公姓釋。世界商會的大東家。主公白天一般都在帝都世界商會總會,去那裡或許能見到。」僕人相當有耐心的說著,一看就是教養很高的下屬。

    姓釋,世界商會大東家?帝心並沒有印象。世界商會是血脈魔陸上最大的商會連鎖,可以抵押,借貸。儲蓄,等等相當於大陸銀行。可這麼一個金融巨頭與自己有何干係?

    「釋?」他腦海中想出一號人,不會是他吧!這個姓氏在血脈魔陸上據他所知也僅此一家才對。

    「總之,我們先去世界商會看看。」帝心轉過身離開了。

    只是真正見了面卻淡定不起來了。

    「釋盞!你何時成了這世界商會的大東家!」他在一旁有些不淡定。

    「我何時說過我不是世界商會的東家?佩迪魯那斯。」釋盞面色狡猾讓他更加鬱悶。

    「每次十二家族族會,你們菩提鼠都哭窮不繳納會費。還一直接受著其他十一族的經濟援助。可現在看來,你一家的資產應該比我們十一家加起來都多吧!」他慶幸著現在自己沒有變成女性,不然面對菩提鼠一族如此惡劣的行為,就難以發出激烈的聲討了!

    帝心在旁邊捂額歎息,明明那些都不是重點好吧。隨手將激動的他拉到一邊,帝心站起身直面釋盞,

    「這裡應該不是談話的地方,去你的辦公室!」

    釋盞被帝心的語調衝擊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茫然的點點頭。

    「很好!」帝心轉身向著樓梯走去。

    「釋盞?大東家?能買下半個大陸的有錢人!我今天重新認識你了!」他一進到釋盞頂層的辦公室便拉了把椅子坐下,一臉的審訊意味。

    銀蟾如今成為了蟾兔一族的聖司,對於此事也有必要知情。便拉了椅子跟他坐在一起。

    看著這樣的場景,帝心甩甩頭髮,若無其事地參觀起諾大的辦公室來。一切事情都等他們審訊完畢再做商議。

    「釋盞,我回此地只為看看昔日生活之地,現在尚有要事在身,便不多久留了!」帝心走到釋盞面前伸出右手。對於釋家,帝心也是非常佩服的能夠掌管這麼大的金融產業而本心不變。這又是多麼高的氣節。

    釋盞看著帝心伸出的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伸手與之握了一下「那好。我送你們下去。」

    「距離下一次的十二家族族會可不遠了,提早準備會費啊,比往年只多不少!」他拍著釋盞的肩膀,半是威脅的口氣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世界商會還查這點錢!」釋盞鬱悶地向著門口走去。

    「誰年年族會哭窮,接受他族救助的!」他好心地再次幫助釋盞回憶往事。

    不過看來這釋家當真是「作惡多端」,報應不爽啊!額,好像這個時候也不該是自己洋洋得意的時候,怎麼看都覺得一種小人得志的感覺……

    「會長,不好了,公子他被人劫持了!」辦公室門口正半跪著一人,週身顫抖,顯然這突發事件也將其嚇得不輕。

    「你說……小玨被劫持了?什麼人幹的!」釋盞面上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笑容,這是語言中的顫音還是透漏出他的緊張與不安。

    看來這個小玨對釋盞而言很重要。

    「來人不知身份,只是放話說要我們世界商會發出重金懸賞,一小時內必須找出一名能夠勝過他們的人,如此才可釋放公子!只是……」那工作人員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那人說要比試煉器,並且自稱……自稱聖佛階高品煉器師!」

    帝心等人跟隨著釋盞來到帝都廣場外便再也進不去了,諾大的廣場被帝都人民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最終只得齊齊踏空而起。直降落在廣場正中心。

    此時那裡已經擺好了一套質地極佳的煉金台與煉金鼎,赤金色的金屬光澤大氣而美觀,帝心知道這種金屬是難求的耐熱性礦石,並且有聚溫的效果,最大限度的提升火的溫度。看一個的煉器水平好不好。自然第一眼看得就是他所選擇的煉金鼎。使用如此好鼎的煉器師,其水平應該是很高。

    「這是,散雲金礦製成的煉金鼎,品質僅次於我的火雲鼎!」他在帝心身邊小聲的解說著,在他看來帝心今天一定不會錯過這個與強者切磋的機會。看看帝心細白修長的手指上套著的黑紅色的雕刻地獄三頭犬的戒指,他無聲一笑。

    這一次的情勢對釋家當真不利。連西羅煉金堂的大長老出動都敗於低手,最終還是帝心出面周旋讓對方放出了人質。另訂了時間比試。

    回去世界商會,自然就是商量對策。

    「現在的問題不是比試勝負,而是那個櫻回的身份。你們有誰知道?」帝心一發話,包括釋盞和南浦在內都正襟危坐起來。

    「不屬於十二家族。不屬於南部領主聯盟。」他沉聲道。

    「不屬於城主聯盟家族。」銀蟾回復。

    「未發現與血脈魔陸煉器大家有任何關係!」南浦道。

    「也不是商界貴胄!」釋盞最後說道。

    「明明身世顯赫,卻又不為人所熟知,他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帝

    心撐著下巴沉思者。

    契修斯小洛銀蟾在一邊無聊地翻著東西,帝心他們討論的事跟他們完全沒有關係,無憂無慮三人組就此誕生。

    「不要把眼光只局限在血脈魔陸上的世家大族,大陸之上還有很多未出世的大家是不為人所知的,而且如果是中庭或者諸神之巔的世家子弟也同樣說得過去!」雀地一番話讓眾人醍醐灌頂,是他們先入為主的想法掩蓋了思考範圍。

    「看對方那熟練高超的煉器技術應該是我血脈魔陸中人吧!」南浦還是這麼覺得。畢竟神魔天原之上,魔族才是最擅長煉器的。

    「也不一定!南浦大師,你們西羅煉金堂難道就沒有煉藥技術高的人?」雀隨意的一句讓南浦啞口無言。確實天賦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誰又能說得準呢?

    帝心將翹起的腳重重踏在地上,站起身來「他是什麼人我不管,既然是想追求煉器更高境界,明天我就全力以赴,也不枉他不辭辛苦來這一趟!」

    而帝心真正上場比試的時候,再次把她的不省心展現的淋漓盡致。

    帝心站在石台上也不廢話。取出一尊暗藍色的精緻煉金鼎放在身邊。

    他和眾人都在不遠處的空中觀戰,看見帝心拿出的這一尊煉金鼎。他的臉色為之一變隨即跟身邊眾人說道「這尊煉金鼎是採用稀有礦石藍淵寶礦所制,各方面的屬性都不錯。只是比起櫻回的散雲鼎差上一些,與頂級的火雲鼎更是沒辦法比了。帝心這是在幹什麼?」

    「帝心的實力比那櫻回高出很多,這是想要追求比試的公平吧!在煉金鼎上吃一些虧也無妨。她一直不就是這樣的人麼。」雀順著自己凌亂的暗紅色長髮,看著帝心的身影微微勾著嘴角,如此真誠的她才是自己最棒的夥伴啊。

    「只是,她想要用這個藍什麼鼎參賽,某些人可能會不願意吧……」釋盞的話還沒有說完,下方的群眾便爆發出新議論的喧鬧聲。

    將群眾的議論聲音都聽在耳中的櫻回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看向帝心的眼神越發的凌厲起來「你在讓我?」

    帝心面上沒什麼變化,心裡卻在大喊糟糕。果然自己擁有頂級煉金鼎火雲鼎一事在大陸上人盡皆知了,現在自己好心好意想要削弱一下自己的實力公平的跟著小子比一場,結果這下面該死的群眾又給起哄出來了。如此的話,恐怕自己就要被當成驢肝肺了。

    「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果然果然,櫻回這小子的面色越來越冷,聲音都最後兩個字都是在硬甭了。帝心鬱悶地想著,接下來他肯定會說要用生命為賭注進行一場對決比試。以挽回自尊之類的話。

    櫻回的手一甩,一把精緻的鋒利長劍便直指向帝心「櫻回以性命向辱我之人帝江發出生死對決,輸的交出生命,你,可敢應戰!」

    看著直指自己的劍尖。帝心自然知道這是神魔天原上發起正式挑戰的姿勢,心下一吐舌頭,怎麼樣怎麼樣,「都被說中了吧,我還真是聰明!」帝心不斷腹誹的同時也在暗罵這傢伙不開竅,人家都願意放些水了他還不願意。

    觀戰的群眾和比賽雙方的後援人員顯然都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了這一步。帝都廣場瞬間安靜下來,死一般的寂靜,壓抑,生死鬥可不是鬧著玩的,帝江他敢接下挑戰麼?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

    「我接受你的挑戰!」帝心站在高台上身形巋然不動。明明並不高大的身形在無數的圍觀群眾中卻立時高大起來,人人都為帝心的勇敢無畏歡呼鼓勁。帝心則只是看著櫻回淡淡說了句「我贏了,不會要你的性命!」

    而帝心所用礦石……

    「那種礦石……」他一手指向帝心面前煉金台上那一大塊的灰色礦石道「如果我記得不錯,應該是傳奇寶礦灰衣天石。這種礦石我也是在一些礦石古籍上見到過,如今早已無人能發掘到了。此礦比之辰輝石礦高了不止幾個檔次,它極完美的融合了堅固性和延展性兩種相沖的屬性,可謂是礦石界的一個奇跡存在。可是跟辰輝石礦一樣,眾多的高階煉器師面對灰衣天石都無從下手。根本不知道其煉什麼血器才是最合適的,帝心她,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又是從哪裡得到這許多灰衣天石?」

    「不用擔心,反正她的想法就是想破腦袋我們也猜不到。」契修斯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對於帝心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可是深有感觸,就比如她那一頭烏黑絕美的長髮,還不是說剪就剪,現在還在自己的伊甸園裡供著呢!

    而帝心不但給自己不停的增加煉器的難度。還有閒心幫助對手……

    「那小子怎麼又找到狀態了!」契修斯瞇著金瞳望著稍遠的那一方高台上,已經開始勾勒血器形狀的櫻回。

    「確實奇怪。明明之前還滿臉絕望。」他頗為贊同契修斯的點著頭。

    「就好像突然得到了我世界商會所有財產一樣,突然興奮。」釋盞的話總是章讓人將他一腳踹死。確實。他也是那麼做得。

    煉製繼續,而帝心的血器很快就要成型了,底下觀眾又開始紛紛猜測起來。

    「該不會是盾牌吧!」契修斯看著像便說了,但是隨即又自己質疑起來「可是盾牌有這麼大的麼?」

    「老大要煉製的可是聖階血器,有普通形態好吧!」小洛擺脫了藍琪的毒爪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契修斯,這可是情敵啊!

    「用灰衣天石煉製盾牌說不過去吧!」他比其他人都清楚著灰衣天石極端相沖的兩個屬性,就算是鎧甲也比盾牌靠譜一些啊。

    「帝江她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銀蟾淡淡開口,但是在她的心中同樣有不解,盾牌在血脈魔陸在整個神魔天原傷所用都極少,

    帝江她煉製這一面盾牌真的能抵過魔族的堅韌皮膚麼?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帝心此次煉器得諸多險處?她應該是在做著某種大膽的新嘗試吧!一反傳統。」雀淡定開口,帝心煉器水平有多高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僅僅只是一個佛階高品煉器師暈對手,完全無壓力的。

    最後好歹有驚無險的勝出了,而帝心他們因為還有要事在身,索性也不多做停留,比賽結束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去帝江城,途徑銀河原。

    白日無雲,晴空萬里,碧色平原,一望無際。

    此情此景,所有的人都沉浸其中,果然空氣更加的清醒於自在,心也鬆弛下來,

    契修斯提議讓眾人去他的家,也就是伊甸園做客。就在眾人都表現出好奇之時……

    「金銀窩有什麼好看的。」帝心潑了一盆涼水過來。

    「那你還不是在那裡呆了許久!」契修斯沒好氣地頂道。

    帝心一腳踏上天空,迎風前行,衣玦連連,好不自在「我只是為了修煉而已。」

    契修斯澄金色的大眼一瞪。四蹄齊動,直向著天空上飛行的帝心追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能跑多快。」

    看著前方天空上的兩道影子,他搖搖頭「帝心跟契修斯在一起就像個孩子一樣。」

    「她本來也就是個孩子。」雀暗紅色的眼眸閃爍著深沉的光華,他需要一個機會,告訴帝心他的真實身份。

    「只是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讓她不得不快速的成長起來。」銀蟾低聲道,她又何嘗不理解帝心名聲廣播之下的辛酸。

    「老大明明應該更喜歡我!」小洛滿臉不服的說道,隨即身形一閃也追了上去。

    雀一甩長髮,此時暢快,何不盡情揮灑一次。衣袍翻飛間,健碩的身形也已經消失於草原之上。

    「招呼都不打一個麼!銀蟾我們慢慢走。」他鄙視的看了一眼跑遠的那道紅色身影。可是再看身邊,銀蟾哪裡還在啊,業已騰空而去。

    「怎麼都不講義氣啊!等等我。」男裝的他注定是個悲劇。

    而那一天的晚上,大家又都出奇的安靜,帶著淡淡的氣氛與感情。

    「從亞涅那裡聽到你的事情便產生了好奇。在帝都西羅煉金堂的初次見面,在獄界的二度相見以及日後的跟隨與重逢中,我發現每天所看到你都是不同的嶄新的,你冷靜,睿智,勇敢,執著,卻也脆弱。固執。不變的卻是你對我們大家的心,所以想幫助你,渴望在你的臉上看到更多輕鬆釋然的笑。如果可以,這一生追隨你又何妨?」那一晚他的話語中少了玩世不恭,他很認真的想要讓帝心知道自己的想法,雖然還有一點他沒有說,不是不想爭取,只是能夠看著她幸福便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了。

    「大家。今晚都好奇怪!」小洛喃喃道,不管怎樣。他的老大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從在黃泉國裡遇到她後。自己便喜歡上了跟在她身邊的感覺,自由無拘束。

    「喂小子!你插什麼話,我還沒有說呢!」雀在一邊極度的不滿,抱怨凱洛貝羅斯破壞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

    「你能說出什麼道道來,紅毛!歇著吧!」小洛惡聲道,雀這該死的傢伙霸佔了老大一年時間,他能不氣麼!

    雀剛想起身活動一下禁錮,一道藍色的影子已經從眼前劃過,隨後便是凱洛貝羅斯痛苦與憤怒夾雜的嚎叫聲。

    「藍琪你個臭丫頭啊!不要拽小爺的頭髮!」

    「看你囂張!在藍琪大人面前還不老實!」藍發蘿莉抓著小洛的頭髮頗有悍婦的氣場。

    「藍琪加油,回頭我送你上好武器呦!」雀在一旁蠱惑著。

    只是太平的日子不久,血脈魔陸又出了大事,天蓬一族隱居的天竺林守護神獸重明鳥竟然被殺害,對於十二家族之事,無論是帝心還是他們聖司都是難辭其咎,所以只能迅速的趕到案發現場調查。

    他們幾個人尚在趕路途中,莫名的銀蟾輕歎一口氣。

    「怎麼了?」雀在銀蟾的臉上發現到一抹沉重。

    銀蟾搖搖頭,她想起來帝心前幾日與她所說的話,關於族內之寶十大神器昊天塔借用一事,事關帝心本源血封印一事,本是決定這幾日便回族準備的,結果這許多事情爭相跳出,恐怕帝心她,又是沒有時間了。

    小洛一路上都倍感沉悶,老大不在藍琪不再,周圍沒點好玩的東西了。內心只得不住的幽怨,為何釋玨那小子這麼幸運簽訂了崑崙鏡啊!能跟老大獨處……想著都火大。

    幾個人實力都不俗,身形在天空中飛過竟是都看不出其身影。這是這樣的速度如果想趕到天竺林去,也需要數天的時間哪。只希望帝心到時候還留在那裡就好。

    「幾位,還請留步。」陰冷的男性聲音由正前方響起,眾人心頭一顫,收步凝視。前方五十米處站有一體態健壯之人,黑衣黑帽,只露出下半張臉。

    「你是何人?在我們面前故弄玄虛!」雀震聲道,千年的功力放出,就是漆奈等人也小腿了一步,那黑衣男子卻是站得筆直。似乎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冷涔涔的笑聲一連串響起「桀桀桀……我當然不會告訴你們我是何人!不過我可以說的是蟾兔一族之事,若水洲一事,天竺林一事,神河谷一事都是由我謀劃的……桀桀!」

    眾人一聽。心神亂顫,原來帝心一直派人尋找的那個男子便是眼前這人,只是如今他隻身一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又是何目的?

    「怎麼,你莫非是想將我們這麼些人一網打盡?」他嘴角噙著輕蔑的笑容。

    「桀桀……我沒有那個實力,組織也沒有……但是困住你們。難以去天竺林援救,還是可以的……桀桀!」男子陰陽怪氣道。

    雀當先低喝一聲糟糕,莫非是天竺林那邊有敵人設下的埋伏?那樣帝心豈不是……危險了!

    「不過你們也請放心,我也不想困住你們……桀桀……」男子笑得很隨意,似乎得意於耍了眾人一樣。

    「你這怪腔!誰聽你鬼話。我先殺了你!然後去找老大!」小洛雙眼乍洩嗜血的光芒,一雙獠牙隱隱若現。

    「南部領主聯盟,會是你那老大,帝江的葬身之地。桀桀……」男子化為一團煙霧消失於無形。

    而因為黑衣人的出現他們也迅速的做出了應對,繞過了天竹林直接前往了南部領主聯盟的領主城等待。

    眾人面色俱是無精打采,已經十幾天了都沒有等到帝心,真的是無聊死了……

    「老大,該不會是帶著那紅毛和那小屁孩偷偷去玩了吧!」小洛突然抬起頭若有所思道。

    「凱洛貝羅斯!」眾人都不滿地瞪著他。他直接一個暴栗砸到他頭上。

    而帝心也不負眾望的趕來回合了。最終幾人一起入住了素西大領主府,甚至閒暇的時候還可以互相比試過過招,只可惜單論格鬥。自己竟然不是帝心那個小傢伙的對手,當真是女漢子。

    「如何?」帝心輕喘兩口氣道。

    「我真好奇你從哪裡學的這些古怪招數,還有那些古怪武器。」他搖搖頭看帝心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小怪物。

    「古怪不古怪能贏就好了嘛!」藍琪一抱臂膀86,一雙藍眸賊兮兮地直瞅帝心。難得她睡醒出來一次,竟然被她發現帝心還有這麼些古怪的武器……嘿嘿……得找機會敲詐過來。

    雀看著帝心,想起那些古怪的招數。與千家古籍珍本中描述的別無二致。帝心並未在族島呆過,又是如何習得這些的呢?

    「帝江公子。各位大人,素西大人請諸位到會客廳議事。」素西府的管家快步又來恭敬的說道。

    這麼早?帝心心中疑惑。但是還是點點頭。

    「馬上就到。」

    管家退下後,帝心運氣血脈之力將週身汗水蒸發,幽香之氣細細傳來,手腕一揚,一身黑衣便已經套在了身上。環顧四周,頭一扭。

    「走吧,去看看。」

    於是乎接下來他們就有了另一個任務,搗毀烏梅多在血脈魔陸的地下據點,不過說來也有趣,沒想到這過程中竟然讓帝心遇到了一個天生瑪斯體質的男孩。

    瑪斯體質,又被稱為最強體質。具備這種體質的人只要能夠得到極好的環境培養,能夠迅速的成長到一個極限的實力階級,這個階級的高度是根據個人的天賦而定,最低也是神級巔峰。不過擁有這種體質的人數量極少,千萬人之中才只會出現寥寥幾個,且很多由於得不到極好的環境成長的人,都沒能發揮出瑪斯效果,最後含恨而終。

    帝心看著百人囚牢中筆直站著的少年,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所謂,極好的環境是好到什麼程度?」帝心看向剛剛介紹完瑪斯體質的他。

    「不受天氣災害,不受五穀短缺,不受戰亂*,不受勞累病疾。」

    「也就是說要像養大爺一樣養著你?」帝心一挑細眉,眼神卻一直盯著那個男孩。

    而這地下據點也是密室暗道一大堆。

    房間很昏暗,只在正中一個木桌上放置了一盞暗淡的石燈。藉著那微弱的光,帝心勉強打量了一下房間,大約也就二十餘平,四面牆前似乎擺滿了木架台。

    「漆奈,快過來看看這些都是什麼?」帝心也顧不上扭頭了,直接喊名道。契修斯不喜歡黑暗,還是讓他呆在外面好了。

    光線掃過一排排架子,只見上面整整齊齊碼了無數的黑色透明瓶子。在光線照射下,其中似有液體在投射晶瑩。帝心拿起一瓶,拔開塞子,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兒讓帝心大皺眉頭,看來這是些都是裝有血液的容器。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瓶子讓帝心看見都是皮膚發麻,如此多的血液,究竟是想要用來做什麼啊!這又是多大的罪孽啊!

    「帝心,你快過來看這裡。」漆奈站在另一邊架子前招呼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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