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破案 文 / 久石
歐陽媚手伸進兜裡掏了掏，隨後手握空拳道：「想要看屍體，先過我這一關。說吧，我手裡的東西是什麼？」
葉羽摸摸鼻子道：「你真想讓我算？」
歐陽媚冷哼：「想！」
「真的要算？」
「算！」
「果真要算？」
「快些算，算準了我就讓你驗屍！」
葉羽莞爾一笑道：「小姑娘怎麼都這麼迷信啊？呵呵，陳隊長，你說呢？」
「你……」歐陽媚氣得瞪圓了眼。
葉羽又搖頭道：「算，我是不會的，猜上一猜倒是可以的，猜完了好辦正事，不過我不是白猜的，村裡人找我算姻緣之類的都要給錢的，我要是猜中了你給我二百塊錢就行，猜不中我轉身就走不打擾你們辦案……」
「好！成交！」
這時也有一些警察過來看好戲。
只見葉羽一臉笑意的往前走了幾步，盯著歐陽媚看了幾眼道：「你多大？」
「你……」
「你結婚了沒有？嗯……有沒有合適的對象？我幫你介紹一個如何？」
歐陽媚氣得手有些哆嗦。
手指一伸，指著葉羽的鼻子罵道：「臭流氓！」
啪嗒一聲，她手心裡的鑰匙掉落到了地上。
葉羽摸了摸鼻子，眼睛故意看到別處道：「我猜是鑰匙，算的准吧？給錢給錢……」
給你個屁啊！
歐陽媚氣得渾身無力，周圍的幹警也都笑了，這女警脾氣強得很，平時很少和人說話，一說話也是冷冰冰的，拒人三里外，看見冷美人吃癟，他們好像都很開心。
「這不算！你耍心機，這次算！」歐陽媚伸手入兜，再次握住空拳伸出來。
葉羽摸了摸鼻子道：「這次我要猜中了你還耍賴不？」
「不耍……我什麼時候耍賴過？」
哈哈！這次包括陳明義和一臉嚴肅的秦泰都笑了一下，歐陽媚臉紅了。
「好！」葉羽湊到她伸過來白皙的拳邊，一把抓住她的粉拳，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鼻子貼著她的白白的手背嗅了嗅。
眾多警察一臉艷羨之色，感覺這是在摸老虎屁股一樣了。
「你……」
「你這兩天沒來那事兒吧？你是不是沒有經歷過初夜？」
「流氓！」歐陽媚另只手握住了腰間的手銬。
葉羽已經轉過頭，往前走了兩步沉吟道：「是金不是金，金不會抓的那麼松，是銀不是銀，抓的又有點緊，唉……原來一個大青棗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歐陽媚咬著嘴唇，伸開手掌，裡面果然是一枚青棗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
「唉，先驗屍，等破了案再和你玩。」葉羽打著哈欠，往前走兩步又回頭道：「對了，二百塊錢你準備好，你說的，輸了不許耍賴……」
「你……你……」歐陽媚氣得直跺腳。
葉羽已經走到屍體跟前，刷的撤下來那張白布。
秦泰過去遞給他一雙膠皮手套。
法醫和大隊長陳明義也走到旁邊。
歐陽媚想去，不過還是沒敢，她看過照片，那女人肚子被豁開，太慘也太嚇人了。
法醫這時遞過去鑒定報告。
葉羽擺擺手道：「這個不能看，看了會影響我的判斷，發生了什麼事，屍體會告訴我的。」
說著話，他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女人破開的肚子當中。
「屍體剛剛腐爛，現在是葉天，沒超過一周時間，應該是四天半，不到五天時間，腸子不見了，內臟破損，是被利器所傷……」
葉羽說道這裡，眼目微瞇。
眼前浮現出一人在對著死者的屍體開膛破肚，將腸子抓住，鮮血淋漓的取出，然後再去抓五臟，時間緊急只抓破內臟。
他的手套已經猩紅，而且一股濃烈的臭味傳出。
隨後換了副手套摸到那女人腐爛的臉，又掀開那人眼皮，輕輕道：「瞳孔渙散睜大，死前應該緊緊的盯著殺她的人，驚駭，質疑，我推測死前應該和兇手搏鬥……而且……」葉羽說著頓了一頓道：「應該是熟人……」
周圍人渾身一顫，陳明義嘴唇蠕動兩下想說什麼。
見葉羽閉上了眼像是在思考，他便忍住了。
此時，一個情景浮現在他腦海中。
什麼樣的人，為何要殺這個女人？
這時，人群外一個瘋癲的女人瘋喊道：「是她婆婆，是她婆婆殺了她！我看見了！她婆婆從土墳裡鑽出來，掐死了她，還撕開了她的的肚子，吃了她的腸子……」
葉羽幾步來到那女人跟前。
直視那瘋癲的女人，嘴角一挑道：「帶我們去墳地。」
「我，我不知道，你，你是鬼。你是惡鬼！」
那女人說話間又往外跑。
葉羽哼了一聲：「抓住她！」
兩個刑警不明白，但還是抓住了那女人，手銬銬在了她的手上，那女人臉露驚慌之色。
陳明義道：「葉先生，這女人不會是兇手，她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也沒有證據證明，而且據我們調查，事發當天，她也不再案發地。」
葉羽摸摸鼻子道：「不在事發地怎麼會知道是是她婆婆那從墳頭爬出來殺的她？」
「可能，可能她是驚慌驚嚇的。」歐陽媚插了一句：「你憑什麼來辦案？你一個道士會辦案麼？」
葉羽嘴角挑了挑：「誰告訴你道士就不會破案的？狄仁傑，包公，兩位老人家還沒有大學文憑呢，辦的一縷是大案要案。」
「你……」
「你還是把二百塊錢準備好，我破了案就管你要，我說了沒時間在這耽誤工夫，破了這個案子還要去接生小孩兒呢。」葉羽又看看陳明義道：「高大隊長，請你帶我去墳地勘察，這個案子我已經破了。」
第二章捉鬼
「鬼！是鬼！是惡鬼殺的……哈哈哈……」那女人被銬住手銬，極力掙脫，而且哈哈大笑。
「不好！是惡鬼上身了！別被惡鬼咬到……」外圍的百姓有人喊了一聲。
葉羽冷笑道：「惡鬼？我葉羽是專門抓鬼的！」只見他往前走了兩步，手掌中灑出一團淺粉色的霧狀的東西，剛才那個狂躁的女人一下便安靜下去。
「葉道士厲害！」
「葉道士厲害！！！」
外圍的百姓叫好起來。
陳明義沉吟片刻，這個葉羽一來百姓的人心是穩定了，不過他畢竟是個道士，問身邊的秦泰道：「秦泰，你說這個案子該不該用這個道士破？」
秦泰低頭想了想：「我聽大隊長的。」
「嗯。」陳明義咂咂嘴。
秦泰抬頭低聲道：「大隊長，既然已經把他找來了，而且他剛才說的跟法醫鑒定的差不多，我看……讓他試一試也好。再說，他以前破過少林寺的一些案子，少林寺的經書還真在尼姑庵的茅坑了找到了，我也是聽說的……」
「咳咳……那就讓他試試。」
說著話一行人來到墳地。
其中一個墳頭已經露出了一個大洞。
村裡的百姓也跟在後面，看到那洞口都說是老太太變鬼成精從裡面挖洞出來的。
葉羽幾人走過去。
秦泰遞過手套。
葉羽重新戴上，附身往裡面看，那墳有些年頭了，棺材腐爛一些，而且有塊棺材板子已經破開，內部有開鑿的痕跡。
從表面看的確是從內部鑿開，隨後挖洞出去的。
難道真的會有惡鬼？
從表象看，假使有惡鬼那也是要抓開棺材，不應該是從內部鑿開，這顯然不是惡鬼，而是惡人……
葉羽眉頭擰了一團。
忽然道：「把那女人弄醒，弄些涼水噴上去就可以。」
有人弄來清水，刑警把水揚到那女人頭上。
那女人悠悠醒過來。
葉羽上前凝視著她問：「你兒子在哪？說。」
「我，我兒子在大學唸書，我……」女人眼神有點不定。
「我看你兒子不在唸書，被你藏在家裡對吧？」
「沒！沒有！」女人說著話又要瘋癲。
葉羽哼了一聲。
隨後沖陳明義道：「陳隊，案子破了，兇手就是這女人的兒子，現在應該被藏在他家的地窖裡，你快讓人去搜查，別讓兇手跑了……」
那女人面色如土：「沒有，我兒子沒在地窖裡！沒有……你們不要去……」
秦泰已經帶著刑警去搜查了。
去不多時，秦泰回來了。
後面帶著一個十**歲的小伙子，他穿著格子襯衫，戴著眼鏡。
斯斯文文的，根本不像是兇手。
「你們憑什麼抓我媽，放了我，放了我媽。」
秦泰道：「放了你？你怎麼會在土豆窖裡？」
「我都說了，我在裡面學習，外面太熱，你們破不了案，就拿我頂罪是不是？我是大學生，我懂得法，你們這是亂抓人，快放了我。」
眾人都看著葉羽，感覺這個男生怎麼也和殺人兇手掛不上關係。
葉羽摸了摸鼻子，上前道：「不要激動，你說你不是兇手對吧？好，貧道剛才掐指一算，死者衣服就埋在離此地兩里半遠，對不對？」
「我，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衣服是你埋的，他們剛才去取水，走了兩里路左右，你很聰明，殺了人，故意淌過了一條小河，把死者衣物，或者說衣服裹著死者的腸子與內臟一起埋在了河邊，不料你的所作所為被你母親發現，你情急下設計裂墳出惡鬼這些事，你母親也裝作瘋癲的散佈謠言對不對？」
男生不知不覺臉上淌出一條汗水。
葉羽繼續道：「很明顯，你在大學受到刺激，回家散心，遇到在給婆婆上墳的受害者起了色心，被害人拚死抵抗，你用水果刀將其殺死，並且想分屍，不過手忙腳亂只切開了肚腹對不對？正巧又偏逢暴雨，你手持匕首在人家墳挖了一個洞，把老太太的棺材撬開，把裡面的屍體也埋在了河對岸，我如果推理的不錯的話，你在學校應該是學醫的，經常解剖死屍，所以對這方面不懼怕對嗎？」
這時，有村民說道：「對，他是學醫的……」
男生輕哼一聲道：「我學醫的怎麼了？你剛才說的都是猜測。沒有實際證據。」
「證據？會有的。」葉羽摸了摸鼻子道：「你貌似做的縝密，不過還疏漏了一點，屍體上沒指紋了，又被你背回死者家裡，但是你埋在河下游的死者的衣服和你的衣服上會有指紋的，你一直沒有走，一直藏在家裡便是想找機會去把那衣服挖出來銷毀，但你怕暴露，又怕畫蛇添足，感覺這個彫蟲小技會瞞天過海，猶猶豫豫的一直等到今天，也是想看看事件的進展到底如何……秦泰，去河下游搜索，有草叢缺少的地方留意，坑就是在那挖的，只要找到血衣，找到一枚衣服上的指紋就可以了……」
……
過了片刻，那男生低著頭，緊閉雙眼道：「好了，我帶你們去找血衣，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發現這些的。」
葉羽摸摸鼻子道：「很簡單，我算的，我是一個道士。」
「哼，那你還算到了什麼？」
「嗯？我算到了你在大學交往了女朋友，而女朋友可能離你而去，選擇一個有錢人，你對女人懷恨在心，想開始報復，我覺得這可能是你第一次殺人，但並不是你最後一次，你可能想殺很多的女人，這次算是練習。」
「哈哈！」男生悵然大笑，而他的母親已經泣不成聲。
……
說道這份上了，案子亦然告破了。
秦泰帶著男生找到了血衣，男生和他母親也都全招供了。
「葉先生，你是怎麼看出破綻的？我不相信你是算的。」秦泰一臉憨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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