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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天命血脈 文 / 千木wx

    是夜,東京都霓虹斑斕。

    千極館是東京都著名的娛樂會所,只要有錢,幾乎可以做到一切你想做的事。

    哪怕沒有去過的人,一個普通人,都明白,千極館的深厚背景。

    說是**,似乎還太簡單。說是政府支持,也不全面。它坐落於日本,卻不全屬於日本,只有少數人知道,它,屬於一個來自中國的家族——千家。

    千家,不是一個單純的富家。

    它是黑暗裡掌權者,**家族遍佈東南亞各國。經營著世界排名前列的****——千影,和傭兵組織——千戮。它擁有獨立的武器研究所,藥物研究所。為千家高層提供最先進的武器裝備,為千家下屬提供最強勁後援。

    同時,它也是白道上的梟雄。在世界著名都市都建有超五星酒店,參與東南亞各國政治事物。翻手間,便能改變整個世界格局。

    千家,卻不是熱武器的行家。只有核心人員才知道,這個龐大神秘的家族,天生有異於常人的體力乃至智力,這更像是一種——血脈之力。

    千帝心,千家的掌權人千翰獨女,也是下任掌權人的不二人選。二十歲的這一天,她帶著戀愛四年的男友和多年的閨蜜飛來東京過生日。

    繁華喧鬧的大街上,三人並肩而走。

    中間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一席暗紫羅蘭色的和服,邊角挑繡著米白色櫻花瓣,冷艷不失溫情。一頭波浪似長髮披垂而下,在緊束的腰間波動。有一張小巧而精緻的臉,膚色很白,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血色的透明。眉毛很細卻又不屬於纖細,反而透著剛勁,似乎滿絮力量。眼睛很大,帶著深邃的黑,鼻子小巧挺直,嘴唇殷紅薄軟。與蒼白的面色對比鮮明,透著妖嬈與嫵媚。

    就是這樣一張看起來應該是冷酷的臉,此時卻是帶著淡淡的笑,她挎著右邊的白色和服高大男子,又不時和左邊一個小巧可愛的女子談笑。

    在她那一張透明的臉上,洋溢幸福與滿足。她就是千帝心,東南亞的公主,不過她更會是未來的皇帝。身份顯赫,卻不是她拿出來嚇人用的。她總是像一個普通的學生,做最普通的事,交普通朋友。身邊的男子是高中時的學長,英俊高大,是無數女生的夢中情人。

    千帝心當然不會像那些女生一般,是重外表的白癡女。

    只是,男子是以英雄的形象出現在帝心的世界裡,救下「無助」的她,讓她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覺,由依賴到喜歡,四年時間,或許也悄悄轉變為,愛。

    男友和閨蜜是不知道千帝心身份的,她不是不存信任,只是不想彼此間的距離變遠。但不久之前,她已經徵得父親的同意,可以與男友訂婚了,那麼,也是該公開身份的時候了,對最愛的男友,對最親的朋友。

    「天南,我們去千極館玩吧。」千帝心狀似無意的提出。

    男人愣了一下,千極館他也是聽說過得,很奢華,是上層人的天堂。只是……

    「帝心,還是不去哪裡吧。」輕柔的聲音,男人淡淡回答。

    「帝心,就是啊,那裡都是很有錢的人才能去的,我們去那種場所不太合適啊。」甜甜的聲音,千帝心的朋友這麼說。

    千帝心沒想到他們拒絕了,但再一想,男友只是平民普通家,可能是不適應那樣的環境,剛想開口勸說,就聽到男友儒的聲音幽幽傳來。

    「帝心,東京都有一家寺廟你知道麼?我其實想帶你去那裡,據說,寺廟裡住著心神櫻離,誠心祈福,便會得償所願。」

    千帝心看向男友,男淡淡笑著,一如從前。

    「聽起來不錯哪,帝心,去吧,肯定是不錯的廟宇。」朋友也站過來,臉上是一如從前的甜甜的笑。

    千帝心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身份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寺廟聽起來也是不錯。

    春夜風過,牽起無數人的衣角。三個人並排走向路的深處。

    ……

    大概夜裡九點,三人踏上了寺廟前的青磚。穿著木幾,腳步聲聲音清脆,震開一院寂靜。兩旁的櫻花叔飄落無數粉白的花瓣與夜風相伴而過,嗚嗚的聲音,似是女子在垂泣。

    「櫻廟。真好聽的名字。」看著廟上懸掛的匾額,千帝心喃喃而語。

    「帝心,你會日語?真棒啊,感覺你什麼都會呢!」朋友歡快的說。

    男人上前攬住千帝心。

    「進去吧。」

    抬腳向著廟門走去,前方漆黑一片,似是深淵。

    「快來啊!」千帝心發現朋友還站在遠地,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便輕聲催促道,「放心,這是神廟,只有神,沒有妖魔鬼怪,只是沒有點燈而已,有些荒廢,不過既然都走來了,還是進去看看吧,不然多遺憾。」

    朋友抬步,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追了上去,腳步聲有些沉重。

    櫻花從廟門前再度飄過,似是白色的巾幡,飄蕩在送葬的路上。

    正廟前還是個小院子,院子中央是棵巨大的櫻花樹,周圍被木欄圍著,木欄上繫著很多白色的布條。月光投在院子裡,巨大的櫻花樹反射出銀色的微光,神聖而美好。

    千帝心也被這月下銀櫻深深吸引住了,她走出男友的懷抱,向著樹下走去,地下鋪著厚厚一層落櫻,讓她的步伐輕緩安靜下來。

    站在樹下,呼吸著清涼的馨香的

    空氣,似乎心中的殺伐都淡了下去。

    當身體被那冰涼的匕刀刺穿時,千帝心才驀然轉醒。

    腳下雪白的櫻花瓣很快被液體暈染成妖艷的紅色,心臟已經停止跳動,渾身血液成為無主之物,它們並不急切,只是緩緩地順著匕刀開闢的口子淌出。

    「這就是你們給我準備的生日禮物啊。」不用回頭,千帝心已經知道暗算自己的人是誰,淡淡的聲音,絲毫不像個頻死之人。

    「我,我,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的,你,你,擋在了我們中間。」男人語氣不復儒。

    「我,,,我怕,,,,」朋友糯糯的聲音。

    「別怕,她死了,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男人似乎還有點膽量。

    「呵,恨我啊?」千帝心還是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是在感歎還是疑惑。

    「不恨,但你不死,我就不能和你分手,我知道你家裡有點背景,為了防止你報復,才必須暗地裡解決你。」沒想到,他那樣儒的人,也會說狠話。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千帝心微微仰頭,望著一樹櫻花。飄飛的花瓣,落在了她的額頭,如此妖嬈。

    「不會有這個機會了。」男子咬牙,抽出匕刀,望著千帝心緩緩倒下,送了一口氣。

    「她……她死了?」躲在男子身後的女子渾身都在顫抖。

    男子轉身擁住她,試圖撫慰她的恐懼。

    「死了,她死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男子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唔……」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低下頭,胸膛被一隻細白的手洞穿,那隻手直接穿過他的身體沒入他懷抱的女人胸膛,然後,鮮血四濺,就彷彿心臟被捏爆了一般,那隻手抽回來,女人慘白著一張驚懼的臉不甘心的倒下。

    「你,,,你沒死,,,」男子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了,那隻手並未抽出他的身體,他能看見身前沾滿鮮血的白皙的手指上,帶著一枚銀色的環戒,是他曾經送給千帝心的禮物。

    「抱歉,讓你失望了。」淡淡的聲音從他的耳邊想起,像是惡魔貼著他的耳朵。

    男子的身子距離的抖著,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疼痛,他眼前正發黑,死亡漸漸逼近,可他不想死,他還有大好前程。

    「帝心,我……我錯了,都是……都是她,是她勾引的我,她家突然就暴富了,她……她威脅我跟她在一起,不然……不然……」男子眼淚和鼻涕混合著留下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緩緩下降。

    「你,和她,騙了我,該死。」聲音一如之前,卻更加陰沉冰涼。

    男子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眼角撕裂,望著胸前白皙的帶血的手指慢慢縮回,然後心臟一冷被那冰涼的手握住,被猛然捏爆。

    手抽離他的身體時,他才緩緩倒下,倒在先前的女人身邊,臉上是猙獰的恐懼,和悔意。

    櫻樹下,只剩一個孤單的身影。暗紫羅蘭色的和服上,粉白的櫻花已成血的深紅。

    千帝心站在樹下,傷口已無血可淌。

    她只是笑著看著面前倒著的一對男女,很諷刺的笑著。

    原本漆黑的眸子,此時一片妖紅,本長至腰間的墨發,竟垂到腳踝。

    「吾以血詛之,必不復輪迴。」千帝心的聲音已是沒有一點感情,冰涼更甚二月的山泉。

    一陣紅光籠罩地上二人,很快紅光散去,二人屍體也消失乾淨,魂飛魄散一樣乾淨。

    千帝心轉身,強壓下心中的傷痛,盤坐在櫻花樹下。暗紫羅蘭色的和服鋪展開來,如瀑墨發散在身後,此時的她就像櫻離之神。

    千帝心還是揚起頭,看著龐大的樹冠,她想起很多事情,嚴厲而護短的師傅,溺愛自己的父母親,總愛與自己作對的家族長老。

    身體已經冰涼,此刻的她其實已經是死了的。

    又是一陣風過,櫻花落下,在她的發上,在她的衣擺上,透過樹冠,依稀可見夜幕裡彎若鐮刀的殘月。

    眼睛疲憊,她想睡了,心,已經太累了,眼簾合攏的時候,她似乎發現那抹殘月隱隱泛出妖嬈的鮮艷的紅。可是,她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原諒我,爸媽,女兒不孝,太任性了。

    原來人這一生,可以依賴的也只有血脈親情。

    友情愛情,都是奢想啊。

    這一生,是我錯了。

    若有來世,我就只是一個人吧。

    真的累了,讓我歇息吧

    殘月灑下紅光,透過樹冠,將那消瘦的身影籠罩起來,像是燃起一團血紅的火焰,將千帝心吞噬而進。

    ,

    ,

    中國,千家沙漠地宮中。

    一個精神朔朔的中年人和一個鬚髮潔白的老人對坐在案幾邊。

    案几上,是一塊玉碑,刻著血紅的三個字「千帝心」。

    玉碑瑩綠的光澤上開始摻雜些許紅絲,很快便布

    滿整個玉碑,詭異十足。

    「家住,是帝心。」老者望著玉碑,有些失聲。

    中年人眼神複雜的看著泛著紅光的玉碑,許久,歎出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我本想晚些時候再告訴她一切的,唉。」

    「血脈召喚,不容遲緩啊。」老者捋著鬍子說。

    「但願她一切都順利。」中年人拿起玉碑,手指拂過名字的刻痕。

    「她,天生便是血脈王者。血脈之尊,無人可比。相信她,支持她,帝心一直都是最優秀的。」老者安慰到。

    「為她祈福,帝王血脈,必造輝煌。帝心,為父一直以你為傲。」中年人渾厚的聲音透過地宮,在大漠冰涼的上空盤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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