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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萱貴妃很拽?扁! 文 / 景颯

    就算是沒有任何事情,他們也能打鬧著,像倆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此刻皇上的寢宮中。其實,皇上已經很久沒宣過妃子伺寢了。別瞧著他年過四十多,表面上瞧去因為有宮中的太醫為他保養著,他也算是保養得體。又加之衣著華貴,皇威赫然,穿著皇袍的他,所到之處人人下跪,當然是讓人仰慕,形象高貴權威了。

    可是此刻的慕容萱從龍榻上爬起來,已經穿好衣裳的她昨晚可是見到了另一個皇帝的真面目了!雖然她此刻極力地保持著一個柔眉的笑容。但是她的腦海裡卻對昨晚的皇上之另一個形象揮之不去了!想起他腰間橫肉多多,還有些鬆鬆垮垮。

    皇上自己慢騰騰地穿上了裡衣問道:「愛妃,昨晚休息的可好?」

    「好,當然好!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榮幸。」慕容萱還當真是慕容萱,即便是心裡已經感到萬分的後悔,她還能現出一個妖媚的笑容來,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討得皇上的歡心。入宮時,慕容湛早已千叮囑萬叮囑過。無論心中有什麼感覺,在皇上的面前就只能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喜歡皇上,對皇上情有獨鍾,萬分喜愛,仰慕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皇上當然也不認為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敢嫌棄他的!所以麼,理所當然的他不會太過花時間來瞭解此時此刻這個慕容萱有什麼感覺。反正麼他可以滿足女人們所想要的一切虛榮,賜予她們富貴榮華。有哪個女子不想做他的貴妃娘娘被他寵著的?

    「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慕容萱將一切真實的反應收起,臉上帶著妖媚的笑,還是那個乖巧可愛的慕容萱,對皇上仰慕到不得了。

    「愛妃穿好了裡衣就好,朕叫人來伺候。」皇上說著伸手到榻前下面拉了一下,立即就響起了一陣鈴聲。

    慕容萱被幾個小宮女伺候著,洗漱,穿衣,梳頭。其實這些凡此種種,她以前也一樣能享受到的。她倚仗著周國公主的身份還算作威作福,她以前在周國時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但是此時此刻,她不但伺候了皇上一晚,還得時刻的小心翼翼,生怕沒有討得皇上的歡心。這真是自討苦吃,自己作賤自己了。心中隱隱約約地有些後悔,但事已至此,她瞧一眼榻上的那一點落紅。

    此時,兩個婆子進來,居然還收了龍榻上的薄被,一個婆子非常變,態地躬身說道:「回稟皇上,貴妃確是完壁之身。」

    皇上聽了瞇起眼睛一笑擺手道:「這個當然,出去吧!朕的愛妃當然是完壁之身。那以後朕就夜夜專寵萱兒了嘍!」

    夜夜專寵?如果還沒經歷過昨晚的話,慕容萱一定會歡喜得跳起三尺高,夜夜專寵啊!被皇上專寵的意義代表著什麼?得寵的貴妃娘娘代表著什麼?人人夢寐以求啊!但是,經歷過昨晚的慕容萱雖然歡呼一聲,撲過去摟上了皇帝的脖子撤著嬌嗲的聲音,但其實她心裡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酷刑!

    「好啊!萱兒能得到皇上的夜夜專寵,那可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呢?皇上說話可要算話噢?說過了可別轉身就忘記了臣妾。」

    「怎麼會呢?」

    慕容萱再次發嗲的投向皇上的懷抱。皇上果然也被哄得歡喜,關鍵是這幾年來,皇上聽了太醫的勸告不怎麼近女色。加之皇后那選妃也選不出什麼絕色來,真正美艷絕色的早被皇后和淑妃娘娘打回頭了。而慕容萱也真的很會哄,嘴巴很甜,讓人瞧上去她真的象非常喜歡皇上。

    如此梳妝打扮好之後,聽說皇上的皇子公主們都要來向皇上請早安,慕容萱又覺得,這一切又都有價值了!因為連帶著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們,都也要向她請個早安了?

    哈!想到他們都得跪在她的面前,叫她一聲貴妃娘娘,那確實又是一件多少令她神往的事情!

    當她陪著皇上在一個用膳的偏殿裡坐在主位上,等候著皇子和公主們來請早安時,她臉上的笑容才變成了真正的笑容,得意而有些狂妄。

    第一個來請安的是四皇子梁通。梁通當然也知道慕容萱做了他父皇的貴妃。他來得最早,一向他來請安都是最早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遠遠地瞧見慕容萱穿著大紅的羽裳紗衣,宮裝艷麗,珠翠滿頭,又比往日添加了一絲的富貴榮華。瞧上去,只要她的身邊沒有九弟妹,她應該也能算上是一美人兒。但是此刻她作小裊依人狀地依在他父皇的身邊,卻更加地讓他反感了!

    然而慕容萱看到他,卻立即想起了他之前和六皇子說過的那些話。現在,她還是沒人要的滯銷貨麼?他就要向滯銷貨行跪拜之禮了!慕容萱這麼一想,只覺得心裡什麼都平衡了!

    但是梁通風度翩翩地走來時,那年輕英俊的面容,風流倜儻的體態,竟突然之間令她想到皇上肌肉鬆鬆垮垮的樣子。倆相對比之下她就知道,四皇子絕對不會像他父王一樣難看的。

    梁通的相貌僅次於梁驍梁默少許,關鍵是梁通的美有些陰柔,下巴稍為尖些,臉型像個核桃型吧,要是扮個女裝,他必然是幾個皇子中最象姑娘的那個。身材也比九王爺稍為矮一點點,但卻不影響他依然是一個美男子。

    他此刻穿著一身繡花的錦黃色薄衣,腰繫細帶,頭髮也像其他皇子一們,高高地綰起在腦後,額前垂下幾縷青絲,信步走來時青春的氣息逼人而來,跟皇上一比任是個盲的,都喜歡年輕的皇子吧?

    但是他們都不要她,是不是?只有這個老皇帝才要她,是不是?想到這裡慕容萱的眼中更加象淬了毒汁一般!任她怎麼掩飾,那毀天滅地的恨意都像熊熊燃燒的大火一樣紅了她的蛇蠍雙眸。

    梁通是來請安的當然要跪下了,他跪在皇上的面前低頭行禮道:「兒臣叩請父王金安!願父皇萬歲萬萬歲!」

    皇上說道:「起來吧!」才說著卻又記起了慕容萱,改口道,「萱兒是父王新立的貴妃,你也向她請個安吧!」

    梁通硬著頭皮只好又向慕容萱行個禮道:「叩請貴妃娘娘金安!願貴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慕容萱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得瑟的笑容,居然袖手擺款道:「不敢,本宮怕受不起四皇子的禮呢。」

    皇上一聽,說道:「怎麼受不起了?你現在可是長輩呢,是朕的愛妃。他是朕的兒子,理應向你行禮。」

    慕容萱摟過皇上的手臂裝嬌道:「可人家還小嘛,怎麼敢當四皇子行這麼重的禮呢?」

    沒想到,皇上居然對她有了一絲的寵溺道:「愛妃是年紀小了點,可終究是朕的愛妃。而他終究也是小輩。這輩份怎麼能亂?」

    「呃!那萱兒是不是要接受所有皇子的大禮了麼?」慕容萱這話其實是說給四皇子聽的。那意思就是你以後可都得給我行禮了。

    四皇子梁通也不是那麼在意慕容萱說些什麼,行過禮後就坐到旁邊的位置去了。

    原來今天是每月的十五。平時每隔三天的請安,有時也有人會缺席的,皇上也不見得會追究。但每月的十五在這個時空又稱為團圓日,所以,每個皇子公主們這一天都不會缺席,定必來給皇上請早安的。

    四皇子那天跟六王爺在夜總會說過的話並不知道讓慕容萱聽到了,所以,他對慕容萱看著他時,眼睛裡閃過的一絲恨意雖然有所察覺,但卻以為只是錯覺罷了。坐下之後,他想了想卻想不出自己有得罪過慕容萱,所以還以為自己的感覺是錯覺。

    跟著來的是五皇子梁顏。梁顏自從被老鼠咬過之後,休養了這好幾天,一條小命是無礙的。但他賭莊裡的生意每天都只有那麼三兩個人,生意一落千丈。雖然暫時各地的賭莊還沒被影響,但又得知梁驍在籌備著打算在其他地方也一樣開夜總會的分會。他心裡那個焦急啊!以往梁驍總給他三分薄面,手中兵力強也不會奪他的生意。但如今明擺著是搶啊!所以,高大的身軀裹著寶藍色衣裳,瞧上去光鮮富貴的他走進來時都讓人覺得他有些精神不振,焦頭爛額。

    跪在皇上的面前,他倒是眼睛先瞄了慕容萱一眼,眼中並無驚奇之色,即向他的父王道:「叩見父皇金安!祝父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說完,他不等皇上的吩咐就向慕容萱叩拜道,「叩請萱貴妃娘娘金安!祝萱貴妃娘娘年年青春,歲歲不老。」

    慕容萱一聽對他嫣然一笑,有板有眼,已經接受得理所當然。皇上則是頷首問道:「顏兒,聽聞你被蛇蟲咬到,是否已經無礙?可咬到什麼特別重要的地方麼?」

    梁顏有苦說不出,哪好意思說他被咬到了至命的地方,差點某方面給廢了?幸好還不至於,總算是還有救,太醫將他治好了。但是,他那謀臣可沒他這麼好運,某傳宗接代的緊要東東給老鼠咬壞了,太醫宣稱那賭莊的名義老闆從此就是一個太監了。

    梁顏為免皇上一再地追問便回皇上道:「多謝父王垂問,兒臣沒事,只是虛驚一場罷了。」

    皇上又是頜首,不再多問。但是,慕容萱卻有些好奇地問:「五皇子無端端地怎麼就被蛇鼠咬著了?是不會有人故意放些毒物害五皇子的啊?」

    梁顏早就想好了一段說詞道:「這個應當不是吧?那天兒臣到郊外去只為踏青賞景,突然引來一些蛇鼠,當真也不知緣何而來。」

    皇上道:「嗯,那你就派些人查一查。朕有聽聞江湖上有個邪惡的飄渺宮,宮中人很是能操控一些動物攻擊人。」

    梁顏回道:「兒臣每日裡頂多就只是賭一賭罷了,哪會招惹上那些江湖人物?在賭莊上贏了銀子的,兒臣又不會強搶回來。」

    正說著,六王爺以及梁詩公主等人幾乎是同時進來了。按例,他們也向皇上叩請金安,順便也都只能向慕容萱請一回金安了。

    雖然他們都沒說什麼,但從眼神裡慕容萱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們向自己投來的目光都有些鄙夷之色。表現得最為明顯的是梁詩公主。這梁詩公主跟她可是有過一回的接觸過,知她為人。當時那是跟她一起舉辦琴藝會,可這會兒卻已經倒轉槍頭了。

    梁詩象徵姓地也跟她請了安,可嘴巴還真是要撬上天了,語氣極之嘲諷道:「萱貴妃的年紀跟兒臣的年紀好像一樣吧?可是好像比大皇兄他們都小呢。父王,大皇兄和也叩拜她麼?這個會不會不妥?她配麼?」她裝作疑問,仰臉思索狀。

    皇上卻沒什麼尷尬之色,輕聲喝斥道:「這輩份跟年紀有何關係?是你的長輩就得行長輩之禮。罰你回去背讀《三綱五常》,三天後來背誦。要是三天後背不出來,就再罰抄寫。免得你堂堂皇家公主,日後分不出禮節之輕重來了。」

    「啊!父王!兒臣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不過就是疑問一下下,就要背那《三綱五常》麼?」這下梁詩當真是恨上了慕容萱!不禁暗暗地狠剜了她一眼。

    慕容萱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地溺她!不禁感覺得心花怒放,昨夜所受的委曲是真正地覺得有所值得了,臉上有了更加狂妄的得瑟。所以倒是有些假惺惺地掩嘴兒說道:「皇上,您就看在今兒個是個大好日子的份上,讓她背少些吧。背一半算了吧?」那《三綱五常》太過厚,要背何其難?就是一半也難,三天誰能背?

    皇上一聽,轉頭笑了笑說道:「那就依愛妃所言,減半吧,背前面的一半就算了。」

    梁詩更加氣憤!現在是什麼狀況?父皇居然這麼快就聽這狐狸精的話了麼?背一半那也一樣要人命啊!所以她拖長了聲音道:「父皇開恩啊!父皇明知兒臣最討厭背書了!」

    但是,皇上可能也真的是看得出,他的這些兒女們對慕容萱有些不屑吧?昨晚也不知這慕容萱是如何伺候他的,想來他真的挺受用,這會兒顯然是拿梁詩公主來開刀以示懲戒,讓他們尊重一下他的小愛妃?

    所以,他揮著衣袖說道:「坐一邊去吧,已經減免了一半,再不能輕繞了!」

    梁詩的一張小臉當即跨了下來,正皺成了苦瓜臉時,門外就傳來了太監的聲音道:「九王爺九王妃到!」

    跟著,錦緞華服的梁驍和穿著情侶裝似的柳林波就手牽著手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內了。他們才亮相,一雙金童玉女般,宮裝華麗麗地。男的如芝蘭玉樹,女的如仙子下凡,那仙姿玉容當真立時就能閃瞎人的眼睛。而最為讓人羨慕妒忌的,是他們臉上的神采奕奕,笑意盈盈,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感覺,讓人感覺到了一種甜蜜蜜由心而發。

    梁驍他們本來已經快到夜總會了,卻突然想起來今日是去宮裡團圓的日子,隨即調轉了馬車直奔宮裡而來。

    慕容萱自然也不是瞎子,而是,一雙蛇蠍般的美眸甚至比別人還亮些。所以,梁驍和柳林波臉上的幸福笑容只是剎那間映照而來,就刺激到她的心臟了!再怎麼自我安慰,再怎麼榮華富貴,也抵不過梁驍那張令無數少女包括她在內,瘋狂地想要得到的俊容淡淡的一笑。

    當初只為能得到這個九王爺,可是如今的結局卻是那個曾經被無數人所看不上的醜女居然鹹魚翻身頂著一張無雙美貌倚靠在那個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身側。他的笑容為她而綻放,他的溫柔為她而展開。甚至於他那美體被那死丫頭抱去了,她恨啊!

    而她為何會坐在一個年近半百的老男人身邊?昨夜的種種屈辱又在腦海中浮現。所以拿著梁驍跟皇上兩相比較一下,她就更加恨意滔天滾滾了!

    一個被百姓們以及宮中內眷說成是瘋傻醜女人的柳林波居然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一切,這讓她更加沒法心理平衡,怎麼控制那恨還是深深地埋藏在她的心底,更加茁壯地成長起來,恨不能再次有機會殺她一次,撕碎她臉上那太過刺眼的笑容。

    然,皇上一見梁驍和柳林波,臉上自然而然就緩出一個慈愛喜歡的笑容,那也是由心而發的一種喜愛,是一種父親對自己特別看好,引以為傲為榮的父之愛。

    梁驍和柳林波當然也要像其他皇子和公主們一樣跪下請安。但他們的臉上倒沒其他兄弟們的不屑和鄙夷。顯然的,他們來時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所以並沒有將心事掛在臉上。

    柳林波還笑笑地說道:「叩請父皇金安,願父王身康體泰,歲比日月星河!」說著還轉向慕容萱道,「叩請貴妃娘娘金安!願貴妃娘娘青春美麗,千歲千千歲!」

    梁驍道:「叩請父王金安!願父王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千歲!」他賀父王時語氣誠懇,但說到貴妃娘娘時,語氣就冷漠多了。甚至他懶得瞧慕容萱一眼。

    皇上也看得出來,卻沒責怪之意,仍然是樂呵呵的。

    柳林波和梁驍也坐到了座位上之後,柳林波微笑道:「父皇,剛剛臣媳入門時,好像聽到父皇在罰公主背那本《三綱五常》麼?父王這罰得嘛也太輕了點吧。」

    「噢?太輕了麼?孩子你說要怎麼罰她呢?」皇上居然眉眼帶笑,興致勃勃。

    所有皇子聽了倒有些意外了。梁詩公主甚至心裡格登了一下,就開聲道:「九嫂子,你偏心。」

    柳林波跟著說道:「那本《三綱五常》太容易背了!不如罰她學一套功夫,三天之內要她學成,不然就罰她天天練功。皇上不能太偏心啊!得罪了貴妃娘娘,只罰個背書這麼容易又輕鬆的事情,哪像罰呢?」

    慕容萱一聽,當即便明白了。她這哪是要重罰公主?簡直就是在幫公主嘛!騙得了誰?那公主自從上次被人綁走之後回來就學了功夫,練功夫?罰不罰人家都得學,那分明是在獎勵她嘛!

    慕容萱聽出來了,其他人當然也聽出來了。皇上呢也不是一個傻瓜。但剛才他一時想要罰公主,這會兒也想到了要公主三天背出那厚厚的《三綱五常》那怎麼可能?就連他也只是熟知個七七八八,真要背卻也未必能背下來的。只有那記憶極好,有著狀元之才的才子才能做得到吧。

    所以微沉吟掀眉笑道:「老九媳婦兒,你說背那《三綱五常》太過容易,難不成你能背誦麼?這樣吧要是你能即時背出來的話,朕就不罰她背書,罰她學功夫如何?」

    柳林波當即說道:「父皇,此話可當真?」

    「當真!」

    柳林波笑道:「那好啊!我現在就背也不難。只要父皇願意聽就是了。」

    皇上說道:「朕說的可是一字不漏。要是你背錯了一個字,那就加倍地罰她。」

    「好!沒問題!」柳林波那天無聊,小翠在她的耳邊不停地說她又違反了什麼《三綱五常》,說得多她就拿那本書來看。因為越看越氣憤,就罵罵咧咧地居然讀完了。而凡是她讀完了的書,那可是會一字不漏地印在腦子裡的。

    但是這時候慕容萱卻心中不憤了,她突然插口道:「皇上,九王妃這是在替公主求情嘛。既然如此她要是背不出來呢?凡事強出頭總要擔點兒責任吧?所以呢,她要是背不出來的話也罰一罰她才對。」

    此話一出,她嘟著嘴兒向皇上撤著嬌音。皇上瞧她一眼於是問道:「噢?這倒真是越來越有趣了!那麼照愛妃這麼一說,要是老九家的媳婦兒背不出來的話,那要罰她什麼呢?」

    慕容萱想了想說道:「皇上,剛才為何要罰公主呢?還不是因為公主對萱兒出言無禮麼?這樣吧,要是九王妃她背不出來的話,就罰她給本宮跪著斟杯茶,替公主道個歉就算了,也不用罰公主練什麼武功背什麼書了。這樣好不好?皇上?」她原本對梁詩公主可沒有那麼多的仇恨,但對這個九王妃麼可就真是象天敵一樣,恨上了就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了。她不但說著,還伸出小手兒在台底下伸到皇上的大腿側邊去搞著些別人瞧不見的小動作。

    皇上當即就非常受用,順著她道:「好啊!斟杯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愛妃真是心胸寬廣。」皇上不知道慕容萱有多麼恨柳林波,還以為斟一杯茶是一件小事。殊不知,這對於慕容萱來說卻可不是小事。

    皇上的話音剛落,梁詩公主突然接口道:「既然都這麼熱鬧了!我橫豎是要被罰的。萱貴妃說了九嫂要是背不出來就得給她斟茶替本公主認個錯。那麼,要是九嫂當真能背出來呢?那萱貴妃就不用跪著斟茶認個錯麼?還是如今萱貴妃仗著有父皇的撐腰,給人跪不得了?」

    梁詩公主這下語氣有些沖了。她也聽懂了九嫂子剛才其實是想幫她求情的。如今她的心倒向了柳林波,對慕容萱有了更加討厭的感覺。雖然不知道柳林波究竟能不能背出來,但好歹要是當真背出來了,也不能白白地讓萱貴妃當沒事兒。

    話說這《三綱五常》一書,在梁國是非常出名的,屬於女德一類的書。所以凡女子皆能背出多少。但是那書實在太厚!要背上面的綱要還可以,但當真要熟背裡面所有的內容,還要一字不漏?這簡直就不可能!慕容萱當然也知道這麼一本書,也閱讀過裡面的內容。但她就連綱要都記不得,何況全部內容細節包括釋義麼?

    所以,她稍一思索之間,早就認為柳林波不可能背出來,更不可能「一字不漏」。所以更加得瑟地微笑,她眨著美麗而又淬毒的長眸,倒是十分篤定地,自以為十分大度地說道:「要是九王妃當真能一字不錯地背出來,那本宮就算是給在座的各位皇子公主們一一跪地斟茶又有何難?」

    「此話當真?到時不會賴賬麼?」四皇子梁通突然饒有興趣地問著。因為,想著別人也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也九弟妹當真就有此能耐呢。

    慕容萱此刻倒也淡淡定定,挨了挨皇上撤著嬌音道:「皇上在此作證,臣妾會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麼?臣妾只怕等會兒九王妃要是背不出來,九王爺捨不得讓她跪地斟茶呢。」

    皇上此刻倒也有些想知道,自己兒媳婦究竟還有多少神奇的能耐?不會當真能一字不漏地背出來吧?這跪地斟茶對於天天被人跪拜的皇上來說,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懲罰,所以便安閒地笑道:「洪公公,到朕的書房裡拿本《三綱五常》出來,朕也想看看老九媳婦兒是不是能一字不漏地將書中內容背出來?」

    洪公公立即就答應著去了。不一會兒就拿了一本象百科全書一樣厚的老書出來,躬身放到皇上和萱貴妃坐著的桌子面上。

    梁驍摸了摸柳林波的腦袋,眸中儘是淡定。他沒說什麼但他就是知道,*既然敢說能背,那就一定能。

    柳林波給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轉向皇上道:「父皇,這書太厚,要當真的背完大家可都還沒用早膳呢。」

    皇上沉吟道:「那也是。不如這樣,隨便地選幾個章節出來讓老九的媳婦兒背,要是能背幾個章節那也就算她贏了。」她說著,轉向慕容萱道,「愛妃,你說呢?就算老九的媳婦兒能背,朕可也聽不了這麼長的一本書。」

    慕容萱想了想,隨便地說哪一頁哪一章,只怕更難背吧?所以她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她隨便地翻開一頁,說道:「先背一百零一頁的內容吧!」

    只說頁數,連個標題都沒有提示,更沒說是第幾章第幾節。在座的皇子,公主,包括皇上在內都覺得這個難度也太高了吧?大家都將目光齊集在柳林波的臉上,充滿了期待和有些洩氣。

    梁詩公主和五皇子卻立馬地就從座位上站起,跑到慕容萱和皇上的後面,去瞧那本書上第一百零一頁的內容。

    但是,此刻的她閉上眼睛就能一字不漏地讀出那一頁的內容,就算是標點符號都不會錯。原因很簡單,全靠逍遙門的內功心法在才成就了這過目不忘的本事。

    當她讀完那一頁的內容時,「哇塞」地,已經讓對著那一頁內容在看的人都發出了驚歎聲,伸出了大母指。

    慕容萱當即有些黃臉了,立時便翻過另一頁,也是只說頁碼不提任何的章節名。當然的,柳林波還是一字不漏地背出來了。慕容萱的臉色難來越難看,不停地翻頁,不停地讓柳林波背。

    聽的人早已驚得要掉下巴了!連皇上都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了!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天才?自己兒媳婦兒神啊!

    梁詩公主越聽越是開心,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美麗。然而,慕容萱的臉卻再也沒法淡定了!

    突然,她聲音已經有些尖銳地說道:「第一千零一頁,倒轉來背!」

    眾人一聽,「哇塞!」的一聲,立即就聽得梁詩公主反對道:「我說萱貴妃,你這是打算不認帳的前奏麼?想耍賴麼?倒轉來背?你不倒轉來走路試試?哼!輸不起的話就別提出來,我瞧是害怕了吧?」

    慕容萱卻狡辯道:「不是說一字不漏地能背出來麼?又沒說過不能讓她倒背啊,本宮這哪算耍賴?她要是不能背說聲不能也不過是斟杯茶罷了,又不是砍頭。」

    大家聽了,臉上都有了微微的氣憤,連皇上也默不作聲地,覺得慕容萱有些無理取鬧了。不過,她說的雖然無理,但也不能完全被駁倒。甚至,太子居然開聲道:「萱貴妃的話雖說有些刁難,但也並不算過份。這賭嘛原本就是有空子就鑽營,關鍵不在過程而在結局。」

    柳林波衣袖輕揚,淡雅溫婉一笑,竟然向梁啟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調皮地眨了一下眼才回轉身道:「我又沒說不能背,大家無需爭執,聽著我背就是了。」

    柳林波說完倒轉來讀背,讓大家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倒背如流」!當她讀完了整整一頁時,所有的人真的連叫好聲都忘記了。太神了啊!這還是人麼?

    「啊!一字不差!真的一字不差!萱貴妃!你還要繼續麼?還是打算一直這樣賴下去啊?」梁詩公主跳了起來拍著手掌,向柳林波伸出一個大母指道,「九嫂子,你是神,我愛你。」

    慕容萱還是不信邪,咬牙再要指別的頁面時,皇上也終於忍無可忍道:「萱兒,你輸了!別再浪費大家的時辰,大家還沒用早膳呢。既然這樣,朕也不食言,就免公主背書了。」

    慕容萱儘管還想繼續,但無耐連她自己都不得不相信,無論指哪裡柳林波必定還是能倒背如流,為什麼?難道她當真是神麼?為什麼啊?為什麼總是她被她克得死死的呢?明明是一件人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為何就能做到?這個迷團越來越困惑著她。她真想大聲地吶喊:這個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人!

    但是,她敢這樣說麼?當然不敢!所以,此刻她的美人兒臉扭曲得很厲害!已經變成一個醜女了。

    其他人惦量著,不敢多說些什麼,聰明的都沉默著。因為,得罪了九王妃不好,但得罪了如今正得的新貴妃也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所以麼,儘管慕容萱輸了,也沒有人當真敢叫她跪下斟茶。但是,梁詩公主是當事人,她已經得罪了她就沒有什麼好顧慮了,當即就尖銳地說道:「怎麼了?萱貴妃不是忘記了剛才說過什麼的吧?要本公主提醒一下萱貴妃麼?想賴掉跪下斟茶?」

    慕容萱的臉色更難看了!但是剛剛才說過的話,此刻就要賴也不好意思吧?

    皇上也有些訕笑道:「別鬧了!用膳吧!」他這樣說,分明是在偏幫萱貴妃,意思是她不用斟茶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道:「皇后娘娘駕到!」

    音落,皇后的聲音帶著絲絲冷厲傳入來道:「沒想到,才的功夫萱貴妃就將皇上調教成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了麼?皇上一向一言九鼎,金口一開,一諾千金,正所謂君無戲言,幾時有過說過的話當放屁的時候了?」

    這話說得皇上冷汗淋淋而下,臉色極之難看道:「朕,何時說過的話不算了?」

    皇后娘娘進來,所有人該怎麼行禮的,還得行過了禮,然後重新落座,皇后端著一張臉道:「剛才進門時,本宮就聽聞瞭解所有的事。兒媳婦兒將一本《三綱五常》倒背如流,萱貴妃輸了,卻不想跪下斟茶認錯了麼?」

    皇上面有難色道:「朕哪有說過她不用做了?只是說大家先用膳。」

    「輸了就斟茶認錯,為何要等用膳之後?拖延一下,大家也不會這麼快就都忘了。」皇上句句咄咄逼人。

    慕容萱見皇上在皇后的面前不再多說,也沒了剛才維護自已的意思。又看看所有人的臉色,雖然沒人叫她斟茶,但也沒人說不用做了。所以,她不得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每一個人,一一跪地斟茶。萱貴妃要一一地跪地斟茶,每一個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但是,慕容萱居然站起來之後,就能媚眼帶笑卻讓大家有些愕然於她的面皮功夫了。她先是給皇上跪著斟茶,遞給皇上嬌滴滴道:「皇上,別心疼臣妾嘛。臣妾剛剛立封為貴妃,按理也是該給大家敬一杯茶才是。大家還是能受得起的。」她聲音矯揉造作分明的不憤,卻偏偏還要帶出媚態來,除了皇上受用之外無人能頂。

    皇上道:「那好,你給大家敬完茶,讓大家一起用膳。」

    「是,皇上,臣妾尊詣!」

    可是,當她給皇后斟茶時,儘管臉上仍然是笑容可掬的,但腦海裡卻沒法掌控地出現那四個給她沐浴的彪形女漢子。想那天她在水中吃水掙扎,卻沒法脫出那四個女人的桎梏。顯然的那四個女人是有著功夫底子的,而且不弱。所以,捧著茶的手有點兒抖,心中其實產生了一絲的恐懼。但她從小生長在深宮之中,一切都是特訓出來的,心底想些什麼是一回事,臉皮還是要笑。這就叫做皮笑肉不笑。

    按她的脾氣,此刻真想將一杯茶水潑到皇后的臉上,但卻不敢,真真的不敢。就算是想使點小手段也不敢。她實在沒想到,平日裡瞧著那麼威懾的皇上,在皇后進來之後,竟是有些忌憚似的。她免強自己笑容可掬地說道:「皇后娘娘,萱兒給您敬茶!祝皇后娘娘壽比南山,青春永駐!」說到「青春永駐」四個字,她的眼角忍不住地就帶起了一絲的嘲諷。心想,你再怎麼高高在上吧,但你已老,怎敵我花樣的年華?你這位置也坐好了。

    皇后見慣了妃子間的這種假笑,見她遞茶過來時,那手上顫抖了一下,不禁冷冷一笑,說道:「端好了,那手抖抖的是想潑灑在本宮的身上麼?還是覺得本宮象老虎,要吃了你?」

    慕容萱道:「臣妾哪裡敢啊,皇上娘娘,請用茶!」

    「嗯。」皇后娘娘接過抿了一口不再說些什麼。

    慕容萱如釋重負,然後她站了起來轉向其他人時,她選擇按年齡的順序來一一斟茶。

    首先是太子梁啟。這太子爺還是象平日一樣,在人前他的笑容很是寬厚,甚至有點兒顯得憨。但那眼底劃過的,卻是一道不為人知的精堪。他在慕容萱跪在她的面前時,居然連忙地俯下身,雙手作出了一個要扶她起來之狀態,但是他當然不能以手碰觸到萱貴妃。

    所以,他只是作出一個狀態,眼睛鎖在慕容萱的臉上貌似溫厚地笑道:「這可讓兒臣擔當不起了!萱貴妃現在可是今非昔比,是父王的貴妃了。請起!這茶兒臣喝得惶恐不安呢。」說著他也抿了一口茶,就將茶杯放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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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嗚嗷嗚,景景這邊普降大雪,寶貝兒們,活躍起來吧,讓這個冬天不再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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