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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贏的不容易呀 文 / 伸筆碼良

    我朝權師父抱了一下拳說:「理解,權師父做人,一是一。zi幽閣.ziyouge.二是二。章師父對你有一份舊情。不管他是什麼人,他現在死了,我有一份責任。這事,於情於理,你都該管。」

    權師父點了點頭說:「范先生深明大義,江湖中人,最重一個義氣。另外,做事也講究個規矩。章師父的事,是我權某個人的私事。所以,我不能讓手下弟兄幫我來辦。」

    「這是其一。其二,章師父並非直接死於你手,算起來,你只是一個間接。是以,我做事也不能做絕。」

    「有了這樣兩條。再加上,我聽說范先生你在內地,也是個玩拳的人。」

    我微笑:「不敢當。」

    權師父淡然:「玩拳的人,就用拳頭來解決問題吧。男人嘛,拳頭解決,最直截了當。我呢,也不是跟你非得拼一個高下。拳怕少壯,真要跟你打上幾分鐘,我這身體也吃不消。我就一招,外加三個變式。」

    「這一招。沒名,沒來頭。是我多年打拳自悟的。無論在緬甸,泰國,還是香港,死在這一招之下的拳手,師父,還有那些小混混不計其數。」

    「等下我盡全力而為,不會留任何後手,你能硬接,就硬接。硬接不了,就抗。總之,你用什麼辦法,我不管。我這一招用完,你仍舊站在這裡。我權某,敬你一聲先生!尊你一個拳師!如果,你趴下了,起不來了。我會讓手下人。給你送醫院。」

    「所以,不管你站,還是趴下,這一招三式打完。章師父的事!我再不會找你半點麻煩。」

    講到這兒,權師父看我一眼說:「你看,這麼辦,行嗎?」

    我對權師父抱了下拳:「行,一切聽你安排。」

    權師父果斷點頭,又問我:「是現在?還是休息一下?」

    我解下身上背的大包說:「就現在吧。」

    權師父起身,一伸手說:「請。」

    我亦伸了下手:「請。」貞場上血。

    其實,當權師父提出琮個相法兒的時候。我就有種迫切的希望,想要馬上跟他過招了。

    當然了,我跟權師父過招兒,對方不會留任何的餘地!

    絕對級的,全力以赴!

    並且,別看人家老,肝膽也有隱疾。但權師父選的這個法子特別的好。

    就是一招。

    他會調起一生的拳術修為來打這一招。

    這意味著什麼?

    普通人想到的是,哎呀媽呀,我怎麼辦,怎樣才能活下去,我會不會死,會不會重傷。

    那是正常人想法兒。

    但我不同,我是個瘋子,我想到的是,我可以跟一個打了一輩子拳的人過一次,斷決生死的手兒。

    這對我來講,可謂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無論內家,外家,必須能打,才稱得是家。而能打是怎麼練出來的呢?

    很簡單,全是跟高手一次次的對決,練出來的。

    打過了,沒死,你就成了!

    打一次,全身的功夫,就上升一層。有時,上升的可能還不止是一層,而是三四層這樣。

    所以,功夫,全是打出來地!

    當然了,你得跟比你強的人打才行。跟比你弱,或實力相當的人打,那根本沒效果。

    眼麼前,權師父整了整衣服,移步,就站到場子裡了。

    我起身,走過去,跟他面對面,相隔差不多將近兩米的距離站好了後。

    權師父說:「好吧,就這樣!看好了,我這一招,這就出了!「

    說完,權師父全身突然跟個大彈簧式的,猛地向下一壓,隨即,嗖,人飛起來了。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等我看清權師父的打法兒,我不由感慨,這老拳師,沒忽悠我,這的確是個真正的大殺招。

    權師父是先蹲,蹲到極限後,全身猛地一下子彈起,然後屈起兩腿,讓兩腿的膝蓋跟兩個大錘似的奔我撞來。

    這一招,看似好像很多空門,其實,除了硬接沒別的法子。

    你要上腿來打,權師父上半身可全閒著呢,兩條手臂,隨便哪個,叨住腿,空中一擰,再落下來,我的腿可就要斷了。

    後退?

    我要後退,權師父屈起的腿就會彈開,然後,砰的一腳給我踢個實稱。

    伸手擋他的膝?

    妥了,手擋住的同時,他上半身,大拳頭,隨便一個劈拳什麼的,一下子就給我落實了。

    夠狠吶,這招,果然夠狠!

    不過再狠,咱也能接得下來。

    內家拳不僅有進著打的功夫,還有退著打的功夫。

    我一個激靈,把神念裡的那一團火給燃起,然後身子一矮,提兩手,化掌,翻出來,以劈拳架勢,對準權師父的膝蓋,啪!

    一掌就劈下來去了。

    但這一掌卻並非打人的勁,他是膝蓋,勁大勢猛,我要用打人的勁兒,我得讓他給我把勁頂回來了。

    所以,我用了放人的勁。

    放人,他勁大,我放不動他,那麼動的就是我了。

    一掌劈落,我身體就好像受了一股力推著般,唰,就向後滑動了。

    這一動,權師父要想用兩臂,落掌來打我,那可就打不著嘍。但權師父還是有變式的,他一吃勁兒的同時,胯骨一縮,小腿,砰的一下,猛地就彈起來了。

    這一腳,要是讓他給踢實稱了,不說死,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好在,我打他用的是放人勁兒,借了這個勁,我身體後移的速度就瞬間加快。與此同時,我方才收回去去的劈拳直接在空中變攢拳,接著將中指的指關節突起,對準他繃起的足背上的某個穴,就勢一鑽!

    啪!

    打中了。

    而我這一招中的同時。

    權師父的右腿,也彈到了我的肩膀處。

    我就勢又向後一退。

    但這一下,還是退的慢了半拍。

    砰!

    我讓權師父踢來的足背在我肩前端挑蹭了那麼一下。

    就是這一下呀。

    我感覺,肩膀的整個筋都要給挑起來了,我咬了牙,愣是把身上的勁全撤了,同時身體向後又一移。

    就這麼,才把這一腳的勁兒給化了六七分。

    但饒是如此,我的肩膀,還是受傷了。

    明顯感覺就是,肩膀那裡,麻麻的,木木的,全無半分的反應。

    此時,權師父招式用老,他身體開始下落了。

    這個時候,如果我用殺招,我至少有幾十個方法,把權師父給廢了,但我沒動手,而是閃身,又退了兩步。

    權師父落地,他面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後,又提了提讓我一拳攢到的左腳,然後他滿腹的不解。

    我笑了笑,強忍肩部不適,我說:「權師父,承讓了。「

    權師父呆了下說:「你,你肩膀?「

    我淡笑:「無礙,如此,既然我已經接了權師父一招三式,我這就先告辭了。「

    權師父:「你……「

    我朝他抱了下拳,同時,讓一個壯漢把我包遞過來,接到手後,我擰頭直奔來時路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由於全身氣血活了,肩膀那兒開始疼起來了,我咬緊牙關,硬撐著,等到一個年青壯漢幫我打開電子鎖後,我閃身,走出了這個大門。

    剛出大門。

    我朝來時路一瞅,就見黃妹子的車正停在三十多米外的路邊兒呢。

    還沒等我招手,那車就一聲吼,呼的一下,衝到我了我身邊。

    我咬牙過去,拉開了副駕的門,坐進去,關了門後,我對黃妹子說:「快,馬上找個地方,給我治肩上的傷,這傷,半個小時內要是不治,我這肩膀可能要落下病根。「

    黃妹子急了:「好好!馬上,馬上。」

    黃妹子瘋了似的,開車,一路狂奔,直接拐到了毗鄰海邊的一個背風地。然後,她下車,我跟著下車,同時將裝針的包兒,拿了出來。

    我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說:「馬上,用針,幫我放血,然後將那股子鑽到肩膀裡的勁給放了。現在勁兒,還沒傷到經脈呢。」

    黃妹子果斷:「好!」

    說話,這妹子,伸手,嘶啦一下,就將我肩膀衣服給撕開了,我一擰頭,不去看。

    接下來,黃妹子一陣忙活。

    大概兩三秒後,哧,哧,哧……

    三股子黑血,噴了我一臉。

    把血一放出來,我感覺肩膀舒服多了,總算是長舒一口氣。

    讓內家功夫高手給打了,要在半小時內,找到一個精通醫道的大家,然後,擇穴放血,再以手指上的勁道,幫著理筋梳骨,一一整理過之後,這才不會落下什麼毛病和隱患。並且,這事兒,還不能自個兒動手。因為,自個兒動手,心意,精氣神,氣血什麼的全不對。到時候,反而會弄巧成拙,把傷給弄大發了。

    此外,治療過程中,我不能睜眼,不能看傷口,要閉目,冥思,甭管自個兒疼也罷,難受也罷,不能說話,不能吭聲兒,要一直堅持到治療結束才行。

    我感覺黃妹子給我放了三道血後,又在我後背,還有肩井幾個穴,點刺了三四下。隨之,她收了針,開始伸出小手,幫我來理筋梳骨。

    這會兒,就開始疼嘍。

    那是用真正內家拳術的手法,揪了我的筋,慢慢的理順吶,同時,還要把血向外逼著放,那滋味兒,酸爽,我愣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挺著。

    就這麼,足足過去了差不多十多分鐘。

    黃妹子給我擦了三次臉上流下來的汗,末了她說:「好了。」

    我睜眼,看了下肩膀。

    黃妹子也就紮了六七下,但流出的血,卻將我上半身附近的衣服全給染紅了。

    此外,我肩膀處,還紮了七根針灸針。

    「感覺怎麼樣了?」黃妹子關切問。

    我閉眼忖了忖,然後說:「輕鬆很多,已經沒事了。」

    黃妹子:「好險,再慢十幾分鐘,那股勁兒侵了經絡,可就不好治了。」

    講到這兒,黃妹子問我:「你在裡邊,都經歷了什麼。?」

    我正要跟她講剛才發生的事兒,不想電話響了。

    黃妹子幫我接起,我湊到耳邊一聽。

    「范師父嗎?」

    我說:「是我,你是權師父吧。「

    「不敢當!范師父醫術奪天,拳功入神。我權某,今天這是敗了,人品,拳術,都敗了。讓范先生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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