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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七章 最美的紅色 文 / 千木wx

    血脈魔陸,南部領主聯盟,若水洲。

    「麻煩通報,我是帝江。」

    帝心眾人此時正站在素西大領主府外。自輪迴之眼火瞳深淵出來後,帝心尚不曾來見過水姨,此次正好過來一敘。

    大廳之上,素西大領主淡藍綢裙,長髮鬆鬆挽了一個流雲髻,眼眸淡藍如海,一如第一面相見時的超脫世俗。看見帝心進來,素西平靜的眼眸多了一絲喜意,款款走下高座,來到帝心的身邊。

    「水姨……」感受著包裹著自己手掌的那股溫暖的感覺,帝突然覺得心中變得很充實,親情還是一樣如此美好。

    「孩子,你一切都做的很好。」素西看著帝心非常地欣慰,姐姐和他的孩子,一定會是最出色的。

    帝心將朋友一一介紹給素西大領主,除了殘豹之前是見過的,其他人的身份都讓素西頗感吃驚。大陸上傳言帝江朋友皆為十二家族聖司聖獸,如今一見,當真是不假啊。

    只是在看到那個紅髮紅眸的慵懶邪肆男子時,素西心中一動,單論相貌,這個男子的樣貌是如此像一個人……

    「大伯呢!」帝心到了有一會兒了,卻沒見到鱗東大領主的身影,不覺問道。雀聞之卻是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

    「師兄前些日子去了大陸北方,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素西解釋道。

    「需要我幫些什麼忙麼?」

    素西搖搖頭「讓你大伯自己去處理吧,近千年的時間了,一直折磨著他。」

    帝心眼目中澄滿疑惑。不過她並沒有忘記還有正事需要對水姨說。

    素西大領主聽帝心講了神河谷中發生的事後,陷入了沉默。這個叫摩爾特的男人。應該就是殺死上任厲北大領主的那個黑衣男子,也是若水洲居民血脈掠奪事件的操作者。只是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

    不過現在既然有了重要線索。且對方還遭受了重大打擊,應該回安分一段時日,帝心便也在素西的勸告下,在府中安頓,休息。

    是夜,素西大領主府沒飄揚起一陣哀婉的琴聲。帝心本是坐在屋頂上藉著月光研讀天古煉器術一書,聽到這琴聲,似是訴說似是垂泣,由輕快到平淡到**迭起。到哀聲切切,就像是一段人生,充滿著坎坷波折的苦澀。

    收起術書,帝心站起身來,她倒是要去看看這彈琴之人,身負何種故事。

    摸聲而去,來到了府內的花園,錦繡園林的八翼小亭內只有一盞石燈,散發著瑩潤的光。琴聲不斷。看來彈琴之人並不在此。

    沿著石子小路向一旁的竹林走去,林林葉葉間,夜竹的清新之氣滿滿當當,透過骸音環甚至還能捕捉到竹子拔高的微響。一片靜的世界裡。琴聲隱隱約約摻上了水流之聲,相視一曲自然的合奏。讓人為之感動。

    泉邊,銀色的月光下是銀色絲綢長河。河面上紅衣烈艷,琴聲波折。

    是雀。就如火瞳深淵裡第一次見面時優而冰冷的雀。

    此夜此曲,不是他千年的孤寂平淡生活。更像是他的經歷。他的心空蕩蕩地,迫切地需要著什麼來填補,而能用的,只有夜寒冷的空氣,泉水的涼,曲的傷。

    這樣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指甲深深陷入竹竿,帝心卻不知道就此出去是否回唐突這一片氛圍,離去,又是否會造成永遠難解的心結。

    琴聲斷,水流靜。

    「你來了。」

    「夜裡突然想聽故事。」

    「那我便與你講一個吧……」

    「我就在這裡聽著。」帝心盤腿,就地坐在竹林的邊緣。

    男子的聲音也隨即響起,只是一段往事,一段曲子的時間,便是始末。

    有一個孩子,本有父親與母親,母親生的美麗妖嬈,慵懶嫵媚,父親對其一見傾心,母親與父親生活美好幸福,很快便有了愛情的結晶。孩子生的俊美如父,氣質如母,一頭火色頭髮與眼瞳都是繼承自母親,真真是父母完美的結合。

    孩子天生能力出眾,族人和父母都非常喜歡他照顧他。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十六年。短暫不及彈指的一瞬間。

    父親外出,家中卻遭受了不明人士的攻擊,一向慵懶閒適的母親卻是發起狠來與敵抗爭,一切只為了她和他的孩子。黑暗中,月夜下,孩子看到了這一生最美的瞬間,由母親的身上升騰起來的暗紅色火焰照亮了一切糜爛與死亡,火鳥如神,直衝雲霄。只一招便滅了敵方近百圍攻之人。母親的暗紅色長髮在火焰中凜冽飄揚,就像是不倒的旌旗迎著戰歌狂舞。

    孩子想要撲過去,擁抱住他的母親,在母親的火焰中汲取溫暖。

    只是,不可能了,世界一下子重歸黑暗,死亡與邪惡叫囂更甚,好像已經有什麼東西扯住了他的雙腳,要拖他到地下永不超生之地。

    母親倒在血泊之中,孩子生平第一次,見到了比母親的衣服還要鮮紅的顏色。那是血,他母親的血,滿地滿世界的血。

    最後一眼,他看這個世界便是血的絕望世界。

    琴聲又起,如泣如訴地像是掩飾那壓抑的空氣,絕望的呼吸。

    帝心站起身,手指輕拂過傷痕纍纍的竹竿。

    「你的母親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直到最後一刻結束,直到現在,都是。」

    琴聲一窒,漸漸平緩了下來,

    水流之上那一抹紅色的身影竟稍稍圓潤起來,少了冷漠與疏遠。

    「夜深了,還是休息一會兒才好。」帝心轉身,順著原路離開了,身後琴聲漸弱,帝心知道雀是聽進了自己的話。

    只是——帝心纖細的手指緊緊攢在一起,傷害過雀的人不能原諒!

    第二日,帝心早早來到花園空曠之處開始晨練。縱是這個世界依靠著強大的力量,但是一練就自身為最強武器,一直是她的原則。

    現代的拳法帝心猶愛泰拳,在地下格鬥場看過太多的賭命賽事,帝心便深深被泰拳壓倒一切的氣勢給震撼住了。無需拳套,招招入骨,一切以打倒敵人為先,不顧一切,哪怕是拼著以傷換傷,以命換命。

    穿著改良過的運動服,半長的頭髮束在腦後,隨著一拳一腳的劈出而顫抖。調整著呼吸的節奏與頻率,手腳力度分配準確,不少一絲力,也不浪費一絲力氣。不一會兒,帝心的額頭便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晨光映照下,別樣燦爛。

    鏗鏘有力的喝聲,震得一園花草瑟縮發抖。

    花園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雖然不知帝心所練拳法為何套路,但是那呼嘯的拳風著實讓他們震撼,這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姑娘呢,怎得有如此武家風範。

    「殘豹,來!」帝心注意到了遠處的人,朗聲一喝。

    殘豹應聲而上,與帝心拳腳戰在一起,這種切磋是她最享受的,因為帝心的怪異拳法套路總能給她帶來新的感受與啟發,從而進步。

    一場對過,殘豹被帝心多變的路數逼退下去。一個黑影閃過,漆奈已經借住帝心的一拳。順勢頂替了殘豹的位置。

    看著漆奈與帝心比練的情境,小洛雖然心有不滿,不過好歹也是向著自家的人,紅眸一轉,看向身邊眾人。紅毛……不太敢惹……釋玨……小屁孩一個……銀蟾……女的不計較……契修斯……嘿嘿……

    「小黃羊,你不上去切磋一下啊!」小洛湊到契修斯身邊,一拍他的屁股。

    契修斯冷不丁被狗爪騷擾,一蹭老遠。

    「你沒搞錯吧,我上去切磋!」契修斯瞪大了金燦燦的眸子,長長的淡金色睫毛忽閃忽閃地「我上去那都不叫切磋了!那是被切被磋!我腦子又沒病……」

    ……眾人一陣的無語……這羊還真是太有自知之明了……

    漆奈堅持了較長一段時間抽身退下,銀蟾搶先一步接上。笑話,豈能把帝心讓給了別人。

    「銀蟾我們用兵器練練。」帝心說著手腕一翻出現了一柄握手,細圓的劍——西洋花劍。這是她之前閒來無事的一種消遣運動,如今倒是想看看它威力如何。

    銀蟾的是一把軟劍,薄如蟬翼,寒光聚斂。見帝心拿出了一把怪異的武器,劍身如長針,銀蟾不敢大意,小心應對起來。

    再看帝心,此時已經是花劍的架勢,雙足微微點地,彈跳著向前退後,既守也攻。

    兩柄細小的武器交纏碰撞,激烈無比。

    數十回合下來,銀蟾還沒有看明白帝心的劍路套數,略有心急,帝心抓住機會,雙足微點,身子輕盈向前,花劍一抖便纏上了軟劍,借勢一甩,軟劍便從銀蟾手中脫離。銀蟾自知以敗,收了帝心甩過來的軟件飛身後退。

    一抹艷艷紅影這個時候也終於動了。

    看著手持鳳火長鞭的雀,帝心牽起了嘴角。收起西洋花劍,又換了一把三尺長左右的日本刀。

    「來痛痛快快比一場!」

    「輸的人……」雀聲音微挑,戲謔地看著帝心。

    「哼,誰輸誰唱歌,老規矩!」帝心雙手隨即握住刀把,雙腳分立,正是日本劍道之術,也是她的擅長之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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