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餿主意 文 / 久石
第四章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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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苗長順腦袋嗡了一下，被說到心坎了去了，雖然自己是個混混，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但一個大男人晚上自己睡冰涼的炕頭，這個滋味他著實難熬，酒後顯相，被說的眼圈發紅。
「葉羽老弟，我……你夠意思，平時沒人搭理我，更沒人和我一起喝酒，這個村子的人都像是防瘟疫一樣的防著我，沒人和我說話，拿我根本不當人看，就你夠意思。」苗長順說著喝了一大口酒，臉更發紅了。
他手擦了擦發紅的眼睛：「我何嘗不想成家啊，只是沒人看的起我，我也想好好過日子，但哪個女人願意跟我啊，我知道你今天來的是啥意思，是不是因為我偷看許娜許寡婦？我是喜歡她，她一個人過日子，我也一個人，咋的，我追求她還不行了？」
葉羽皺了皺眉，人家說的也並無道理，再說這種人硬來不行，這種人屬於驢的，得順著毛摸索。
「行，沒說不行，咱喝酒，不說其他的。」
……
從苗長順家出來，葉林邊往半山坡上走，邊琢磨手上的這個記號，怎麼能稀釋酒精？這還真是寶了，就不知道這東西還有其他功能沒有。
到了山坡上，葉林俯視整個小楊樹村，這裡像是山凹間夾著的一個村落，貧瘠，落後，土地不肥沃，山上無野味。
小小的村落，竟然有劉老歪，苗四賴子，懶蛋子，癆病鬼這些人，這些難對付的主，但自己如果連這個小小的村幹部都當不好，以後還能有什麼出息？還是要被夏小雨看不起。
對！自己一定要把這個村幹部幹好，而且還要幹出成績，走上更高的階梯，要讓夏小雨仰視，要讓她知道自己當初的目光和選擇是多麼的短淺。
而這個小小的村落就是自己的踏腳石，這些難對付的賴子，自己要都給他捋順了，那就是自己的政績了。
想到這，葉羽不禁有些興奮。
正這時，遙遙的村路一頭，有個騎電瓶車的女孩兒停住了，應該是電瓶車沒電了。
葉羽忙要過去幫忙，快要走近的時候，發現一個高大卻弓著腰的身影靠過去。
正是苗長順。這小子剛才酒喝了不少，大中午的在炕上躺了一陣又喝了兩大瓢井水便精神了一些。
飽飯思yin欲，正準備出來消化消化食，順便去偷看幾眼許寡婦，最好能看到她洗澡。
不料剛出門沒多久就看見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這女人胸大屁股滾圓像是磨盤似的，二十多歲樣子，身板結實，大眼睛也撲稜稜的招人喜愛。
更何況大屁股女人生兒子，男人大多喜歡屁股大的，手感也好。
苗長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別看平時凶，一見到這樣的大姑娘，苗長順老實乖的跟個哈巴狗似的。
「大，大妹子，你這是咋的了？」
這女孩兒咯咯咯笑了幾聲，然後說：「電瓶車沒電了，大哥，能在你家充會電嗎？」
「行，行啊！」苗長順屁顛屁顛的幫著人家把電瓶車推進家裡，女孩掏出充電器。
苗長順又屁顛的給人家充電，之後就嘿嘿嘿的偷看女孩笑。
葉羽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經意間用手撫摸一下手掌上的水滴紋。
忽的，一股靈光閃爍，讓他一下心靜下來，同時一個主意也出現了，葉羽忙把左手手掌移開，心緒又歸於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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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葉羽有些明白了，自己只要撫摸這掌心的水滴紋絡，頭腦馬上變得清晰，而且時間好像都因此放慢。
而他剛才頭腦清晰中想的那個主意感覺也是高明，不禁冷笑兩聲，搞定苗長順不成問題了。
那個大姑娘充了一個來小時的電，感覺苗長順眼神不對，總是那麼色迷迷的在她的胸和屁股上打轉轉，嚇得忙扔下幾塊錢說不充電了。
苗長順忙把幾塊錢塞進她兜裡說啥也不要，忙活中摸了人家小手一把。
苗長順感覺是那般的細嫩柔滑，整個人的魂兒都飛了。
大姑娘卻逃似的推著電瓶車跑了。
看著她跑動時候滾動渾圓的大屁股，苗長順的眼睛都直了，真想追上去下面從女孩後面捅進去。
哈子流了一地，剛要有點想法，看到葉羽在村路上晃蕩，不禁呸的吐了一口。
然後又不甘心的沖那大姑娘喊：「妹子！我叫苗長順，一定要記著我，常來啊！」喊完晃著膀子回家了。
葉羽心裡已經有了收復苗長順的主意。
這時，傳來一陣清亮的吆喝聲音，這聲音如同玉珠散落玉盤一樣。
葉羽看過去，但見是劉小杏手裡捧著一本書，另只手拎著一根柳條，在吆喝著一群小鵝。
這些小鵝通體潔白，在她的指揮下，呀呀呀的叫著一邊吃著壕溝兩旁不算茂盛的青草，一邊拽呀拽的散亂走著。
葉羽心跳有些加快，不禁下意識的左右捏著右手的那顆水滴一樣的痣。
立馬彷如一股清涼的溪流在體內流淌沖蕩，心緒平穩下來，面對心動美女，此時消除了緊張之態，葉羽大咧咧的走過去。
「你好，我叫葉羽，你叫劉小杏對嗎？」
劉小杏抬起臻首，杏眼翻了翻，看到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但還是本能的貝齒咬著紅唇道：「你有事麼？」
「呃……我還真有點事，需要你點東西。」
「啥東西？」劉小杏把書本合上，葉羽瞟了一眼，見是一本名著《簡愛》。
這東西說是名著，說是什麼陶冶情操，其實越看這種名著，越能讓人迷茫，越是陷入那種不現實的故事情節當中。
名著有時候很害人，害人不淺。
但卻能讓人構建出一個虛幻美妙般的故事，廣義上說是陶冶情操，美化人的心靈，實際上說白了就是對人進行洗腦，越看越清高，讓人越看越傻。
對純真純潔感情的嚮往就是一種傻了。
葉羽撓撓頭說：「能不能借你的幾根頭髮，我有用。」
「有啥用？」劉小杏知道他是副村長，但這個葉副村長要自己頭髮啥意思？該不會是看上自己，然後晚上用自己的頭髮那啥吧……
她俏臉一紅，櫻桃小口動了動，想說不借。
葉羽咳咳一聲道：「其實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讓苗長順改過自新。」他說著把心裡的想法說了一遍。
劉小杏越聽臉越紅，到最後不僅啐了葉羽一口道：「葉副村長，這餿主意你是咋想出來的？你……你這樣做也太缺德了，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大學生心裡竟裝的這些花花點子，你可真壞！」
看著劉小杏紅撲撲的小臉，她下面穿了一條花色斑點褲子，有點緊身褲那種，上身也是斑點花花的小襯衫，把身子裹夾的玲瓏豐滿，像是一枚熟透了冒著蜜汁的山杏，而俏臉粉紅，更是誘人之極，葉羽真想咬上去一口。
忙又捏了一把右手掌的那顆水滴般的痣，激動才緩了過來。
「劉……小杏，我叫你小杏妹子吧，我這個主意雖然不好，但或許能把苗長順這賴子改正過來，到時候也是咱村的福利，你看這小子總去偷看許寡婦，還爬人家廁所，早晚得出事，今天爬許寡婦廁所，明天不知道偷看誰了。」他說著看了劉小杏一眼。
劉小杏臉更紅了，玉手捂著小臉嗔道：「不行，不許說了。」
「行，我不說，小杏妹子，你的頭髮給我幾根吧。」
「不行。」劉小杏呼出口氣，胸口高聳起伏幾下嬌喘道：「我的頭髮要是落入苗長順手裡，他晚上要是睡不著拿我的頭髮幹壞事咋辦？太噁心了，我……我……」她說著杏眼轉了轉說：「我不如給你剪一段馬尾吧，我家有牲口……」
「馬尾巴？」葉羽咧咧嘴，隨後點頭笑道：「好吧，就馬尾吧。」
「行，晚上我給你剪，今天晚上八點，你在我家門口等我。」劉小杏說完紅著臉蛋跟猴屁股似的，趕著呀呀呀叫喚的小鵝往家裡面走了。
葉羽看著她苗條的身影，心中一蕩，真是美女出民間，要是能和劉小杏結婚，額……每天晚上肯定都不讓她睡覺。
被心裡胡思亂想嚇了一跳，葉羽馬上回到家，掏出紙筆想了想，隨後模仿女人的筆跡寫了封信，隨後放入信封。
到了晚上七點五十，這才匆匆的朝劉小杏家走去。
一路上有些緊張，主要是劉小杏長得太好看了，一和她說話就感覺緊張。
時間還沒到八點，葉羽就見一個俏麗的身影站在大門口，她身材單薄，不過該豐滿的地方卻極為豐滿。
「葉副村長，小點聲。」劉小杏看到葉羽走過來，忙纖纖玉指放在紅唇上吹了口氣，壓低聲音：「我爹媽都睡了，別把他們整醒了，這個給你。」
葉羽接過一截馬尾，道了聲謝，劉小杏連紅撲撲的：「謝啥啊？」杏眼白了他一眼，隨後扭著屁股紅著臉跑進了屋。
回到家，葉羽感覺這馬尾一股sao味，弄了點醋又往上噴了點香水，隨後隨寫好的信紙塞進了信封……
現在這年代也沒人寫信了，但在這偏遠偏僻的大楊樹鎮，還是有寫信的，小楊樹村一個月也能有七八個信件。
第二天上午，鄉里的郵差騎著二手摩托車，突突突的停在苗長順家門口喊：「苗四，你的信！」
「我的信？」苗四穿著大背心一邊搓著肩膀一邊嘀咕著往外走。
「誰他媽的能給我寫信啊？」
接過信封，隨後拆開，他識字不多，但信紙上面的字跡寫的工整且沒啥生僻字。
「親愛的……」
苗長順剛看第一行就咳嗽起來，差點被口水嗆死。
這他媽的誰來的信啊？
忙跑進屋仔細看，越看越激動了。
「親愛的苗四哥，我是昨天在你家充電的那個大姑娘，昨天你那麼熱心，我被你感動了，我晚上回家一晚上都沒睡著覺，都在想著你，不知道你想我不想我，願不願意和我在一塊，永遠在一塊……」
信很短，裡面又掉出一截毛髮，苗長順撿起來聞了聞，一股香味。
他作為三十多歲的老光棍，拿著信紙一時間無法適從，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的媽呀一聲。
又仔細看了幾遍信，衝著最後一句話激動的低吼：「我願意，我願意啊……我他媽不願意我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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