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突如奇來的生死一瞬 文 / 伸筆碼良
盧總果然就笑著看了我一眼:「小范真逗。」
祖小虎也附和說:「是啊,是啊,范真人講話,真是風趣,真是風趣的很吶。」
多仁冷笑了一聲,又盯著張大先生說:「那麼,張大先生。我現在保證,絕不會去打擾你的父母,更加不會去打擾你師父他老人家的清靜。我只是一個好奇,明白嗎?做為同修,就是想知道,你的一切。」
彼時,茶沏好了。
張大先生伸手端了杯子,小啜了一口,末了一翻眼珠子對多仁說:「你呢?我想知道你在哪個寺修行,哪年落的發,什麼時候皈的依,師父是誰,還有,你說你是活佛,你有什麼證據嗎?」
話音一落,多仁笑了。
笑過他對張大先生說:「我在哪個寺皈的依,盧總,你應該知道。至於我的身份!」
多仁講到這兒,他伸手在身邊一個小包包裡一掏,拿出一個證兒,往桌案上一拍!
「看清楚了!活佛證兒!」
多仁把證兒拍出來,當時就給在場人全都震住了。
當然,也包括我在內,我的確是讓這貨給小小地震了一下。
蒼天吶,大地呀!還真有這個證兒啊。
不過換句話說,在這個連大學本科畢業證,研究生證,博士證,各種證都能偽造的時代裡,活佛證,我相信,這活兒對假證販子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張大先生看了眼活佛證,他拿起來,翻了兩下,又掂了掂這個證兒對多仁說:「你這個,是真是假呀?」
多仁冷哼:「你查呀,你可以打電話查呀。」
張大先生眉宇間露了一絲些許的小緊張,但很快,他又鎮定自如地,啪!把證兒往桌子上一摔,同時霍然起身說:「末法時代,妖孽橫行!哼!今晚,多謝主人款待,我走了!」
說了話,張大先生起身就走。
盧總這時站起來了:「哎,大先生,大先生,你看你,這多不好啊,還有,多仁法師,你看。」
多仁冷哼說:「讓他走!走!讓他走!」
張大先生:「哼!妖孽!哼!」
重重哼了兩聲,一拂衣袖,閃身,這就往外遁了。
盧總急急忙忙跟過去,一個勁地拉,勸,張大先生擺手說今晚實在不好意思了,但是這裡面有妖孽,他不稀跟妖孽一般見識,回過頭來,會有護法來清除妖孽的。
巴啦巴啦講了一大堆後,張大先生果然還是含憤而遁了。
盧總追下去,送了一會兒後,又悻悻回來了。
多仁搖頭冷笑不止。
場子,於是就冷下來。
接著,大家喝了會兒茶,又聊了一會兒手上戴的各種珠子。多仁講了下,盤帶佛珠的要領,口訣,等等相應的一些東西。
然後陸續就有人說有事,起身,告辭了。
盧總呢,也是呵欠連天,一個勁地說困,困什麼的。
多仁喝了口茶,拿小眼神兒盯了我一眼,隨之他對盧總說:「盧總啊,不好意思,剛才氣到你請來的一位大神,高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盧總抻個懶腰說:「噢,沒什麼,沒什麼,你們可能是有誤會。這個,以後慢慢就好了。」
多仁笑了下,起起兩手合十說:「那我就先告辭,改天有時間,我們再一述精妙佛法。」
盧總頗有些神不守舍地說:「好啊,好啊,改天有時間,我們再聚。」
多仁起身同時,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這位真人,不知有沒興趣,跟我私下一述呢?」
我一聽這話,心說,這可真是新鮮了,今兒個,假和尚居然主動要跟我搭話了,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恰在此時,盧總對祖小虎說:「對了,聽了今天高總找你了,還是那個戲的事嗎?」
祖小虎:「哎呀,可不是嘛……」
我聽此心中一動,就對盧總說:「既然這樣,我先出去一下,祖先生,有什麼安排,你隨時電話聯繫我。」
祖小虎:「好好,你們忙,你們先忙啊。「
我微微一笑,又朝多仁點了下頭,然後跟他一起,離開打坐的地方,出去換了鞋子,這就一步步走到了樓下。
到了樓下,出了會所大門。
多仁說:「你開車了嗎?」
我說:「開了。」
多仁:「不介意,到我車上坐一會兒?」
我說:「好啊。」
多仁一轉身,逕直給我領到了一輛凱雷德旁邊。
他掏了鑰匙,給車門子摁開了。
然後打開駕駛室,就坐了進去。我順勢拉開了後排坐,坐到了裡邊。
關了車門,多仁說:「范劍仁!咱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吧。」
我說:「無戒,多仁!究竟哪個才是你呢?」
對方笑了:「人民群眾需要什麼樣的人,我就是什麼樣的人。」
我說:「得了,還是說你實在名字吧,你叫什麼?怎麼稱呼?」
對方想了想:「好吧,就告訴你我真實名字吧。我姓孫,單名一個凡字。」
我說:「好,孫凡,記住了。對了,你請我到你車上來什麼意思?」
孫凡拍了拍方向盤說:「沒別的意思,你也看到了,那個什麼張大先生。他什麼來路,我相信你也明白,最近一些日子,這小子很火,他從網上,火到現實。眼麼前,京城裡,很是有一批人,特聽他的話。」
我說:「他圖什麼?」
孫凡說:「現在還看不太出來,他只是偶爾賣一點小藥兒,給人壯個陽,調補一下身體什麼的。經常出入的,就是這種茶館啊,會所之類的地方。然後給人**。他講的最多的是他的師父!說他師父,如何,如何的神通。他師父,在什麼地方修行,那地方,擁有怎樣,怎樣神奇的效果。」
「他不僅現實中講,在網上也是這麼講。所以,我猜他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我忖了忖說:「他本人有這個能耐嗎?」
孫凡說:「他本人沒有,我估計他背後應該有一個團隊一直在操作他!他只是一個傀儡,一個擺在面子上的幌子。你看他講的,說的東西,故事味,情景,讓人聯想的,特別特別多。這類玩意兒,對女人,尤其是好奇心重的女人來說,殺傷力簡直是太大了!完全沒有防備能力。」
我說:「他是想搞邪教?」
孫凡:「這個,他倒是沒明說。入教入會這個東西,太敏感了,不到真著的時候,誰都不能露。但我感覺,這人背後的勢力很大,屬於非常有野心的那一類人。對了,他也走醫道,你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牌嗎?」
我說:「什麼?」
孫凡:「禪醫!佛理!藥師琉璃佛普度過的天地藥材!」
我嘖嘖說:「哎喲,這個大扯了!這個,這個得坑多少人吶。」
孫凡:「說的不是嘛,所以,我想跟你搭個手,把這貨,還有他後面的根兒給掘了。」
我笑說:「孫兄啊孫兄,你不記我的仇嗎?」
孫凡笑了笑:「相見一笑抿恩仇!江湖,只有互取的利益,沒有永恆的仇恨。你明白嗎?」
我說:「高見!」
孫凡:「這個張大先生玩的這麼大,咱們不搶他一杯羹,真對不起咱們所學的東西。這樣,我留個手機號,你還用以前那號?」
我說:「是啊!我的號,永遠不變。」
孫凡:「你也不怕人害你!哎,行了,我給你打過去,你記一下。」
孫凡這就拿他手機給我打過來,我記了他的手機號。
然後,說了聲回見,我下車了。
孫凡,開了他的凱雷德,拐了個彎兒,奔大街遠處,遁了。
我望著車屁股,我在心裡笑了笑,正要轉身走。
突然,我發現不對勁了。
街對面,不知何時停了一輛加長的大麵包車,車面前站了四個叨了煙的魁梧漢子。看到我後,其中一漢子,伸手一個勁地朝我擺,示意我過去。
我沒猶豫,直接就奔著漢子去了。
但我腳剛踏上馬路!
我突然就感到不對勁,然後我下意識地往後一跳。與此同時,一輛車,嗖!以極快的速度,就在我面前掠過去了。
這台車的發動機一定是裝了消音裝置的,此外,它在我面前掠過去的速度,至少也是一百六七十邁的樣子。
這樣的速度,撞上我,我就算練的再牛逼,我也一樣得一命嗚呼!
這夥人使的招兒很陰有沒有。
先是站馬路對面,跟我招手,打招呼,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然後,我盯著對方,感覺沒車,就這麼一直走。再然後,我要是沒留個心,我妥妥兒的,就得讓人給撞死了!
想到這兒,我抬頭,這時發現,對面居然不等了,而是轉身往麵包車上鑽。
我站馬路牙子上,吼了一嗓子:「喂!幾個意思啊?留個話兒?」
對面一人聽了,直接回了一句:「沒別的意思,離盧總遠點,就這麼簡單。」
說完,人鑽車裡,麵包車瞬間打火,發動,轟,跑了。
我凝視麵包車的後屁股,我在心裡揣摸這夥人的背景。三秒後,強大的直覺告訴了我!張大先生就坐在麵包車裡!他剛才就在裡面!陣肝雜才。
狠吶!
當然,不是這個張大先生狠,而是背後操縱他的這個人,那位,才是真正的狠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