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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合作,就是這麼簡單? 文 / 伸筆碼良

    事實上,我對黃妹子的這個回答,有那麼一丁點的意外。

    我感覺有些低估她了。

    她身上的氣質,性子裡的那種果斷,那種說一不二的性格。足以證明,這女人絕不是一個受人擺佈的小嘍囉。

    這時黃庭鈺打斷我的思緒說:「我先不講,為什麼出手打那個人。請你給他治病。有兩個目地!第一,我要借這個機會,看看你的身手。畢竟,以前對你的瞭解,還是不夠客觀。第二,我也想讓你明白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即,跟你合作的人,不是慫包!第三,我希望大家能夠很好的合作!就是這麼簡單。「

    說了話,黃妹子倒了杯茶後,突然棄了夾墊木的小竹夾子,而是改用手拿茶杯,慢慢地遞給了我。

    我只輕輕瞥了一眼,我立馬就明白,這茶,一般人真心喝不到嘴裡去呀。

    黃妹子的手托住茶杯後,一直在以一種高速的頻率,朝一個方向,不斷地施加向心旋轉的力。在這股力的作用下,茶杯裡的茶湯,正以極快的速度旋轉著。但奇妙的是,由於力道和角度控制的非常好,是以茶湯轉的雖快,卻一滴都沒有濺出來!

    這是頂尖的太極功夫啊!

    牛x!

    真的牛x!

    這茶,如果正常伸手去接,杯子到了手中,茶湯瞬間就會灑的一滴不剩。

    想要接住,喝到嘴裡,就得聽出黃妹子,手上使的是什麼勁。然後,調整自已的身體,把身上的勁,調整到跟黃妹子的頻率一致了,你才可以順利接過茶杯,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這一手遞茶功夫,其用意很明顯。

    她就是想換一種方式,看我有沒有資格跟她合作!有的話,你接茶喝了。沒有,這杯茶,你就喝不到嘴裡去!

    想到這兒,我心裡一笑,果斷伸手,放柔了一身的勁兒,讓身子骨,柔的不能再柔了後,這才去接黃妹子的手。

    聽勁!就是揣摸對方的勁力走勢。第一要素,是要把自家身上的勁兒給鬆下來。

    只有做到松的極致了,像水一般,你聽,感受的這個勁,才會準確。否則,這勁,你就聽錯了。(ps:聽,不是拿耳朵去聽,而是用手指,肢體,神念,感覺,眼睛,等等六識在內的全部精氣神力量去感知,調整。而這,也是國術功夫,最為高深的一門學問。)

    我放空了心思,手指一碰到杯身,就是那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感知到了那股子勁兒。

    但這勁兒,太細微了。你不能讓自已的腦子,去想,去模似,然後再做出來,那樣很笨。

    還是老話,大道自然。你心中要領一個,不讓杯中茶灑出來的念,然後讓身體做出一系列的本能反應,才能把這個茶接下來。

    這一系列的反應,怎麼來的呢?

    就是,成年累月,站樁,行樁,打拳,感受,一點點磨出來的!

    黃庭鈺察覺到我手指搭上杯子了,她唰的一下,就鬆了手。

    我趁勢接過杯子,杯中茶,仍舊在旋,一點沒有躥出來。

    我保持了這個微妙的動勢,很是自如地移過茶,到唇邊,一啜而就!

    「好茶!巖骨濃郁,花香清幽,湯濃如油!果然,好巖茶!「

    我讚過,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黃庭鈺輕輕一笑,兩手忽然抱了拳朝我施了一禮說:「小女子,有禮了。剛剛你接的這一手功夫,聽勁,巧妙至極。我用了一個勁,你把這個勁聽出來,又給解了。這功夫,已經在我之上。是以,我敬你了。」

    我淡然:「不敢當!」

    黃庭鈺又取過我杯子,再次倒了一杯茶。這一次,卻是雙手自然奉上了。

    我雙手接過,又品了一口。

    黃妹子這才說:「那一夥人的根在海外,什麼地方,這個回頭慢慢再給你講。已經知道的就是,他們打算到國內來圈一筆錢。用的路子,是打了宗教牌,假托神佛之意,給人洗腦。洗過腦了之後,又會勸說人,放下世俗,捐了家財。」

    「之前他們山西已經得手一次了。而選擇西北行事,也是為了避開風頭。畢竟,山高皇帝遠,查起來,也比較慢一些。而被他們洗腦的人,往往都是數年之後,才明白自已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我聞言說:「讓人捐出全部家財,這胃口太大了吧。」

    黃妹子:「不大,十六,十七世紀西方教廷統治的日子裡。那些虔誠的教徒們在死後,大多把家產捐獻給教廷。也是那個時候,教廷為了打理這些財產,就應運而生了,職業經理人一職。但教廷有完備的財產統計手段。並且,教會也有相應的約束力量,是以相對來講,他們還算是正統。」

    「但這一夥人,又不一樣了。」

    「他們走的路子,就是奪人錢財,末了一走了之。上當的人,明白了後,也只能是打掉牙往肚裡咽。因為,這不屬於商業,個人的詐騙。而是一種,個人主動的捐獻。並且,由於該組織的成員都在國外,又涉及到了敏感的宗教問題,法律追究起來,就比較麻煩一些。」

    我聽到這兒問:「那麼我們呢,我們做什麼?救世主嗎?」

    黃庭鈺淡淡說:「我沒那麼偉大,只因為,這起事件中,涉及到了一個人。他姓齊,單名一個軍字。這個人的兒子得了一個怪病!他急需治療,而齊軍,又是這幫子新發展的信徒中的老大。這是其一,其二,齊軍的父親,多年前已經死了的老爺子,當初在抗日戰爭中,曾經救過一個人的命。」

    「那個人的後代,是我一個非常尊敬的長輩,他委託我,幫著把這件事給化解了。將齊軍從謎中點破,同時,救了他的兒子。」

    「我一人之力有限,所以,就求到你的頭上了。」

    我靜下心來品了片刻說:「那麼,也就是說,有人求你。然後,你又相中了我,打算跟我一起合夥,把齊軍從邪教團伙中救出來。順便,再將這個邪教一網給打了,是這個意思嗎?」

    黃庭鈺:「邪教打不打,看他們犯不犯咱們。」

    我笑說:「你的意思,卻是告訴我,他們已經犯了……」

    黃庭鈺點了下頭:「果然聰明,沒錯,那個泰拳手,打算給我一個教訓。可是,他忘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了。」

    「行了!事情的大概,已經講的差不多了,我來講一下,咱們怎麼辦這件事……」

    接下來,黃庭鈺告訴我,這夥人在平涼,崆峒山租了一片很大的場子做道場。崆峒原本是風景區,他們避開了幾個主要的道家道觀,選擇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以投資的名義,建了一個大型的養生道場!

    眼下,齊軍包括很多人,已經去了那裡,並住在了那個地方。

    黃庭鈺接下來,要和我一起,去那個道場附近的一個道觀住下來。

    然後,找機會,混進道場內部,再想辦法,說服齊軍的同時,再把他的兒子給弄出來,找個地方,妥善治療。

    我聽到這兒,拋了一個問題:「道觀能讓我們住?」

    黃妹子冷淡回:「你太不瞭解現在的道觀了,道觀裡的道士,一樣需要吃飯。又何況崆峒本就是風景區了,那裡的很多道觀都改成了體驗式的賓館,只要你交一定的香火錢,就可以住進去。當然了,也有一些道觀仍舊守著傳統,只修行,不接待。不過,我們去的不是後者。」

    我忖了忖說:「那麼,人呢?就我們倆個嗎?「

    黃妹子品口茶:「我需要三天時間來佈置分散到各個地方的人,到時候,每走一步,都有人暗中接應我們。我們只負責處理重要事件,以及治病。「

    我又說:「藥呢?治病需要藥材……」

    黃妹子:「這你放心,治病不用藥,那還叫治病嗎?所有能想到,想不到的藥材,我都會在第一時間搞到手。」

    我想了下:「那麼,我只需要等三天嘍。」陣記島才。

    黃妹子:「車是你的了,你開走吧,另外這三天,你可以盡情在蘭州玩一玩兒,遊歷一下西北的風情。三天後,我會給你打電話,說明怎麼走,去哪裡,什麼時間到達。另外,這一次,我們合作愉快,成功的話。」

    黃妹子挑了一下眉說:「我會送你一份,大禮!」

    我笑了下:「相當的期待呢。」

    黃妹子:「不止這些!這裡有一張卡,透支限度是二十萬。這三天,你拿這張卡,可以隨便的花。」

    說了話,她遞了我一個信封。

    事情非常明朗,一次愉快的合作。高手之間的合作,另外還有豐厚的獎勵,雖然有一定的難度,但就目前得到的好處而言,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了。

    可是,我的老師卻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天上掉來的餡餅,輕易不能吃啊,那有毒,並且還是大毒。

    但,若是遇到,必吃不可的地步呢?

    老師說了,問問你的心,然後……

    你想想,怎麼把毒解了,再吃吧!

    我笑了下,然後愉快地接過了黃妹子遞來的卡。

    為什麼接卡?

    因為,我知道自已該做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什麼,該如何把握這個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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