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5章 太持久,小兩口搏鬥 文 / 景颯
隨著話音由遠至近傳入耳際,一襲暗紅色身影猶如閃電般迅速移動到擂台上,定住身形後,笑著站在了水掌門的正對面!
水掌門抬眼一看,來人身著暗紅色錦袍,如墨一般的長髮束起,五官如刀刻一般稜角分明,眉宇之間有一絲灑脫,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冷!
「哈哈,許掌門,怎麼,你也對著盟主之位有興趣?」水掌門朝來人一拱手,右手抬起捋捋鬍須大笑道。
「盟主之位?試問天下間習武之人,有幾個對盟主之位沒有興趣的?他們不現身爭取只是因為沒有資本罷了,許某我可不一樣。況且,水掌門你不是也對它很有興趣麼?若非如此,你怎會在此連贏三場呢?」許靜挑著眉毛輕笑著看向水掌門。
「哈哈,許掌門說的有道理,只不過老朽我是這天下間僅有的幾個對盟主之位不感興趣的人之一,此番來比武也只是想舒展一下筋骨,怎麼會覬覦武林盟主之位呢?」水掌門笑著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水掌門何不成人之美,將這勝者的位置承讓於我麼?許某將不勝感激!」許靜臉笑心不笑的看向水掌門。
「讓給你?我想許掌門肯定是說笑呢,這武林有武林的規矩,你需得勝過我才可!否則即使你得到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又怎麼讓武林中的其他人信服呢?」水掌門雖說笑著,但話鋒卻有些冷,這許靜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可一定要好好把關,不能讓武林盟主之位落於心術不正人之手。
「哦?如此一來就是無話可說了?那水掌門就接招吧,可別怪我欺負老人家啊!」許靜說著,還不等水掌門反應過來便迅速襲了過來。
許靜的兵器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追魂奪命鉤!奪命鉤的大小類似於普通的短劍,前端是堅硬的大鐵鉤,中端是鋒利的刀,後端才是手柄。這樣兩把同樣的奪命鉤中間以長長的鐵鏈相連,既能互補其短,又能出其不意置對手於死地!
而就在許靜出手的一瞬間,水掌門迅速移動身形一躲,卻還是被奪命鉤上的短刀削下了幾絲髮絲。
水掌門心中一寒,也亮出了自己的劍,移動身形向前,倆人身影交錯,便打到了一起,難以辨認!
看台上的梁驍看到此情景,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這許靜的追魂奪命鉤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好似有些陰毒了些!
另一邊看台的柳林波嘴角此刻也掛著冷笑,武器陰毒倒是不怕,怕只怕這許靜的人品也如他的武器一般,此人是絕對不能讓他當武林盟主的!否則即使沒有獨孤門,大家從此也不會安寧的!
要說這武林盟主之位,以夫君身手和人品定能勝任,只是身為皇族中人怕就怕會惹人各種猜忌。
柳林波想著便轉頭看了看梁驍所在的方向,只是一看卻有些恍惚了。
那個位置,爹爹的旁邊怎麼居然空了?那不是先前夫君坐的位置麼?他去哪裡了?
柳林波心下一緊張,左右看了看滿是人群的看台,卻未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或許是臨時有事離開了吧!柳林波低頭想了一會兒,遂抬起頭繼續觀看比賽。
會場的正中央,碩大的比武擂台上此時比武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許掌門和水掌門各展所長,身形交錯萬千次,幾百個回合下來,二人既沒有任何一人佔據優勢,卻也都毫無損傷!
如此一來,晌午早已過去,勝負卻難分!看台上的眾人雖有些著急,卻也十分有興趣的繼續觀看。
而整個會場中,最著急分出勝負的便是正在擂台上跟水掌門交手的峨眉派許靜。
她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只要武林盟主之位到手就可以了,不能繼續這種無用的糾纏。
想到這裡,許靜心下一狠,單手握住鐵鏈狠狠一拽,奪命鉤便迅速劃向水掌門的耳際。
而水掌門似乎早已摸清她的套路,向左一閃輕鬆的躲了過去!如此一來,許靜有些著急了,只見他邊打著,邊看了看四周的看台。
下定決心一般迅速收回武器,就在水掌門有些驚訝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內力一拍鐵鏈,奪命鉤中迅速射出一根極為細小肉眼幾乎識別不出的銀針。
那銀針彷彿長了眼睛一般伴隨著許靜嘴角陰冷的笑容極快的襲向水掌門的左側胸膛。
而水掌門在發現銀針的時候心下一寒,卻也只早已躲閃不開了,瞄了一眼看台角落的水素素,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
正在現場其他人還不明所以,許靜內心十分得意的時候,啪的一聲,十分清脆,寂靜的會場中彷彿有物體被打落在地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稍微有些沙啞的男生傳來「我說這位大俠,你如此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這聲音雖低沉,卻威嚴無比,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聲音的來源好像是逍遙門?
於是,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莫名其妙的將頭轉向了逍遙門所在的方向,他們不明白為何會有這句話的傳出?不光明磊落?為何?擂台上被打落的暗器又是怎麼來的?難道?
而許靜此時也極度的詫異,自己的暗器如此之快,相信在場沒幾人能看見,再加上看台裡擂台也有一定的距離,能發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幾乎沒有。
這個男子是誰?居然能看到距離這麼遠還能如此輕易迅速的打落。這太可怕了!
想著,許靜也轉頭看向逍遙門所在的位置。那裡,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大護法還在安靜的坐著,面無表情,彷彿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
究竟是誰在說話?怎麼好像沒有什麼異樣?
不對,那個白衣面帶七彩面具的男子怎麼不見了?他在哪裡?許掌門詫異瞪大眼睛尋找著。
「許掌門!你是在找在下麼?」就在許掌門驚訝的瞬間,身後驟然傳來同樣沙啞威嚴的男聲。
這是?許掌門有些僵硬的轉過身軀。
在他的身後,水掌門的身邊,赫然負手而立著一位白衣男子!而他的臉上正帶著七彩面具!
他究竟是何時站到擂台上的?怎麼竟沒有任何人能發覺?不僅是會場中的眾人,就連柳宣和許靜都十分的詫異。而首座上的端木老頭則在心裡笑抽,這個瘋丫頭到底又要幹嘛?
他的速度太快了,好似瞬間就從看台到了擂台中央,竟沒有人能察覺。
擂台上,男子白色錦袍的尾端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在這炎炎的夏日,他那冰冷的眼神透過面具直看向許掌門。
那許掌門在接觸到目光的一霎那渾身一個激靈,這男子的目光怎會如此凌厲?
「你,你是何人?」許掌門調整一下心態,表面上十分平靜的問。
「哦?許掌門難道沒猜到麼?在下逍遙」柳林波嘴角一翹,極為好看的吐出一句話!看似十分平常的話語,卻在整個會場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逍遙?聽到了沒有?那個帶七彩面具的男子真的是傳說中的逍遙公子!看到我們之前猜測的都是對的」一人十分驚訝的說。
「猜測?之前那綠衣護法不就稱呼他為主子麼?你也太后知後覺了吧」一人很不屑的瞅了他一眼。
「之前那只是若有若無的聽到一句,並不肯定吧!這回可是他自己親口說的,哈哈,傳說中的逍遙公子,真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厲害?他是不是也來爭奪武林盟主的呢?」先前那人也不生氣,心中十分興奮的開始幻想。
「說的是啊!待會兒我們可得睜大眼睛好好觀看,今年的武林大會實在是太精彩了啊!」
柳宣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心中十分的不安。
他果然就是傳說中的逍遙門主!看來很多人對他十分感興趣,他奪得武林盟主的機會也是相當的大啊,如此一來怎麼辦?
這樣一個逍遙門能夠帶領武林消滅獨孤門麼?柳宣皺緊眉頭盯著遠處擂台上的白衣男子。
這逍遙門主的功夫甚是了得,方纔那許靜的暗器我都沒有把握能夠打下來,他居然如此輕鬆!還有他從看台到擂台的速度居然如此迅速。他的功夫實在不容小覷啊!
看他的樣子,頂多也就十幾歲的年紀,如此小的年紀就有這般的修為,武功居然能夠居於老夫之上,實在是不簡單啊!
只是不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他的功夫跟九王爺比又如何?柳宣緊皺著眉頭心中開始掂量。
擂台上,許掌門在聽到逍遙兩字的時候,心中一震。他果真是傳說中的逍遙門主?
看來此次武林大會的盟主之爭著實吸引人,連神秘的逍遙門都出現了!
只是,看他方纔的功夫,恐怕自己想贏也沒那麼容易了!
「逍遙?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逍遙門門主啊,許某幸會!」許掌門十分客氣的拱拱手。
「哪裡哪裡!許掌門,如果我們不以這種方式見面那我也會認為十分幸會的!」柳林波看了一眼地上的暗器,有些冰冷的語氣脫口而出!
「方式?哈哈,各有所需嘛,如果沒有些手段怎能立於江湖呢?難道逍遙門主你不是衝著盟主之位來的麼?」許靜冷口一笑。
「盟主之位?在下只是來玩玩兒的,不過如今碰到了許掌門,就算不是為了盟主之位,在下也斷斷不能讓你奪去!」柳林波絲毫不給面子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許靜聽了這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
「水掌門,您沒事吧!」柳林波也不理她,轉身問問旁邊的水掌門。
此刻的水掌門有些發愣,倒不是因為方才經歷了生死關頭,只是,這逍遙門主擋下暗器到來到擂台上的速度是實在太快了,水掌門有些不敢相信!
在聽到柳林波問自己的時候,水掌門回過神來,看著面前這個眼神有些熟悉的男子笑了笑,「老夫沒事!多謝相救!」
「水掌門嚴重了!您先下去休息吧,這裡交給在下了!」柳林波拱拱手禮貌的說。
「好!既然如此,那逍遙門主你要小心哪!」水掌門說著,看了一眼面前的許靜,捋捋鬍子笑著下了擂台。
這逍遙公子有點意思,傳說中亦正亦邪,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高強的武功,實在不可小覷!只不過為何會覺得他有些熟悉呢?水掌門邊走著,心中邊細細的琢磨。
「好了,寒暄完了吧?你也別說我卑鄙,沒有我這種人,怎麼能突出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呢?」許靜見水掌門下場後有些不耐煩的說。
「正義之士?在下可不敢當,許掌門你實在是過獎了,那麼我們也該開始了吧?」柳林波笑著十分輕蔑的看向她。
眼前的許掌門著實有些陰狠,此人就算不殺了他也要好好的教訓他。
而且柳林波生平最討厭這種不光明磊落的行為!如此以來,今天這人是教訓定了!
「好啊,如今真打起來,看你年紀輕輕的,可就別怪我欺負小輩了啊!」許靜雖知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卻還是選擇了保存顏面!
話語一出口,不管柳林波有沒有反應過來,許靜一甩鐵鏈,狠招立刻出手,追魂奪命鉤立刻十分迅速的朝柳林波狠狠襲過來。
且說對面的柳林波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招,想出其不意?難了點。
就在追魂奪命鉤還差半寸就要碰到柳林波面門的時候,柳林波嘴角一翹,便隻身一閃,迅速滑出了數米之外!
正在出招的峨眉派掌門見他如此輕易的躲過,大吃一驚,這逍遙門不愧是以輕功著名的,眼前的小子的輕功果然不一般!
不過既然比武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停下,想著,許靜便又發一招,另一隻奪命鉤也迅速朝柳林波追去。
而柳林波此時卻站定,眼睜睜的看著朝自己過來的奪命鉤絲毫未動!
擂台下的許多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就連看台上的柳宣都是如此,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替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擔心?
而且此人還是傳說中的逍遙門主,太不可思議了。
或許,逍遙門主和峨眉派掌門之間,他更希望逍遙門能打贏吧!
畢竟他們在江湖上是有威望的,做的都是些利國利民的好事,深受百姓的愛戴。
雖然自己對那逍遙公子不甚瞭解,不過這許靜卻是瞭解的,此人性格陰冷,骨子中透了一股邪氣,如若被她贏了恐怕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可是如今,這個逍遙門主站定不動,他究竟要如何躲過這招呢?柳宣有些擔心的繼續看向擂台上。
武林會館中央的碩大擂台上,白衣男子此時正站定,看著面前迅速朝自己襲過來的奪命鉤,神色並未有一絲的慌張!
只是,就在奪命鉤距離他咫尺之遠的瞬間,迅速的一閃身形。霎時間,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奪命鉤居然轉了一個方向,直直的發射回去!
對面不遠處,原本還十分得意的許靜一見此情景,臉色瞬間一變,陡然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目!那臉上再驚駭,卻還是早已避之不及!
接著,只聽到啊的一聲慘叫,下一瞬,原本還趾高氣揚的逍遙派掌門人忽然間連退數步倒在了擂台上,右手抬起猛然摀住自己的左肩膀。
那裡,追魂奪命鉤已經深深的鎖進了骨肉裡,鮮血正隨著冰冷的鐵鏈慢慢滴到了碩大的擂台上!
而許靜此刻的臉上已經是極度的痛苦和不可置信!這,怎麼會?
一時間,偌大的武林大會上,竟是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幾乎所有人已經被擂台上的場景震撼住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擂台上那個白衣男子居然武功如此高強,無法想像的高強,無法形容的高強。
兩次出手,幾乎所有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是何時出手的?這得有多快的身手?多強悍的內力?
傳說中的逍遙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看台上的端木海也被震懾的說不出話來,他這身手似乎比自己還要高出一籌?這丫頭的功夫什麼時候增進這麼多的?
擂台上,驚訝了半晌的許靜終於反應過來,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起身時,一面捂著忍著疼,一面還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錦袍,似乎是在遮擋什麼。
遮擋什麼?柳林波嘴角一翹,說不出的寒冷。方才奪命鉤反射回去的時候,許靜一直向後退了數步,腰間的東西早已顯露無疑,柳林波也早已看到。
暗紅色的錦袍遮蓋下,那裡正躺著一枚不大的金牌。金牌的上面,有一滴奪目的鮮血。血滴?金牌?
這金牌不是崆峒派山腳下見過的麼?樣式是一樣的,柳林波想到這裡,神色一冷。難道這許靜也是獨孤門的成員?這獨孤門還果真是無處不在啊,既然被我碰到了,就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想著,柳林波便冷冷的走上前去,想奪下金牌看個究竟,然後再考慮如何收拾許靜!這種人肯定不能讓她存活這世上。
只是,當柳林波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忽然背後一冷,好似無數的涼風朝背部襲來,柳林波迅速轉身一看,背後成千上萬的銀針朝自己襲來,而那針頭居然全部都是黑色的!
好歹毒的一幫人!居然針頭全塗上了劇毒,這種毒沾著必死!自己竟忘了,背後就是峨眉派弟子所在的看台。
看著滿天的銀針,柳林波一聲冷笑,竟沒有絲毫的慌張。想著,便運起內力準備接受這又一次的偷襲!
就在這時,當柳林波還未完全運起內力的時候,眼前忽然一陣白光閃過,無數的銀針全部墜落在地,在沒有一絲生氣!
伴隨著銀針的墜落,幾枚白色的小石子也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地上!
柳林波看著地上落下的銀針和小石子,有些狐疑。是誰做的?內力如此厲害?
而此時,整個會館竟然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從逍遙門主救下水掌門一直到現今,這是一輩子都無法見到的盛況,如此的震撼人心,值得回味一生!
就連看台上的端木海也都握緊茶杯,眼睛緊盯著擂台上。
擂台上,許靜滿眼恐懼的看著滿地墜落的銀針,心中有些忐忑,這次恐怕自己凶多吉少了!
而柳林波看著滿地的銀針和掉落的小石子,轉頭看向一個方向,那裡似乎有一個迷糊的身影。
「朋友既然相救,不妨現身如何啊?」柳林波朝這那身影拱拱手,十分客氣的說!
「哈哈!兄弟客氣了!就算沒有在下出手,相信你也能輕易躲過的!」隨著話音落下,只見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男子,臉戴著一張做工十分精緻的白玉面具,運起輕功飛身掠之類台上!
此人,便是剛好回到會場的梁九王爺!
方才梁驍在喝茶的時候,錦袍被下人所濺的茶水打濕,不得不去換一套衣服。
而臉上的白玉面具則是柳宣事先準備好的,主要是怕他的身份給他帶來不便,就先讓他戴著面具上場,等武林大會結束再摘下面具!
剛好梁驍換好衣服回來之後,正巧看見他的林波和那峨眉派掌門許靜打鬥!
事實上,剛才林波出手的時候,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許靜的最後一擊追魂奪命鉤,完全是被林波用內力反震回去的。
初看時,梁驍心中亦是一陣驚訝。此時此刻,梁驍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林波一直以來,竟是如此神秘的存在。
原來不是因為別的,而就是因為他太小。年紀如此之笑,才會容易被人忽略,就像林波那個黃衣護法一樣,竟會被人所低估!僅僅十來歲,武功修為就能夠堪比一派掌門,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方纔,許靜退後數步的時候,腰間的腰牌早已被梁驍所看到。本來,他想等些時候上場的!沒想到那女子居然使詐,想欺負他的女人,門都沒有!
「兄台是想跟在下一起教訓一下這些個卑鄙小人呢?還是對武林盟主的位置十分感興趣?」日日夜夜相伴,林波又怎麼會聽不出這是誰?
「哦?在下皆感興趣!不知兄弟你對武林盟主的位置是否是志在必得啊?」梁驍笑著說。
「武林盟主的位置?在下只是來玩玩兒而已,對它並無半分興趣!」柳林波露出潔白的貝齒衝著他笑笑,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梁驍只覺得全身血氣上湧到一處,平復了下氣息方才將神色恢復正常。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她不知道自己很想她麼,居然還笑得這麼勾人!
玩玩兒而已?要知道在這世上,不追求名利的人實屬少數,能將武林盟主之位如此看到的更是少之又少!娘子只是來玩玩?有意思!
然而,會場中的其他人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如此嚴肅的武林大會,如此尊貴的武林盟主之位,他居然只是來玩玩兒的。逍遙門的人真是十分特別!
「哦?兄弟果真很特別啊!」梁驍聽了林波這話,挑挑眉十分的讚賞。
「可是兄弟,依你看這幫人要怎麼處置呢?」梁驍說著看了看受傷的許靜和看台上一干神色有些慌張的她的弟子,這些人如今跟孤獨們也扯上了關係,如何處置他們跟他商量一下也沒有壞處?
「怎麼處置?按照在下的性格定然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尤其是他們可能是」柳林波看了一眼重傷的,迅速運氣輕功移動過去,扯下了他腰間的金牌。
而許靜反應過來時,想要護住牌子的時候,卻早已來不及了!
柳林波輕輕翹起了嘴角看了看許靜,回到了梁驍身邊!
那腰牌上,赫然有一滴鮮艷欲滴的鮮血。這是?毫無疑問,這定然是獨孤門的腰牌。
柳林波迅速的將腰牌翻轉過來,在腰牌的另一面,赫然刻著一個字,月。
「這是」柳林波和梁驍同時出口。
月?她是傳說中的月魔?沒想到,這許靜就是四大魔頭中及其狠辣的月魔!
然而,兩人在驚訝的同時便抬眼看了一下對方。此時不宜聲張,還得想個妥善的方式處理才行。
想到這裡,柳林波低聲開口「依大哥看,此事應該怎樣處理呢?」
梁驍聽到林波的詢問,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便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看台上的師傅:「我想這件事情還是交給老盟主處置吧!端木先生德高望重,定能處置的十分妥當。當務之急是將這些人帶出會場,說不定還能盤問出什麼事情!」
「嗯,說得對!」柳林波說完,看了一眼端木老頭。
端木海雖然平時瘋顛顛的,不過卻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她也相信他一定會處理的十分妥當的。
柳林波夫妻倆的意見達到一致後,兩人一同看向重傷的許靜。
柳林波和梁驍方才低聲的談話會場中的其他人可能聽不到,只是離他們最近而內力又十分強大的許靜倒是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
一看柳林波和梁驍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許靜十分痛苦的捂著胳膊,仰天長笑「哈哈哈!想要從我口中問出什麼?休想!」
說到這裡,輕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狠狠一咬牙,便直直的倒在了擂台上。在她的嘴角,慢慢流出了一絲有些發黑的鮮血!
梁驍和柳林波想阻攔,卻早已是來不及了。又是服毒自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端木海只好迅速派人去清理了擂台。
會場內不明就裡的眾人雖然對許靜的突然死去有些奇怪,不過卻未有絲毫的惋惜。這樣一個狠辣的人死去,或許也是武林之福。
此時此刻,已經日漸西斜,眼見著約麼還有一個半個時辰太陽就要下山了。武林會館內碩大的擂台此刻正被夕陽的餘暉普撒著,彷彿罩上了一層金縷衣,甚是宏偉。
擂台上,柳林波和梁驍正衣炔飄飄的面對面站著。
「大哥如此是想跟小弟比試一番麼?」柳林波笑著看向負手而立的夫君。
「在下只是想領教一下逍遙的絕世武功,還請賜教!」梁驍同樣笑著回答。
柳林波清澈的眼瞼微微垂下,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反正自己也是來玩兒的,和熟人打一架也沒什麼的吧,咳咳,雖然這人和自己太熟了。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奉陪!」柳林波抬眼笑著說。
同意了?梁驍聞言,嘴角勾勒起一抹愉快的弧度。擂台之上,忽然之間多了一股子曖昧的氣氛,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明白。
然而轉眼之間,便見他身形驟閃,已然率先赤手空拳的突然間朝林波進攻。
柳林波見此,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想不到這半月來夫君的內功也進步的如此之快,擂台之上,梁驍的速度非常之快,即便只是赤手空拳,那拳頭朝林波襲來的內力所過之處,皆是一陣十分凌厲的勁風帶過。
然而,雖然梁驍的速度極快,但是柳林波的速度更快。
就在梁驍幾乎近她身的時候,她便已然身形一閃,直接掠至了他的身側,同時亦是掌風凌厲的出招。
而梁驍心中一驚,也是迅速轉身朝柳林波接招。此時,兩人皆是赤手空拳的打鬥。雖是打鬥,但任何人都不想占對方的便宜。
說時遲,那時快,待兩人的掌風在半空中相遇之時,兩人皆是一怔,目光迅速的看了一眼對方。
眼眸中,皆是滿滿的驚訝。這一攻一閃一接,來回不過一兩招,幾乎只是在眨眼的瞬間,雙方便齊齊後退了數步,立在當場。一時間,兩人皆是驚訝於雙方身後的內力。
雖然一開始便知道對方的武功不弱,可是真正過了兩招以後,他們方才清楚了對方真正的實力。
一來一回想著,兩口子眼中儘是興奮的色彩。轉眼間,又迅速移動身形,纏鬥在了一起。
那身形快如閃電,兩片白色糾纏到一起,儘管會場中的其他人瞪大了雙眼,卻還是看不真切。
會場的看台上,逍遙門所在的位置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大護法此時亦是瞪大了雙眼觀看。
強強相遇,看來這次主子算是遇到了真正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
而另一邊的柳宣也是十分的震驚,賢婿的武功很高他是知道的,但是居然如此之高他卻不曾想到。但他更沒料到的是逍遙門主的武功居然這樣高。
在這世上,如果眼前這兩人能夠聯手,那麼對付那些惡人將會有很大的把握。
只是,不知這逍遙門主是個什麼意思?想到這裡,柳宣迅速的捕捉那抹小小的身影。
為何還是覺得他的身形如此熟悉呢?擂台上,轉眼間兩人便已經過了一百多招。
週遭圍觀之人除了武功高強的,其他人就根本看不清兩人的身形。
可是即便如此,他們的身形就像是有魔力一樣,吸引著眾人的眼球。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捨得將目光移開。越是無法看清,他們越是想要看清楚。可越是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卻越是看不清。就這樣,在看清和未看清的邊緣盡力的掙扎著。心中亦是矛盾著,暗下決心回去要勤練武功。
然而,再看看那些能看懂的人,他們的眼神正在逐漸發生著變化。
從一開始,只是想目睹神秘的逍遙公子的風采,然後回去到處炫耀一番。到現在的驚訝,佩服二人至高的武功和神速。
那眼眸中,所散發出的熠熠光彩,以及無法掩飾的震驚,如數表現在他們的臉龐上。
「天哪,他們速度好快!」一人實在忍不住驚呼。雖然看不太懂,卻也是可以感慨一下。
「是啊,太快了!」一人應和著。
「這次武林大會果然來的太值了,估計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這種盛況了!」一個稍胖的傢伙眼神中流露出異樣的色彩。
此時此刻,看台上的其餘幾派掌門雖然面色平靜的坐在那裡觀看,可是他們的心裡,又何嘗不是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他們震驚的,不僅是傳說中逍遙公子的武功,更是那白衣男子的功夫。看起來,他們兩人竟然不相上下。那白衣男子,又是何人呢?
倒是逍遙門的人,一個個皆是神態悠然的看著。
七大護法,無一不是將擂台上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眼下的情勢,看上去旗鼓相當。但是他們都知道,主子沒有將實力完全發揮出來。也就只用了一半的功力而已,看來主子難得遇到敵手,也很想跟眼前的人打一場吧。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梁驍此時也只不過才發揮了一半兒的實力。
所以,現下的招式雖然凌厲,卻非他全部的實力。
但是,即便如此,方纔這些招式的威力,與他那強悍的內力配合起來,卻也絕對不落人下。
漸漸地,天色已經黯淡下來。擂台上,兩個白衣男子已經纏鬥了幾百招,卻依舊是平手,未分勝負。此時此刻,已然將近夕陽西下。天邊的陽光沒有方纔那般燦爛了。
擂台上,梁驍依舊出招,而林波也是極快的閃身,接招,出招。兩片身影纏鬥在一起,速度依然是極快的。
原來夫君想打持久戰,從體力方面贏過自己。可是,如今看來,即使再打鬥多久,對方也依舊還是一樣的速度。
如此一來,多久都是一樣的結果。想到這裡,梁驍驟然起身向後退了數米。柳林波見狀,也停下了打鬥。
「這位大哥怎麼不打了?」柳林波挑挑眉看向梁驍。
「不打了,我們再打也分不出什麼結果的。」梁驍收起內力笑著說。他就納悶了,這小東西她怎麼就該體力好的時候就偏撐不住呢,弄得自己每次都不盡興她就暈過去了。
分不出結果?柳林波低頭想了想是啊,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再打多久,打到兩人都精疲力竭了,依舊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那麼,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此罷手。反正今天也算過癮了,這武林大會果然沒有白來。
想到這裡,柳林波抬頭笑著:「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算是打平了!」
「嗯!其實,咱們有多方式來切磋體力!」某王爺也十分開心而得瑟的笑著。
「不不不,我知道你的實力!」柳林波說著,臉頰已經不由自主的紅透了半邊天,這個傢伙到底想幹嘛?在家流氓一下也就算了,出來還這樣,哼哼!
柳林波說完,便十分瀟灑的轉身下了擂台。只是剛下擂台,卻被一人攔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親爹,柳宣大將軍。
柳林波一見爹爹,心中一驚。難道爹爹他看出了什麼?雖然以前他並不常去看自己,可自己畢竟是他的女兒。俗話說知女莫若父,難道自己露出了什麼端倪?被瞧出了破綻?
而柳宣此刻,正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眼前的年輕人。
只見他咳嗽了一聲,頓了頓,凌厲的目光透過柳林波的眼神,「小兄弟,老朽想問問,你跟京城柳家有何關係?」
柳家?你和京城柳家有何關係?
一聽這話,柳林波愣了一下。爹啊,我是你親閨女!
柳林波思來想去,抬眼迎向柳宣的目光。看到自己爹有些複雜的神情,柳林波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
「這位大叔過獎了,在下跟那京城柳家沒有任何關係!」柳林波面上笑著,心中卻有些許的淒涼。
「哦?老朽看小兄弟你的拳法跟那柳家的甚為相似啊!難道你真跟柳家沒有意思關係?」柳宣明顯的不相信。此刻,他正十分懷疑的盯著柳林波。
柳林波和梁驍對視了一眼,自己的爹爹果然不是好騙的。
「大叔您這麼說,就是不相信在下了?」柳林波雖然心中十分複雜,但表面上依舊沒有半絲情緒。
「哦,不是!咳咳,小兄弟你誤會了!那老朽可否問一下,小兄弟你的師父是誰呢?」柳宣見被人揭破,心中有些尷尬,但還是不忘方纔的話題,轉而問她的師父,想從她師父身上知道一絲端倪。
林波豈會是那麼好騙的?想問自己的師父是誰?怎麼會告訴他呢?有誰會傻得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