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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黃府之難 文 / 千木wx

    「帝江,剛才那人……「銀蟾走到帝心身旁疑惑道。

    帝心將令牌收進容戒,搖搖頭轉過身看著宜酥樓現在的情況。一群花花綠綠的大娘瑟縮著站在遠處,一些男人和一些普通樓妓站在房間外,想走也不敢亂動,還有一些神情淡漠眼神凌厲的女子站在前面。

    「你們恨宜酥樓吧。「帝心開口對著面前的十幾位女子說到。

    那十幾位女子皆知曉是這位黑衣少年和花魁聯手救了自己,是以臉上都帶著感激的神情,聽到帝心所說,眾人臉上是難掩的憤恨,死死瞪著遠處那些大娘。

    「那麼,今晚,讓宜酥樓毀滅在眾位手中吧。紅樓主已經死了,無人再可束縛你們。「帝心輕輕的語調宣判了宜酥樓的結局。

    那十幾個女子臉上都閃露出興奮的神色,這時一旁的二樓一樓的樓妓也加入進來,那個在二樓房間被帝心救下的女子也在其中,她走上前向帝心行了一禮,然後面容恭敬地說「但憑公子吩咐。」

    帝心搖頭,「不,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會插手。「

    遠處的大娘們聽見帝心這話心裡又怒又喜,怒的是帝心明明開始就大插了一腳過來,現在又說什麼不插手;但也喜他不插手,己方的壓力會小不少。

    那些樓妓們都對帝心的話感到不解。

    「相信你們自己的力量,我還有要事去辦,告辭!「帝心已經把遠處那幾個大娘看作是死人了,現在時機不錯,便想趁機將黃家給端了。

    「如此,小女子亂雲便恭送公子。「還是那個女子說道,但這一次她帶上了自己的名字,盈盈向著帝心行了一禮。其他樓妓也恭敬行禮。

    帝心沒多做停留,向著銀蟾送了個眼色便當先步出宜酥樓。銀蟾緊隨其後。

    亂雲直起身看著空無一人的宜酥樓大門,眼光複雜,那個時候她在心底以自己的血脈發誓「吾將終身奉帝江公子為主,如違此誓,剝離血脈永世輪滅。「

    帝心與銀蟾已經走出很遠的距離,帝心回頭隱約可見宜酥樓的斑斕燈火。

    「不放心?「銀蟾見到帝心如此便問道。

    「人各有命,我無法助她們一生。「帝心轉過身繼續向前走去。銀蟾搖著頭也收回目光,這時她敏銳的聽見帝心低沉地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話「況且,我也非善輩。」。

    很快的,二人便站到了氣魄的黃府大門前。

    「強攻,智取?「銀蟾不好拿主意。

    帝心冷冷一笑,月光下,她蒼白透明的臉上,殷紅的嘴唇仿若是一朵浸染鮮血的惡魔之花「我們先去拜訪黃少主。」

    銀蟾一聽便也是冷笑疊疊。

    黃府大院中,北邊的一處院落,房間裡依然有著微弱的燈光。

    這是一間頗為寬敞的房間,房間的裝潢擺設也是顯示著主人的財大氣粗。房間四壁上掛著眾多畫卷,近看卻是一幅幅毫無下限的春女圖。

    往裡看去,大床之上一個赤身**的男人正姿勢醜陋的睡著覺。表情極為誇張,眉毛上挑,嘴巴大咧,甚至有液體自嘴角流下。這個男人,正是白天裝得頗為正經的黃家少主--黃學炳。

    帝心與銀蟾找過來時所見便是這樣一副場面。

    帝心忍住內心的厭惡翻進窗內,銀蟾也動作輕盈的跳進來。

    帝心在床前的桌邊坐下,看著銀蟾走向大床。

    銀蟾來到床前,近距離的看到黃學炳的醜陋身體,眼睛一翻差點吐了出來。不過好在意志力堅強,給忍下了。

    四處看看,從床前的木幾上抓起一個看起來十分精緻的香爐,打開爐蓋將一爐香灰燼數倒進黃學炳大張的嘴中。尚在夢中的黃大少主毫不知情的咂巴兩下嘴混著口水將之嚥下了。見沒弄醒,銀蟾也懶得費功夫了,手中香爐一拋正中黃學炳的大餅臉。

    「啊呦!」黃學炳輕呼一聲,總算是開始睜開雙眼了。

    「誒,美、美女……」迷迷糊糊中黃學炳發現自己身邊站著一個絕色女子,一時又以為自己還沒有睡醒。連連揉眼再看過去……

    「啊!怎麼是你?」黃學炳彷彿見到了鬼一般,臉上本因睡覺而發紅的臉瞬間便灰白起來。

    銀蟾朝他笑笑,至於那笑到黃少主眼中是何意思,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黃少主,半日不見,甚是想念。」一個聲音自一旁傳來。

    此刻的黃學炳猶如驚弓之鳥,一聽別的聲音急忙扭過去查看,這一看又嚇住了可憐的黃學炳「你、你果真沒死!」

    帝心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住了墨隕,左手指尖在在刀面上滑著圈「只是很不好意思,你的兩個隨從掛了。」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帝心臉上除了戲謔的笑容可沒有抱歉愧疚直意。

    黃學炳的身體都冰涼起來,心想看來他是察覺到自己對他起的殺意才來殺人滅口的,自己只要好好給個解釋並許以重賞應該就能解決,說不定利誘一番還能幫我對付旁邊這個凶神惡煞的女人。

    黃學炳想的很好,卻不知今晚他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小兄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今天確實有派兩名隨從跟隨你,但是他們只是為了保護小兄弟而已,我看怒肖城你似乎是第一次來,怕你不小心被別人欺騙而已。我黃家身為怒肖城大戶,也算是主人,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自然要多用些心……」黃學炳說著說著聲音便小了下去,因為那少年

    正一臉怪異的笑容看著自己,那笑容讓黃學炳由心底爬生出了恐懼之情。

    帝心盯著坐在床上用被子掩住身體的黃學炳的眼神逐漸轉為空洞的冰冷,聲音也沒了戲謔的語氣「跟你確實沒仇,但整個黃家都是我的仇人。」

    從發覺到少年的眼神開始變化後,黃學炳在心裡就大呼不好,現在又聽見少年同樣的冰冷語氣,便覺的必須逃走找援救了,留在這裡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黃學炳眼神飛掃,分析出一條由窗戶逃跑的路線,眼神閃爍間便要開始行動。

    「撲!」一道暗藍色的能量擊穿了黃學炳蠢蠢欲動的身體,他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大洞,那裡甚至連血液都沒有流出來,他講眼睛移到床邊的銀蟾身上,之見她右手還處於前送姿勢,顯然剛才那道血技便是她發出的。黃學炳漸漸倒了下去,他的眼神滿含不甘與悔意。至於在後悔什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解決了。」銀蟾收回手走向帝心。

    帝心讚賞的點頭,將眼光投向窗外「在外面製造動靜,將黃家人都引出來,然後接下來就交給我。」

    銀蟾現在是無條件地信任這年齡不大的少年,答應著便跳出窗外,飛向空中,帝心對此並未感到驚奇,她早就知道銀蟾這少女的本事很高,現在展現飛行能力也能更好的實行計劃。

    但縱使身邊有如此高手,帝心還是想親手覆滅黃家,這是她對米烏的承諾,必須做到。

    這樣想著,週身的血液運行便緩慢起來,然後是倒行,然後摩擦,能量激盪。現在帝心在施展蒼龍滅世就不會像第一次那麼狼狽了,經過在伊甸園數十天的練習,她對能量於血液的控制力上升許多,血管也經過黃金果和血液摩擦淬煉的更為堅韌。

    耳邊聽著銀蟾在外面製造的動靜,血液的倒行的速度也逐漸加快,帝心沒有平舉雙臂匯聚能量,而是雙手合隴結出一個手印,能量便統一匯聚於此,圍繞著手印翻騰。

    外面,銀蟾懸空立在黃府大院的上空,不時發出幾道血技轟擊在府內的房屋上,漸漸的,外面的地面上聚集起越來越多的人們,有些血脈平常的人被從睡夢中驚醒,其他血脈修煉者則是強行被噪音與能量波動打擾到修煉。

    黃家家主黃南和他三弟那個笨牛漢子在外面相遇,都是又怒又驚的看著天空中搞著破壞的銀蟾。

    「誒,怎麼是她,她怎麼逃出來了?」黃南看著銀蟾突然想起她正是自己兒子送去宜酥樓的那個女人。

    笨牛漢子也定睛一看,可不就是那極美而實力高強的女人麼?現在恐怕是來報仇了,輕易不會退去。

    「看她這架勢,實力顯然達到了血脈神者,不好對付啊,若是老大在倒還有很大把握。」黃南眼神陰冷地看著空中女子。

    「要不要去會會她?」笨牛在一旁問道。

    「肯定要去,不然我這黃府只怕是就要被她給拆了,但是不要衝動,先以拖延為主。」黃南細小的眼睛精光四射。

    二人雖年老,但也是血脈仙者的實力,幾個跳躍便站到了一處房屋的頂端。

    「我乃黃家家主黃南,敢問姑娘因何半夜襲擾我黃家?」黃南振振有詞,一派正義神情。

    銀蟾看著哧笑了一聲「這個,黃家主應該最清除不是麼?」

    黃南一甩衣袖「哼,不要跟老夫打啞迷,奉勸你,快些停止你愚蠢的自大行為。」

    「我要說不呢?」銀蟾抱肩一臉不在意的神情。

    黃南一聲詞窮,笨牛難得聰明一回,急忙接上「那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很抱歉,我們可能兜不走了。」又一道聲音響起,然後一道流光滑過,銀蟾身邊便出現了一個俊美妖異的黑衣少年,同樣的踐踏虛空,神色冰涼。

    黃南初一開始被黑衣少年的出場驚住,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問道「你是何人,速速離去,老夫不予追究。」

    帝心冷笑一聲,手中結出手印,能量滂礡而起。

    「我來討債,有人在地下正等你們團聚。」異常平靜的聲音一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帝心向來雷厲風行,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手印一送,頓時化為一條二十幾米長的紫色巨龍,以泰山壓頂之勢俯衝向黃南二人。他二人連句話也沒放出來便被紫龍囫圇吞滅。但這並非完結,紫龍身形一轉向著地面上的黃家眾人猛撲而去……

    天空上,銀蟾看著身旁的少年對待下面單方面的屠殺仍舊面不改色,心中油然一顫。儘管少年似乎因為施展了強勁的血技而有些脫力虛弱。但眼神間那抹固執與凌厲,就好像,天生的帝王。

    是的,他一定就是帝王,一直孤獨而高傲地站在世界頂端。

    就是從那一刻起,銀蟾對著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有了膜拜臣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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