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3章 噴子的傑作 文 / 雨落江南
日上三竿,桐城人民第一醫院住院部內,昏昏沉沉的曹品三人終於醒了過來,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以及周圍陌生的環境,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還沒死,看來是被人送到醫院來了。
這讓他們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緩了許久的勁,三人的臉色陡然陰沉起來,報仇,一定要報仇。
「我靠,老徐,你的臉怎麼了?」王斌詫異的看著徐離義的臉,他自己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此時的徐離義頭頂白紗布像包粽子一樣的抱著,面色蒼白,但在蒼白的臉頰上居然有疤痕,而且疤痕好像是兩個字。
「怎麼了?」徐離義詫異的問道。
「你還是自己去照照鏡子吧。」曹品也看到了,似乎難以開口把那兩個字給說出來。
徐離義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到鏡子前面,偏過頭看向左臉,臉頰上兩個橫槓,似乎是個二字,再看右邊,這似乎是一個字母,有些歪歪斜斜的,但還是能讓他明白,這個字母是大寫的b。
「二,b?」
徐離義怔了怔,然後瞬間暴怒起來,一拳砸在了鏡子上,「砰」的一聲,鏡子直接破碎,那碎裂的玻璃劃破了他的拳頭,鮮血滴落下來,但他絲毫沒有發覺,而是一臉殺氣的嘶吼起來:「誰幹的?誰幹的?老子一定要殺了你。」
此時正在包你爽夜總會內打牌的噴子陡然打了一個噴嚏,喃喃自語道:「哪個龜兒子又罵老子了?」
昨天晚上,徐離義罵噴子是慫貨,噴子可是惦記在心上了,如果不是袁思思阻攔他,他絕對砍徐離義那丫的,不過後來徐離義被袁思思教訓的夠慘,他也就不想再打了,但心裡的元氣可是必須得出。
本來是準備在徐離義臉上刻慫貨兩個字的來當做報復的,但這兩個字筆畫太多了,而且慫字他不會寫,連身後的小混混也不會寫,那小混混就建議寫二,b兩字,很簡單又霸氣,噴子想了想,果斷的打開了502的蓋子,用那快速凝固的膠水在徐離義的臉色滴成了這兩個字。
這502膠水可是幾秒鐘內就直接凝固了,滴在皮膚上還有一股腐蝕性,直接在徐離義的臉上留下了這兩個字的疤痕。噴子這招可是陰損到了極點。
用筆寫可以擦掉啊。如果用刀子的話,似乎又太殘忍了些,那就用膠水好了。
此時在醫院內的徐離義可謂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臉上有這兩個字,還他娘的怎麼出門啊?出去這不是讓人笑話麼?
「老徐消消氣,本來就傷了,可別再牽扯到傷口啊。」曹品安慰起來,「這肯定是包你爽夜總會做出來的,等下我們就帶人封了他們的場子,另外找出那三個娘們,這件事情絕對沒完。」
「走,老子現在就忍不住了。」徐離義抬腳就準備走。明顯是迫不及待的想去報仇。
「別衝動,先讓人把你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王斌勸道。
「醫生,醫生都他娘的死哪兒去了?」徐離義直接咆哮起來。
不久之後,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冷冷的問道:「三位有什麼事情嗎?」
「你眼睛瞎啊,沒看見老子手上受傷了嗎?」徐離義冷聲道。
「自虐的人活該。」那護士鄙視的說了一句。
「你……」徐離義都想幾巴掌抽上去了。
「你什麼你?快點去把醫藥費交了,要不是我們好心,你們現在已經死在青木堂的手裡,哼。」那護士冷哼一聲,直接無視徐離義還在滴血的拳頭。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找死不成?」徐離義大罵起來。
「天王老子到了醫院治病也要出錢,要不要老娘把你們的醜樣發到網上曬曬?你這人和你臉上的字一樣。」護士冷笑起來,明擺著就是說徐離義是二,b了。
看著徐離義想動手,曹品馬上起床,拉住了他,「老徐,別衝動。」
「什麼個玩意,被青木堂的人打殘了,就想來醫院撒野?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這人民第一醫院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趕快去補交剩下的醫藥費,不然我們報警,讓你們滾出去。」那護士鼻孔朝天的說道。
「麻痺!」徐離義肺都快被氣炸了,昨晚都已經夠受氣了,現在還受這小護士的氣?一定要抽死這娘們,但他硬是被曹品給拉住。
「哼!」那護士鄙夷的冷哼一聲,昂首離開,壓根就不把徐離義放在眼裡,因為她老相好可是青木堂的人,她自然有底氣驕傲,有底氣把這三個被青木堂的人打殘廢的傢伙看扁。
「老徐,現在別衝動,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在夜場囂張也就罷了,但醫院是公共場所,我們欠了醫藥費還打人被報道出去的話,這可是麻煩事情啊。」曹品勸道,看來他腦子也不笨。
人民醫院後~台可是國家,如果他能夠站著理,那仗著他老子的名頭隨便撒野都可以,但要是不佔這個理,還打了人,他老子遠在藏西省,想壓下這件事情並不容易,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幾個小時之間,他們的事跡估計就傳遍了,到時候不僅會連累他,連他老子也得受到影響。
「操,那現在怎麼辦?」徐離義冷冷的回道。
曹品鬆開了抓著徐離義的手臂,然後讓王斌去交醫藥費,三人再次聚在病房內,開始謀劃著怎麼報仇,商量了許久後,曹品冷聲道:「我們三個被青木堂的人打了是事實,就算他們扎根在桐城,我就不信我老子親自打電話給那些警察壓力,他們敢不去封了夜總會的場子,要是他們還硬來,這就是和政府的人對著幹了,到時候老徐找個借口,帶上幾十個荷槍實彈的人,以懲處惡勢力的名頭把夜總會給一鍋端了。」
「好,就這麼辦!以為老子真是好欺負的?弄死他們,操!」徐離義點頭同意。
說行動,三人自然是片刻都等不及,直接殺到了桐城警局。
局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肚男,聽著曹品三人表明了來意,同時也看到了徐離義的徽章,頓時找了個很挫的借口溜之大吉,順便讓曹品三人去找副局,但副局想也不想,找來大隊長楊貴。同時義正言辭的對著楊貴說一定要配合曹公子三人辦事。
「嗎的,這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楊貴心裡直想罵娘,推脫到他的身上,他再也不能推了,畢竟曹品的老子在藏西省是四把手,一個電話打來,楊貴都得恭恭敬敬的應答,更別是徐離義那傢伙還是一個少校。
事情棘手啊,一邊是青木堂下面一個副堂主的老巢,一邊是徐離義這三人,兩邊都不能得罪咯,得罪了青木堂,他在桐城是絕對混不下去的,得罪了曹品三人,這仕途估計也就到大隊長這個位置了,估計馬上被開除都說不定。
就算把桐城的整個青木堂連根拔除,上面還有整個龍門的存在,報復起來,那絕對是慘不忍睹的。就好比四大家族在燕京一樣,有哪個傻叉敢帶著人去把四大家族的大門給查封起來的麼?
這也是局長和副局溜的這麼快的原因,但他們是領導,能找借口溜,楊貴卻不能。
「楊隊長,你還猶豫什麼呢?對於包你爽那種夜總會,我們最好是查封了為好吧?」曹品冷聲道,話語之中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沒執勤的跟我走!」楊貴無奈的對著一群屬下喝道。
「楊隊,剛才西街發生了一起事件,我們得去處理處理。」
「我想起來了,我孩子今天生病,我是來請假的。」
「……」
總共三十幾個人在,最後再也找不到借口溜走的人只剩下九個,而且個個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就好像去赴死一樣。
「走吧!」楊貴壓根就不說什麼,大手一揮,直接帶著人到了車庫,開車殺向包你爽夜總會的路上,警笛都沒開……
曹品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肺都快氣炸了,但又無可奈何。而且楊貴把車子停在了夜總會門口後,根本就沒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衝進去,而是客氣的對著守門的人說道:「通知一下你們楊副堂主,就說我有事情商量。」
那守門的看了看曹品三人,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冷笑,然後徑直走進了夜總會內。
「麻痺,被守門的都鄙視了。」曹品心裡閃過一絲怒氣,然後瞪著楊貴,沉聲道:「楊隊長,你應該直接把這裡查封起來吧?」
「我做事不用曹公子教。」楊貴冷冷的回了一句。
「你……」曹品頓時大怒起來。
「三位是被人打的,似乎和查封夜總會沒關係吧?現在我只需要把打你們的人帶回去就行。」楊貴撇了一眼曹品,反正都這個時候,他也要豁出去了,寧願得罪這三個傢伙,也不能得罪了青木堂。況且只要他隨便帶個所謂的「行兇」之人回去,就能交差,之後的事情他才懶得去管。
「我們副堂主有請。」那守門的又走了出來,客氣的對著楊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楊貴對著身後的下屬打了一個眼色,獨自走進了大廳內。而曹品三人也想跟著進去,那守門的直接擋住了去路,「我什麼時候說你們能進去了?這裡可不是二,b能進的。」
「你他娘的說誰二,b呢?」徐離義緊攥著拳頭,臉色陰沉之極。
「不是二,b誰他娘的會在臉上寫二,b?」那守門的笑了起來。
「草泥馬的!」徐離義直接大罵起來,也準備衝上去打人。
但此時突然從夜總會內衝出了十幾個手持鋼管的混混,站在了那守門的身後,一臉晦氣的瞪著徐離義。
扛著鋼管的噴子分開人群,狂妄的叫囂起來:「想打架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