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綠可兒之死 文 / 久石
歐陽媚眼光咄咄的逼迫了過來,那樣子倒像是來尋仇的。
「憑什麼我來了就不說?趕緊說。」
葉羽不禁笑道:「為什麼你來了我便說?為什麼還要趕快說?」
「我不管,你必須要說!」歐陽媚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氣咻咻的轉過身去。
身為女人,她的背影更是讓人心動,婀娜的身段,瘦腰肥臀……
葉羽摸了摸鼻子道:「你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要轉過身?是不是也感覺這麼蠻不講理的話不好意思當面說?」
「你……」
「好吧,反正你都是不講道理的,我就跟秦泰說,你在旁邊聽著好了,記住我不是跟你說,所以你不要插話,也不要生氣,要不我就不說了。」
歐陽媚點頭說:「只要你說我就不插話,我就不生氣。」
葉羽摸了摸鼻子道:「其實很簡單,是歐陽媚告訴我她手中的是青棗的。」
「呸~!我沒有!」
「你說過不插話,不動氣的?怎麼又要耍賴?你再這樣我真就不說了。」
「哼……」
葉羽莞爾道:「歐陽媚同志臉色有些慘白,最開始的時候我懷疑是貧血之狀,我故意問她是不是這兩天沒來那個,她表現的很煩感,而且她身體好像有些弱,脾性很浮躁,按照中醫上推斷,肯定是那個……大姨媽來了,而女人最好的補養品便是棗子了,我要是猜的不錯,是早上她母親知道女兒的例假,所以往她兜裡放了幾顆大棗。」
「那你憑什麼說是青棗?而不是干棗?」歐陽媚一臉不服氣。
「呵呵,也很簡單,也是你告訴我的。」
「哼……胡說!」
葉羽摸了摸鼻子繼道:「現在的季節,並不是棗子成熟的時候,反倒是棗子青白的時候,還有,便是你握拳的姿勢,如果是陳年棗,有些軟,你握的必定鬆一些,而你手握時緊時松,應該就是青棗了,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我在你的手背上聞了一聞,我的嗅覺很好,已經聞到了青棗的氣息,更加肯定你手裡的便是青棗了,所以我說是你告訴我你手裡是何物,不算錯吧?」
歐陽媚臉更紅了,貝齒咬著紅唇道:「我就知道你是騙子!」
這時秦泰點頭道:「葉先生,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不管什麼事,只要我們冷靜下來,事物本身就會告訴我們答案,就像辦案一樣,死者、還有嫌疑人他們的自身和行動就會告訴我們。」
葉羽搖頭道:「唉,只不過是說棗子的事兒,怎麼又扯到辦案上了,我討厭辦案,你才辦案,你們全家都辦案,對了,我得接生去了。」
「等等……」歐陽媚咬著嘴唇,掏出二百塊錢遞過來:「給你錢,別說女人不守信用!」
葉羽接過錢,放在鼻尖上聞了聞,呵呵笑道:「都說送人玫瑰,手留餘香,而歐陽小姐送出的銅臭也是這樣的香氣逼人,可見不管是玫瑰還是金錢不是看物質本身,而是看使用他的人,歐陽小姐,這份禮物我會日夜貼身珍藏的……」
「你……」
「對了,你們陳明義大隊長要我加入你們重案組,我想聽聽你的意思?你希望我加入麼?」
「我……你……你加入不加入管我什麼事?」歐陽媚氣得直翻眼睛。
「不用這麼早回答我,過幾天告訴我就好,我先走了。」
陳明義這時哈哈笑道:「哎呀,葉先生,剛才歐陽媚跟我說也想和你一起去呢!」
「隊長,我可沒說過。」
陳明義咳咳兩聲,給歐陽媚使了個眼色道:「快去,這是任務。」
……
正值七月天氣,夜裡下過雨,早上泥土氣息甚濃郁。
葉羽在前面走著,他穿的是拖鞋不怕泥濘,而後面的歐陽媚穿的是警用皮鞋,有些不舒服。
山路崎嶇打滑,幾次險些跌倒,葉羽索性抓住她白嫩的手,一路拉著她。
歐陽媚想甩開,但這路還真難走,被他抓著身體有個支點反而好的多了。
「你會接生?還是想趁機耍流氓?」歐陽媚顯然不信這個騙子會這個。
「呵呵,難道男婦科醫生也都是騙子和流氓麼?我聽說附近有個廟裡的和尚叫蒼信,他也會接生,難道也是流氓麼?」葉羽摸了摸鼻子,兩人要下坡,他先往下走,隨後雙手去扶歐陽媚。
「哼……一丘之貉,看見你就知道那和尚是什麼人了?」
「嗯,本來今天是他要來的,不過聽說重案組有個漂亮的女警,說什麼也不敢來,說到底他還是怕女人的。」
「和尚怕女人,你這個道士不怕?」
「佛曰,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不要臉……」
「哈哈……他是真和尚,我是假道士,再說了,現在和尚也可以有家室的,更不用說道士了,我只是感覺扮道士好玩就扮幾天,感覺和尚好玩也當幾天和尚,如果去你們重案組,我又成了刑警了。」葉羽摸著鼻子。
歐陽媚見他摸了自己的手又去摸自己的鼻子,像是盜花偷香似的,蹙眉道:「告訴你,我不希望你來重案組,你辦案就是靠蒙人,耍一點鬼主意而已,說到底除了蒙人就是騙人,你……你都不如那個和尚。」
「咦,這你倒是說對了,我醫術不如他,棋術不如他,善辯也不如他,我想想,對了,我還真有一個地方比他強。」
「什麼地方?」
「我吃飯能比他多吃幾碗。」
歐陽媚撲哧一聲笑了,咬著紅唇道:「你倒是很誠實啊!要不,你來當幾天刑警好了。」
不知怎麼的,他聽到葉羽說自己是個飯桶,對他有了點好感。
「不去,再說你也不是實心實意的,表現的那麼牽強,是為了高大隊長交代給你的任務吧……」
兩人一路拌嘴,到了山腳邊一處村落,村子不大,二三十戶左右,四外籬笆牆,房子石頭壘砌的。
到了第六間裡面傳來女人痛苦的呻吟。
葉羽卻不急不緩的進去道:「準備溫水……」
屋裡面一個男人,一個老太太,忙答應了一聲準備去了。
「葉道士,你怎麼才來啊,我兒媳婦要挺不住了。」
「挺的住,把她褲子脫了,我瞧瞧。」葉羽摸了摸鼻子說。
歐陽媚眼睛睜得大大的。
「喂,葉羽,你要幹啥?你……」
葉羽已經戴上了手套。
手指伸進去道:「來得及,我給你開骨縫……」
……
半個小時後,一聲女嬰啼哭,聲音響徹天際。
葉羽脫掉手套,擦了擦臉上汗。
旁邊的歐陽媚嚇傻了,他第一次見過這個,還是男人接生。
那家男人忙掏出錢,葉羽搖頭拒絕,也不停留,直接走了出來。
「葉道士,你啥都不要,再不給孩子起個名字吧?我姓張……」那男人說著一臉的期待,眼淚在眼眶只轉,這種不求報答的恩惠讓他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
葉羽呼出口氣,看了眼歐陽媚道:「秀外慧中,要不,你孩子叫張惠妹吧……」
歐陽媚狠狠瞪了他一眼。
「咳咳,那就叫張慧秀好了。」
「好,多謝葉道士了。」
兩人往回走。
歐陽媚問:「你學過接生?」
「沒有什麼學不學的,就比如你們辦案,難道你們學了就真的會辦案?人命大案,要先瞭解人體的構造,古語道,人命關天,連人體構造都不懂得,怎麼能辦好命案?」
歐陽媚忽然感覺這個人有些捉摸不透。
葉羽道:「今天我害了一個人,所以我要接生一個人,用昌信和尚的話說我這叫恕罪。」
「你害了一個人?你是說那個男生?他是壞人。」
「壞人也是人,如果不是我破案,他便是不能被抓,不管他是好人壞人,終究是我害的,我現在接生一個嬰兒,算是我接出了一個新生命,算是對我的超脫。」
歐陽媚見他一臉虔誠,毫無剛才的嘻嘻哈哈的樣子,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說道:「神經病啊你……」
過了一會兒,歐陽媚把頭轉過來,臉上有些緩和道:「對了神經病,和你說個事,你對綠可兒電梯靈異事件怎麼看?」
葉羽皺了皺眉,這件事現在被傳的沸沸揚揚,一個女生在國外酒店離奇死亡,屍體在酒店天台的水箱裡,而電梯裡有一段女生按電梯的視頻,視頻中女生臉上露出可疑的笑容,每層電梯的按鈕都按了,像是在捉迷藏一樣,最後結案被歸於靈異事件……
「靈異事件?」葉羽摸了摸鼻子:「一個女孩兒在電梯裡,能有什麼靈異事件發生?顯然是謀殺……」
歐陽媚蹙眉道:「那她為什麼要笑?而且每層電梯都按了。」
「哼……笑可能是為了求饒,為了討好兇手,每層電梯都按了,是說明她很聰明,這樣讓兇手搞不清楚她到底要在哪層下樓,最後她選擇了走樓梯但還是被抓住,可見兇手不是一個人,而且極有可能和受害者見過幾次面……」
葉羽頓了一頓繼道:「最可疑的是天台的水箱,那麼高的水箱,她一個女孩兒怎麼可能自己爬上去?而且水箱還是鎖著的,發現她身體的時候屍體已經腐爛,而且下身還是光著的,腦袋讓驢踢了的人才說這是靈異事件……」
歐陽媚臉紅道:「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說?而且國外警方也不管?」
「唉……」葉羽歎口氣道:「國人自己不團結,在國外也是受到歧視,如果換一個倭國或者棒子都比國人受到重視,而且綠可兒的家屬也不敢去找說法,案件歸於靈異不了了之,可以結案了,主要還是國人在外面不被重視了,甚至說是被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