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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運氣越好,越要小心行事 文 / 伸筆碼良

    老頭兒對了我笑了下說:「好,那咱們就開始走棋了!」

    當下,老頭子給我商定了一個八字,接下來,就開始按運走棋了。

    過程我就不細說了,單說開頭幾步,老頭子做為病家,按天干地支節氣,分別安了幾個病。我一一拿方來解。

    走來走去,這又聚到了肝經上。

    這次,我放的是龍膽瀉肝湯。

    老頭子卻笑了笑說:「你輸了,這人,不久就要病入膏肓而不治!」

    我不解。

    老頭子卻伸手將攤在人形圖案上的藥方銅牌一一掀起,然後示意我去看背面的字。

    我看了一眼……

    傷腎、損肝、奪心陽、竊髓、敗元氣……

    我一怔,我說:「這是?」

    老頭子微笑說:「為藥者,是藥三分毒。逢病入藥,雖將草藥功效,病症之理辨的極清,但藥中有毒,醫好了這一個病,卻又種下了下一個病的引子。節氣輪迴,待積病發作之時,便是病入膏肓之刻!」

    我恍然說:「老先生你的意思是,是藥三分毒,對不對?」

    老頭子含笑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我更加不解。

    老頭子說:「古方流傳至今,多是草藥。但道門,佛門之中,對藥,卻有別樣的解釋。」

    我說:「願意洗耳恭聽。」

    老頭子:「藥分很多種,草藥只是江湖術醫的手段,辯了症,施了治,即便好了,病人身骨也會受藥所傷。是以,不到危機,不到萬不得以之時,切記不可運用草藥。」

    「世間除了草藥,其餘皆可入藥,但有的能吃,有的不能吃。」

    老頭子繼續說:「藥不如食,食不如行,行不如神!你可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我說:「請講。「

    老頭子:「醫病,草藥為最次一層。比草藥好的是,通過改變飲食來調節。比飲食還要好的是,通過鍛煉,改變生活習慣來調節。比以上都好的是,修養心性來調節!」

    「為醫者,能運神如藥之人,方為真正神醫,否則,不過區區術醫罷了!」

    老頭子講到這兒,他對我說:「你再看看,那罐中的銅子。」

    我低頭,伸手到罐子裡一摸,撿了幾個在手中細細一端詳。

    果然,有幾個銅子的背面無字,正面則寫著,吸,呼之法,以洩脾熱。

    觀書認字法,以正元神。

    此外,還有像『五豆湯』利臟腑……

    等等諸多方法,不一而足。

    另外,還有一些針術推拿上的方法,但多是像什麼拿五臟,通陰蹺等即便對道門來講,也是高深的推拿導引手法兒。

    但毫無疑問,這些法子,統統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都是因人而施的,食療,鍛煉,乃至改變行為習慣的方法。

    老頭子這時又微笑著說了:「以上所用之手段,只適宜病根種下,但未發作時,通過種種手段,將病排出體外。但若要病發……」

    我問:「怎樣?」

    老頭子笑說:「你覺得腦血栓急性發作,是現代西洋之醫術有效,還有中醫之術有效?」

    我肯定地點頭說:「道門醫術,對應的確有搶救之法,但……」

    我頓了下說:「我現在的功力還不行。」

    老頭子說:「小伙子,我看你習醫,在年輕一輩中,這手醫術已經很厲害了。你都不行,那你覺得,對百姓而言,第一時間是找中醫大夫,還是西洋大夫?」

    我鄭重:「是西醫。」

    老頭子又說:「但若你提前看到了病,然後行手法,將未發之病給除了,那病患本人,乃至其家人,是否就會免去一劫呢?」

    我心裡似有所動。接著對老頭子說:「來,咱們再來一局。」

    好,又撤了子,再下。

    這次,老頭子有心讓我,故意叫我先走。

    我以保養,健身之法,跟他撕磨了十幾分鐘,最終戰了個平手。

    老頭子見到局和了。他說:「棋是死,現實是活,若想讓人,脫得疾苦,還需要一個重要的信字!」

    我點頭稱是。

    棋是死的,我怎麼擺弄都行。

    可人的心思卻是活的,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能讓他相信自已有病,然後再拿錢出來,按我的意願,來治病呢?

    這不僅是門手段了,這簡直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功夫!

    我思忖間。

    老頭子卻指了一局中立的八字對我說:「玄機,還在這八字上。要參透了他的八字心性,做局,讓其入局醫病。而這個過程中,他本人卻又不知,你是在給他醫病。」

    「道中,大象無形,大音無聲,講的就是這個道理。他本人感受到了最大的利益,但是他自已卻並不知道。」

    我有所感悟,但又不解地問:「前輩啊,恕我這人俗啊。我給他治了病,悄沒聲兒地弄好了,可是我的錢,誰來給呀?」

    老頭子又樂了:「小伙子呀,你心還是不夠活!」

    「錢,不一定就是送到你面前,塞到你手裡的真金白銀。錢,可能是一條信息,一個機會,一個念頭……」

    「你要做的,就是找到,然後,彎彎腰,把它撿起來,你懂嗎?」

    我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明白今後發展的路子了,保健搭台,生意唱戲!

    保健,解決他人的疾病,只是結交,交流的一種方式。真正賺錢,不是我憑行醫來收,而是借了這個機會。找到各種的商機,生意,然後通過那個來賺錢!

    而這也正解決了我目前行醫無證的尷尬!

    強!

    這老頭子,他簡直就是一個諸葛亮般的存在啊!

    他……

    「前輩,請問您,怎麼稱呼?」

    老頭子笑了說:「我這人脾氣不好,先天的,肝火大。不是一般大,發起來,能嚇壞人那種。所以,很多認識我的朋友,都叫我一聲,火雷子!」

    我目光一凜:「前輩是道門中人?」

    老頭子搖了搖頭。

    我又說:「佛門中人?」

    老頭子還是搖了搖頭。

    最後,他說:『我呢,非僧,非道,非俗。我就在這裡,擺了這麼個地方。給大家過來抄經。你想抄什麼都行,一張經,連材料,帶工本,一共五十塊!」

    「那個姓趙的,畫家是吧!你讓他過來抄經吧,還有,你這個小玉人兒。就留在這裡。這東西,姓趙的給它養出靈氣兒了,該是讓他把靈氣兒收回去的時候了!」

    火雷子說了話,一抖脖子上的大念珠,嘩啦一聲,接著他挽了個結,一探頭,瞇眼,直直地盯我。

    實話講,我現在真心不敢跟這老傢伙斗眼神兒。

    他眼神裡有什麼?

    我來告訴你,那是一股子不亞於雷火的晴空霹靂。

    請原諒我用了這麼一個玄幻的形容手法。

    事實,的確是這樣。

    你不敢看,看了就會覺得心口的血氣翻騰,神不守舍,有股子想要抻脖子仰頭嘶吼的衝動。

    這是個奇人,是位前輩,是高人!

    接下來,火雷子告訴我,我不懂江湖規矩搶了他的生意,他不怪我。但我必須每個月過來跟他下至少三盤棋,勝負無所謂,只要來下就行。此外,除非我外出,否則我必須來!

    對此,我有疑問,我笑著問火雷子,假如我不來呢?

    火雷子沒說別的,只是嘩啦,嘩啦地捻著大鐵珠說:「你說呢?」

    我個人覺得,這老頭兒給我指了一條路,指出一條關於我未來發展方向的路。

    就這點來講。

    這棋,我陪他下了!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問火雷子:「前輩,你怎麼跑到這地方來開這麼個抄經的館子?」

    火雷子笑了,他意味深長地伸手一比劃,接著他說:「滿京城,就這裡瘋子最多!」

    我先是啞然,隨之一笑!

    沒錯,藝術,瘋子,差的就是比頭髮絲還細的那麼一根線的距離!

    當我跟火雷子前後腳從裡屋出來時,發現這屋子裡已經來了六七個人了。

    這些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都很熟練地自已找工具,坐下,專心在那裡抄經。

    用的都是毛筆,字,寫的好壞也是參差不齊。

    但貴的是,這一份心!

    我見小仙女兒和月祺正擱那兒聚首忙活什麼,有心讓她們多抄會兒,就沒打擾。然後,剛跟火雷子前輩抱拳,意思了那麼一下。

    我手機忽然響了。

    手機沒調震動,開的是鈴音。

    因此,我略有尷尬,急忙就閃身,遁出這家不起眼的抄經館,直步跑到了外面。

    「牙賣爹,牙賣爹!」

    我啞著嗓子,對過了暗號。

    聞騙子那頭說話了:「兄弟,我剛才琢磨跟王大夫那兒去了個電話,打算一來謝謝,二來約個還針的日子。這不,跟人借了這套針灸東西嘛。」

    我說:「對,這針,還有那藥,都得還。他什麼意思?」

    聞騙子說:「王大夫意思,針和藥,就送給咱們了。但是呢,他讓咱們幫著去找一個人。」

    我說:「誰?」

    聞騙子:「一個小姑娘,跳鋼管舞的,現在京城酒吧,迪廳什麼的走場子呢。具體哪間,他不知道,他只希望咱們找著人,然後把這人勸回原來的地方。」

    我一怔,我問:「她哪兒出來的?」

    聞騙子:「王大夫說了,她是護士,擱一個挺大的醫院出來的!」

    我無語了。

    王大夫讓我們替他找一個跳鋼管舞的小護士,這難度,非一般強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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