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咱們之間有仇,你知道嗎 文 / 伸筆碼良
曾梅的話告訴了我,我人品在關鍵時候,賭贏了一把。
而賭贏的關鍵,是最後我講的那樣一番話。
這番話,也是聞騙子教我的。
大意就是,當你要取得一個江湖奸雄式的人物信任時,一定要裝的很*絲,*,愣一些。一定要顯的毛手毛腳,一定不要沉穩。越是這樣,越是容易引起對方的大意和輕視。
此外,本人感覺,搞不好這個靈藥,也是個幌子呢。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到頭來,再看究竟吧。
曾梅此時,重新用眼睛打量我了:「范先生是吧,身手不錯呀。」
我笑了下,這時我注意到,離我不遠的方棟正用一對飽含殺氣的眸子盯著我。
是的了,我把他給哄了。他以為我沒什麼本事,實際上,內家拳的道理,我多少還是懂得一些的。
而玩拳的人,類似這種看走眼的事情,在他們身上,就意味著,輸了。
方棟在我這兒輸了半招,他絕對會想辦法找回來。要不然,他對不起身上的功夫。是以,他有殺氣外露!
好,你露你的殺氣,我接著了。等有機會,咱們好好切磋一下。
當下,我對曾梅說:「身手一般般了,還不行。」
曾梅一笑:「這位方大哥,也是練拳的,你們有時間,可以一起探討了。不過現在,重要還是抓緊把那個藥搞到手,來,咱們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一會兒就出發吧。」
我這時送給素素一個眼神兒,示意她不要緊張。
然後,就這麼跟著曾梅,方棟,外加其餘幾個大漢一起出了帳篷。
外面,做的是幾鍋亂燉。
但品質,比我們的不知要好出多少倍,都是牛肉,羊肉什麼的。除外,還有洗乾淨的水果,青菜,放在盆子裡供大家吃。
我和素素坐下,給她盛了一碗飯後,就這麼和眾人一起,坐下吃起來了。
剛吃到一半,曾梅放在手邊的一個衛星電話響了。
她拿起來,直接說:「喂。你那邊怎麼樣了?什麼,發燒了,病了?怎麼搞的?他那兒不是有個藥房嗎?什麼,全是中草藥?行了,行了,你看著點,別讓這人死了,他死了,我拿你問罪。」
曾梅講到這兒,她結束跟那人的通話,然後看了眼我後,柔下聲音說:「范先生,我們先快些吃,一會兒,我們可能要去一個地方。那裡有個人病了。你到那兒看一看,具體有什麼方法治療。」
我咬著滿口羊肉含糊問:「人病了?病了送去醫院吶。」
曾梅笑了下說:「不方便,必須得在山裡治才行。」
我說:「噢,這樣啊。行,那我快些吃。」
我心裡想著,這一頓熱呼飯結束,再吃就不知是什麼時候嘍。於是,抓緊,狠吃,猛吃,然後五點多,快五點半的時候這才餵飽肚皮,然後跟素素一起,背了包,走在曾梅身後,奔原始森林裡去了。
曾梅很小心。
安排了四個人在後邊看我。
這四人,除方棟一個練家子外,其餘三人身上好像都有傢伙。並且,我看這個傢伙,絕對不是死去的於勇用的那種粗製貨。
曾經一次,我瞥了一眼對方里懷,我看到的是,制式槍械的,牛皮槍套子。
單從那套子做工看,這傢伙,絕逼很強,很強。
就這麼,在山上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天完全黑下來了。然後,每個人都把手電亮起來。一個跟一個,挨著走。
又走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鐘,我們順一個山坡下來後,又往回一繞。瞬間,一個圈起籬笆的木頭屋子,就出現在眼前了。
借了手電燈光,外加月光,我看的非常真切。
這個屋子,完全是用木頭做成的。並且有一定年月了。此外,籬笆牆外,還豎了一塊牌子,牌子上用紅油漆寫了幾行字。xx中醫學院廬山藥材種植實驗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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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行字,我立馬明白了,敢情這地方,是中醫學院建在保護區裡的中藥實驗點。
全國類似這樣的機構有很多。
因為,中醫學院,講課,辨藥。需要有一個天然,可靠的藥材提供基地。然後,就會在山裡建一個這樣的地方。
也不用安排什麼老師學生在這裡駐守,基本上就是請一個當地的農民,給他一點錢,打發到這裡看著就行了。
思忖間,我們繞過籬笆,到了正門。
院子裡,有兩人拿手電對我們晃了一下。
曾梅說:「晃什麼晃,收起來。」
那邊人立馬不晃了。
我跟著進了正院,抬頭見這是一幢,二層樓式的木屋,前邊住人的,只有一層,後邊好像是放東西的地方,有上下兩層。
抬頭觀了一眼後,一行人就走向了小木屋。
屋裡放了一個老式的那種點煤油的,煤油燈,光線很暗。
熟悉了幾秒光線後,我四下張望一番,先是見到以一個大馬臉為首的三位凶神。
這三人,長的都是一臉凶相。
看上去,十足的惡人樣兒。引醫夾亡。
除了這三位,屋裡一張破床上,還倚著牆壁倒著一個人。
燈光昏暗,我湊近了一打量,見這人六十多歲,身上衣服很是破舊,腦袋上頭髮黑白相雜。
他半倚躺在一團被褥上,腳下還蓋了一床的毯子。這還不算,他還時不時地抽動兩下,同時牙關緊閉,伴有極重的喘息音。
「范先生,你看這人,想辦法,快點給救起來呀,這樣不行,這,這根本不能說話了。」
曾梅在一邊催促我說。
我沒表態,伸手借了個手電,湊到近處,對準這病人臉上一晃。
好傢伙,燒的通紅啊。
見狀,我又試了下對方額頭。
根據經驗判斷,39度,綽綽有餘了。只是,雖說燒到了39度,但也不至於昏迷呀,另外,這人還一抽一抽的,這是怎麼個情況?
我扭頭問:「他怎麼得的病。」
大馬臉說:「哦,讓他說出來那藥在什麼地方,媽的,這傢伙死活不招。我們就給扔外邊澆涼水,然後他好像受風寒了,今天上午感冒了。我們好心給他解下來,沒想到,這老傢伙抓了根棍子,打了我一棍子,撒腿要跑。還好我一個兄弟在,直接一刀,就砍他後背,給砍翻了!」
我x你大爺個三孫子!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這大馬臉,你大爺個腿兒的,你這是給濫用私刑,完了,人家要跑,你不讓跑不說,你還給人砍了。你,你這也太狠了。
好吧,我現在明白了。
曾梅一夥人,還不知道真正所謂靈藥在什麼地方。
但她們手裡掌握了這個人。
可是,我背後的高人們,為啥不出手來解救這個人呢?為啥一定要讓我來辦呢?
我想不明白,索性先不想了。
然後,我小心扳過了這位病人的身體,朝他後背一瞧。
哎喲,果然,手掌長的一個傷口,就浮現我眼前了。血流的很多,已經把破舊的衣服全給打濕了,弄的黑糊糊的,幹成了一片。
真狠吶。
我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後,我開始分析對方病情。
對方先是風寒感冒,接下來又挨了一刀。這個在道門醫家裡講,就是單純的破傷風。
這個是傷風之後,又受了外傷。或是在受外傷的前提下,又傷風感冒。
這樣,邪風沿傷口,侵犯經絡。
發的,就是這個抽搐,口有白沫,高燒不退,牙關緊閉等緊要的症狀。
這個病,要說治,也有法子治,但一來需要藥材。二來,傷口一定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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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轉身對素素說::「素素,你馬上在附近找東西,想辦法把傷口做清創處理。」
「好的。」
我又對曾梅說:「這個既然這麼重要,咱們就得保證他活下去,你找找酒精之類的消毒東西,越多越好。」
曾梅說:「好,沒問題,這個沒問題。」
我吩咐完了,又看了眼幾個人,我說:「這屋子裡有中草藥嗎?」
「有啊,都在上面呢,我看,可多了。」一個大馬臉,指了下通往二樓的一個小梯子。
我說:「好,那誰跟我上去,找一找藥啊?」
「我來吧!」答話的是方棟。
我說:「好啊,有勞方大哥了。」
對方冷笑,沒說什麼,直接拿了一個手電,就奔我來了。
我報以微笑,同時在心裡揣摸這個方子。
醫家治破傷風,用的藥方是黃耆,白朮,當歸,桂枝尖,防風,黃蠟,生白礬。此方為基礎方。若是有抽搐的,外加干蜈蚣兩到三條。除外,再有高熱的,像這位病人症狀時,還要加知母,天冬以清其熱。
方子,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方兒。
我一邊想著,一邊上了樓。
到樓上,先是聞到一股子濃濃的藥香味兒。接著,拿手電一照。
好傢伙。
滿滿的一屋子,曬制的全是藥材。
只是,這些藥材裡,有沒有我方中要用的藥呢?
我對此不太清楚,慢慢找吧。
當下,正要進裡邊找藥,突然,我聽方棟說了一句話:「兄弟,在哪兒學的拳吶,身手可以呀。形意門的?」
我笑了下:「算是吧。」
「噢,那巧了,咱們門上有仇,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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