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杜大師的真相 文 / 伸筆碼良
鄉下都有獸醫站。趣*
因為中國是農業大國,農民們耕種尚且沒有完全的機械化,還需要大牲口來輔助做一些重勞動力的活兒。
馬是諸多勞動力中的一種。
但馬在交配時,有的時候,公馬不太喜歡母馬,這怎麼辦吶。
於是,人們就研究了一種藥劑,其作用機理,就是強效動物催情。
這種事情,農村的娃兒有的應該見過,打過一針後,原本很冷淡的大馬,突然就嗷嗷歡快地叫著,直奔母馬撲去了。有時候,倘若母馬跑了,這公馬就有可能,找點別的什麼東西稍微替代一下……
老林讓一隻耳紮了一針。針裡的藥,就是這種強效的動物催情劑。
老林身邊,沒有母馬,另外好像連個雌兒的動物都沒有。
然後……
不知道他替沒替上,反正是紅了眼珠子,咬牙往一隻耳身上躥,且身體不停地動著。
一隻耳奮力掙扎,撕打,啃咬。
兩人糾纏成一團,在地上發出野獸般的吭哧動靜。
燈光很足。
小仙女兒不厚道地舉起了她手中的手機……
四周人都非常冷靜。
哦不,確切講是讓這一幕給弄懵了。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一檔子事,這好麼樣兒的,兩個大男人,怎麼就上演了一場強x大戲呢?
且還是,真刀真槍!
邪乎啊,嘿嘿嘿……
我反正是沒有上去阻止的意思,我抱臂立在台階上,冷眼看熱鬧。
小仙女兒化身無敵攝像,將手機對準角度,一個勁地拍呀拍。
足足過去了二十秒。
一隻耳吼:「來人吶,老林瘋了,快把他給我拉下去。」
這一嗓子吼過,小廟裡的人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兒。於是大家一哄而上,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各自摟了老林的胳膊腿兒,外加按腦袋,掐脖子,硬是給這貨從一隻耳身上給扯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老林就這樣兒了,還嗷嗷叫著,伸手夠著,要找個人來發洩呢。
眾人一通架,掐著老林順一條往後院走的小路,緩慢地移動。
一隻耳咬牙切齒地漲紅個臉,在眾人面前把褲子穿好,撒丫子就往後院兒跑了。極品獵美
彼時,我目光落在身邊一位五十餘歲的半大老頭身上。
老頭兒中等身材,長的很白淨,身體看上去有點虛胖。這冷不丁一瞅,真還有點慈眉善目的高人相兒。
但凡事不能看外表,得扒開看他的內在。
「妖孽呀!妖孽!」
老頭兒恨恨地一揚手,裝模作樣地要打誰,可手抬起,又沒落下來,啪!他給了自個兒一個大嘴巴。
「都怪我降妖太多,這廟裡鎮的妖精數目過於巨大,以致它們現在全都竄出來,附在了人身上做怪,妖孽呀,妖孽!」
老頭兒扼腕歎息之餘,不忘拿眼珠子四處看人。
小仙女這時冷哼,丫頭移蓮步,挪到了場子中央,在地上一番找,找到了那個槍式注射器,轉身走過來對著老頭亮了下說:「喂,這就是你們的妖孽嗎?啊?是嗎?」
老頭兒傻眼了。
這時女特務轉身要拿注射器。
小仙放身後一藏,同時仰頭不服天不服地地說:「你是誰呀?」
女特務愣了下。
蘇醫生這時才回過神兒來,她呆了呆,手指我說:「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笑了下,一指半大老頭說:「杜大師吧,你問他,今晚可是他把我請來的。」
女特務眼珠子一轉,指著半大老頭說:「姓杜的,怎麼回事兒,你講清楚,講不清楚,印空法師還有佛教協會的可要跟你沒完!」
老頭兒哆嗦,哆嗦,突然他哎喲!一聲叫後,緩緩,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然後,咬了牙,手腳一下,接一下地抽著。
我只掃一眼,我就對低頭對老頭兒說:「杜大師啊,這都是醫生,就別擱我們這些人面前裝病了。怎麼回事兒說吧!」
老頭兒睜了眼,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打下身上土,他長歎口氣說:「栽了,栽了。這回可真是流年不利呀,栽了!真的栽了。」
女特務冷哼說:「行了,姓杜的,起來吧!走,一起進去聊聊去吧。」
杜大師搖了搖頭,又感慨萬千地看了眼這小廟,然後他嘀咕一嘴說:「***,承包錢都沒賺回來就栽了,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杜大師說完,轉身,很是硬朗地往回走。
這會兒,蘇醫生還沒回過勁兒呢,她一個勁地打量我,盯著我:「你,你怎麼會這裡,你……」天才兒子pk腹黑總裁老爸
我一擺手說:「這個,一會兒再談,先審審他們再說。」
小仙女兒這時插過一嘴說:「對了,他們還把什麼草藥藏在後院的一個屋子呢。」
話一出口,忽然我就聞到了一股子焦糊味兒,暗道不好我撒丫子往前走了幾步,抬頭一看。
好傢伙,不知是什麼人,居然把後院放草藥的那個小屋兒拿汽油給點著了。沖天的火苗子,呼呼就躥上了房子,與此同時,居住在其它幾間所謂禪房的弟子還有香客也都驚醒了,大家紛紛跑出來,拿了東西跟幾個小僧人一道,加入到了滅火隊伍中去。
杜大師望著沖天火光,嘴裡止不住喃喃喊,完了,完了,完了……
女特務一咬牙對肥兄弟說:「你在這兒守著,看好這老頭兒,別讓他跑了,走,咱們救火去。」
我響應號召,拉上小仙女兒跟女特務還有蘇醫生一起加入到了救火隊伍中。
好在,火燒的雖急,但發現也急。另外院子裡還有一口水井,旁邊還有一堆用來鋪地磚用的砂子。
各種救火的設備挺齊全。
再加上人多,大家一起努力,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將這股子邪火給撲滅了。
火滅了後,我和小仙女掏了手電,檢查火災現場,發現這火是從地窖裡燒出來的,裡面堆放的那些有毒草藥什麼的,早在火焰中化為灰燼了。
至於一隻耳,老林,我估計這倆人剛才好像是趁亂跑了。
跑就跑了吧,我們也不是執法部門,拿人家沒有辦法。
救完了火,自然有寺廟的幾個僧人來安頓這些香客和信徒。
我們抽身,找到後院牆角處,在那兒看著了讓肥兄弟看押的杜大師。
女特務走到了杜大師面前,伸手拍打拍打身上的灰,然後冷笑一聲說:「走吧,杜大師,咱們找個屋子,好好聊一聊。」
杜大師蔫蔫地起身,讓我們押著,挪回前院一個經房裡,打開門,往裡一瞅。
好傢伙,屋子裡亂七八遭,東西扔的到處都是,顯然這裡不是遭賊,就是讓人給翻騰了。
杜大師苦笑:「走了,都走了,就撇我一個,誰都不擱這兒呆嘍。「
事實說明一切,杜大師倒了,那個姓周的女人瞬間捲了能捲走的一切,趁亂也跑了。
這跑的可真是快呀,招呼不打一聲,說沒就沒,嘖嘖,人情啊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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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務轉了身,把門關上,對杜大師說:「姓杜的,你招了吧,這都怎麼一檔子事兒。」
杜大師一屁股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搖了搖頭說:「有啥好說的,我就是早幾年倒騰藥材的農民,這不有人給我指了條發財路,我就到這廟上來了嘛。」
接下來,據杜大師交待,這個廟不是他的,廟的山地所有權在一個叫黃二叔的人手裡把著。這黃二叔聽說是個南方人,為人非常的低調神秘,辦什麼事從來不自已出面,一律都是讓手下人接手來做。
當初杜大師在武漢賣假藥讓工商,公安,衛生聯合執法給查了,他本人跑的快,僥倖就沒進局子裡去。但廠子,藥材,半成品,全讓人給沒收了。
杜大師犯愁下一步怎麼活,結果,一次喝酒,他一個朋友就介紹了黃二叔手下一個叫老兵的人。
杜大師跟老兵接觸上後,對方的意思是讓他包個廟。
杜大師當時就愣了,包廟怎麼幹吶,這他不懂啊。老兵告訴他具體的操作方法。
大概的流程就是老兵他們跟地方上的民政部門打點好了,然後派個有皈依僧人證的人過去當主持。接著,拉幾個農民工做僧人。
杜大師呢,到時候給這些個僧人住持什麼的開工資就齊了,完事兒他在廟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講過了流程,老兵又傳授了杜大師發財的法子。
怎麼來包裝這個藥,怎麼來一點點的勾人往外吐錢。每一柱香,每一個規矩,這都能收錢。
別外,還有這些個什麼神仙的生日什麼的,都得叫人來捐香火。
少了不行,最低起價,都得千兒,千兒的。
接著,老兵又領杜大師參觀了幾個他們開發的小廟兒。
果然,香火極盛,都不少賺錢。
杜大師心活了,於是扔給老兵兩百萬,拿到這座小廟一年的承包權!
廟到他手了,這杜大師狠吶,兩個來月,一百多萬到帳,接著又拉來了一隻耳,老林,周大妞兒,這三個助手。正要大幹一番呢,結果我來了。
杜大師講到這兒,他看了眼我,又看了看女特務,最後問:「真有人舉報我們了?」
女特務冷笑:「有人給佛教協會寫信,說你們在這裡從事非法的宗教活動。我們是受一位有德行的老法師托付,特意來查明真相。想不到啊,姓杜的,你果然沒幹什麼好事兒。」
杜大師耷拉腦袋說:「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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