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文 / 尹夜熔
偷心秘籍,這個老婆有點小,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心漏跳了一拍,連城顏下意識的搖頭,「沒有!你怎麼會這樣問!我沒有!」
「你別怕,我不是想質問你什麼。2」紀葉露出淡淡的笑容,神色並不是很好,昨夜她睡的並不安穩,連城顏不在自己身邊,而早上是蕭拓然從陽台將她送回來的。「我只是想說離蕭先生遠一點。」
連城顏怔住,還沒來得及問原因,只聽見她幽然的聲音響起,「他不是你能愛得起的男人。」
雖然只見過連城顏兩面,紀葉卻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她能看得出來連城顏和蕭拓然之間的微妙,她不忍看著連城顏一點點的淪陷下去……
就好像當年看著蕭亦顏愛蕭拓然那樣愛的那麼辛苦,卑微而無助崢.
到最後連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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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的包廂,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來,室內瀰漫著咖啡的香醇氣息,白霧繚繞。紀葉坐在位置前,一直低著頭沒說話也沒看他客。
莫傅卿眼神緊緊的盯著她,彷彿要吃了她,面色沉靜,可放在桌子下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緊攥成拳頭,青筋若隱若現的跳動。
「葉子……」
「我們分開吧。」紀葉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抬起頭迎上錯愕的神色,眼底的傷痛無法掩飾。要知道下這個決心,她需要多大的勇氣!
「你說什麼?」他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我說……我們分開。」紀葉死死的咬著血色盡失的唇瓣,眼眶裡倔強的淚還在打轉,手指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角,「我沒辦法接受……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結婚這個事實。」
莫傅卿結婚了,早在四年前她認識他之前,他就已經有一段婚姻在身上,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可這不表示不存在。
「就因為這樣你要跟我分開?」莫傅卿咬牙,極力的壓抑心底的怒火,「是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很重要嗎?」紀葉輕輕的反問他,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笑,這個世界還會有比自己更傻的人嗎?
做了四年的小三,自己竟然還不知道自己是小三。
他說他不能娶她,不能給她婚姻,她不在意;以為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份背景不同,他的家族不願意接受自己;真到那一天,她願意離開他,願意不牽絆他……雙面王爺俏皮妃
可是到頭來他不能娶的她的原因,是因為他早已有了妻子。夾答列曉
他騙她,欺騙了整整四年!
在知道這個消息時,紀葉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幾乎覺得自己要死了。自己愛了四年的男人,竟然是一個有夫之婦。
她不敢接莫傅卿的電話,不敢回他的短信,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面對自己的位置與身份。
一個星期的折磨,她暈倒在餐廳的洗手間內,當晚蕭拓然找到自己,她才下定決心。
她要到華盛頓,和莫傅卿當面說清楚。
她可以沒有身份,沒有一切的跟著他,但她不能沒有自尊沒有臉皮的去做一個小三,不能讓自己的父母以後都抬不起頭做人。
「葉子,我們在一起四年了。」莫傅卿隱忍著心口的怒氣,冷靜的開口,「婚姻,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紀葉神色一怔,嘴角的苦笑一點點的暈開,「對你不重要,對我很重要。莫傅卿,我的話說完了,我之後回江城,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說著就要站起來,莫傅卿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強行的把她抵在桌子上。
「你做什麼?放開我……」
「不放!」莫傅卿惱火的低吼,抓著她的手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當初是你說什麼都不要跟著我,我給過你機會!現在你後悔,說走就走,說分開就分開。你以為我准?」
是啊!當初是自己說的,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在他身旁……
「當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結婚了。」如果知道他有婚姻,甚至有一個孩子,她怎麼可能會那麼傻……
「那又怎樣?」莫傅卿眼眶漲紅,這四年他身邊的女人只剩下她一個人,不是他沒有,只是他不想要別人,他只想要她一個人!「我說不准分手就不准分手!我不會放你走的!」
「你來了華盛頓更好,免得我來回跑,你就留在這裡,一步都不准離開我!」
紀葉眸子劃過錯愕,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搖頭,「我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家!你攔不住我……」穿到古代當寫手
「我是攔不住!」莫傅卿咬牙,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那你父母呢?你想要他們這麼大年紀還失業,一無所有嗎?」
他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冰冷無比,身子逐漸僵硬,瞳孔不斷的放大,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聲音像死水般沒有任何的漣漪卻聽的人心疼無比。
「莫傅卿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欺負我,三個字聽的莫傅卿心頭一顫。他捨不得欺負她的,早就捨不得欺負的,可現在她要離開自己!如果只有這一種辦法可以留下她,他一定會這樣做,一定會。
「葉子乖乖相信我我會對你好的。」莫傅卿低頭細細的親吻她臉頰上的淚珠。
一如繼往的哄著她,可紀葉卻在沉溺在自己的哭泣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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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能愛得起的男人。
這句話狠狠的砸在連城顏的心頭,一上午她的工作都不在狀態。送給蕭拓然的文件是要她先過目,沒有問題才能送去,可她送的一份文件有一組數據中一個數字出了問題。
蕭拓然撥通內線把她叫進辦公室,文件直接摔在她面前,「解釋。」
連城顏仔細的再看一遍找出問題,臉色瞬間慘白,「對不起!是我的失誤,我立刻去改!」
轉身就要走,身後傳來蕭拓然冰冷的聲音,「等一下。」
步伐一僵,蕭拓然已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聲音從頭頂傳來,「早上怎麼不等我?」
「我……我有事忙所以……」
「看著我!」蕭拓然聲音一冷,手指已抬起她的下頜,逼著她與自己對視,「怎麼了?」
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不對勁了,這一上午她都沒踏進過辦公室,連文件都是叫助理送的。擺明是在躲著他!
這個意識讓蕭拓然心底很不爽!
「沒……沒事……」連城顏咬唇,嘴硬道。
「嘴巴這麼硬?」蕭拓然唇角一挑,點點的靠近她,「我不介意親口撬開你這張甜美的小口。」穿進蠻荒討生活
連城顏的臉頰瞬間紅到脖子,耳朵根紅的滴血,眼看著他的峻顏在面前不斷的放大,身子要往後退,忽然敲門聲打斷了他們。
莫傅卿走進來,眼神怔了下,「我進來的是似乎不是時候?」
「沒事!我出去了。」連城顏垂下頭,急速的離開辦公室。
蕭拓然探究的眼神隨著倩影移動。
莫傅卿坐下來,「吵架了?」
「你女人跟她說了什麼?」若不是說了什麼,她怎麼突然這樣躲著他?不是因為昨晚發生過親密行為的躲,而是一種害怕的躲避。
「誰知道。」莫傅卿歎氣。
「搞定了!」蕭拓然幾乎能肯定莫傅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搞定紀葉!
莫傅卿點頭,緊皺的眉心卻遲遲沒有鬆開。
「怎麼。」
莫傅卿閉上眼睛幾秒睜開看他,「婚姻對女人真就那麼重要?」
蕭拓然揚了揚眉頭,「或許。」
他們都不是兒女情長的男人,或者說他們都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男人,有著溫熱的鮮血卻沒有炙熱的感情,從來都沒有人告訴他們,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感情,又該怎麼去愛一個人……
愛情、情感、婚姻,這些無形的東西在他們的世界裡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存在,甚至是不存在的。
偏偏在某個時刻某些人的闖入而打亂他們原本的世界與步伐。
「可我現在不能娶她!」良久後,莫傅卿艱澀的開口。
一開始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只是沒想到一玩就是四年,可如今他不能娶她!
「連城顏呢?」莫傅卿將話題轉移到蕭拓然的身上,「你們似乎相處的很好!有沒有打算……」
「沒有……」蕭拓然回答的乾脆利落,「一個女人而已。」
門裡的兩個男人都知道話裡的意思,門外握住冰冷金屬的身影卻徹底僵硬了。腦海裡一直迴盪著他冰冷話語——一個女人而已。
嗓子裡好像被插了一根針,吞吐不得,很痛很難受,昨晚的親密還余留在掌心的溫度逐漸散去,怎麼也沒有力氣推開這一扇靠近他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