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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甜如蜜,肉麻兮兮 文 / 景颯

    「啊!既然不痛,你還咬我作甚?」柳林波縮回被咬了一口才放開的小手,瞧著那深深的牙印,恨恨地瞪著梁驍,惱得橫眉嬌嗔。梁驍居然大言不慚地說道:「我還是有一點點痛的,所以讓你替我叫一聲。我是個男人不好意思叫。你是女人,叫了我們才真的不會笑話你。」

    這是什麼鬼話?柳林波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了。

    韓玉和侍衛統領聽著瞧著,再呆,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呆子,他們的王爺當著他們的面,這是在打情罵俏麼?他們也會臉紅的,是啊?這哪像他們的王爺了?這麼肉麻兮兮的王爺,他們可是第一次見識到,都有些不能適應。

    迅速地被包紮好傷口,梁驍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卻沒有暈厥過去,一直就是清醒的,不但清醒,他還能談笑風聲,這時才說道:「既然都包紮好了,你們倆個下去,叫大家都上好了藥之後,我們立即啟程回府。」

    「是!」韓玉和那侍衛統領其實身上也十分地難看,都有衣裳被撕破的地方,顯得十分地狼狽。

    除了柳林波的衣裳完好無損,就像沒經歷過剛才的血雨腥風之外,哪有一個侍衛能倖免於被小動物們嘶咬過的?柳林波這時候目光在韓玉和那隨行的侍衛統領的身上掠過之後,才發覺到,剛才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行動之中,梁驍將她護得有多好!簡直就是一點兒的血腥也沒有讓她沾上。

    如果不是為了護著她,他不會處於那麼劣勢的。而她,如果不是一時大意,也不會該死地讓他受傷的。她咬著小嘴兒,久久地回想著剛才的險象環生,突然就覺得,自己以前對他是不是太過冷漠無情了?

    而此刻,她卻突然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來了!突然,她掀開馬車的窗簾,向外張望去。

    只見馬車外面,餘下十幾個人,都不滿二十個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是還像她這麼完好的,個個不是流血就是衣裳有著被撕破的襤褸,簡直慘不忍睹。突然,這些人中有幾個人見她掀開車簾探出頭來,竟然拱手向她說道:「多謝王妃以一片竹葉吹出那麼美妙的音樂,把那些該死的毒物都驅散了,王妃真是神乎其技啊!」

    原本,這些人都是跟隨著九王爺的,忠心耿耿,願為王爺拋頭顱,灑熱血,隨時丟命的。對於他們的主子王爺的一切,他們的關心多於關心自己的事情。所以,當初王爺娶了一名「丑妃」,他們很難接受。

    剛剛王爺為了護著王妃,甚至不顧他們,不顧自己的安危,他們雖然習慣於一切唯王爺是命,但卻對此有些不能認同。可最後,他們萬萬沒想到,王妃居然有此功夫,解局的居然是王妃。雖然王爺為她中了一箭,這些侍衛們也對柳林波有了新的看法。

    強者為尊,有著那麼神乎其神的特技,這讓他們有了佩服之心,所以,那幾個侍衛說完之後,其餘的侍衛居然有樣學樣,也向她拱手道:「多謝王妃!」

    她一聽,心裡不禁更感慚愧!訕訕道:「沒什麼,不用客氣。」說完,趕緊地又縮回馬車內了。

    梁驍自然也聽到外面那些他的侍衛們的聲音了。他那些侍衛其實也是甚為心高氣傲的,除了他,誰的帳也不買呢。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這小傢伙給收服了。他們有些可是他一個個地收服過來的。

    「你怎麼會吹那種驅遣動物的音樂?」她究竟還有多少異能是他所不知道,待挖掘的?他真的撿到一個寶貝了吧?問題是,這小丫頭何時才會喜歡上他?

    「嗯,我原本就會各種琴技和樂曲。所以剛才聽了他們的曲調就能很快記住?」很快,他們開始出發,離開這裡,打道回府。

    「林波,躺下來陪著我,我想睡一會兒。」受了傷的梁驍拉著她的小手,像個要人陪的小孩子。

    「嗯。」柳林波難得乖巧可愛地在他的身邊躺下了,問他,「要給你換件乾淨點兒的上衣服麼?」

    她的衣服還是原來的衣服,在水上那一吻之後,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梁驍在四面殺手踏水而來時,抱著他向岸上的馬車掠去後,登時便用內力將她的衣裳烤乾了。

    此刻她側面躺著,梁驍是趴著的,但也將臉打側著,跟她相對面,問道:「林波,你有沒有哪裡被那些噁心的小動物咬到?」想到那些噁心的動物要咬到她的身上,他簡直難以忍受。

    「沒有。你以後有事別老管著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自己都不好自己,還來管我。」她的小臉又皺巴巴的人。她,原來那麼不想他受到傷害,哪怕是一丁點兒?這個認知突然在她的腦海中閃過時,不禁讓她的心下格登的一下,呆了!

    她跟他之間,什麼時候有好到她不想讓他受傷害了?她記得,她曾想過,替嫁就嫁,嫁過去將他的九王府搞個雞犬不寧也好。

    但是,此刻她是不是角色太投入了?她按了按自己的小心肝,一直就因為他受了箭傷,所以她悶悶地痛著。這種痛來得那麼突然,突然得令她感到措手不及。很陌生的感覺,好像那箭根本就也射中了她一樣,還是射在紅心上的。

    「在想什麼?丫頭,讓我抓著你的手睡一會兒,別在我睡著的時候離開我,嗯?」梁驍的聲音很輕,可能,他一直在撐著,其實箭傷一直讓他想睡。

    柳林波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聲音出奇溫柔地說道:「你睡吧,我能跑哪去?」

    「那就好,我就怕我睡著了你趁機會跑掉。」梁驍的眼睛都已經闔上了,這話卻是他的肺腑之言,如同夢囈般自他的嘴巴裡溢出時,他真的睡著了。

    很快地,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柳林波知道他是真睡著了。

    但是她,卻面對著他安靜的睡顏發呆了!腦海裡劃過他捧著她的臉,沉入水中深吻的窒息之感,好像,她吃進了不少他的口水吧?那是他的唾液還是湖水?

    此刻,她伸出一根手指來,壓了壓他的薄唇,輕輕地,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子,腦海裡就是情不自禁地回放著剛剛那場血雨腥風中,他對自己的守護。

    那生死一線之間,險象環生,他為何能為她,不顧自己的安全?為何能用自己的身體來為她擋箭?

    他真的喜歡她麼?還是,他對她只是習慣了那份哥們情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哎!梁驍在馬車上睡了一個時辰有多,此刻躺在榻上,原本還是很想睡,但因為他知道他受傷的消息一旦傳出,必會有許多人要來探望他,所以吩咐著,除了不得不放行的人之外,一律擋著,別讓人進來叨擾他。

    韓玉回到府上之後,立即去請慕容清過來為九王爺重新檢查過傷口,再處理過一遍。因為當時情況緊急,處理的太過倉促,還是不要感染的好。

    柳林波第一次發覺有人在梁驍面前可以這般無拘無束,比較像現代人,也沒將九王爺捧得像天神一樣的。如果是在現代,她會認為這個慕容清不僅是他的哥們更是他的私人醫生的。

    「大哥的傷處理得很是及時,基本上就只需要休息就行。只要別人不打擾他,讓他休息夠了,他很快就能復原。這點傷對別人也許算重傷了,但對於他這種強健的體魄來說,王妃大嫂絕對地不用擔心他會掛掉。」系統之逆襲女王(娛樂圈)

    「呃!你才會掛掉!誰說我會擔心這個了?」

    「那就好!我只是瞧王妃大嫂你對大哥的傷太過憂色,想提醒一下王妃嫂子,這沒必要罷了。這傷不算太深,入骨一寸,骨胛沒有碎裂,還不算太過糟糕。但是,大嫂可要細心照料著,別讓他憂慮太過。」慕容清做完,說完之後,向梁驍笑笑,就離開了。

    「聽到了沒有?你得好好地休息了。」柳林波送慕容清走後,對躺在床上的梁驍說道。想到那箭居然入骨一寸了,雖然沒碎裂,卻哪能不傷不痛的?她眉頭緊蹙,眉心怎麼也舒展不開來。

    「你沒聽到麼?慕容都說沒事了,這點傷哪算什麼?又不是傷在重要的位置上。」梁驍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如是說著,便他確是覺得有些累,想睡了。

    他怕他等會兒就真的要睡著了,就吩咐下去,王府上的所有人和事,全權交給王妃處置,如有不聽者,必以家法伺候。

    家法麼?柳林波坐在榻前,因為她的手一直被他拉著,一刻也未曾放開過,所以,她一直就只能坐著。

    「我不會走開的,你不用擔心。」柳林波瞧著他有些蒼白的俊臉,知道他需要休息,卻不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便用另一隻小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梁驍微笑,很認真地說道:「**,要是我真的睡著了,你可得記住。你已經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是本王的王妃。千萬別忘記了,在這裡,只有你可以欺負別人,別人絕不能欺負你。」

    「你就闔著眼,休息吧。受傷的人需要多休息。」柳林波應著,心裡覺得有些古古怪怪的。聽他說著「只有她能欺負別人,別人絕不能欺負她。」這樣的話,聽著,總該死地牽動著她內心深處的一根弦似的。

    沒想到,才想闔眼的梁驍又驀然睜大眼睛,深邃的海眸中瀲灩著一種難解的熱烈問道:「**,你永遠是我南陵府上的女主人,你答應了?」

    柳林波的雙眼眨了眨,真不知道他這種時候,幹麼問這樣的問題,這重要麼?所以她反問道:「這重要麼?你休息才更重要,笨蛋!」這傢伙還能不能讓人更加鬱悶的?他那傷口已經讓她覺得心頭悶悶作痛了,他還這麼羅裡叭嗦,像個女人一樣,問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麼?

    嫁都嫁了,親也親了,他還擔心這擔心那的。

    可是,梁驍卻攥緊她的小手道:「重要!非常重要!我南陵王府上一直就沒有女主人。好不容易有一個女人讓我朝思暮想,這怎麼不重要?要是她不答應的話,我連覺也睡不著了,你說重要不重要?」他說著,目光殷切地鎖著她,那樣子真的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就要撤潑耍賴不睡覺似的。

    「嗯。」柳林波此刻的小鼻子皺巴巴地,從鼻翼下嗯出一聲道,「知道了!你睡吧,有什麼事,我一力給你承擔著,行了吧?」

    「好!」這樣的回答,他也該滿意了。這回他倒是真的闔目休息了。感覺裡,這小東西就像一隻隨時想展翅高飛的小鳥兒,對他這王府的顯赫和富貴並不像一般的女子那麼熱衷。她跟這裡的名門千金,官家小姐相比,顯得都格格不入,那份說不出的獨特讓他輕輕易易地就墜入了情網。

    如果可以,他想用金屋藏著她,用金籠囚鎖她的翅膀,讓她只能留在他的身邊,永遠別飛。所以,他才那麼擔心她會隨時離開他,隨時在他的眼前消失不見了,讓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蹤影。他闔上眼睛之後,受了傷的他心靈變得有些特別地脆弱,對她更加多了一份強烈的依戀。

    即便是對母后和父皇,他都早已經脫離了那種依賴和太深的依戀,但對這個小丫頭,他的依戀情緒突飛猛進,驀然之間,便是深深地陷入,有些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的感覺。所以,此刻他是緊緊地攥著她的小手才睡著的,還睡得不是太過安穩,只是逼於疲憊才不得不休息。

    等他真的睡著了之後,柳林波才輕輕地扳開他的手,吩咐人時刻注意著他之後,走出了房間。

    房門外,韓玉剛好從大門外走進來,向她回報道:「回稟王妃,好幾幫人都在王府大門外求見王爺,意思是想探望受傷的王爺。」

    「王爺不是說過,一律擋了麼?將他們打發回去,王爺需要休息。」

    「是!但那些都是宮裡的主子,門外的侍衛們有些擋不住。」韓玉面有難色,他們雖然可以唯王爺之命是從,但那些貴胄要來探病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才覺得為難。柳林波想了想說道:「我出去瞧瞧。」她說著吩咐韓玉在此守護著,她想到門外去跟那些人解釋一下,要不然也叫他們到大廳中或者花園裡先坐什麼的,讓梁驍他先休息一下。要不然,這一幫一幫,一拔一拔的人來探望都要見到他的話,他還怎麼休息?

    「好,我陪您出去。」韓玉說著,跟在柳林波的後面,倆人向大門口走去。

    沒想到,大門外此刻竟然會是這般光景!簡直就是人山人海了,好誇張啊!這該不是要踏破王府的門檻吧?他們的消息也當真的靈通極了,這麼快就知道九王爺受了箭傷。皇子公主郡主們確實不是侍衛們能打發的。

    擁擠著的眾人瞧見大門被打開,柳林波穿著紫色的宮裝衣裙裊裊跨出大門來,原先有些喧嘩的雜亂聲音剎那間停了下來。眾人所見的王妃昂首挺胸,婷婷玉立,步履優雅,一張小臉絕代風華,貌美無雙!

    看起來也不過只是一個不足雙十年華的少女,但她走出來時,就是有著震場的威懾,隱然有著一家主母的風采。

    待她站定後,首先是有人高聲問道:「王妃,我九弟究竟受了多重的傷?我們兄弟擔著一顆心,聽到消息就趕到府上來探望九弟,為何卻將我們擋之於門外?」「是啊是啊!我九弟他怎麼了?我想進去,該死的!這些狗奴才們居然敢擋路!」暴跳的七皇子居然開罵起來。

    柳林波雲袖輕揚了揚道:「大家誤會了!不是不讓大家探望王爺,只是剛剛九王爺的傷已經處理好,他睡著了。睡前,他吩咐暫時不要讓大家打擾他,先讓他休息一下。府上的大夫也吩咐了,他此刻需要的是安靜地休息。所以,府上的侍衛們是領了九王爺之令,才讓大家稍安忽燥。如果大家一定要探望到九王爺才放心,可以到府上的賞月閣裡稍坐,但也要等王爺醒來之後才能安排著一一探望他,如何?不然,你們人太多,湧進去,王爺如何能睡?又或者,你們可以改天再來。既然大家來此目的都是因為擔心王爺,那應當不難理解本王妃的意思吧?」

    「好!那就讓老臣進去吧!老臣就先到賞月閣裡稍坐,等王妃安排探望王爺。要等第二天再來探望,臣實在是擔心王爺,放心不下。臣願等到王爺睡醒為止。」一個上了年紀的大臣規規矩矩地說著。

    柳林波正想著,讓這些人進去坐坐也無妨,頂多就讓他們在那等著,等得不耐煩時送客就是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居然來了一排的宮中太醫,他們個個誠惶誠恐地要進府給王爺診斷治傷,說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要立即為王爺療傷。

    柳林波一看這麼多的的宮中太醫,差不多有二三十個,要是湧進去的話,除了吵著了梁驍之外還能做什麼?要是讓這二三十個大夫一一都診斷過的話,還讓人睡覺麼?她相信自己和慕容清的醫術絕對不會比那些太醫差,再讓這些太醫診斷一片不過就是多餘的。師父在上

    所以,她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九王爺確是受了箭傷,但是,箭已拔,傷口也已處理好,沒必要再作診斷。他需要的只是安靜地休息,你們再作診斷已經沒有必要了。」

    她的話間剛落,沒想到居然有一個尖銳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來道:「你就那麼確實王爺不需要再診斷麼?王爺的傷勢如何,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你就在此阻著大家不讓探視王爺是什麼意思?連太醫都不讓進去,是不會你有什麼居心啊?」柳林波一眼便認出了說話的是為了聯姻而來的慕容萱,正氣得想出言駁斥回去時,卻聽得一個太監的聲音高聲道:「淑妃娘娘駕到」

    所有人一聽,都立即跪下了,口中叫著:「淑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原來,淑妃娘娘都已經站在他的的身後了,只是他們一時都在注意著柳林波,沒有注意到淑妃的到來罷了。

    眾人跪下時,已經很規矩知機地在中間讓出了一條路讓淑妃走過。

    淑妃娘娘凌厲的眼神直直向前,如刀子般落在柳林波的臉上,被幾個太監,婆子,宮女們以及一隊她領來的太醫簇擁著,氣勢威逼地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眾人突然之間鴉雀無聲。跟著,也不管柳林波有什麼反應,就對一排自己親自帶來的太醫道:「還愣著作甚?要是九殿下有什麼事,小心你們項上的人頭!」

    丫滴,老毒婦你在我家門前指桑罵槐?

    「是!」一排站在她身後等著的太醫立即就爬著站起來,想排排入府。

    見那一排大夫要入大門時,她卻「咻」地閃身到了大門口,說道:「本王妃說過了,九王爺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們的診斷和任何人的打擾!皇后娘娘派來的太醫都在外頭候著呢,淑妃娘娘,日頭怪毒的,九王爺沒事,您老還是回去乘涼吧,韓玉,關門」

    柳林波不客氣的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珠子站在大太陽底下石化了,九王妃高人啊,這不明擺著叫淑妃哪涼快哪呆麼。還您老,咳咳,這倆字成功觸動了淑妃的逆鱗,肝顫不已啊啊啊!

    而這光景,卻又有太監高叫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於是,都還跪在地上的人又一齊地磕頭叫道:「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上駕到,威嚴地問道:「為何人都在外面?九殿下的傷勢如何?」

    人人禁聲,柳林波回道:「回稟皇上,王爺背後的肩胛中了一箭,當場已經拔出箭頭,回府後又重新處理了傷口。他已經睡下了,已無生命危險,。臨睡前吩咐過,他要休息,如果有人來探望他,就請打道回府去,明日再來。」這一次,她不是說進屋去等候,而是說請大家打道回府,明日再來。

    淑妃娘娘一聽,冷聲道:「你還膽敢借九殿下的口令,攔著不讓本宮和皇上和皇后娘娘探望不成?要皇上和皇后也打道回府,明日再來麼?」

    「淑妃真是關心我兒,明明說好和皇上一同前來,怎的甩下我們來的如此的早?」

    「這,皇上和姐姐莫怪,九王爺武功高強竟然也受了傷,妹妹拿驍兒當自己孩子看待,所以太過著急了」

    而這時,眾人萬萬沒想到的是,柳林波居然回答道:「如果皇后和皇上能擺駕回去那也沒什麼不好,明日再來探望也可以。不然,如實在不放心的話,就請皇上和皇后安靜地進去瞧一瞧,其餘的人就真的不必進去了。還是請都回去,明日再來吧!」南陵王府的大門被關上,大臣們和皇子公主郡主們沒能進去的,有一半走了,卻還有一半留了下來,站在外面想等皇上和皇后娘娘出來,確定九殿下沒事再走。

    梁驍是真的睡著了!並不知道外面他的王妃有多精彩。有傷在身的他趴在榻上睡,臉側向外面,呼吸很是均勻。

    皇上只許一個宮中最出名的太醫跟進來,進了寢室之後,因為在門口就能見到梁驍是真的睡得很熟,所以,皇上小聲說道:「就按王妃所說,悄悄進去,大家別吵醒他。古太醫,你確定一下,驍兒他是不是象王妃所說,沒有生命的安危,只需要休息?」

    古太醫小心翼翼地走近九王爺,用耳朵來聽診,因為聽皇上口中一直說按王妃所言,他也不敢驚醒九王爺。

    但是,梁驍即便是在睡眠之中,這麼多人進了屋,還有人如此的靠近到他的身邊來,警惕性極高極敏銳的他,還是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說道:「**,不是叫你萬事做主,別讓人進來打擾本王休息麼?」

    才說完,見是父王和母后的大駕,他才撐著要坐起。皇后娘娘見他醒來,跨步就到了他面前,自有宮女為她放了椅子坐下,她焦急地問道:「驍兒,你傷得如何?不用坐起,就躺著說話。傷得重是不重?快讓古太醫幫你再診斷過。你怎麼如此的不小心?是什麼人傷了你的?」她一連竄地問著,母子連心,也確是真的關心則亂。

    皇上坐在一旁,擺手道:「躺著吧!傷口都處理好了麼?你多久沒受過傷了?這次還當真讓父王感到意外了。」能傷得了他這個九皇兒的,這世上也沒幾個人了吧?甚至,他的武功已經勝過他這個老子了。

    梁驍伸出一隻手讓古太醫把脈,說道:「我讓林波告之,我沒事了,只需要休息即可。父皇和母后如不能放心,就讓古太醫再把把脈吧。」

    皇上和皇后都望了這時坐到榻前的柳林波一眼,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神是讚許的。雖然此刻證明了她所說非虛,但她發現自己的兒子如此信任著一個女子,不但將自己的性命都交給她似的,似乎整個王府上好像短短的幾天時間就讓她成了女主人。

    她是怎麼做到了?如此短的時間內就俘獲了她這個一向心高氣傲,對女人視若無物的兒子?也難怪,這孩子長得就討人喜歡。

    這時,古太醫仔細地把了一會兒脈,說道:「回稟皇上和皇后,九殿下中箭,箭中有毒。但處理及時妥當,已經沒事了。九殿下此刻確是只需要好好地休息,最好是不要讓人打擾他即可。」

    這一下,皇上和皇后是真的放下心來了,也相信剛才柳林波只是按梁驍的吩咐做而已。所有的人散去之後,暮色,漸漸來臨。

    王府上又恢復了一片寧靜。梁驍是真的累,受了箭傷就算是鐵打的都會累。所以,這些人離開後,他很快地又睡著了。

    柳林波在他睡著了之後,由著韓玉和慕容清他們在寢室裡守著,自己來看小翠煲中藥。這古代裡無論什麼病,當然只能吃中藥。

    小翠正用一把扇子在扇著,親自為王爺姑爺煲中藥,那濃煙倉得小翠丫頭不停地咳著。

    「好了麼?還要煎多少時候?」柳林波走近了小翠問道。

    小翠指著一個沙漏道:「還沒好呢,還差半個時辰就得了。小姐,您到這裡來做什麼?這裡有我就行了。這煙火很濃,會受不了的,快回去吧」嶺南犯罪團伙

    「這有什麼受不了的?你不是受得了麼?你去歇歇,我來替你,瞧你一身汗水的!」柳林波說著要搶過小翠手中的扇子。

    「小姐怎麼能替奴婢?不行!你一邊去,別髒了衣裳。」小翠哪裡肯讓自家小姐來做這粗鄙丫環做的事?

    柳林波站在那裡半晌不出聲,眸子裡閃爍著幾分光芒,好奇寶寶似的盯著小翠,「小丫頭,你有事瞞著我?」

    小翠一聽這話猛地咳嗽了起來,趕緊加快了扇扇子的速度,待濃煙散去這才擦了擦汗轉過頭來,「小姐這是哪的話,我哪會有什麼事在瞞著呢,我這不好好的麼,呵呵」

    「別瞞著我了,我看你一直在躲著他,最近不開心是不是因為韓玉?」柳林波這回輕鬆的接過了她手裡的扇子,輕輕的搖著,這煙霧也很懂事的緩緩的飄散開來,好像沒剛才那麼嗆人了。

    小翠垂著頭默不作聲,貝齒輕咬著唇瓣,從回來以後她就沒和韓玉說一句話。

    「我早就猜到了,你回來時就是一身女裝回來的,你們倆平日裡關係不錯,韓玉又很照顧你,早晚都會知道的,喜歡就好好把握,我不會讓他委屈了你的,明日我叫他去找官媒」

    「不!小姐,我們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可能」小翠搖頭如搗蒜,說話間聲音已經變了,眼淚應聲而下,看的柳林波心裡一陣酸楚,輕輕的將她攬進懷裡。

    「他已經不想理我了,我也不想再想起他,時間長了會忘掉的,會沖淡這種依賴的,小姐,我以後只想好好的呆在你身邊,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小翠說著似是有難言之隱,心裡難受的又往柳林波懷裡拱了拱。

    看樣子是一時半會問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柳林波一拍她的小腦袋,「傻樣,我看你是想做一輩子的傻姑娘吧」

    「嘿嘿」小翠一呲小白牙嘿嘿一笑,又抹了把汗,柳林波心裡暗暗下了決定要堅決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柳林波回去時梁驍剛剛醒過來,想一把將他的**扯進懷裡,柳林波掙了掙,他「呃」的一聲悶哼起來。柳林波驚慌地回頭瞧他問道:「扯痛傷口了?有傷在身的人,怎麼就不注意呢?我這不是在呢?傷口是不是還很痛?」

    「嗯,有點痛!」梁驍蹙著劍眉,擰著眉心,俊臉皺巴巴地裝可憐瞧著她,「**,過來讓我抱著,我動多了傷口就痛。」他說著,滿懷期待,眼巴巴地望著她。他是真的想娶她,一生守護著。

    她是神秘的白衣姑娘時,也緊緊地吸引著他,讓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感覺。總之,他從未對別的女人有過這些感覺,唯獨對她,目光沾上之後,就是移不開去,這也許就叫做情有獨鍾?!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他心裡的某一個聲音在強烈地宣告著,就連她是男裝扮成男子的時候,他居然也動心不已懷疑自己是斷袖來著。

    柳林波跟他對視了片刻,四目交投中,目光沾在一起,在空中如煙花綻放,電流通電,她的小屁股挪了挪,再挪了挪,挪遠了些,因為,她覺得他有一種吸力,像一個超大的磁場一樣,好像要將她吸過去一樣。所以,她要挪開一些,好抵擋著這種磁場的吸力。可是,才挪了那麼兩挪吧,就被他的長臂伸來,一把將她扯進了懷抱裡。

    她小腦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掙了掙,就被一隻大手摁在心臟的部位了。她聽著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雷響著,像戰鼓一樣,好強烈此刻,她就在他的衣裳上蹭來蹭去的,什麼也沒說。

    因為靠進這懷裡,她突然就有種想道歉的衝動,眼睛紅了起來,鼻頭酸酸的,好不怪異。從小到大,她是從來不哭的,從來也不向人傾訴的,更加從來不會撤嬌嬌的。但她此刻就想著要做這樣的事了,看見他的傷她就覺得內疚不已。

    該死的!梁驍摸摸她的頭,又拍拍她的背,然後撩著她的髮絲,把她當一隻小狗小貓一般,順著她的毛似地,用著這世間最溫柔,最好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說道:「**,以後無論你遇到什麼危險,別管對方是誰,只要是傷害到你的,你先讓他倒下。就算你把天給捅了下來,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來,我就會給你頂著。」

    看來王府大門外的事情早就有人向他匯報了,好迅速啊!

    她「咻」地抬起頭來,淚光瑩瑩,小嘴撬起來,受不了地大聲吼道:「為什麼對我好?為什麼是我?我不要你對我這麼好!不要你這麼溫柔地跟我說話!不要你為了我中箭!不要!都不要!你混蛋!梁驍!你混蛋!」

    梁驍捧起她的小臉,俯眸鎖著她的目光,巡視著,專注而情動,薄唇嚅動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對你啊!我也不知道為何就這樣對你了!是你這小東西先撩動了我的心!是你先走進了我的視線範圍,讓我的視線跟著你,就這樣繞著你了!我就是想對你好,想」想字下面,心間已蕩過一陣柔情和熱血,他俯下嘴巴,攫取了她的紅唇,一陣熱烈輾轉地,情不自禁的吻她!

    狂野的激情都因為她!都因為這小東西!讓他失去了平時的冷漠!甚至是在父王和母后的面前,他也顧不了那麼多。有生以來,他沒試過被這種滔天的怒火掌控著,想殺人的念頭是那麼的強烈,是誰傷害了她,他要讓那個人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爭恨。

    過了很久,她才被放開,喘兮兮地,被他緊緊摁在懷裡,良久,良久,都沒有人出聲。她像一隻溫馴的小貓一樣窩在他的懷裡繾綣著,久久的,小心肝跳得太厲害!臉紅心跳,聲如蚊吶地問道:「你的傷口怎麼了?不躺下休息,還敢來欺負人,放開我!」她掙著,其實不是想掙開,而是還不習慣這種這麼親密的接觸。

    梁驍心中如蜜一樣的甜,一點也不想放開她,將她圈禁在他的勢力範圍內,讓她掙,讓她蹭,卻不讓她離開。因為,以前都是他一廂情願地強來的。這次,林波給了他一點回應了,像小貓一樣添了一下他的唇,讓他情不自禁地加深,吻得倆個人都喘不過氣來地才放開她。

    他的傷口經過了一夜,用了慕容清的傷藥,那止痛的效果非常好,只要敷上藥就不會痛。此刻佳人在懷,軟玉溫香,更加不痛了,所以低頭說道:「吻過**之後,傷口就神奇地不痛了。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嗯?就只是抱著一會兒,這樣也不行麼?真的只是抱一會兒。」

    某女不掙了,靜待了一會兒,可是,也沒多少時候,柳林波又開始掙扎了,羞紅著臉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坐到一邊去,說道:「你還是睡吧!我去給你瞧瞧,你的藥煲好了沒有?」說著就想溜了。她覺得在他的面前就是有些害臊,害臊得渾身的不知如何自處一樣。剛剛自己太投入了!一點抗拒的意識都沒有了,這樣下去的話,要是他再進一步的話會怎麼樣?梁驍一把將她拖了回來,把她按坐在面前,說道:「坐著,藥有人煲,哪用得著本王的王妃親自動手?不然,我的傷口會痛的。」

    柳林波被逼坐了下來,但卻離他三尺遠,生怕他又來親親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櫻唇。

    梁驍被她敬而遠之的樣子逗得輕輕一笑道:「傻瓜!我有傷在身,難道還辦了你麼?我不是說過了,除非你願意,不然,我不會強你的,你能不能放心點?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麼?」他就算是有傷也真的想辦她,但瞧她那小兔子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不能急。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她被他親了,吻了,還給點反應了,也沒有罵他,反而關心他的傷口痛不痛。瞧她那臉紅得,要是再進一步,都不知道她會不會真是一隻熟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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