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魅王的將門替嫁妃

正文 第86章 蜜意,激烈交戰 文 / 景颯

    「九弟妹,你不是去換衣服的嗎?怎麼在這裡?」梁默首先開口道,拿眼瞅了一下柳林波的衣服,根本就沒有換。

    「先不換了,咱們先走吧」柳林波話一出,不禁都朝著柳林波身後的太子後院看了一眼,這才抬腳朝著門口走去。

    柳林波回到府中,便讓小翠吩咐廚子做幾道菜送到房中,她和梁驍都沒有吃東西,已經有些餓了。

    晌午剛過不久,京城裡的百姓就在議論著一件趣事:說這太子爺梁啟竟然在自己的生辰當日與柳大將軍的二千金在後院裡廝混,這廝混倒也罷了,但卻被皇上抓了個現行,這讓皇上丟盡了顏面,雷霆大怒,責令太子爺閉門思過,一個月內不准出府。

    梁驍聽了手下的匯報,看著正在吃飯的柳林波,臉色沉了沉,道:「這個懲罰對他來說,似乎太輕了。」梁驍當然不滿意,他既然敢打他娘子的主意,閉門思過自然是輕的。

    柳林波吃著飯,幽幽地道:「你沒見過貓抓老鼠嗎?貓在抓到老鼠後,會慢慢地玩,玩死了之後才吃,那麼快就吃掉豈不是太沒意思了。」

    手下聞言,渾身一抖,趕忙退出了房間。

    梁驍看著手下落荒而逃的樣子,不禁讚賞道:「愛妃說得有理,那麼快就死了,確實不好玩。」

    手下在外聽得不禁又打了一個寒戰,心道,爺跟王妃真是絕配。

    「不過,太子的計策也算得上完美。」柳林波又道。

    「哦,你倒是說說它怎麼個完美?」梁驍笑著道。

    柳林波聽梁驍那麼一問,難得解釋道:「首先,他讓人在我的茶杯中下藥,我只要喝了杯中的茶水,便會中毒;其次在我們這一桌的菜中下藥,又在你們的筷子上抹了解藥,而唯獨我的筷子上沒有,這就能讓我一人中毒,而你們即使吃了菜,也會沒事;再次又讓丫鬟假意打翻我的杯子,我的衣服被弄髒,管家出面調和勸解我去換衣服,最後在我要進的房間裡點上半刻醉來迷暈我,如此一招接著一招,不能不說是好計策。」

    「既然是好計策,為何還會失敗?」梁驍挑眉問道。

    「那是因為他不瞭解我,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不知道我早就見過他下的這些藥,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他還有勝算嗎?」柳林波再次解釋道。

    梁驍聽著柳林波淡淡的話語,但中間卻充滿著從容自信,這讓梁驍更是心動,他喜歡一片淡然的她,喜歡帶著淡淡憂傷的她,也喜歡自信滿滿的她,不管是哪樣的柳林波,都讓他愛慕不已,真想把她擁進懷裡,永遠不放手。

    柳林波看著梁驍此時游離的神情,心中暗歎,說著話也能開小差,這讓柳林波又佩服了梁驍一分。

    梁驍看到柳林波有些惡趣的眼神,趕忙擰了下心神,道:「既然是太子下的藥,他應該服了解藥才對,他怎麼會和柳沐然廝混呢?」

    梁驍雖然這麼問著,但心裡早就猜到定是柳林波動的手腳。

    「我只是把他的『半刻醉』換成了『半分醉』而已。」柳林波道。

    「『半分醉』?」梁驍不解,那『半刻醉』,他倒是聽過,它是一種讓人聞到,半刻鐘便會昏迷的一種藥,那『半分醉』他倒沒有聽說過。

    「哦,那是我起的名字,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因為它可以讓人在半醉半醒之間做了腦海之中曾經幻想過的的事情。」柳林波好心地解釋道。

    門外的手下聞言,迅速躍到三丈之外,一臉的驚恐。

    梁驍聽到後,也是一臉的不自然,看著柳林波,認真道:「林波,你可不要對我下那種藥。」

    「那這就要看九王爺的表現了」柳林波聽似威脅的話意有所指。

    梁驍聞言心中又是一陣苦惱,遂轉移話題,道:「你送給太子的『生日蛋糕』是個什麼東西?」

    「它是一種專門在過生辰時吃的東西。」柳林波答道。

    「是你做的?」他可不想他的林波做東西給別的男人吃。

    「不是,我讓王府的廚子按我的方法做的。」柳林波如實回答道,猜到梁驍在想些什麼。

    「那我過生辰的時候,你要親手做給我吃。」梁驍乘機提出要求。

    「好,那到時候我就給你做一個生日蛋糕。」一頓飯下來,氣氛甚是融洽。飯後,梁驍就出了府,柳林波坐於廳中,一邊喝茶,一邊在跟小翠丫頭在閒聊,但她的腦海之中卻一直在想起踏入皇后寢宮時梁驍說的那句話,「我寧願你傷盡天下人,也不要你受委屈」

    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被震駭到了!以至於到了此刻,他的話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明明一直在躲閃他,但她就是記在心中了。放下手中的茶,她對小翠說道:「小翠,你喜歡詩詞麼?我教你念一首詩詞,好不好?」

    小翠一聽,拍手就叫道:「那當然好啊!奴婢會的詩詞只有一兩首民謠,小姐真要教我念詩?」

    柳林波道:「瞧你,有那麼開心麼?那好,你跟我念吧:『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鬥酒會,明日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竹竿何裊裊,魚尾何蘺蘺!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小翠跟著念了一遍問道:「小姐,這首詩詞說的是啥?」柳林波解釋道:「這是一個很出名的女詩人卓文君寫的。全詩的意思你就只記得一句就行,就是那句『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全文是寫卓文君的丈夫司馬相如最初和卓文君倆人有白首之約,但司馬相如中途變心娶妾。卓文君因此寫了此詩跟他決絕。」

    「啊!小姐,您不是在擔心著九王爺也像您說的司馬相如吧。不會的!九王爺不會的。奴婢就覺得王爺是那種有情有義的人,對小姐好得沒話說呢。小翠敢擔保九王爺會自此自終,一心一意的。」小翠一廂情願地,就為她家小姐的姑爺作起保證來了。

    「哪個男人最初勾女的時候不是顯得很癡情超狂熱的?是不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還得相處個十年八年才知道。知道了之後,那可是,韶華已逝,青春已老,悔之晚矣。」柳林波在搖頭晃腦地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在說服自己,千萬別被九王爺迷惑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姐,你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啊?您怎麼就不能相信九王爺呢?嘻嘻,不過,來日方長,小姐現在都已經是王爺的人了,是名副其實的九王妃呢。」小翠說著,想到小姐早就已經被九殿下幸過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柳林波一看小翠那的眼神,就知道這小丫頭已經想歪了。也難怪!現在同住一個屋簷下,現在哪裡還有人相信她還是完璧之身?

    才想著,門口裡便傳來梁驍的聲音道:「愛妃說的那個司馬相如是誰?本王叫人拿刀去把他砍了!那種男人破壞了男人的形象。」

    噗!去砍司馬相如?柳林波瞅了撩袍走進來的梁驍一眼,給他丟了一個無知的大白眼,回道:「他麼,早不知何時作古了,你想找他聊天麼?」哎呀!這話也好像不對。這個時空裡,他是作古了還是沒出生,這倒是不知道了。

    梁驍進來後什麼地方不坐,偏要挨著她坐的軟榻坐在她的側邊,說道:「你剛剛念的詩句我記住一句話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詩寫得真好!我以為是林波你自己寫的呢。原來還有一個女子叫卓文君,會寫這麼好的詩。那司馬相如真是不知好歹,還納什麼妾?該死!」

    柳林波屁股挪開一些,冷哼一聲道:「比不上司馬相如的人大有人在呢。」此刻,她屁股挪過一點,他問道:「怎麼了?睡一起都睡了,坐一起會讓你懷孕麼?」站在一旁的小翠掩著嘴憋笑,趕忙退了出去,隨手關好了門。她瞪了他一眼,他便得寸進尺地伸手攬過她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用他那魅力四射的聲音說道:「放心!你不同意我是不會做什麼的」正在這時,府裡的管家帶著三個小太監捧著三個精美的珠寶首飾盒走進來道:「回稟主子,回稟王妃,皇后娘娘差人送來三盒珠寶首飾,是送給王妃的。」

    送給她的?!柳林波眨了眨眼,猶自有些不敢相信。三個小太監手裡捧著的首飾盒也太精緻了吧?

    梁驍見她遲遲在那發呆,沒打算接過禮物的意思,以為她不喜歡,有點焦急,問道:「林波,你不喜歡麼?怎地不接我母后送的禮?快打開看看啊。」所以女子不是都喜歡這個麼?她這是什麼表情?

    柳林波瞄了瞄,癟癟嘴巴道:「你去打開第一個盒子看看先?」

    「為何?母后指明是送你的,本王是個男人,要珠寶首飾有何用?」

    柳林波瞧瞧他的腰帶上,不是掛著有小飾品麼?也不完全用不得嘛,渾身穿得挺妖嬈的:「你說淑妃會不會動手腳」

    梁驍心疼地瞧她一眼,不禁怨起這深宮的爭鬥來。只一面之見,可惡的淑妃就一再要害她,連母后送禮物也讓林波不能相信。見她真堅持著不接,他只好接過其中一盒來,示意他們將其餘的放在桌子上後就可以出去了。

    管家臨走不禁對王妃投了一個讚許的眼神。王妃果然英明。

    梁驍把第一個盒子打開,放到柳林波的面前,說道:「愛妃瞧瞧,有沒有喜歡的?有喜歡的我給你戴上。」

    「哇塞!」柳林波挺直了背脊,不禁看直了眼。雖然她是不喜穿金戴銀的,覺得俗不可耐。但是,皇后娘娘給她送了這麼厚的禮,真是真心一片呢,以前就覺得皇后娘娘人很好,現在更是寵著她呢。

    她可是個受不得別人待她太好的主啊!這會讓她感動的。她一件件地拿起來,瞧著,當真是件件珍品啊!珍珠耳環,金釵銀鐲,和田玉墜……應有盡有。她忍不住地打開另外的兩盒來,傻眼地說道:「母后我還真是……很不錯!」這豈止是很不錯?簡直讓她有些受若驚了哇。

    「你喜歡麼?」梁驍盯著她的小臉,目光中帶著滿滿的溺愛。

    「嗯,喜歡!我不喜歡戴太多的飾品,但我喜歡這種被人喜歡的感覺。這些東西你收著保管好吧!要不然,你就還給母后,就說我心領了。」她將它們都推到了他的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啦!人家真當她是媳婦兒呢。還有,皇上還對梁驍說什麼「希望老九的眼光沒錯,不會娶錯媳婦兒。」

    呃!他娶她,娶錯了嗎?當然啊!她心裡還想著隨時跑路的。

    梁驍面色一滯,板起臉來說道:「這禮物是不能推的,我也不能代收。」

    「為何?」

    「因為,你要是不收,那就是抗詣!母后的懿詣跟父皇的聖詣差不多,沒有人敢抗懿。」梁驍煞有介事地說著。

    「有這麼嚴重?」柳林波一呆,半信半疑。

    「嗯。既然你一時挑選不出來,不如,我替你選吧!」他說著,打開一個盒子,一件件地挑選著,選來選去的,一件件都好像入不了他的眼界似的,說道,「也難怪你不喜歡,這些東西都沒什麼特別的。」

    三個盒子都打開,他認真地挑選起來,最後挑了一支金色的頭釵和兩隻和田玉珮。他將她的頭按下來道:「乖!插上一支,不然,咱們母后會生氣的。」

    柳林波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不置可否,但也只得低頭讓他插上了一支金釵。然後,他又將一隻玉珮要掛在她的脖子上道:「這個玉珮也是要戴的,是一對龍鳳佩。你戴著這上面有一隻鳳凰的,我戴這有龍翔的,我們配成一對兒。這個應該是新婚禮物,咱們母后的心意你不能全推掉。」

    柳林波真是無語了!她已入了局,一步一步地,成了局中人。

    梁驍雙臂圈著她,給她的脖子掛著玉墜。這種親親蜜蜜的姿態和他溺的態度太過明顯,明顯得就像她已被他所編織的一個熱烈的美麗夢幻籠罩著了,如被金屋藏嬌,又似金籠囚雀,小鳥兒的翅膀雖然在撲騰著,卻又想飛沒飛似的,成了圈。

    他的氣息好濃烈,連他的心跳聲她都能聽得見,她細如蚊吶似的聲音問道:「你好了沒有?戴一條紅線玉墜子要這麼久麼?」她想推開他,手剛好按在他的胸膛上,那強烈的心跳就更加通過她的手掌傳了過來。

    「好了!」梁驍放開她,順勢就在她的臉蛋上輕輕香了一下。

    柳林波這回真的用力一推,沒想這一推之下,因為這是夏天,她穿著一件輕紗般的衣裙。這裙子的衣領開得很低很寬,差不多就只是圍著香肩罷了。而她這一推之間,她的左肩膀上的衣裙竟然向下滑落了一截,登時便露出一段藕粉似的圓潤胳膊。

    這本來也沒什麼,梁驍的目光卻剛剛好落在那如雪般玉白的肌膚上,立即便伸手要為她拉好衣裳,卻突然之間,他的手僵在了半宮中,久久沒有落下。柳林波臉上紅通通地,自己立馬拉上了,故作凶狠地嬌叱道:「有什麼好瞧的?再瞧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咳咳,真的真的很不溫柔。

    梁驍還是像風中石化了一樣,久久回不過神來。因為,剛剛瞧著她那粉藕似的玉臂上,一個念頭閃電般掠過他的腦海——林波的手臂上沒有守宮砂!

    這守宮砂都是點在左臂上的,剛剛他看的就是林波的左臂,為何她左臂上沒有守宮砂?他的眉頭突然就蹙得死緊,像能莢死蒼蠅一樣。難道是點在右臂麼?這個念頭入了腦之後,梁驍有點悶悶不樂起來,心裡像燒著了一把莫名其妙的火。為何她沒有守宮砂?是被誰奪了麼?這個念頭更加讓他渾身的熱血就滾燙了起來,眸中有了一絲殺氣。

    「林波,你這衣裳的領口開得太寬了!換一件!」他突然把她拉起來,要把她拉回室內去換衣裳。

    「哪裡?這大熱的天,難不成要穿成個粽子麼?穿這樣的衣裳,已經很熱了。要是以往,我早就穿短裙短衫短褲什麼的了。」才說完,便又覺得不妥,這裡哪有閨女穿短襯衫短裙短褲的?

    果然,梁驍愕然了一下,這才想起,她的思維一直和別人不一樣呢。還是她如此的抗拒著他,是因為她心裡老早有了意中人?這個想法又讓他火滾起來。

    還在想著什麼,就被梁驍拉回了寢室之中,拉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柳林波這才發現衣櫃裡的衣裳還真是多得華麗麗地,五彩紛呈!

    「這麼多衣裳?我的?」件件都像仙子穿的霞裳羽衣似的,不由得又讓讓驚歎了一會兒。

    「當然是你的,全是剛剛做好的。」梁驍說著,將她此刻身上穿的衣裳腰間帶子一拉,她的上衣就掉落了下來。

    「喂!要換也由得我自己換!你出去啊!」柳林波瞧見自己的衣裳被他一拉之下,裡面就只有粉紅的肚兜兒了,不禁臉紅耳赤。原本在現代,她是穿著游泳衣更少布料時都不會害臊的。可是,也不知道為何,對著面前的男人她就是越來越會臉紅心跳,百般害臊了起來。

    然,梁驍卻在剛剛瞧見她的右手手臂也沒有守宮砂時,像尊雕塑般,不會動了!為何?為何林波沒有守宮砂?她她她……被誰欺負了去?這一下,九王爺的臉是一陣紅一陣青一陣黑的,像變色龍一樣,額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來,立即就要想著將誰抄家滅族了。柳林波見他還在那裡像尊大佛一樣,說道:「你不出去,我就不換了。」

    梁驍卻突然衝上前,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聲音激動而有著一絲無比的難過道:「林波,別怕!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柳林波用力地掙扎著,卻掙不開他的桎梏,還以為他要對她做些什麼,但又不像。他只是抱著她,滿懷憐惜之意。他的懷抱像一團火一樣,既讓她有著一絲留戀又讓她有些不安。

    柳林波突然用力地嬌吼道:「你這人瘋什麼啊?哪有人能欺負我?要說欺負我,就只有你這個混蛋了!你在耍流,氓啊!」

    梁驍卻突然地放開她一些,捧起她的臉,目光瀲灩著一種火熱和憐惜混雜著的炙熱說道:「林波,別怕!就算你手臂上沒有了守宮砂,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嗯?」

    柳林波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睜得像個銅鈴一般,呃了半晌,終於明白這傢伙是什麼意思時,不禁真的要翻白眼了!他這是什麼?以為她沒有守宮砂是被人欺負過,有心靈上的創傷麼?天啊!她原本就沒有那什麼該死的守宮砂好不好?但是,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少女啊!虧這邪惡的傢伙專門想著那種事兒!

    她一把拔開他的手,沒好氣道:「梁驍!」

    她說著,轉身去衣櫃裡拿了一件她喜歡的衣裳出來。誰知,梁驍卻在背後又一把抱著了她的腰道:「林波,我是真的不介意。不然,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

    「你說什麼?誰要你證明了?放開!別動不動就抱著我!」她掙扎著,為他的偉大嗤之以鼻道,「你要是敢再不放開的話我就……」

    「林波,別怕我!」

    「混蛋!誰怕你了?」

    梁驍放開了她,雙目之中仍然都是憐惜之情。

    柳林波迅速地披上了一件衣裳,匆匆地就打了一個結,當著梁驍的面,她也沒覺怎麼樣了,這傢伙真是能讓人跳樓的。她撫額,一頭香汗淋淋,覺得生活在沒有空調的古代的夏天真是倒霉死了!

    柳姑娘自認和他說不明白,咳咳,當然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憐的梁九王爺愣是被人家從房門裡推了出去。

    翌日,梁驍進了柳林波的房間,見她床上的羅帳還是低垂著,此時梁驍隱隱地感到不安,他快步來到床前,挑開羅帳,見錦被雜亂無章地躺在床上,根本就沒有柳林波的身影,莫不是昨日他說的那些她真的生氣了?

    梁驍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不知道柳林波是何時離開的,為何她離開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又為何離開得如此急促,連被子都沒有整理?梁驍知道柳林波每次起床都是自己整理床鋪,從不假旁人之手。

    梁驍在她的房間裡看了一圈,便抬腳出了房間。

    幾個婢女看著九王爺一臉冰封的模樣,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都垂著頭看著地面。

    梁驍隨即看向門口的那棵大樹,只見一道黑影瞬間飄落了下來,來到一旁站立。

    梁驍看著眼前的人,此人一身黑衣,一臉的英氣,年紀和自己相仿,但從他剛剛的身手來看,武功並不低。

    來人正是逍遙門弟子,也是柳林波的手下暗影。他知道自己根本瞞不住九王爺的眼睛,他早就知道自己藏在暗處,今日被他叫出來,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梁驍打量了暗影片刻,道:「你是林波的暗衛?」梁驍雖然如此問,但心中更多的是肯定,林波是不會讓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隱在自己的院子裡的。

    「是。」暗影答道。

    「本王問你,林波昨夜何時離開房間的?她為何會突然離開房間?」梁驍開門見山地問道,他想林波的暗衛應該知道她是何時離開的。

    暗影明顯猶豫了一下,他們是主子的人,可不是王宮皇室的人,他們幹嘛要接受九王爺的詢問?再說主子又沒交待他要告訴他。

    梁驍看了眼躊躇的暗影,身上的寒氣更甚,冷冷地道:「你是想看著你的主子有危險,是嗎?」

    暗影當然不想,他也知道主子對這個王爺是不一樣的,遂答道:「我們主子是昨夜寅時離開的,至於為何離開,在下並不知道。」

    暗影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昨夜寅時在下只看到院中有一人影閃過,之後就見主子追著那個人影而去。」暗影和盤托出,他也不明白小主為何要追著那道人影出去。

    梁驍聞言,心中的不安更大,道:「你為何不跟她後面?」

    「沒有主子的允許,主子從來不讓在下跟著。」暗影覺得甚是委屈,不是他不想跟,而是小主不讓跟。

    梁驍也知道暗影說的是實話,接著道:「你昨晚有沒有看出那人的武功如何?」

    「從那人的身手來看,定在在下之上,但和我們主子相比,在下不知。」暗影如實回答,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

    梁驍思索了片刻,對暗影道:「你下去吧。」

    暗影瞬間閃身,隱匿了身形。

    「爺,怎麼辦?」韓玉也把暗影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過去,他想,王妃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否則他真不敢想像爺會變成什麼樣子。

    林波會去了哪裡?那人是她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梁驍思索著,對韓玉道:「派人在京城內外暗中打聽,不可透露一點消息出去。」

    韓玉領命而去,梁驍見韓玉離去,抬腳又進了柳林波的房間,來到床前,伸手把羅帳掛起,坐在床沿上,輕輕地撫摸著床上的枕頭,上面還留有她獨有的味道。

    梁驍知道,他雖然和林波總算是夫妻相認了,但他們真正以夫妻的名義相處才沒幾天,他剛剛才在林波心中種下一粒種子,他希望它能發芽開花結果,可是她突然不見了,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道她何時回來,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危險,這些都讓他不知所措,他現在似乎除了等待,除了摸著柳林波蓋過的錦被外,什麼也做不了。

    而與此同時,在城外的一座無名山上,柳林波正站在山頂上,在她前面不遠處,正站著一名身穿深藍色衣袍,臉帶面巾的男子,看著背影,倒是有幾分熟識的感覺。

    「閣下引我前來,不是為了光看這裡的風景吧。」柳林波淡淡地道,手輕輕地撫著她腰間的帶子。

    「姑娘真會說笑」一絲渾厚低沉的聲音道,柳林波已經可以肯定前面之人是一個年輕人。

    「哦,本姑娘覺得你很是有閒工夫,你可已經在這站了一個時辰了。」柳林波幽幽地道,她倒想看看他想幹什麼。

    「我讓你陪著我吹了一個時辰的涼風,是想讓你冷靜一下。」那男子似乎解釋道。

    「本姑娘願聞其詳。」柳林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勸你離那梁驍遠一點,免得引來殺身之禍。」那男子看似規勸又似威脅道。

    柳林波聞言冷冷一笑,道:「什麼叫『遠一點』?什麼又叫『殺身之禍』?本姑娘還是不明白。」心中暗道,又是梁驍那傢伙給她惹的麻煩。

    「姑娘你如此聰慧,會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我看你是故意不想明白吧。」男子緩緩道,隨即轉過身來看向柳林波。

    柳林波掃了一眼男子陰冷的眼神,淡淡地道:「本姑娘故意如何?不是故意又如何?」

    「看來姑娘是不想聽我的勸了。」男子的聲音更帶著一絲沙啞。

    「您剛剛是勸本姑娘嗎?我看是威脅居多吧。」柳林波直接道。

    「你說我威脅你,那就是威脅了,你若不聽,休怪在下不客氣了。」男子的眼神更加陰沉。

    柳林波微微一笑道:「閣下,你知道麼?本姑娘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一般威脅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的下場。」說完,柳林波停頓了一下,神色一凜,冷冷地道:「那九王爺跟本姑娘走得是近是遠還輪不到別人來插嘴,我們是夫妻,你似乎也管得太寬了。」

    男子似乎沒想道柳林波變臉的速度如此之快,剛剛還平靜如水,此時渾身卻散發著陣陣寒意,眼神也帶著俯視一切的氣勢,這讓他心神不覺一緊,看來這個丫頭還是這麼不簡單。

    男子看著柳林波,一度沒有說話,氣氛也一度沉悶,山上一片寂靜,連一聲鳥叫聲也沒有,一陣山風吹來,帶著淡淡的清香,吹得兩人的衣角翻滾,除此之外,再無半點響動。

    柳林波見男子遲遲不再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她,心中冷笑,淡淡地道:「閣下若沒他事,本姑娘可要走了。」她可不想一直在這秏下去,梁驍肯定已經發現自己不見了,他定然已派人四處尋她,她不想看到他焦急不安的眼神,她得趕緊回去。

    柳林波想到這,不再理會男子,便欲抬腳往山下走去。

    「既然如此,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男子說著,飛身而起,伸出一掌往柳林波身上拍去。

    對方掌風甚是凜冽,柳林波迅速閃身,身後樹木全部被掌風折斷。

    柳林波暗道,好深的內力!自己倘若使出逍遙門寒冰掌的招式,還可以和他一搏,但如此一來,勢必會暴露自己在逍遙門的身份,而自己現在還不知道這人的身份,自己又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把他拿下,如果這樣就會得不償失。

    瞬間,柳林波心中已經千回百轉,男子見一掌被她躲了過去,飛身而起,對著柳林波又劈出一掌,柳林波再次閃身躲過,雙腳落地之時,對著身旁的一棵樹迅速劈下,一根樹枝應聲折斷,楚喬靈迅速拿起樹枝,使出柳家槍法的招式,來破解男子一掌接一掌的步步緊逼。

    男子心中特別不高興,一招一式步步緊逼,笑話,哪有沒事兒出來拆散人家夫妻的。

    柳林波用眼角餘光掃到山腳下有一個水池,心思一動,隨即樹枝瞬間離手,直奔男子面門而去,男子迅速閃身躲過,柳林波乘機飛身下山。

    也只有片刻的功夫,當男子追到山下水池旁的時候,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只看到四處飛濺的水花,哪裡還有柳林波的蹤影。

    男子此刻再次響起剛剛柳林波回答的他的話,惱恨不已,猛地向水中劈出兩掌,水池裡的水頓時水花四濺,如下暴雨一般,男子還不解恨,又向對面的山上劈出一掌,只見山上的石塊瞬間滾落到水池裡,又濺起層層水花。

    一炷香的時間後,一切趨於平靜,男子見還沒有柳林波的身影,猜想她定是借水逃走了,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下次再尋機會,遂抬腳離開了水池往遠處走去。

    待男子走遠,柳林波自一棵大樹上飄身而下,其實她並沒有跳入水中,只是往水池裡劈了一掌,讓男子誤以為她跳水逃走了。

    柳林波看著男子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自己今日已經算是涉險了,但卻不知道誰想要她的性命,從中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線索,要是就這樣回去,真是不甘心,想到這,柳林波抬腳跟在了男子身後。

    柳林波知道那男子內力深厚,要想不被他發現,自己必須加倍小心。

    一個時辰後,柳林波看著男子進了京城城門,柳林波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笛,吹了兩聲,片刻後京城中也傳出一聲聽似尋常的鳥叫聲。

    柳林波知道她的人已經接替了自己跟上了男子。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了細雨,雨綿綿柔柔飄灑下來,打濕著地面,滋潤著萬物。

    柳林波此時正在城外,沒有避雨的地方,只能任雨水打濕了自己的頭髮和衣衫。

    守城門的士兵都已經知道了柳林波的身份,他們看著疾步經過城門的九王妃,眼中的驚艷再一次地顯露出來。

    柳林波雖然被雨水打濕了頭髮和衣衫,這反而更讓她有一種空靈脫俗之美,就如雨中的雪蓮花一樣瀲灩驚人。

    柳林波進了城門,便飛身上屋脊,往南陵王府掠去。

    而此時正在柳林波房間裡的梁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這雨中的愜意,相反的,他的心情更加的煩悶。

    梁驍來到窗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心中卻像下著大雨,讓他更加地不安。

    已經將近午時了,還沒有林波的消息。

    「林波,你到底去了哪裡?」梁驍低喃著,眼睛看著王府的院門,他希望快點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

    他害怕柳林波會遇到危險,更害怕從此他再也見不到她,他不敢想像那些若真的發生,他該何去何從?

    自從他遇到了他的林波,這讓他感到他的心是活的,他也有期盼,也有愛念,也有普通男人娶妻生子的想法,而當他終於找到了他的夢中愛人,他的心中充滿著從未有過的喜悅,他喜歡看他的林波對他惱,對他怒,對他笑,對他動手,這些都讓他迷戀不已,這也讓他知道他也會笑,只有在他的林波面前。

    可今日他的林波不見了,他的心一下就空了,他無法忍受這種得而復失的感覺,他一定要把她平安地找回來。

    梁驍思緒萬千,背在身後的手攥了又鬆,鬆了又攥。

    這時一道白影終於出現在了梁驍的眼眸中,梁驍瞬間驚喜一片,但當他看到柳林波此時渾身濕透時,不覺眉頭深深皺起。

    柳林波進了院門,雖隔著層層雨簾,但已經把梁驍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哀歎,這傢伙可能又要找麻煩了。

    柳林波進了房間,便聽見梁驍對外吩咐道;「來人,備熱水。」院外的侍衛應聲而去。

    柳林波看向面無表情的梁驍,正欲開口解釋,卻見梁驍已抬腳走出房間,去了自己房中,柳林波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解,但她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多時,侍衛抬著一桶熱水進來,放下後退了出去,柳林波合上房門,看著屏風後面的熱水,嘴角微微揚起。

    柳林波把濕的衣服脫了下來,在水中沐浴了一番,拿出乾淨的衣服穿上,再用干巾把頭髮擦乾。

    一切整理妥當,柳林波吩咐管家來備午膳,管家應聲去了廚房。

    沒用多久,午膳已經擺在了桌上,柳林波見梁驍還沒有過來,便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梁驍的房門前。

    到底要不要敲門?柳林波有一絲猶豫,但一想到之前梁驍從焦慮到欣喜的眼神,柳林波心中的一絲躊躇也瞬間消失了,伸手直接推開了他的房門,見梁驍正坐在桌旁,看到她時依舊面無表情。

    柳林波知道梁驍定是在惱他,隨即輕聲道:「用午膳吧。」

    梁驍聞言,站起身來,慢慢走向柳林波,柳林波感到,梁驍走向自己的每一步都異常用力,這讓她心中有絲絲緊張。

    柳林波隨即想轉身離開,可梁驍已來到門口,突然伸出手把她拉了進去,另一隻手合上房門,再雙手把柳林波抱在懷裡,順勢吻上了她的朱唇。

    梁驍的吻帶著不安和急切,讓柳林波感到唇上有一絲疼痛,她用抵在梁驍胸前的雙手去推他,但梁驍卻把她抱得更緊。

    柳林波想扭轉頭避開他的吻,可梁驍卻用一隻手扶在自己的腦後,不讓她逃離半分。

    這時,柳林波突然感到梁驍放開了她的唇,掀開眼簾看向他,見他正在看著自己,眼眸中含滿了柔情。

    梁驍拿下放在柳林波後腦的手,重新圈在她的腰身上,柔聲道:「林波,以後不論你要去哪裡,都要給我留下記號,我害怕這種只能苦苦等待的煎熬。」

    柳林波看著帶著不安神色的他,聽著他的柔聲細語,有絲絲心疼,隨即點頭道:「好。」

    梁驍聞言,勾起嘴角,眼中含著笑意,看著安靜在他懷中的柳林波,心又不覺地一動,他還想要她唇上的味道。

    隨即梁驍的薄唇再一次靠近她的朱唇,但這一次的速度很是緩慢,彷彿是在給柳林波思考拒絕的時間。

    柳林波看著慢慢靠近的俊顏,心中卻做著激烈地交戰,她不知道應該拒絕還是應該接受,她此刻的心中已經是一片混亂,她一方面覺得讓梁驍隨便地吻她是不對的,但她另一方面又不願看到他不安黯然的眼神,柳林波一時猶豫不決。

    相對於柳林波的躊躇,梁驍此刻卻是欣喜的,他給了他的林波拒絕的時間,但他的林波並沒有推開他,這讓他毫不猶豫地再次吻上了他愛戀不已的紅唇。

    柳林波在他吻上自己時,已悄悄合上了眼簾,她知道他已經把他自己種在了她的心裡,她已經無法再逃避下去。

    梁驍此刻的吻異常的溫柔,在柳林波的心中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柳林波感到她此時正站在鬆軟的棉花上,她的雙腳使不上一點力,雙手已不知何時摟上了他的腰身。

    梁驍自然感受到了柳林波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眼中的笑意更濃,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林波,把嘴張開,好嗎?」梁驍此時已經不滿足只吻她的唇瓣,他想要汲取更多她口中的甜蜜,誘哄著柳林波道。

    「不要……唔……」柳林波本能地開口拒絕,不想卻給了梁驍可趁之機,長舌順勢探進她的小口中,邀柳林波的小舌共舞。

    柳林波不滿他的狡詐行為,用小手在他的後背上輕捶了兩下,梁驍彷彿未覺,根本不受影響。

    梁驍癡迷地吻著林波,周圍的一切彷彿已經不存在了,唯一存在的只有在他懷中的人兒以及她口中的香甜。

    柳林波此時更是雙腳無力,只能倚在他身上,讓他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梁驍終於放開了戀戀不捨的紅唇,緊緊地把柳林波擁進懷裡,心中充滿著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此時,柳林波氣息不穩,感到自己的心跳聲異常響亮,被梁驍緊緊地抱著,小臉貼在他的胸口,這讓柳林波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胸膛正在有規律地起伏著,他的心在加速地跳動著。

    柳林波靠在梁驍的胸前,雙手也還在他的腰身上,此情此景,柳林波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該怎樣面對梁驍,她不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算不算是她和九王爺確定了戀愛關係?柳林波暗暗想著,梁驍可是她的初戀,她希望她也是梁驍的初戀,她喜歡乾淨的男人,從九王爺以往的資料上看還是符合她的標準的,想到這,柳林波微微勾起了嘴角。

    九王爺當然不知道自己愛妃已經在心中把他評價了一番,他以為定是柳林波有些羞澀,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旋即柔聲道:「林波,以後再也不要逃避我了,好嗎?」

    柳林波「嗯」了一聲,並未抬頭。

    梁驍笑著看向懷中的人兒,道:「想不到我的林波也會害羞。」話中充滿著揶揄。

    柳林波聞言,迅速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道:「誰說我在害羞了?我為什麼要害羞?要害羞的人是你才對。」

    ------題外話------

    雞凍不,雞凍不\(≧▽≦)/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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