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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緊要關頭,她居然要變卦 文 / 伸筆碼良

    首先要說明一點的是,怨氣不是鬼。??

    鬼是什麼?

    我打個比方,如果有鬼,鬼在存在的前提下,它是一團有**自主意識的能量體。亦就是說,它知道自個兒是怎麼回事兒,並且,存在相當一部份為人時的記憶。

    怨氣不同。

    怨氣只是單純無意識的負面能量體。

    但怨氣的產生,則來自於有情生靈。

    但凡,具備情緒的生靈都能夠產生出怨氣。

    這其中,以人的怨氣最為大和恐怖。

    比如說這個刑房,咱不知道,它前身是小日本鬼子,還是這個黨,那個組織。反正,這地方在解放前,一定是個重要的秘密地點。他們把抓來的人,送到這裡,加以刑拷問。

    這裡面,有一些是他們真正想抓的人,也有很多,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純是含蒙受冤而死在這裡的無辜生靈。

    要說簡單砰一槍打死,或者,噗嗤一刀砍了。也沒那麼大的怨氣,怕就怕,各種刑,使勁地折磨。

    在這種折磨的過程中,這些受害者就產生了強大的怨氣。

    怨氣生出來,還要有依附才行。

    其依附的器物,應該就是這裡邊的刑具了。

    有了依附。

    得不到共鳴,一樣不能為害。

    所謂共鳴,指的就是活人。

    如果,這地下室上邊,工廠裡的妹子,是活潑開朗快樂的,怨氣找不上她們。如果,上面的人,是學生,每天忙於學業功課,同樣也找不上。

    怕的就是那些,心裡有怨恨無處發洩的活人。

    這樣的人,就容易引發怨氣的共鳴,然後吸收這裡的負能量,從而幹出什麼傻事兒。

    有的人,可能會自殺,自殘。

    有的人,就會做出一些危害他人的極端舉動。

    所以說,很多時候,並非是外來的邪物找上某個人了。那種情況,非常,非常罕見。基本跟,中彩票什麼的差不多。

    更多的是,人自身情緒調節的不好,從而與外邪產生了共鳴。

    再然後……

    就生出了,各種各樣的毛病和麻煩。

    「真慘吶!「老陸看著附近的場景,晃了晃手電,感慨萬千地說了一句。

    聞騙子也說:「是啊,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哎,竟然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咦,這兒好像有個箱子。」

    老陸走了兩步,砰,撞到什麼東西了。

    我拿手電一晃。

    看到老陸身後果然安了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大鐵櫃。

    當下,我們湊過來,對著鐵櫃照了照後,我給聞騙子使了一眼色。

    騙子會意,跟我一起,抓了鐵櫃蓋子的把手,一二三,使勁一抬。

    吱嘎一聲過後,隨著一股子福爾馬林味傳出,我和老聞不約而同,轉過了去。

    稍帶幾秒,等把這味兒適應了,我們拿手電,對鐵櫃裡頭一照。

    哎喲,那個揪心吶!

    這鐵櫃裡頭,放的是一個肚子裡有孩子的孕婦。

    原本櫃子裡,應該泡了福爾馬林,但因時間久遠,藥液都蒸發了。

    櫃子裡只剩下了這麼一副,半腐爛的身體。

    拿手電晃過,肌肉組織,骨頭什麼的都露出來了,更恐怖的,還有她的肚子……

    看了讓人心寒。

    我和老聞拿手電掃過,然後同時默默放下了櫃蓋子。

    孕婦可能也是受害者之一,死了後,這裡人好像要把她做成標本,然後放到了櫃子裡。但由於戰亂倉促,就沒把這櫃子抬走,從而遺留在這兒了。

    怨氣呀怨氣。

    怪不得這麼大呢。

    懷孕的女人,如果受到迫害,身上的怨氣比一般人要大的多的多。

    這也是為什麼,廠子裡女工,很容易因一點的小情緒,就生出極大怨氣的根本性原因。

    聞騙子這時又拿手電對著四周照了照,然後他說:「戰爭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人類呀,最好永遠不要有戰爭。」

    我說:「是啊,戰爭之毒,遠勝於疾病。就其危害而言,無論是正義一方,還是邪惡一方,全都是輸家。」

    聞騙子點了點頭,末了又說:「你這話,挺有哲理。」

    我笑了下:「行了,咱們還是考慮,乍麼把這股怨氣化掉了吧。」

    聞騙子和老陸一起把目光落我身上了。

    好吧!

    與其說是一起考慮,倒不如說,是我自個兒想辦法才是。

    但眼下,這處空間絕非思考的好地方,當務之急,是離去方為上策。

    我忖了幾忖,又拿手電掃了眼屋內情形。

    然後跟聞騙子和老陸說:「此處非久留之地呀,當務之急,咱們還是離開這地方,找個乾淨所在,好好商量為妥。」

    陸爺一聽這話,立馬接過說:「快走,這地方,我多一分鐘都呆不得,怨氣太大了,喘氣都喘的人心煩意亂。」

    陸爺所說極是。

    當下,三個人又按來時路,一步步小心探著亮光,往外走。

    道路崎嶇自然是不在話下。

    好在,來時大家都將封閉的通道打開,是以,走的雖慢,但不致於迷路。

    就這麼,約摸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我們這才走出了這個地下密室空間來到了外面。

    鑽出了洞口,呼吸一樓大廳裡的新鮮空氣,我們兄弟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聞騙子和老陸喘了幾口氣,坐地上,剛把煙點上,我手機就響了。

    拿起來,瞟了一眼,正是樸英順打來的。

    我想都沒想,順手接了。

    就聽樸英順說:「范先生,你怎麼樣了?在裡面發現了什麼嗎?」

    我想了下說:「哦,沒什麼,這下邊原來是個廢倉庫。」

    樸英順:「是啊,我在改建塔樓的時候,也聽說,這裡是個廢舊的倉庫。那個,你們現在出來了是嗎?」

    我說:「嗯,出來了。」

    樸英順遲疑一番,過後又說:「是這樣的,我們……范先生,很感謝你對我們做的一切。是這樣的,范先生,你看,你這一天累的不行,我想讓你明天休息一下,你看行嗎?」

    我一聽這話,立馬感覺不對勁了。

    什麼叫,明天休息一下?這可不是樸英順的作風啊,她這個女人現在對廠子裡的事兒,比誰都急,怎麼到了緊要關頭,就放棄了呢?

    雖說心裡有疑。

    但沒表態,我就說:「哈,這樣啊,那個,這件事吧,我們明天再議好嗎?現在你看,太晚了。我們也得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是不是。」

    「哦,好好,范先生,還是你那家酒店,我幫你們訂了兩個房間,讓你的有友住。然後,明天,我們明天見,好嗎?」

    我說:「好吧,那就明天見。」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晚上,聲音靜,加上樸英面說話動靜比較大,所以聞騙子應該能聽清對方說了什麼。是以,我一撂電話,他就轉了頭問我:「怎麼個意思,咱們老闆,要把咱們炒了?」

    我想了下說:「現在還猜不透啊,不過我揣摸她那語氣,估計**不離十吧。」

    這時,老陸插了一嘴:「不是老闆要炒,我估摸啊,這是有人撬我們的活兒了。」

    聞騙子也說:「這姓樸的女人,幹了這麼大一個廠子,這擱江湖道兒上,這是塊肥肉啊。你不說,有個風水大師,要用純陽之體給她驅鬼嗎?」

    聞騙子湊過來跟我說:「兄弟,那風水大師,我估計是江湖道兒上最末流的那一種,取財,又取色。」

    「這麼幹,容易犯大忌諱。道兒上規矩是,求財,不求色。色中,專門有一騙。」

    我恍然:「那個叫感情騙子對不對?」

    聞騙子咧嘴笑了:「現在這世道,還用談感情嗎?那個什麼,陌陌呀,微信呀什麼的,你找個車,站車邊,拍兩個自拍。完了,得空上4店,鑽車裡,捏兩個自拍,再上網,買兩個車鑰匙。」

    「完了,給自個兒收拾乾淨利索地,到時候,準備好開房錢就齊了!」

    我眼睛一亮:「咦,你這招兒高哇。」

    聞騙子:「高啥,還有比這更高的呢。我估計,這是有真正高手盯上她了,想要從中撬行。行了,先不談這個了。明兒,打聽清楚怎麼回事兒再說吧。」

    好不容易,一番辛苦查明了怨氣來源,臨到關頭,樸英順要是忽然不幹了。

    這種事兒,要是不弄個明白,我們三兄弟,可真要生怨氣了。

    時間已晚,大家把工具扔了,走出這個塔樓到外面,找到保安讓他把大門開了,完事兒,直接提車走人。

    我上車,發動車子的時候,忽然感覺,廠區裡好像有一對眼睛在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回了下頭,結果就看到一件淡綠色的恤,外帶一襲長髮,嗖的一下,就消失在門口保安室的拐角處。

    這是個妹子,她是誰來著,對!小菲!

    龍妹子讓我當心的那個苗家妹子!

    這小菲是什麼意思呀,難道她想把這個活兒給接了。

    我估計,她好像沒那麼大膽子。

    想再多沒用,還是回酒店,休息好了再說吧。

    就這麼,開車,奔酒店,到了地方,一問房間,果然開了兩個房。讓騙子和老陸把身證登記了後,我們上樓,各自回房間死覺。

    睡了五個小時,第二天早上,快十點,我們這才陸續起床。

    起來,我收拾了一番,到老陸房裡找他,正好見騙子過去,正跟老陸說話呢。

    見過來,騙子說:「昨兒見你大錘輪的賣力,想讓你多睡會呢,怎麼這就起來了。」

    我說:「睡不著啊,怕這姓樸的女人,又讓什麼人給坑了,就想著早點起來……」

    剛說到這兒,電話響了。

    拿起來看,正是樸英順打來的。

    我接通後,問了聲好,然後開門見山:「樸女士,你直說,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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