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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6章 被強迫,衝冠一怒為紅顏! 文 / 景颯

    羅劍的話別有一番深意,讓柳林波的心猛地一震,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羅劍迎著她審視的目光微微一笑,俯身靠近柳林波的耳邊小聲道:「你說,若我們入了洞房,你還會死命的跟著他麼?」

    羅劍話中的意思已經甚是明顯,柳林波心中頓時波濤洶湧,但也只是心中波濤洶湧,她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情緒。

    羅劍原本以為柳林波聽了他的話定然會怒不可遏,但讓他失望的是她絕美的容顏就如一潭平靜的春水,讓他看不出一絲波動。

    片刻,羅劍瞭然地笑了笑,柳林波若是這麼容易就能讓他看出情緒,那他就不會越陷越深了。她前兩次被暗殺能一忍再忍忍那麼久,可見她有多麼堅不可摧的忍耐力,他的三言兩語就想讓她露出破綻,他是太自負了。

    想到這,羅劍側身躺在柳林波身旁,一隻手臂撐著頭看著她笑著道:「林波,我的提議好不好?」羅劍繼續點火,他倒想看看她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強。

    聞言,柳林波微微一笑道:「攝政王認為好那自然就好,攝政王若認為不好那就定然不好。」

    柳林波以退為進推了個乾淨,而且她一口一個攝政王叫得羅劍心裡涼颼颼的,彷彿瞬間拉大了他和她之間的距離,這讓他心中很是不快。

    「那是不是我認為好,林波你就認為好?」羅劍壓了壓心中的不快,依然抓著話題不放。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柳林波的語氣平淡無波:「我認為好的東西,攝政王不一定認為好,同樣,攝政王認為好的東西我也不一定認為好。」

    羅劍聞言一陣氣惱,這倒並不是因為柳林波話中的意思,而是因為她老是稱呼他為攝政王,她一定是故意的,純粹是想跟自己劃清界限。

    「不要再叫我攝政王。」羅劍忍無可忍,他非常不喜歡從她嘴裡聽到這三個字。

    「那叫你什麼?叫你綁匪?」柳林波反問。不過似乎綁匪二字更合適他,他點了自己的穴道,把她強行帶到這裡來,不是綁匪是什麼?

    「綁匪?」羅劍笑道:「能做林波的綁匪可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羅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驕傲無比。

    「瘋子。」柳林波吐出了兩個字不想再理會羅劍,隨即合上了眼簾。

    羅劍見柳林波再一次地無視自己,眸光閃了閃正色道:「林波,我說那句話並不是在嚇唬你,我確實想」羅劍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你不就是想說,你想強迫我麼?」柳林波接上了他的話,聲音平靜得像水一樣,並沒有睜開眼睛。

    羅劍沒有想到她會直接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的怒氣,一絲的害怕,一絲的難以啟齒,這讓羅劍頓時失了聲音。

    片刻後,羅劍似乎帶著一絲小心,開口道:「林波,你願意?」

    柳林波聞言頓時氣惱,什麼叫做她願意?她能願意嗎?若他真強迫她,她有選擇不願意的權利嗎?她現在似乎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想到這,柳林波心中泛起了酸意,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也許在這古代很多烈女遇到這種事時都會選擇結束生命來得以解脫。但她作為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她做不到,並不是因為她怕死,而是因為她有太多的不忍。不忍心所有愛她的人得知真相後的悲痛欲絕,不忍心她的死引發的血雨腥風。她不是一個人,她活著也不僅僅是為了她一個人,還有很多讓她不捨的牽掛。

    想到梁驍含笑的璀璨眸子,柳林波心中的酸意更甚。她不得不承認,羅劍確實點中了她的要害,她從來都是一個清高孤傲之人,她要求梁驍身心如一,她自己也是如此。

    若那種事情真的發生,她根本就無法容忍她帶著瑕疵繼續和他過日子,不是因為她的思想多麼保守,而是她承受不起梁驍得知真相時的憤怒或者是嫌棄,與其那樣她寧願把對他的愛藏在心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用這二年的點點滴滴來填滿她此生沒有他的日子。

    其實,羅劍也只說對了一半,若真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不會繼續和梁驍在一起,當然更不可能嫁給他,那時他已經成為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恨不能對他剝皮抽筋,她怎麼可能還會嫁給他?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羅劍見柳林波不再開口說話,邪肆一笑道:「林波,你若是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默許你個大頭鬼!柳林波在心中暗罵,輕起眼簾看向已經把頭伸到她上方的羅劍幽幽地道:「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柳林波淡淡的話語充滿著濃濃的無可奈何,頓時讓羅劍的心頭一緊,眼中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何時變得這麼不擇手段,這麼的無恥了?羅劍在心中開始鄙視自己。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羅劍心中做著激烈的掙扎,他想要得到她但又怕傷了她,傷在她身上就會疼在他心上,他能做到傷了她之後還能泰然處之嗎?

    羅劍知道他做不到,他心中對她有情,情就是一把雙刃劍,傷她的同時也就是在傷自己。

    羅劍頓時有些洩氣,之前的勢在必得終究敗倒在了她的一句無奈的話語之前,他不明白他從何時起變得如此心軟了?

    想到這,羅劍猛地坐起身來,一臉的怒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是在氣柳林波還是在氣他自己。

    「放心好了,我還沒有到那麼無恥的地步。」羅劍說著站起身往外走去。

    聞言,柳林波瞬間明白羅劍話中的意思不覺鬆了一口氣,不想羅劍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聽完羅劍的話柳林波不覺一陣氣惱,不放她離開?他難道要帶她去趙國?這傢伙就是一個混蛋!

    怎麼才能讓這個混蛋放了自己呢?柳林波暗自思索,她知道想等到梁驍找到自己可能性很小,相公在梁國勢力雄厚,但他沒奪取大權之心。而羅劍卻有,在部署上只會周密不會疏鬆,而且羅劍此舉似乎是早就計劃好的,他已經佔了先機。雖然梁啟手中有兵權,佔據著地利的優勢。但此時大戰在即他根本無暇來找她,天時根本就不允許。

    看來,她必須自力更生才行。在柳林波苦思冥想的同時,梁驍還站在湖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湖水。

    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波光粼粼,微風拂過,蕩起層層波紋。

    一切都靜得出奇,但站在梁驍身後的韓玉知道王爺此刻的心中定然是波濤洶湧。

    只要是男人,自己心愛的女人別的男人擄走,誰都會怒不可遏,更何況像爺這樣一個傲然於世的男人,此刻他一定是在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濤。

    果然不出韓玉所料,就見梁驍突然向湖中劈出一掌,頓時湖面上水花四濺,韓玉仔細一瞧,還能看到幾尾小魚被打出了水面,遭受了無妄之災。

    水花四濺的聲音頓時也驚飛了原本宿在湖周邊樹上的鳥兒,只見它們鳴叫了兩聲往遠處飛去。

    雖然如此,梁驍似乎還不解恨,突然縱身一躍跳進了湖中,韓玉見狀急忙來到岸邊,急切道:「王爺!」

    韓玉在心中歎息了一聲閉上了嘴巴,與其讓爺在心中強忍著怒火,還不如就讓他發洩出來好了。

    一炷香的時間後,梁驍躍出了水面飛身來到了岸邊。

    此時雖然已是夏天,夜晚的湖水還是有些涼意。但它並不能徹底澆滅梁驍此時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他的林波被羅劍給擄走了,林波會發生什麼事情?梁驍根本就不敢去想像,他害怕,非常的害怕。

    林波性情剛烈梁驍早就知曉,否則的話,當初對付十鬼林波也不會用那玉石俱焚的招式傷了自己,至今想起梁驍都後怕不已。

    而這羅劍本來就對林波心存妄想,他若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真擔心他的林波安危。梁驍不敢再想下去。

    韓玉看著梁驍渾身濕透的模樣想讓他回府換衣服,但看著梁驍的神色,不由地把還沒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再沒有找到王妃之前他還是不要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韓玉!」梁驍突然出聲,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

    「爺,有何吩咐?」韓玉有種不好的預感。

    「即刻傳消息給父皇,讓他立即派兵攻打趙國。」梁驍的話語堅定無比。

    攻打趙國?韓玉難以置信,爺要衝冠一怒為紅顏?韓玉一時怔在那裡,打仗可不是兒戲。

    見韓玉沒有任何反應,梁驍轉過身來看向韓玉,眸子中一片黑暗。

    韓玉卻在那片黑暗之中看到了點點血絲,心猛地疼了一下。本想勸解的話並沒有說出口,而是應聲領命而去。

    梁驍當然知道此舉有欠考慮,但若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他更是枉為男人!

    梁驍站在湖邊負手而立,眸子中烏雲滾滾,背在身後的手臂青筋暴起,可見此刻他心中是怎樣的怒濤洶湧。雖然渾身濕透但依然無法阻止他傲然挺立的身姿和尊貴無比的華光。

    「林波」梁驍在心中呼喚了一聲,但這一聲呼喚就像一根鋼針一樣,再次刺痛了他的心。梁驍不由地閉了閉眼睛,那種排山蹈海的恐懼已經讓他倍感心痛,但那如影隨形的思念更是讓他痛上加疼。

    梁驍知道他若再想下去,一定會瘋掉。他必須想辦法讓羅劍盡快現身,那樣他才能找到林波。

    雖然派兵攻打趙國是逼迫羅劍現身的好辦法,但即使父皇同意派兵,但從南陵的軍機大營再到趙國至少有一個月的行程,而如此長的時間,以他如此急迫的心情他根本就等不了,所以此舉只能解一時之氣,並不是最快最好的辦法。

    梁驍思索了片刻眸子閃了一下,突然縱身而起往京城方向掠去。

    一刻鐘後梁驍回到了九王府時已是子時,但小翠他們並沒有回房休息。她們站在王府後院門口左顧右盼,希望能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

    柳林波在九王府門口被羅劍所擄,暗衛早已把這條消息傳進了府中。暗影聽聞後讓小翠在府中等候,一有主子的消息便告訴他。而他自己去外面尋找柳林波的蹤跡。

    小翠依言一直等候在後院門口,見梁驍回來頓時一喜。而後她們並沒有看到她們主子的身影,知道王爺也還沒能找到王妃,心中的擔憂更甚。

    「王爺」小翠和幾個丫鬟齊齊叫了一聲,不明白為何九王爺下去找王妃會把自己弄得渾身濕透,心中雖然不解但小翠聰明地沒有問出聲。

    梁驍點了點頭快速進了兩人的房間,從柳林波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十鬼的令牌看了看,隨後出了房間叫來一名侍衛,把令牌扔給他讓他去相府把十鬼都叫過來,侍衛領命而去。

    現在真正到了你們報答林波不殺之恩的時候了,梁驍在心中想著。

    很快,侍衛領著十鬼進了院子,把令牌交給梁驍便退到一邊。

    梁驍看著眼前的十鬼開門見山道:「本王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們去辦,不知諸位可否願意?」梁驍這句話說得相當客氣,主要是因為十鬼本來歸降的是林波,而不是他梁驍。他此時直接命令他們似乎有點越權了。

    「王爺客氣了。」十鬼之首抱拳道:「王爺有何吩咐儘管開口。」雖然他們十人歸降的是柳林波,但九王妃今日被擄的事他們也有所耳聞,這些時日以來,他們十人早在心底對她產生由衷的欽佩,如今她遇到危難他們不可能袖手旁觀,即使今晚九王爺不派人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來主動請纓。

    「好。」梁驍開口道:「你們十人今晚連夜啟程前往趙國,在趙國散佈兩條消息。第一條消息說趙國的攝政王羅劍突發重病而亡。第二條消息是說梁國準備派兵攻打趙國。記住一定要說得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這樣才能讓趙國國內人心惶惶,朝中大臣惴惴不安,趙國的政局不穩的話他不相信羅劍還能躲著不現身。

    十鬼點頭,明白了梁驍的意思。

    「你們在趙國四處散佈消息,必然就會引起羅劍的注意,他勢必就不會放過你們,你們自己多加小心。」梁驍提醒道,羅劍也是一個不能吃悶虧的主。

    「多謝王爺提醒,我等會多加小心。」為首的男子說著和其他九人一起向梁驍拱了拱手,便快速離開了王府內院。

    眼見著十鬼離開,梁驍轉身進了柳林波的房間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了下來,躺在兩人的床上,聞著床上殘留的林波的味道,想著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人兒。

    與此同時,柳林波也是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苦思冥想,此時她穴道被點動彈不得。想要離開羅劍似乎只能靠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他,讓他主動放了自己。

    這可能嗎?柳林波心中打著鼓,羅劍若是那麼容易被說服,那他也不會把她擄到這裡來,天時地利人和她一樣都沒有,根本沒有一分勝算。

    這時柳林波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頓時聞到一股香味,知道羅劍定是帶著食物進來了,隨即合上眼簾,她不想吃東西更不想見到他。

    羅劍端著一個碗來到床沿上坐下,看著假寐的柳林波笑道:「不餓?」

    柳林波沒有出聲,她當然餓了,但餓了又如何?她現在不能動彈,難道他想餵她?他簡直是在做夢!

    見她不理會自己,羅劍似乎在勸解道:「你白天就輸給了我,你若不吃飯,餓得渾身無力那就更打不贏我了。」羅劍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鳴得意。

    柳林波聞言猛地睜開雙眼,羅劍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她就恨不能一掌把他拍死,明明是他耍詐她才會一時失手,現在卻成了他驕傲的資本,真是太可惡了。不過也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管他用什麼手段,總歸是他贏了一次。

    想到這柳林波幽幽道:「王爺說得對,我是輸給了你一次,這一點我承認,但你若真有本事,你就讓我再輸給你一次。」

    柳林波這句話無疑是給羅劍來了一個激將法,羅劍當然聽得明白,就見他笑著道:「林波,你何不直接說讓我解了你的穴道?」不解穴道如何比試?如何讓她再輸給他一次?

    「既然王爺如此聰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柳林波繼續刺激著羅劍。

    「林波,激將法對我來說是沒用的。」羅劍笑著直接道:「你還是先把粥吃了,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聞言,柳林波一陣氣惱,他的意思是說她吃飽了才有力氣想逃跑的辦法?混蛋!

    「王爺的好心本宮消受不起,您還是收起來吧。」柳林波諷刺道,她可不吃嗟來之食。

    聽著她明褒暗諷,夾槍帶棒的話語羅劍有點哭笑不得,心中歎息了一聲,片刻後,慢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開口道:「林波,你應該早就猜到我來梁國最初的目的是衝著你們柳家的藏寶圖而來的」

    羅劍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讓柳林波不明所以,但直覺他接下來的話並不是她樂意聽的。

    「可是後來我的初衷不知不覺就變了,我不想讓它變,但我卻無能為力。」羅劍又道,話語中似乎帶著一絲無可奈何。

    看著讓他魂牽夢繞的容顏,羅劍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接著道:「以前我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但自從我愛上你之後,我才知道那種滋味是獨自一人躺在床上時的輾轉難眠,看到你時的心情愉悅,看到你和九王爺雙宿雙飛時的苦澀心痛,我不想被它們所纏繞,但它們卻如影隨形。」

    聽著羅劍的話語柳林波頓感無言以對,愛情是什麼?愛情本身就是一種讓人沾染上就很難解的毒藥,更何況是那種叫做單相思的毒藥。

    「人心中一旦有了恐懼就會做出令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事情。」把他喜歡的女人擄到這裡是他這一生做過的最為荒唐和無恥的事情。

    柳林波沒有想到羅劍能把他心中的感受直接說給她聽,這讓她心中對他的憤恨在一點一點地消退,在感情面前誰都有衝動的時候,更何況像羅劍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男人。

    柳林波沒有出聲,心中想著他若能主動放了自己,她可以對他既往不咎。

    羅劍深深看了她一眼彷彿下了某種決定,只見他站起身來把手上的碗放到桌子上,朝柳林波一彈手指解了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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