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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醉酒,媳婦兒丟了去哪找? 文 / 景颯

    柳林波確實醉了!她本也不是一個能飲的人,卻一連地飲了好幾杯酒。這酒不是啤酒,貴妃曲是一種白酒,度數不算高,但幾杯下肚足可以讓柳林波醉了!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柳林波臉上的霞色堪比天上的彩霞。此刻任何人只要瞧她一眼都會覺得這世間的美艷絕色盡在她的臉上身上。世間萬物只要跟她一比都會黯然失色。

    小桃,也就是慕容湛此時此刻正瞧著這張熟睡的臉。他的手顫抖著伸出,想摸一摸她的臉卻久久停在空中久久不敢摸一摸。即便只是摸一摸她的臉,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會褻瀆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她。

    她就這樣沒有任何防備之心地睡著了!就在他的面前突然躺下,睡著在他的面前。即便是睡顏也傾城傾國,舉世無雙。自相見,這張容顏就令他朝思暮想不能克制。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知道她心中有了九王爺梁驍,對他也許根本就不曾有過一分思想。這輩子都只能是敵手。

    但那姓梁的兄弟間爭鬥不斷,宮裡的內鬥不斷,總是令林波跟著焦頭爛額!他替*不值!如果她愛的是他,他必不瞧這世間的任何女子一眼。他可以帶她回周國,讓她做他的皇后。傾盡他一生的所有來愛護她。可惜啊!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他慕容湛有什麼輸給梁驍的?如果梁驍不是接了聖旨娶了替嫁的她,她一定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傷心!竟然要以酒銷愁。

    「*!你睡著了麼?」慕容湛輕輕地喚她,那聲音當中溢滿了癡意和憐惜。

    「嗯。」似乎是鼻子裡答了一句。

    *真的睡著了!卻似乎又在睡意朦朧之間,偏偏還能應答他一聲。慕容湛哭笑不得,手輕輕地伸到她的腦袋下,將她的腦袋輕輕托起。因為她的頭髮還是濕的卻睡著了。

    「我要睡覺。小桃,你別來擾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柳林波有如夢語般說著,雙眸卻是閉著的,根本就沒有睜開過。酒精終於上頭了,她是真的想睡覺。

    「嗯,你睡吧!」小桃還是將她的頭托起了,伸出一條腿來讓她枕在上面。因為她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他用內功將她的髮絲烘乾了,這才將她移至一旁呆呆地看關她。

    慕容湛也多想一醉同銷萬古愁!他拿起了酒杯,要不是想到*已經醉了,他不能再醉,那他一定會大醉一場的。一醉解千愁,人生得意須盡歡!與爾同銷萬古愁!他一個皇族後裔,大周皇帝,第一次也識愁滋味了!

    正在這時,忽地傳來了一聲狼的叫聲!似乎還有狐狸的叫聲?

    剛才明明這裡沒有狼,周圍附近都沒有狼,為何突然傳來了狼的叫聲?

    突然不但傳來了狼的叫聲,還傳來了隱隱隱約約的簫聲,非常飄緲動聽的簫聲,但那簫聲似乎還很遠很遠,而狼的叫聲卻已經逼在眼前了!

    心中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好!是黑山狼和白狐仙!好像還有飄渺宮的人!怎麼會?*睡著了,爛醉如泥怎麼辦?

    「駕!」第一時間就是想逃!先離開這裡再說。還是回王府吧!雖然他並不想回王府。但是連他自己都知道,此時此刻他駕一輛馬車是不可能逃得了的!危險已經逼在眉睫了。

    還沒走出多遠,也不過就是頃刻之間黑山狼和白狐仙就到了眼前。黑山狼仍然帶著兩匹黑色的狼。白狐仙仍然帶著一隻小白狐。夫妻「狼狽為殲」果然好搭擋,公不離婆,稱不離鉈。

    慕容湛瞬間就蒼白了如花的臉,他萬萬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會遇到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為何會來得這麼巧?

    白狐仙媚笑道:「周皇,你還想逃之夭夭麼?已經是你的好運走到盡頭了!此刻你連你那最信任的手下都沒帶,你還有什麼本事逃得了?」

    慕容湛真的沒想到,自己潛伏在戰王府上這麼多天,連精明的九王爺和柳林波都被他騙過了,為何這黑山狼和白狐仙卻能像鬼影一樣纏著他,不死不休?

    「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我明明偽裝得很好,為何你們還是能認出我來?還有本事跟到這裡?」慕容湛真的有點兒死不瞑目。然而此刻最讓他擔心的是車內的柳林波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正在呼呼大睡之中,這可怎麼辦?

    黑山狼「嗷嗷」地笑道:「哈!你以為我們真的那麼神麼?當然是有人想要你死,給我們通風報信了。誰想你們死你不知道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衰在誰的手上也真是可憐,嘖嘖!」

    「誰?」慕容湛還是想知道是誰。誰那麼想要他們死?誰也那麼清楚他們的行蹤?他都已經男扮女裝了。

    白狐仙妖媚道:「雖然那人想要你死,不過我們夫婦卻其實沒那麼想要你死。你只要將傳國玉璽交出來,我們不但不會殺你,還可以跟你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這時候他們還想做交易?

    「你聽!飄渺宮的人就要到了!你想要車上的人安全的話就將玉璽出來我們還可以護你離開。」白狐仙說道。

    慕容湛身上哪裡有什麼玉璽?但是此刻他也無需多作思量就立即說道:「好!只要你們護得我離開,我就給你們。但是,此刻那玉璽可是不在我的身上。」

    「在哪裡?快說!不然狼狐一齊伺候你!」黑山狼有些急切地叫道。

    「在九王爺府上,你們敢去拿麼?」慕容湛狡詐地回答。他哪裡有什麼玉璽?但此刻似乎已經不由得他說沒有。他原本是帶著八個人一齊來到梁國的,現在卻只剩下他和其中的一個親信了。自從踏入梁國他就被人追殺,一直追問著自己國家的玉璽。

    「為何不敢?」白狐仙說著,「走!這就到九王府上去。嗯哼!此刻有了車上的人,還怕九王爺不拿出來麼?」這白狐仙顯然還知道車上的人是九王妃了。

    忽地一個聲音就在眼前似地說道:「憑你們也敢到九王府上去了麼?真有膽啊!不過就是三兩隻畜生而已!」這聲音冷若冰霜,捲來一陣寒風。

    「誰?」還沒見人就先聞聲。白狐仙和黑山狼從未跟飄渺宮中的人交過手,以往只是聽聞,沒想到此刻才眨眼之間,一個白衣公子飄飄然地在眼前了。

    此人風度翩翩地立在一眼前,白衣飄飄,腰間掛著一管玉簫,但他並沒有吹奏樂曲。此刻他只是傲慢地佇立著,後面十幾個紅衣女子依然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白狐仙和黑山狼瞬間蒼白了臉,但白狐仙眨眼之間卻又恢復了血色,妖嬈道:「公子果然是絕色!這天下除了梁國戰神九王爺梁驍和大周新皇慕容湛,也就數伊公子最為絕色天下了!不知公子到來想要的是什麼?」

    伊錦樓冷若冰霜,面無表情道:「有我們飄渺宮的人在此,你們『狼狽為殲』難道還不想走,要我們打發麼?」他臉上似乎都不是不屑!就好像這兩個人要他親自打發,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一樣。

    白狐仙指著趕車的慕容湛道:「我們只要這個趕車的難道也不行?車內的人我們不要就是了。」其實他們來時也有些害怕,車內的人其實他們怕要不起。因為,他們還想在梁國的天空下活著。

    伊錦樓卻說道:「你要了趕車的,這馬車沒人趕行麼?你們要是再不走,當真要本公子浪費時辰打發你們了!」

    「好!我們走!」走字未完,白狐仙和黑山狼突然「咻」地同時出擊,一個用斧一個用掃帚,左右向伊錦樓突然襲擊!

    伊錦樓腰間的玉簫出手,一把紙扇也同時出手分打兩人。那姿勢竟然曼妙至極,俊美無鑄。

    慕容湛「駕!」的一聲想趁機駕車逃走,卻被一隊紅衣女子團團包圍著,根本就衝不出去。

    「別白廢力氣了!我們宮主只是想請活人到飄渺宮去走一趟,難道你想變死人麼?」一個紅衣女子冷狠地說著。似乎他們要誰變成死人,誰就一定活不了。

    「駕!」慕容湛不想坐以待斃,還是駕車橫衝直撞。林波要是落在這些人的手中,他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所以此刻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想保護好她。但是形勢並不樂觀!他死了無所謂,林波醉得一踏糊塗了怎麼辦?除了駕車橫衝直撞之外,他已無計可施。

    此時此刻,慕容湛甚至祈禱著梁驍的現身!只要他能救林波,他已經無所求了!也在此一刻,他有些明白他喜歡林波,愛上了林波!甚至已經超越了愛自己。只要她能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但是此刻他也許就算沒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怕保不了她。他只是在作困獸之鬥罷了。

    果然白狐仙和黑山狼並不是伊錦樓的對手,即便是加上兩隻狼和一隻狐狸,也不是伊錦樓的對手。因為他不但武功高,關鍵是對動物他更會對付。要知道飄渺宮的絕活就是能掌控動物。

    黑山狼和白狐仙原本只要慕容湛而已,說到底他們只是要玉璽。當然犯不著丟了自己的命。他們沒想到合二人之力再加上三隻畜生,突然發難還不是伊錦樓的對手。關鍵是此刻他們的三個小物都被傷到了,這才要了他們的命根一樣,駭然之下不敢再要慕容湛的玉璽了,逃之夭夭去也。

    所以,伊錦樓回來了!他攔在慕容湛的馬車前說道:「周皇,你要是再作無謂的掙扎,我就用萬蛇陣來困死你!你還是放棄多餘的沖衝撞撞吧。其實我們宮主想要活人。車內的人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要她死,你就繼續駕車跑!你要她活就乖乖地停下來,束手就擒。也許我們宮主只是請人去作客,未必要置之於死地。作客是尊貴的,你一定要作這種無聊的掙扎麼?」這伊錦樓說的話簡直就不是人話。

    慕容湛不怕死,即使此刻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但是形勢比人強。伊錦樓的功夫比他高,他還有十幾個紅衣女子跟著,這些人要是吹起簫來催動那個萬蛇陣,他已經見識過了!那更加不得了!罷了罷了!他的小命不重要,但王妃娘娘的命卻無比的尊貴。

    而此時此刻九王府上,九王爺一直以來都沒有兒女情長的。但自從有了王妃娘娘之後,那顯而易見的患得患失之情,連所有侍衛都知道了。王爺可是愛慘了王妃呢!王妃不見了,這還不讓王爺抓狂麼?

    韓玉除了立即吩咐人四下裡尋找王妃娘娘之外,韓玉找來了慕容清:「出大件事了!王妃娘娘不見了!王爺還沒酒醒,你快些給王爺醒酒的藥,讓王爺醒來!」

    慕容清說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怎麼會不見了?你在小題大作麼?」王妃娘娘的本事大著呢,怎麼不見了?「我問你,有沒有解酒的藥?你在磨什麼?要人解釋半天!」韓玉是有些急了,他是萬事不急的人,但王爺的事情他比自己的事情更急。

    「有。」慕容清說著,這才去要來解酒的藥道,「王妃大嫂也許只是出去散散心罷了,你別那麼驚慌失措的。」

    韓玉道:「不是我驚慌失措,是爺對王妃娘娘非常緊張。要是王妃娘娘當真出了什麼事,我們爺只怕承受不住。爺是初戀呢,從沒愛過的。愛起來就當心肝寶貝一樣都捧上天了。你沒看到?這情之一字可大可小。」他就是看不得王爺緊張啊。

    「王妃大嫂無論武功還是心智都高過別人,就算她離開王府,也不會有什麼事的。頂多出去散心了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先閃了。你老婆也是出去散心了麼?怎麼一散就散了好幾年不回來?」韓玉緊張兮兮,拿了解藥就走。

    「韓小子你找死!」

    梁驍和端木海兩個睡在同一個榻上,當真是爛醉如泥!此刻還在呼呼大睡呢。

    韓玉將一碗解酒茶硬是餵給了主子梁驍。另一個侍衛在一邊擔心地道:「要是你慣醒了爺,王妃馬上回來了,看你怎麼解釋?」

    梁驍終於從宿醉中醒了過來!一聽*不見了,一個平日裡泰山崩於前也能如松似柏的人,頓覺天雷滾滾而過!額上青筋暴起,拳頭握得骨節格格作響,雙眸冰寒起來,有如六月飛霜了。

    「你說王妃自己打馬出去了是什麼意思?又說她失蹤了是什麼意思?她出去多久了?」瞇起長眸,眼底更多的是,劃過一絲難以掌控的擔憂。

    「王妃娘娘是獨自騎馬出去的,聽說她出去時曾令任何人都不得跟著她,但卻還是有一個丫環小桃也騎馬跟著她去了。她們大約是在臨晌午時候出府的,至今已經是黃昏時候了。」

    韓玉就知道,王爺果然要焦急到跳腳了!那太陽穴突突地跳腳,青筋暴起,怒氣加上擔心,殺氣都有了。

    「本王睡了那麼久,為何不叫醒我?」梁驍瞧一眼還在睡的師父,也知道他這句話問得有些多餘了。

    「王爺,剛剛您是喝了醒酒茶才醒過來的。」

    「發動所有的人馬,先找到了王妃再做別的事情。」

    「已經吩咐下去了。」

    「備馬!」

    「是!」

    人仰馬翻,整個京城一片戒嚴,搜索了整整,挖地三尺,也找不到柳林波的影子!梁驍終於知道林波是真的失蹤了!難道她就那麼忍心離開他麼?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他隱忍著抱她在懷,小心呵護,當她如珠如寶,她就不知道,那是他有多疼愛她嗎?她一定不捨得離開他的。

    小丫頭!不知好歹的小丫頭!最好別讓他找到,找到讓她給他生一窩的孩子,看她還能不能跑了!

    可是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找不到她他害怕了!如果她好好的,就算是躲起來那也沒關係,他會找到她的,哪怕是不眠不休,哪怕是翻遍這梁國的天下,他也能找到她的,但是他怕她遇到什麼危險。

    「也許,王妃娘娘還在為殺了人而內疚,或許一會自己就回來了」韓玉想安慰一下王爺才這麼說的。就連他也覺得,王妃娘娘不會這麼小孩子氣吧?如今只有兩種可能性了,一是王妃娘娘遇難了;二是王妃娘娘離開了京城。

    正在他們如大海撈針,梁驍已經就快要發瘋發狂的時候,王府上來了一對夫妻黑山狼和白狐仙。他們是來給九王爺報訊的,說九王妃被飄渺宮的的少主伊錦樓帶走了。

    「為何給本王報訊?」這對「狼狽為殲」的夫婦是出了名的不管旁人死活,為何給他通風報訊?

    「因為那是事實。還因為伊錦樓得罪了我們。更因為我們討厭飄渺宮。」這個他們說的是事實,他們的三隻畜生都被伊錦樓打傷了。對於這對「狼狽為殲」的夫婦來說,飄渺宮的存在實在是讓他們深惡痛絕之。

    「我們若有半句假話,難道不怕王爺將來天涯海角的追殺麼?我們夫妻還想在梁國裡生存呢。」

    此時此刻,柳林波卻還在醉夢之中。她在醉夢之中被人帶走,趕車的還是慕容湛。但是一個時辰之後,慕容湛也被伊錦樓點了昏睡穴丟上了馬車。所以,柳林波和慕容湛都不知道他們在睡夢之中被帶到了江湖上傳言的,最為神秘的地方飄渺宮。

    飄渺宮在哪裡?眾說紛雲,人人不一樣。有人說在險象環生的九松山上;有人說在東海的無人島上;還有人傳說,飄渺宮其實是狡兔三窟,有無數的兔窩兒,你找到了一處有何用?飄渺宮還有很多很多兔窩。

    翌日。當晨曦透過窗口映入,照在一間精緻典雅的古室內時,也照在了此刻睡在一張特別榻上的柳林波。她仍然是穿著昨天的衣裙,顯然的並沒有換過。還好整整齊齊的。只是身子倦曲如小蝦狀深睡著,似乎還在做著什麼美夢。

    她突轉伸展開來,四腳伸直仰躺,一隻手放到眼睛上揉了揉,覺得眼皮很重,口乾舌燥,喉嚨有些火辣,頭痛。然後伸手一拍額頭,長長的眼睫毛被撐開,大大的眼睛有那麼一剎那間的迷茫。眨了眨再眨了眨。陌生的環境映入雙瞳,瞬間那一絲迷茫就被驚訝代替了!然後她「咻」地從榻上籐起,不禁大驚失色!

    「啊!」的一聲,這裡是哪裡?她居然身在一張這麼「奇特」的榻上?這張榻居然還是一個鐵籠!換句話來說,她被人關在一個有睡榻的鐵籠子裡了!她是什麼動物麼?竟然被籠在籠子裡了?她可以睡,可以坐,也可以站起。但卻不能走出這個籠子,就像是一個老虎什麼的,被人鎖在籠子裡了!

    啊!她立即檢視一遍自己的身體,想看看自己不會是又穿越了麼?會不會是穿進一隻兇猛的老虎啊,獅子什麼的身上了?不然怎麼會被人籠入鐵籠裡?可是左看右看,自己還是人啊!而且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她兩手摸摸自己捏一捏,啊!還好!她沒被人趁機佔了便宜,揩油什麼的吧?只是被人鎖在鐵籠裡了。

    環視一眼,這籠子在一間古色古香的雅室之內。雅室之中的佈置就如一個大家閨秀的房間,珠簾垂下,窗明几淨,連梳妝台的銅鏡也剛好照過來,上面還有胭脂水粉呢。而且,這間房子還挺寬敞的,大約有三十平方米。

    誰他媽的!跟她有這麼深的仇恨?要將她當動物一樣鎖在鐵籠子裡?別讓她出去,她一定要將這麼折辱她的人拉去五馬分屍。用力地搖了搖比她的手腕還要粗的鐵條,竟然撼不動一分一毫。

    正想大聲喊人時,忽地耳邊居然傳來一陣激亢的古琴樂聲,伴隨著琴聲的是一陣十分激昂的男子歌聲!尼瑪,一大早什麼人什麼鬼什麼神,彈什麼琴唱什麼歌?但那歌聲卻生生地鑽入她的耳朵。

    「江山幾多嬌,眾人笑論崢嶸。黃沙鋪天蓋地誰是英雄,指點江山路,長劍握手中,馬蹄踏碎清霜霧朦朧」

    啊!這琴聲!竟兀自地讓人覺得好聽!好聽極了!只是她的心情不好,超級不爽!誰在撫琴而歌?她的頭好痛!她怎麼被關在了這裡?這唱歌的人是誰?是他將她關在這裡的麼?好惡!太可惡了!將她當動物了麼?還在唱歌慶賀麼?但是這人的琴聲和歌聲真有水準!

    「江山幾多嬌,眾人笑論崢嶸。黃沙鋪天蓋地誰是英雄,指點江山路,長劍握手中,馬蹄踏碎清霜霧朦朧」

    「來人啊!有沒有人?」她扯起嗓子大叫,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很沙啞。顯然的是她昨天喝了太多的酒了。然後呢?不是有小桃麼?小桃呢?

    她用力地抓著鐵籠子搖啊搖,卻撼不動這麼粗的鐵條。笨啊!她都被抓了,小桃一定也被關起來了吧?!

    「小桃丫頭!小桃!」

    喊了幾聲,門「吱呀」地被打開了!兩個青衣小丫環走了進來走到她的榻前。其中一個居然彬彬有禮地問道:「王妃娘娘,您醒了麼?既然您醒了,有什麼需要請即管吩咐奴婢們就是了。」

    呃!明知道她是王妃,還敢將她囚困於此?她愕然冷靜下來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何困我於此?你們是什麼人?」

    「娘娘,這裡是飄渺宮。我們是飄渺宮中的丫環,被派來伺候娘娘的。娘娘早起,需要方便的話就用這個吧。」一個青衣丫環回答著她的話,並拿了一個長長的小竹筒遞給她。

    噗!是可忍,熟不可忍!這是什麼意思?給她一個小竹筒,讓她方便的意思?沒想到她此時此刻還當真有點急了!人有三急啊!但是,用一個這麼小的竹筒她能方便麼?讓她去死吧!你奶奶的!她怎麼就偏偏有些急了?而且是越來越急。

    柳林波一生中從未如此的尷尬過!臉當即就變成了豬肝色!但是人在鐵籠裡要是她不趕快地解決了,等會當真更急人家不鳥她時,難道還在這張榻上解決不成?所以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女子能屈能伸!柳林波說道:「你們轉過身去!」

    「是!」兩個青衣丫環倒是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了。

    「把你們的宮主請過來!你們的宮主是什麼老怪物?臭怪物!」柳林波那個氣啊!

    她柳林波竟然衰成這樣!也不過就是喝一次酒,醉一次而已吧?還以為能像李白一樣鬥酒十千,一醉解千愁。哪想到一覺醒來被人當獅子老虎一樣用鐵籠籠著了?

    那兩個青衣丫環這時候伺候完她洗漱,又有兩個丫環端來了早點和茶水。但是,柳林波瞧著那些食物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想到吃了不是又要撤麼?那個竹筒子真的讓她終生難忘!

    但是,不吃一點能行麼?不吃就會餓肚子,餓著如何能脫身?餓著如何能報這個仇?所以她吃了!

    一個青衣丫環說道:「我們宮主吩咐了。娘娘是我們飄渺宮的貴客,如果娘娘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

    「請你們宮主過來!」柳林波終於不再氣憤,慢慢地冷靜下來,淡淡地說道,「把這些都收拾出去,我吃飽了。」

    「是!」兩個青衣丫環走到榻前要收拾食俱。

    柳林波趁她們伸手入內,猝不及防地凌眸一閃,雙手齊出,左右手分別扣住了兩個丫環的手腕,「啪啪」聲點了她們的穴道:「有開這籠子的鑰匙嗎?」

    「啊!沒有!我們沒有鑰匙。」兩個青衣丫環大驚失色,睜大眼睛不停地搖頭道,「我們只是負責伺候娘娘的,請娘娘不要為難我們。」

    柳林波伸手在她們的身上摸,搜了一遍果真沒有鑰匙,不禁失笑。嘿嘿!她這也傻了!這宮主哪會那麼蠢?會將鑰匙放在這兩個丫環的身上,讓她這麼容易得到麼?

    「啪啪」兩聲,柳林波又拍開了她們的穴道,因為她們身上真的沒有鑰匙。

    兩個丫環收拾完,低著頭就要退出去時,柳林波問道:「等等,剛才是誰在撫琴,知道嗎?」

    一個丫環回道:「知道,那是我們宮主在撫琴。」

    「一個老妖怪,撫什麼琴?」柳姑娘罵道。

    那丫環立即反應強烈地回道:「請娘娘不要這麼抵毀我們的宮主。我們宮主不是象娘娘說的什麼老妖怪,他是」那丫環突然就羞紅了臉,然後卻什麼也不說了,被另一個丫環拉了拉衣袖退出去了。

    頓時,這個閨閣中就只有她柳林波一個人了。冷靜下來之後發現那琴聲歌聲早已經停了下來。

    世界似乎都變得格外地寂靜無聲。於是她重新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這才發現這間房間跟所有的房間都沒有什麼不同,除了這張榻上多了個鐵籠子之外。

    既然暫時無計可施,她就乾脆躺下了,因為這是一張榻,能躺時坐著做什麼?當然是躺著更舒適。

    雙手枕在腦後,眼睛望著屋頂,腦海裡出現了梁驍的那張俊臉。

    「相公你有沒有想我啊!」她小聲地說道。但是才說著她的腦海裡就出現了梁驍的另一張臉,一張無比焦急的臉。然後還是梁驍的臉,他的雙眼,梁驍的鼻子,梁驍的嘴巴,特別是他擔心到不得了的一雙眼睛。似乎就在她的頭頂上面用眼睛在溫柔而焦心地問著她:「你還好麼?你在哪裡?我想你!擔心你!到處在找你,翻遍梁國的每一寸土地在找你!你跑到哪裡調皮去了?快點回來!知不知道?別貪玩了!」

    「我又不是不想回去。我被人困在一個鐵籠子裡了,你來救我啊!我沒有貪玩,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小聲地回答。

    突然她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掉流淚了?切!她掉什麼眼淚啊!一個鐵籠子罷了,能困得住她多久?她一定能出去的。就算她出不去別人也休想再欺負她,因為她酒醒了。

    但是,她是真的掉眼淚了?擦擦擦!她不掉眼淚的!梁驍,你不用來救我,我會救我自己出去的!這個飄渺宮的宮主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妖魔鬼怪?剛才那個青衣丫環說了,那琴聲便是她們的宮主在撫琴。還敢說她們的宮主不是一個老妖怪麼?

    他們抓她來這裡目的是什麼?這才是關鍵。如果只是單純的抓她那還好。她最擔心的是他們抓她來,是因為要用她來威脅到王爺。因為這些人都知道她是王妃才抓她來,那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抓她要脅梁驍做些什麼。

    正在這時,那琴聲又傳來了。又是那首歌,剛剛她無心聽樂,此刻聽來,突然感到那歌聲無比的蒼桑寂寥,落落寡歡,猶如一個亡國之人在哀歎,似乎是國破家亡,歷盡生死一般的豪邁。令人聽之無比的難受!卻又餘音裊裊,似有不死心,勢要捲土重來,東山再起,奪回自己的一切之意。

    既然這是飄渺宮宮主的琴聲,聽琴知音,他的琴聲並不令人討厭,如果換個環境,她不是被他困於鐵籠之中,她聽到這琴聲也許不會討厭他的,還會因這古琴之樂而有些欣賞。

    過了一會兒,那琴聲又沒了。柳林波無事可做,只得盤膝而坐,練了一會兒的寒冰功。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房門再次「吱呀」地一聲打開了。

    柳林波「咻」地騰起坐著,一手支著下巴,一雙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門開處,一個令柳林波意想不到的俊美男人和伊錦樓一起走了進來!這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只怕未到三十歲吧?一身白衣,身材欣長高大,就像伊錦樓一樣的打扮,白衣飄飄,長髮飄飄,他沒有綁發。容顏也和伊錦樓有幾分相似,只是比他較為年長幾歲吧?比伊錦樓更加冷森,也更加有氣勢,長眸,大眼,五官如刀劍削出來的,冷硬得像冰雕,卻出奇地好看!是一個長相非常出色的,成熟男人之典型!

    難道他就是飄渺宮的宮主?是伊少主的哥哥?!

    「你是此間飄渺宮的宮主?是他的哥哥?」柳林波直覺地就問了出來。這跟她想像的不一樣,她以為宮主是一個老怪物,卻原來是那男子的哥哥?!於是她想起來了!外間傳聞飄渺宮的宮主叫伊卓。

    伊卓坐在一張椅子上,冷如冰霜的臉突然轉為柔和,稍稍傾了一下身,嗓音竟也是極之柔和地說道:「伊卓確是此間飄渺宮的主人。對王妃娘娘諸多得罪的地方,還請王妃娘娘見諒!」

    「哼!好說!」還請她見諒麼?真是笑話!「伊宮主有話直說吧!抓本王妃來此,目的何在?」這時空的人是不是腦袋都有些問題?做得無論多過份可惡,說話都能那麼柔和麼?還是他們覺得,他們做得很斯文了?這個伊宮主想必功夫很厲害吧?

    伊卓道:「原來本主也不知道能突然請到王妃娘娘的大駕光臨。其實並非有些什麼目的,但王妃娘娘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本主聽聞王妃娘娘替自己妹妹嫁給九王爺的,可有此事?」

    「我想這不關你什麼事?」柳林波實在沒想到這伊宮主會問她一個這樣的問題。這會兒一聽,本已決定冷靜自持的她又沉不住氣了,回得十分的不樂意,簡直就不爽至極,「這跟你抓我來有關係嗎?」

    伊卓的嘴角居然勾起一絲笑意道:「王妃娘娘不必動怒。本主請王妃娘娘來,為了讓王妃娘娘感覺舒適些,一沒有綁著王妃,二沒有點了王妃的穴道,還動用了本主這間絕密的貴賓室。」

    哈哈哈!貴賓室!還五星級了!柳林波的小臉不停地抽搐!

    然後她聽到伊卓繼續說道:「聽聞王妃娘娘並不愛九王爺,愛的是周國新皇慕容湛,打算和周皇私奔,可有此事?」

    「你放屁!誰說我不愛我相公的?簡直荒唐!誰要跟慕容湛私奔了?慕容湛早就回周國去了,誰跟他私奔?你別信口雌黃!我愛的是九王爺!」柳林波急於爭辯,但辯完之後,卻不由得為自己的話怔忡住了!

    她愛的是梁驍?!這個念頭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當即令她自己風中凌亂了好一會兒,然後,她的心徒地一慌,一個念頭就那麼驚濤駭浪般地打在她的心口上。原來這些話早就印在了心尖。

    彷彿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原來她愛上了梁驍很久很久了!這個不是為了爭辯,而是由心而發,情不自禁,就那樣脫口而出了。絲毫都沒有覺得肉麻,就是那麼理所當然。

    伊卓說道:「本主是想成全你和周皇。只要你答應,本主可千里相送護你和慕容湛回到周國。只要你們答應,你們回周國後借我兵力,助我復國」

    「停!你在說什麼夢話?!我說了,慕容湛已經」

    「周皇正在舍下,已經答應本王。」

    「他在此間?慕容湛他答應了?哈!你在鬼扯什麼?」柳林波訕笑。但是這個飄渺宮的宮主看上去卻絕對不像是一個會鬼扯的人,更不像一個會開玩笑的男子。

    伊卓冰雕劍刻一樣的五官上真的瞧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他正正經經地說道:「王妃娘娘,你就別裝了!本主早就知道,九王府裡的丫鬟小桃就是周皇,小桃她就是慕容湛。王妃娘娘和他在一起朝夕相處瞞過了九王爺,卻不必瞞本主了。」

    丫鬟小桃就是慕容湛,慕容湛就是丫鬟小桃?!柳林波聽得如墜迷霧,但是很快地腦中激靈靈地象被雷劈中一樣,當場就被雷得個裡嫩外焦!小桃竟然是周皇!

    「你們把小桃怎麼樣了?」她實在沒法接受小桃就是慕容湛。但是此刻想來,就算她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相信。那小桃的身型其實確是象慕容湛!她沒有想到周國竟然也有精堪易容術。可憐的她就是一向不太想去懷疑一個對自己沒有傷害的人。

    伊卓道:「只要王妃娘娘答應了本主剛才所提的條件,本主自然就會讓你和心上人相見。」

    「你放屁!他不是我的心上人!見不見他也無關緊要了!一個欺騙我的人不見也罷。」柳林波這時才想到,慕容湛居然潛伏在她的身邊已經多少天了?!再想到昨天她還在那湖中游泳,不知道他有沒有偷看她?此刻想來她才知道他為何流鼻血了!那傢伙一定是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後來她喝醉了,後來的事怎麼樣了?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難道是慕容湛將她帶到這裡的?王八蛋的慕容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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