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知道了…… 文 / 尹夜熔
偷心秘籍,這個老婆有點小,她知道了……
「你見過?」她怎麼可能見過紀葉?
連城顏點頭,「我真的見過!就在今天中午我和沈從白他們去吃飯,在洗手間看見她昏倒在洗手間呢……」
話還未落音,蕭拓然立即起身,走向了門口。夾答列曉
「哎,你還沒吃……」
彭的關門聲打斷了她的話,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看著桌子上白煙繚繞的飯菜…崢…
……
蕭拓然一開門,家裡冷清黑暗,開燈時看見蜷曲在沙發上睡著的連城顏,桌子上的飯菜早已涼卻。
心,猛的的被什麼一扯,從雲端迅速的墜落客。
她睡的不是很安穩,黛眉緊蹙,隱忍著咬唇,像孩子般的倔強。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刺激的她瞇了瞇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到他站在門口,揉了揉眼睛。
「你回來了,餓不餓?飯菜都涼了……我給你熱一下,還是重新做?」
「不用了。」蕭拓然脫下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
連城顏站起來走向餐桌,「怎麼也要吃點,我給你熱一下不麻煩,你等幾分鐘。」
蕭拓然的心口一瞬間彷彿被什麼堵住了,滿滿的一點縫隙都沒有。眼神隨著她的背影移動,這感覺就好像是結婚後小妻子的溫柔體貼,溫情的關懷……
熱好菜,連城顏和他一起吃點。
「對了,找到你要找的人嗎?」
「找到了。」
「喔!」
蕭拓然視線看向她猶豫幾秒,開口:「過兩天她會和我們一起去華盛頓。」
連城顏點頭,眼觀鼻鼻觀心,站起來收拾碗筷。「我去洗碗。」
蕭拓然劍眉一挑,一句『你怎麼了』卡在咽喉許久都沒有說出來。
晚上休息蕭拓然睡蕭蕭的房間,連城顏睡蕭拓然的房間。
躺在充滿他氣息的大床上,連城顏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煩躁的坐起來,下床去廚房拿水喝,經過客廳時看見落地窗前的黑影時嚇了一跳。
待看清楚是沒睡覺的蕭拓然,鬆了一口氣,「這麼晚還不睡?」
「睡不著。」
他失眠的毛病這麼厲害?連城顏走過去,自然的拿過他手裡的杯子就要喝一口紅酒,蕭拓然猛的奪了回去。
「不能喝。」
蕭亦顏不解的眼神看向他,被月光籠罩的峻顏越發的冷清,「有安眠藥。」
心被什麼堵住了,感覺很難受,不喜歡他這樣。
「都知道這樣不好,還不珍惜自己的身體!」連城顏將酒杯拿過來將剩餘的酒倒進水槽。喝了一杯溫水,看到站在原地的蕭拓然,猶豫的開口,「不然……我們一起睡!就是像之前那樣……我趴在床邊你睡床好了。夾答列曉」打完巨人我們就回老家結婚
蕭拓然劍眉一挑,想拒絕,可黑暗中她的眸子太過乾淨與明亮,竟讓他一時捨不得拒絕。
「你剛為什麼不高興?」蕭拓然躺在床上,她就趴在床邊,兩個人的呼吸靜靜的交纏。
連城顏許久都沒開口,就在他的耐心要失去時,幽幽的聲音在黑暗中揚起,「你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蕭拓然有些詫異,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閉上眼睛,嗅到她清香的氣息,平靜而舒適。
過了許久,連城顏小聲的喊,「蕭先生……蕭先生……蕭拓然……」
軟糯的聲音喊出蕭拓然三個字,聽在耳朵裡尤其的舒服,撓人心房。平常她怎麼就老叫他蕭先生呢?
以為他睡著了,連城顏打了一個哈欠,趴下也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他起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上床放在自己的身旁,同蓋一床被子,她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胸膛遊走,像是要滲進肌膚,刻在骨子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給自己一種很安心很舒服的感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她在自己的床上,還什麼都沒做。
僵硬的手指彷彿在做鬥爭,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將她撈在懷中輕輕的抱住,閉上眼睛,溫香軟玉,逐漸的放鬆緊繃的神經,沉甸甸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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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顏的臉終於消腫與平常無異,蕭拓然立即定了飛回華盛頓的機票。
上飛機時碰到蕭拓然說的人,對方看見連城顏也是一怔,「是你……」
連城顏抿唇笑,「對啊!很巧……我是連城顏!」
「紀葉!你可以叫我葉子!」四年的時間已將青澀的少女打磨成成熟的女人,紀葉已不是當年那個紀葉。
失去最好的朋友後她的感情寄托只剩下莫傅卿,卻不料……莫傅卿也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過來,坐下。」蕭拓然見她還站在那裡,劍眉忍不住的蹙起。
「喔!」連城顏和紀葉揮手,連忙坐到蕭拓然的身邊。
紀葉也因為情緒不好,回到座位和空姐要了一張毯子便睡覺,沒再說話。
15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華盛頓國家機場,雖然這是美國最繁華人流量最大的機場,但因為莫傅卿早準備好,他們一路從貴賓通道出來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莫傅卿知道蕭拓然把紀葉也帶來了,早已開車來接他們。見到紀葉就拎了一個很小的黑色包時,劍眉不由的一挑,和蕭拓然點頭算打招呼。上前準備幫紀葉拿行李。
紀葉明顯的躲開他的手,態度疏遠而客氣,「謝謝,我自己就可以了。」
莫傅卿漂亮的鳳眸劃過一絲涼意,收回手並沒多說什麼。
打開車門準備讓紀葉坐前面,她卻直接坐到後面去了。大學無歌
連城顏見氣氛不對,就要坐副駕駛的位置卻被大掌扣住肩膀。低沉的嗓音透著不悅,「坐什麼前面,坐後面去。」
蕭拓然逕自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不坐前面就不坐前面,凶什麼凶!連城顏坐到紀葉的身旁。
莫傅卿關門,眼神深沉的掃了一眼紀葉,對方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也沒回應他的目光。
車子在車海裡穿行,莫傅卿的神色凝重,眉心擰成一團,手也緊緊的攥著方向盤。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待車子停在瓊斯家城堡前,蕭拓然下車等蕭亦顏下車,誰料紀葉也跟著下車。
莫傅卿臉色一沉跟著下車,「你做什麼?」
紀葉看都沒看他,眼神看向連城顏,「我能跟你一起住兩天嗎?」
呃……
連城顏傻了,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要是自己家她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問題自己現在也只是借住的身份,眼神看向蕭拓然。
「紀葉!你什麼意思?」莫傅卿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掐死!莫名其妙的搞失蹤就算了,現在還甩臉色給她看!
蕭拓然一直沒說話,面無表情。
紀葉見此也沒多說,「不方便就算了,我可以去住酒店。」
「方便!」連城顏忽然一口答應。算了,死就死吧!「沒什麼不方便的,剛好我也覺得無聊,你過來住陪陪我挺好的。」
「謝謝!」
紀葉說著就要隨著他們往裡面走,莫傅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聲音冷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放手!」紀葉強忍著心痛,終於肯抬眸看向他,黑色的瞳孔裡佈滿了紅色的血絲,讓莫傅卿為之一怔。
到底發生什麼事?
「明天下午有空的話,我想和你談談,現在我只想休息。」紀葉死死的咬著血色盡失的唇瓣,聲輕音顫。
指尖的力氣微鬆,紀葉猶豫一秒後毫不留戀的抽回,甚至不再多看他一眼,步伐急匆匆的往裡面走。
蕭拓然看著這樣的畫面許久沒說話,就在莫傅卿要上車時,他低低的開口,「她知道了……」
簡單的四個字猶如錘子敲擊在莫傅卿的心頭,整個身子都開始僵硬了……
她!知!道!了!
誰告訴她的!她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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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顏沒想到一回來就碰見夏洛斯,想起那天晚上的時還心有餘悸,一直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洛斯藍色的瞳孔充滿鄙夷的盯著連城顏,搶奪的信息越加強烈。
「小***貨,跟著雜種出去終於捨得回來了……」忘了告訴你我愛你
他步步逼近,連城顏步步往後退,身子都在發抖,慌了神。
「跟著那個雜種有什麼好的?不如跟著我,我可以保證你得到的會比……」
伸手就想要摸連城顏的臉,她嚇的往後連退幾步,沒站穩就要跌倒時身後突然有人扶住她。抬頭便看見蕭拓然陰沉的神色,冷聲呵斥,「還不回房,站在這裡做什麼?」
「喔!」連城顏回過神,連忙回房,經過夏洛斯身旁時明顯察覺到他眼底的殺意!
夏洛斯盯著蕭拓然冷笑,「你竟然敢帶她去江城!」
「否則呢?」蕭拓然漠然的神色,語氣冷到極致,「留在這裡讓她變成你那些女人的其中一個。惹怒到連城家,讓維克拉的計劃失敗!」
「……你!」夏洛斯怒火沖天的盯著他卻不能怎麼樣!
他這個弟弟,殺死過自己其他三個弟弟,甚至喝過他們的血!
蕭拓然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回房間門摔的很響。氣的夏洛斯連罵了很多句髒話!
……
連城顏的房間和床都很大,住兩個人完全沒問題。紀葉在浴室洗澡,她換了一身衣服走到陽台便看見在隔壁陽台喝酒的蕭拓然,身邊還有那隻小青蛇!
「嗨!小青蛇我又回來了!」
悅冉甩著尾巴沒理她。
「他叫悅冉!」蕭拓然輕啜著紅酒,回到這個地方他的情緒與神色都只剩下冰冷。
「母的?」
「公的!」
「……」公的居然會叫悅冉這麼娘的名字!連城顏猶豫許久,咬唇:「剛才謝謝你!」
蕭拓然餘光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各自的陽台上看風景,誰也沒再說話。一直到天黑,各自的餐點是傭人送進房間用的。
……
月高風清,窗簾被風捲起,忽然湧動的黑影讓床上的蕭拓然迅速站起來,手裡的槍已經指在對方的腦袋上。
「是我……」連城顏壓低的聲音在顫抖,搞什麼拿冰冷的東西抵著她腦袋!
「你從陽台翻過來?」蕭拓然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放下槍,眉頭卻皺的緊緊的。該死的,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連城顏無所謂的笑笑,「我的身手很好吧!我就知道你睡不著,特意過來陪你!」
「不用!」蕭拓然冷聲拒絕。
「今天你又幫了我一次就當是我謝謝你!別跟我客氣!」連城顏笑的沒心沒肺,眼睛乾淨的一塵不染。
蕭拓然眼神逐漸幽然,下一秒猛的將她推到牆上抵著,嚇的連城顏差點尖叫……
「你到底知不知道半夜三更爬進男人的房間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說話時他的唇瓣是貼著她的耳朵,那溫熱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濕意觸及在柔軟的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