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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三章 文 / 千木wx

    看著帝心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卻是心中一陣的溫暖,他當然知道帝心在憂心什麼,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她身邊圍繞著的夥伴們,她擔心自己身份曝光會受到諸神之巔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殺,而那個時候她身邊的朋友們可能也會跟著被牽連,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說如果可以,還是能夠瞞住身份最好,這樣的話,諸神之巔便不會對他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所驚動。只是些難纏的小鬼的話,她還是有把握能夠應付的。

    「沒關係的。我們不怕他們。」輕輕拍了拍帝心的肩膀,作為朋友作為前輩他也只能這樣給予她安慰。

    「現在你覺得他怎麼樣?」帝心收斂起擔憂,眼中重新閃爍起銳利的精光,而她口中的那個他,二人心知肚明,自然就是指被首要懷疑的疾狼統領。

    「淡定過頭了,該有的正常表現反而因為他的多心多疑而省去。錯不了了,就是他。」他一臉的篤定,

    『可是看現在的情況,他似乎並沒有把我的真實身份透漏出去。這到底是為什麼,莫非他還有著別的什麼事情?』帝心在這一點上有點想不通,舉報千家人應該是大功一件,他既然是為諸神之巔做事的人,沒理由掖著這一則重大的情報不上呈,除非他還有著別的什麼顧慮。

    「這個不清楚,不過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真相。只不過他也著實厲害了,在我千機閣中潛藏這麼久都沒有讓我起一點疑心。當真是心機深沉的可怕啊。」逕自搖著妖紅玉扇,眼神複雜。他只是沒有想到數十年前救下的一個人竟然會是背叛了自己的人。

    而帝心思索再三卻是開口道「我總是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疾狼統領雖然有做一些背叛千機背叛你的事情。但是他卻好像沒有將大線索透漏出去,每每我們有極其重大的事情的時候,以為烏梅多會趁火打劫,但是那邊都是平靜如水,這倒是讓我有一種隱約的感覺,或許他有些難言的苦衷甚至是動機也不一定。」

    聽了帝心的話,他沉默不語,縱然是面上表現的再無所謂,但是被親近的人所背叛那一種失意與痛苦。他也難以告知他人,可是如若他真的是有苦衷的,那麼應該還有機會挽救。

    就在這個時候,帝心輕輕拽了拽自己的袖口,轉過頭去,看到帝心向著右側方使了一個顏色。放開目力查探過去後,發現碎石地上青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是疾狼統領!!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基本已經是可以確定了對方就是那個細作。

    和帝心的反應相當的快。前一時刻剛剛發現疾狼統領,後一時刻就已經動身潛伏跟蹤了上去,事關緊要,就算是他與帝心二人也不敢托大的當場現身。只能跟著,想辦法抓個現行。

    遠遠保持著均勻的距離,跟隨著疾狼統領一直向著東方前進。越向前,碎裂的堆積在地面的石塊就越大。越凌亂,而穿梭在其中的他二人則是有些目不暇接。感覺前方的青色人影越來越遠,似乎有些遙不可及,定睛一看,目力所及範圍之內竟然失去了人影,和帝心愣了數秒之後,感知力擴散而出,這才發現事態的糟糕。

    「不好,是用碎石堆積起來的陣法。」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只消片刻便感應出不對勁的地方,他和帝心只是為了追趕那疾狼統領,卻不想誤進了這碎石陣,或者說,也由可能就是那青色人影故意現身將他們帶到這碎石陣之中的。

    關鍵問題當然還是,現在怎麼辦!當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事件竟然變得如此棘手。但是千機閣內的叛徒是必須要盡快除掉的,倘若千機閣的機密被洩露出去,只怕是會給梵天爭奪血脈魔陸製造出一個突破口來,到時候可就真的不只是威脅千家,千機閣了,而是全大陸的無辜子民。

    不論用什麼手段,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務必除了這個禍患。

    碎石陣是一種極為常見的陣法,主要作用便是拖延人的行動,隔絕視聽。而這種陣法的強弱則是取決於佈陣人的能力,實力越強則陣法越複雜,反之則陣法易破。實力上帝心自認為沒有自己這個老妖怪厲害,所以便很大方的讓出位置讓他來破陣。

    這個時候,作為一隻老妖怪,他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直接運力衝擊陣眼。不消片刻,卻感覺到不對勁猛然睜開了雙眼。

    「怎麼回事?」帝心察覺到異常追問道。

    「這不是一般的碎石陣,至少不應該是疾狼統領實力能夠製造的碎石陣,因為它已經形成了陣靈,陣眼也有了自主攻擊和防禦意識,並且在告訴的不斷變化著,我,無法跟上它的速度。」收起了輕視,一臉凝重地回答道,這個陣法理應是疾狼統領佈置的,但是疾狼統領的實力他再瞭解不過了,如果能夠佈置出來這等強大的陣法,除非——他一直用著某種特殊的方法隱藏或者壓抑著自己的能力。而他真正的實力,絕不會在他之下。

    「如果說他之前一直都是在隱藏著實力,那這個人的演技和心機就當真是太恐怖了。」帝心不無感歎地說道。

    「這個陣法需要我認真對待了,為防萬一,帝心你先幫我護法。」這樣說著便盤坐在了地上,心神收斂,這個時候他自閉了視聽,如果沒有人幫忙護法,任何一點的打擾都有可能會讓他心神混亂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

    而帝心則是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以防意外突至。

    「不要這麼緊張,小傢伙,我對你們並無惡意。」一道異常響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帝心神經一顫目光直視過去。

    來人,竟然就是他們的目標——疾狼統領!

    這個時候現身。帝心只道是對方有所不軌圖謀,當下又加了幾分的小心。

    「果然是你。」帝心長久以來歷練出來的淡定性子。讓

    她現在縱然是面對著背叛組織的人,也能保持著冷靜的心思。

    「那啥,親愛的小帝心,你可別真的把老子當成是背叛團隊十惡不赦的人啊,老子這不是出來給你解釋情況了麼。」疾狼統領這一出口,頓時讓帝心一陣惡寒,一向溫爾的疾狼統領怎麼性情大變了。

    「什麼叫別真的把你當叛徒,怎麼你這樣還不是麼?」帝心冷冷的哼了一聲道。

    「當然不是了,你也是從那個世界過來的人了。無間道有聽過麼?老子現在就是在演一出無間道的電影。」疾狼統領一臉得意地抱著手臂,似乎沒有看到帝心驟然古怪起來的表情。

    「你說那個世界!你——」

    「怎麼?老子剛才沒有跟你說老子是誰麼?以你的頭腦應該不難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同樣是穿越者身份的人吧。」疾狼統領這變臉如變人的功夫當著是讓帝心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對方話中的中心意思,她卻是把握住了。

    「你是千羅天帝!」帝心看著面前的人一副見鬼的模樣。

    帝心與千羅天帝還有這樣的一段古怪的邂逅,這也是後來帝心才告知自己的。而那個時候,那個傢伙竟然沒有對自己說實話,當真是可惡,害的自己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被蒙在鼓裡。

    睜開了雙眼,周圍碎石陣的能量瞬間消散開去。

    「成功了?」帝心來到自己的面前看到他的臉上並無異色這才放下心來。

    緩緩站起來身子。心中有一絲疑惑「很奇怪,這陣法的陣眼異常的頑強,我一直追打卻都不能起效,但是就在剛才那陣眼彷彿是失去了能量的攻擊一般。僵滯了下來,我這才一擊命中,破開了這碎石陣。只是這樣真的是有些古怪,莫非是佈陣的那個人撤去了能量供應?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想不出來就還是先別想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看看隊伍怎麼樣了,興許這就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呢?」帝心的一語提醒讓他恍然醒悟過來。二人急忙返回營地方向。

    「疾狼統領呢?」一到營地便開始找起疾狼統領來,然而營地中的人卻都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就在自己一臉焦躁的時候,營地後方突然一陣騷亂,豎耳一聽,臉色頓時大變。

    「疾狼統領死了!」這是什麼意思?和帝心面面相覷,隨即飛身向著騷亂的地點趕去,而那裡一堆亂石之中的青色人影,不就是剛才還和帝心在碎石陣中聊天的那個人麼?

    「不是吧,真的死了?」帝心無語問蒼天,要不要這麼刺激啊,明明剛才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啊,這就一動不動變成死人了?

    而他,則是落在了疾狼統領的身邊,抓過他的一直手腕探查了一會兒,然後長歎了一口氣將他的手腕放下,轉眼看向帝心搖了搖頭「體內血脈之力已經潰散,沒的救了。」

    聽到千星宣佈了吉郎統領的死亡,周圍圍繞者的千機閣的成員們臉上都浮現出濃重的哀色,他們都是最熱情團結的戰士,根本就沒有想過他們的團隊中會出現背叛者,所以疾狼統領的逝去,對他們是一種悲事。而就帝心來說,這卻成為了一件奇事。由其是在知道了疾狼統領其實就是千羅天帝之後,以千羅天帝的創世主能力,這個世界上肯定是難逢敵手的,沒人能殺的了他的話,莫非這是——自殺?

    想到這裡,帝心眼神重新瞄到了地上那人的臉上,只見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帝心的打量,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淺的笑容。

    「我,我靠!」帝心差點沒有蹦起來,敢情千羅天帝那廝是在玩扮死人啊,裝的跟真的似的,也不知道先給她打個預防針,剛才當真是有一種活見鬼的感覺,毛骨悚然啊。只不過這個時候帝心卻是不能跟千星說什麼,「疾狼統領」死了也好,不然的話以他「奸細」的身份。帝心還不知道千星會怎麼對他呢!而現在倒是少了這麼個糾結的問題。

    「將疾狼統領……妥善的安葬了吧,他永遠是我千機閣中人。」疾狼統領已死。他的眉宇也終於舒展開來,在最後的時刻他還是原諒了這個「叛徒」。有一些東西的珍貴不是一方的背叛便可以輕易的摸消掉的。

    看著緩緩走開的千星,帝心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澀,同時心中大罵千羅天帝,做什麼身份不好,非要做千星身邊的人成為叛徒,害的她的老朋友這麼難過,總有一天她千帝心要為千星那廝找回這個場子來。

    只是欺騙了自己的帝心難道不知道,她也同樣可惡嗎?如果當時可以把真相告知自己,自己還難過個屁。

    高處。自己正在極目遠眺,帝心悄無聲息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沉默了一會兒正在想著要怎樣才能給自己點安慰的時候,卻突然被自己伸手打斷了,一指前方的一塊土石凌亂堆積的地方。

    「發生了什麼事!」帝心神經一緊順著自己的手指看了過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那裡的景象不太對勁,很明顯是一處隱藏結界。」緩緩解釋道,而帝心此時再仔細的一看確實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就好像是兩幅背景相差不多的畫面。但是縱然是再相近,接口處還是會有者輕微的破綻,而他剛才就是找到這這樣的破綻從而推測那裡定然是有一處結界區。

    「你我二人先行進去查探,其餘人馬在外圍埋伏支援如何?」帝心很快便定出了一個合適的行動方案。自己對著她讚賞的點點頭,這樣的安排再合適不過了,首先杜絕了冒進的全軍覆沒的危險。只是他二人的話,就算裡面真的有什麼危險逃跑還是不成問題的。而倘若裡面沒有什麼,他二人聯手也能將裡面攪個天翻地覆。而這個時候埋伏在外面的千機閣眾人就可以棒打落水狗,收拾逃出來的那些人。

    「只是不知道這結界屬於哪種,如果是和布界的人心神有

    聯繫的話,我們只要一觸碰結界便會被察覺到,如此以來就打草驚蛇了。」帝心行事向來小心謹慎,所以想的也比較多。

    「這個不是問題,我有辦法,只要布界之人沒有我的實力高,就不會發現我們的進入,因為我有這個!」說著手腕一抖,一條青灰色的看起來普通至極的布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帝心作為一名聖階煉器師,自然不會單單以外貌去評斷一件血器的階位和能力,憑著以往的煉器經驗,帝心在看到這青灰色的方布時,就感覺到了一股內斂的氣息和浩瀚的氣勢,她的心中一經隱約猜到了這一件血器的階位——聖階。

    「這是聖隱羅,如你所想,它是聖階的血器。」自己一句話說出來,帝心卻是完全沒有猜中的喜悅,因為聖隱羅三個字太過震撼,眾所周知在神魔天原之上最為強悍血的器是天古十大神器,但是在他們之下,還有不少能夠與之媲美的極品傳奇血器,而這聖隱羅絕對是能夠在其中佔得一地席位的超強血器,只因為它單單的一條屬性隱匿。

    聖隱羅是用黑暗屬性王者礦石無月的礦心為基地煉製而成的,帝心單單只是一小塊的無月煉製而成的戒指便隱藏了帝心的性別,而礦心的珍貴比礦石珍貴了不止百倍,全部用他煉製出來的血器,其強大的惟一性質也足以讓更加高級的強者頭疼。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件傳奇血器竟然是在自己人的手上,而如今也將派上極大的用場,當真猶如天助。

    啟動了聖隱羅,並沒有什麼特別絢麗的光暈效果,只是青灰色的器身開始浮現出凹凸的紋路,古典奢華,正是聖階血器的標誌——聖刻。而這聖隱羅具有極高的延展性,所以足足將帝心和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二人這才對視一眼邁進結界之中。

    凡是小心為上,現在的他們早已經不是當初一無所用的他們了,所以沒有必要為了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拼上自己的生命。

    剛剛進入結界之中,他二人並沒有著急收起聖隱羅,因為他們並不能確定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安全的。萬一被發現了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環顧四周,帝心很快便分析出了他二人現在所在的大致地方。應該就是那烏梅多據點的大門之前,而不遠處正有一隊黑袍人整齊的巡邏者。他們是正對者帝心二人前來的,但是卻像是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帝心二人的存在一般,目不斜視,逕直從帝心的身邊走過。聖隱羅的功用不止是隱形的那麼簡單,只要披上它,你的**所佔的空間都回歸於無,就好像是一經人間蒸發了一般,別人看不到,聽不到。感覺不到,甚至也摸不到,說實話,自己應該也是第一次用到聖隱羅,和帝心一樣也對其強大到變態的功能讚歎不已。

    二人商量之下,所幸便決定披著聖隱羅給這處基地來上一悶棍。反正別人也看不到,帝心二人乾脆也不顧忌什麼了,直接大剌剌地走在大道正中央,然後又大剌剌地走進了前方的高大建築。這幢建築的形勢大氣但是顏色為暗紫色著實詭異至極,想必就是中心殿堂了,帝心也算是專業的搞破壞分子,自然知道要從中心開始幹活。這樣更加的出其不意,還能夠讓其中的人員最大限度的驚慌失措,

    於是倆個人行動猥瑣的跳進了主殿。而出乎意料的是,這大廳之中竟然還有著不少的人。各個都是黑衣黑帽,相貌隱藏在黑暗中不甚明瞭。高座之上。正有一個同樣打扮的人唧唧歪歪的說者什麼訓導之類的話。這個時候帝心惡作劇的心情突然冒了出來,向著自己隱晦的示意了一下之後,帝心便飛身來到了高座之上,懸浮在那高座之人的身後,手中出現了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她對著那人的後背刷刷幾刀,便將其背後的衣服割成了破破爛爛的樣子,而這個時候,帝心卻發現眼前這人的話語突然停止,下方數百人也無一吭氣都是盯著她的這個方向。

    「帝心個白癡!」自己站在殿下無奈的扶額,看來是暴露了。

    帝心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揮刀對著那男子後輩的衣服就又是兩刀,而下方的人群則是配合者發出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帝心心中覺得怪異,但是也沒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本著一路黑到底的原則,帝心舉著匕首就向著前方之人的帽子伸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之人卻突然轉過了頭,面向帝心,雖然有帽簷遮著,帝心看不見他的容貌,但是本能的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該不是被發現了吧!帝心呵呵一笑,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扇了出去,將同樣震驚中的黑帽人給拍飛了出去!實打實的一巴掌啊。

    「快回來!我們被發現了!」他則是在大殿門口焦急地叫著帝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帝心怒了!明明正在興頭上呢!

    「我也是第一次用,忘記這聖隱羅似乎一天只能維持十分鐘了!總之我們先離開再說!」焦急中突然想了起來這件事,慌忙地解釋道。

    而那被帝心拍飛的人也終於晃過神來,又發現了帝心對他的衣服做出的事情來,怒上加怒,手臂一揮,廳堂內的眾人便分兩批的包圍了上來,看著這黑衣大軍,就算是強悍如帝心也不覺得嘴角抽搐,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沒有哪種極其變態逆天的東西啊,十分鐘的使用時間定格屁用啊,帝心憤憤不平中開始數落煉製了聖隱羅的那個傢伙。

    而結界外的那一道青色人影卻是打了一個噴嚏,嘟囔道「剛才誰罵老子了?最好不要讓老子逮到你!」

    自己和帝心盲目地使用了所謂的傳奇血器聖隱羅的下場就是很悲摧的暴露在了烏梅多這一據點的所有成員面前,深陷敵營的二人好不容易衝破圍攻會合在了一起,看著周圍緩緩逼近的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反倒是淡定了下來。

    「小鬼交給你對付,大頭子我來對付。」帝心說得一臉悲壯,好似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將危險都留給了自己一樣,然而聽了她的話,翻了一個白眼,自己差點沒有氣暈過去,如果不是怕自己一個人不行,他早一巴掌把帝心給撂飛

    飛了。不知道小鬼比閻王難纏啊。數百的小鬼一人踩一腳也能把他這小小的千機閣閣主踩成肉餅吧。可是還不待他出聲反抗,帝心一經身先士卒地衝了出去,那一套蒼穹移星使得出神入化。竟是生生的穿過了包圍層閃到了那黑衣頭頭的背後,對著尚且沒有反應過來的黑衣頭頭的後背就是一擊重踢。而帝心則是站在那裡看向被包圍在人群之中一臉苦瓜色的千星道「如果你有這樣的速度和身法,咱們倆換換倒也是無妨。」

    一臉幽怨地看了帝心一眼,不再吭氣,他實力再高也卻是比不過這丫的身法啊。

    「爾等何人,竟然敢來此地撒野!」那黑衣頭子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之後對著帝心「怒目而視」道。

    呵呵,還爾等何人,既然被發現了,也懶得跟你那麼多廢話,咱們就一起愉快的戰吧。

    「親,我在這裡!」帝心壓抑者大笑的**。好心的提醒著因為帽簷遮擋而瞪錯了方向的黑衣頭子(烏梅多的人向來方向感極高,這一次只怕是被帝心氣得不輕),等到他狼狽的找準了方向之後,帝心的聲音這才幽幽地繼續道「我是誰?臭小子!大逆不道,連你祖爺爺都不認識了!看來是需要給你個深刻的畫面你才能夠想起來啊!」

    「你說什麼!」那黑衣頭子莫名的成為了帝心的祖孫很是氣惱,正待發作,卻感覺到前方一股凌厲的氣勢直衝過來,耳邊似乎有古老而深厚的龍吟在蔓延,想要躲閃。但是腦子一疼,就再也移動不了分毫了,只是這一片刻,黑衣頭子便驚駭的發現對方不但是一個血脈修為極高的人。更有著不俗的精神攻擊能力,對方突然進入己方營地還不知道其目的為何,自己要想想辦法。如果營地毀滅了,他就算死也不得安心。因為他遠在神魔天原上的家人會成為他的陪葬。

    單單想到這裡,黑衣頭子便緊緊一咬牙。開始釋放全身的靈魂力量,直到被那一擊黑色的巨龍吞滅。

    對於這黑頭子的心裡活動,帝心自然是不知的。而遠遠而立的她卻是沒有忽略掉那黑衣頭子臨死前身上的靈魂力量波動,還有他咬牙似乎是在做著什麼艱難的決定,莫非他們還有什麼強硬的底牌不成?帝心向來都不是一個自負托大的人,所以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便加足了小心,同時飛身來到了悲催的深陷在圍攻中心的自己身邊,將剛才的事情告知於他,他在揮出了一道強勁的能量攻擊之後,停下來看著帝心認真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種諸神之巔的秘術,只要身體中的靈魂力量足夠多,全部外放體外凝聚起來就可以暫且的作為主體意識的載體,也就是主體死亡,但是這意識還能夠保持著一段時間不會消散,而那個黑衣頭子,想必就是採取了這樣的方法去通風報信了。」

    「你我聯手這些空有數量的傢伙根本就不是對手,包括那個黑衣頭頭也是一樣,難道他們這裡還有著更加強大的高手?」帝心半信半疑道,畢竟這裡只是烏梅多眾多據點中的一個,能有什麼強大的高手鎮場子呢?

    「只怕是了!」自己的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廳內本就幽暗的光線驀然消失,一片漆黑之中,一股蝕心的涼意蔓延開來,自己和帝心的經驗豐富只是剛一接觸到這種徹骨的涼意便意識到這是一種極為恐怖的靈魂壓制,來人之強大,雖然不及天神安,但是比之那風與大地之神安利爾,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一時間,他二人的臉上都多了一絲嚴肅。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膽敢如此大膽,敢闖我族營地傷我族人。」一道陰寒無比的男聲在黑暗之中響起,不過他二人到底是不怕嚇的,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是其他黑衣人則都是為這聲音而顫慄起來。

    雖然還沒有見到對方的模樣,但是自己對他的實力已經有了大致的估計,他加上帝心那個傢伙就算是贏不了他至多也不會輸,而若是將她逼急了,到最後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想到這裡,自己的底氣就又硬了起來,而帝心更是冷哼了一聲,踏前一步道「就是我幹的!不服你就講出來。」

    「咦?」帝心一出場,沒想到那邊倒是沒有了動靜,那一道驚疑之聲。似乎是對來人是帝心而疑惑。

    就在他二人站在那裡等對方的回應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四周的環境又突然緩緩亮了起來。雖然比不得外界正常的環境,但是也比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強了不少。而他才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細節,眼神已經是直勾勾地盯向之前男聲發出的地方。

    第一眼,他便認定那是一個天生屬於黑夜的男子。黑如夜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眼神亮如星子,額間似乎還有一道銀色的七星圖,身穿一身藏藍色的銀邊袍,深沉而不內斂,正如燦爛的星河一般,男子的右手倒握著一把銀角七星弓。赤著的雙腳下兩團黑雲微微浮動,明明都是低調到了極致的黑色,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與高貴感。

    該死的,那種黑暗的魔魅感就是自己也比之不及……

    「原來是帝江城主駕到,不知有何貴幹。」出乎意料的是,面對帝心,這個男子竟然收斂起剛才的怒氣,別說一眾黑衣人不能理解,就算是帝心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第一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無惡意,但是對方是出自自己目前最大的敵人烏梅多,要說是朋友的話似乎也不太可能。

    「月讀?」站在帝心的身邊觀察了半天此男子的他突然開口道。

    只見那男子優的將左手貼於胸前,微微躬身。優到了極致「正是在下,好久不見」

    而帝心則是一個頭兩大大,眼前這個男子莫非又是一個現代神話的翻版存在?島國的月讀命都出來了。那麼離天照命和須佐之男命出現還晚麼?

    就在帝心腦袋一時之間卡住的時候,他則是和月讀談了起來。

    「你身為堂堂地神之一怎麼會跑到了這血脈魔陸之上?」曾經那麼孤高冷傲的小子。怎麼會接掌起這些俗事了?他當真不能理解。

    />

    「一言難盡,總之還是跟這個小子離不開關係。」月讀瞅了一眼回過神來的帝心歎了一口氣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帝心反問道。

    「你最近的行動太扎眼。經過層層的上報,如今神主梵天都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他感覺你是個天賦極高的人,想要擯棄前嫌收為己用,這才派我前來遊說。不過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可是知道了,這遊說百分百的不可能成功。」月讀的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弄的帝心一陣的無語,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帝心一臉的不相信,她的身份隱藏的那麼好,如何一個遠在諸神之巔的人能夠得知。

    「你是千家人的身份,這個我知道。大概十九年前的那一次結界破損,被送出來的十有**就是你了,你也不想想,他赫火蒼龍再強大,能敵得過十五玄神的強力追殺麼?」月讀一癟嘴巴道。

    「莫非那個時候你幫了亞涅?」帝心猜測道。

    「準確來說,是我和我的姐姐天照。只不過那個時候我們得到消息趕到的時候,那蒼龍已經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不過他堅持要親自送你離開諸神之巔,我和姐姐無奈只能幫助他引開了十五玄神,至於他之後的情況如何我們就不清楚了。」月讀隨意的解釋道。

    帝心看了月讀兩眼,隨即瞅向自己尋求答案。朝帝心肯定的點了點頭,看月讀的言行舉止,只怕他和她的姐姐天照大御神還是保持著對他們千家忠心的。這無疑是個絕好的消息。

    「應該就是如此,因為她天照和月讀姐弟是永遠不會背叛千家人的。自他們的血脈被創造出來的那一日起便已經注定了他們要終身效忠與千氏一族。」小聲跟帝心解釋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同樣都是千羅創造出來的血脈,卻獨獨天照命和月讀命被血液控制了忠誠心,當年的千羅到底是做了什麼事?

    「別的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族內流傳的原因是當年千羅創造天照和月讀的血脈之時,曾小聲嘀咕道什麼他們若是背叛,會帶來比所有神族背叛都要嚴重的後果,至於什麼後果,就無人清楚了,」聽完他的解釋,帝心的臉上是一陣的古怪神色,她怎嗎感覺這千羅天帝似乎是因為在現代的經歷而在提防著「島國」之人,不過現在的天照月讀卻是最可以心來的夥伴了,底細發現她已經有些配服千羅大帝了,

    「莫非那梵天神主就能容得下你們這兩個並不是真心忠誠與他的人?」帝心不解地問道,照他所瞭解的梵天,應該算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如何能夠忍受背叛這樣的事情呢?

    這個時候的帝心竟然還有心情去擔心遠在諸神之巔的天照姐弟……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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