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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 朝堂上打盹,餓狼撲羊 文 / 景颯

    大將軍在病中,還這麼關心軍營裡的事,眾人都很感動,侃侃而談,直至聽傳九王爺過來了,方才離去……

    這十五日裡發生了很多事情,全部都是九王爺在處理,首先是處理周皇。

    周皇被容湛活捉,綁到梁驍跟前請罪,梁驍命人鞭其三百,代替天下人罰他窮兵興武,陷黎明百姓於水深火熱當中,將他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

    其次是容湛承認自己是周國先皇之子湛王爺慕容湛,願意屢行其弟的和親事宜,送上大批嫁妝接手管理周國。

    九王爺與眾臣工商議,柳大將軍受傷,兵馬損失太多,梁國不可能再繼續攻打周國。

    畢竟周國的疆土與梁國一般的大,誰都怕做亡國奴。

    如果再繼續打下去,周國再怎麼不濟,為了不做亡國奴,也能抵抗個十年八年的。

    況且戰線拉得太長,軍需方面也可能會跟不上,而且,持久戰爭會加劇國內的糧食緊張,增加民憤等。

    更何況,慕容湛是主動求和,誠心誠意停息這場戰爭。

    再來就是慕容湛逼其皇弟慕容譽寫下傳位召書,命人送來了和親的慕容萱大公主,隨梁國大軍一併回麗都城。

    夷州的紅楓葉還沒賞呢,柳林波的傷剛剛結疤,大軍便搬師回麗都城了。

    這次,慕容湛沒有跟著回來,而是直接回周國國都接位去了。

    剛剛經歷了戰爭,兩年時間裡周國在戰爭中死去了超過一百五十多萬的男丁,周國還有一堆破事要處理,所以朝著梁驍請離。

    言下之意,周國與梁國是兄弟國了,梁國為兄,周為弟,同結盟好。

    那慕容萱大公主,柳林波在與慕容湛的餞別宴上見過一回。

    外表看似是個乖巧的我見憂憐的美人兒,可是曾經與柳林波對視過一眼,那眼中發出的不知名的光芒,讓柳林波暗暗覺得這女生不簡單。

    梁九王爺沒說納她為側妃,有可能會指派給重臣或者其他王爺或者世子吧。

    反正離自己的關係十萬八千里遠,柳林波便也沒太多注意。

    回到麗都城,柳林波命令「銳」部隊首領齊良等人帶領三十萬大軍守城,餘者,隨九王爺一起搬師回朝。

    梁九王爺是第一次看見「銳」部隊,感歎柳林波居然藏了這麼一支精良的兵馬。

    柳林波笑笑回答道:「這是些都是家兵家將,是這場戰爭勝利的關鍵。之所以現在才公開,是因為打仗軍中的底細肯定不能讓敵方都探知道。

    誰能保證軍營裡沒有奸細呢!

    連堂堂的大周國湛王爺慕容湛混了進來,都沒有發覺。何況是其他不知名的人。

    將來,梁國的軍隊都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

    『銳』兵是種子,由他們練出來的兵,都能以一敵十。往後,梁國再也不用怕被人欺負了。」

    梁驍點了點頭,非常地贊成。

    可是有些大臣們可就不樂意了,暗暗懷了心眼,覺得柳大將軍這是擁兵自重,居然還有私家部隊。

    往後,看準時機,參他一本。現在皇上寵信他,不好說。

    往後,誰都知道的,伴君如伴虎,等他失勢時,他們就來個落井下石!

    可憐的柳姑娘啊,只顧著打仗,只顧著掩飾身份,從來不與其他官員交好,眼下,隱下禍根了。

    在搬師回朝之前,柳林波勞心勞力,親自重新佈置麗都城城防。

    畢竟,慕容湛在麗都城裡呆了將近半年的時間,誰也不能肯定他這次回去就不會想著為那些死去的周國兵報仇,所以,要換,統統都要換。

    連原先守城的將領都統統換成「銳」部隊裡的人,提撥「銳」部隊裡的人安照職位能力做了大小不一的官。

    守城的兵將來還要換成新兵,這些新兵可不是年初招的那一批,而是戰後重新招的,完全收「銳」分子訓練的新兵。

    佈置完這些,便起程了。

    大雪紛飛,車輜笨重。

    因為是得勝歸朝,與來時是完全的二個心態,大軍是不緊不慢地往京城方向返回。

    因為大雪,歷時半個多月,終於在臨近年關之時回到了京城。

    百姓們夾道相迎,竹炮慶賀,熱鬧非凡。

    守疆十年,第一次回京都的劉都頭等將都激動了熱淚盈眶,擁抱著自己的父母親人,場面感人萬分。

    還有那些守了二十年麗都城的士兵,此次回來,終於可以解甲歸田了;

    新婚剛走的好男兒如今回來都成了老兵老將了,兒子長大了,孫子都有了,可以享天倫之樂了;

    那些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親人的人們,則是抱著烈士牌位,哭得死去活來……

    九王爺是大賞,論功行賞,對死難者家屬厚賞撫恤,建忠烈祠,在戰爭中犧牲的將士們都在裡面,由黎民百姓自願供奉……

    另免朝十日,文武百官可自行回府與家人相聚過個喜慶年。

    尹郡主聽到大軍開拔回京的消息,一大早就梳妝領著一大幫人守在大將軍府門口,任憑雪花飄灑,直直地望著那條人群攢動的街道,急切地盼著柳林波他們的歸來。

    「弟弟!」遠遠地看著柳林波從人群裡跑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大堆近衛兵侍衛等,尹冰清眼淚盈眶,由丫鬟扶著,迎了上去。

    「姐姐!」柳林波飛快地奔了過來,撲在大表姐跟前:「姐姐我回來了,回來了!」

    「弟弟!弟弟你終於回來了!讓姐姐看看!快讓姐姐看看!」尹郡主喜極而泣,扶起柳林波。

    柳林波激動得滿臉通紅,眼眶裡珠淚閃動,卻沒有往下掉。

    後面跟著一堆將兵呢,叫他們回去,他們都不回,非要先等她回府了再說。

    可不能讓他們看見心目中的戰神也會掉眼淚,有失威嚴。

    哈哈,啦啦,柳林波想多了。

    「弟弟為何不騎馬?」尹郡主問。

    聲音柔得像水,直擊眾人耳膜,雙腿都禁不住有點酥軟了。

    「大將軍說,百姓眾多,怕被馬匹傷著,故一路從城門奔跑回來的!」牛壯機智搶答。

    能為美女解惑,他樂意!

    眾將抬首只敢偷瞟一眼便趕緊低下頭去,這位蒙著面紗的女子,就是傳說中柳大將軍的表姐姐尹郡主吧?看那身姿,果然是頂頂卓絕的美人兒一枚啊!

    唉唉唉!

    親愛的偉大的尹相爺啊!

    你為毛不多生幾個漂亮女兒呢?害他們一堆成年光棍只能暗暗看著流口水!

    嘖嘖,果真是見色忘……咳,友。

    是的了,這些兵將,最老的都快四十不惑了,因為長年鎮守麗都城,還沒有成家呢!

    此翻得勝全部回京,就看皇上如何給他們安排了!

    自古就是如此,有功勞的將士,婚姻都由皇上指配。

    「姐姐,快進去吧!外面風雪太大了!」柳林波感動地扶著尹郡主,再一次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這一輩子,出征有人牽掛;歸來有人眼巴巴地等著;身在邊疆有所依念;回到家中倍感溫暖。

    柳林波知足了,真知足了!

    這樣溫暖人心的親情,她一定要盡所能及地守護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

    哪怕是一生的幸福,她也要守住!

    「凍壞了吧!瞧我都高興得糊塗了!」尹郡主一邊說著,一邊死勁地搓著柳林波凍得通紅通紅的小手。

    眾人往府裡走去。

    柳林波瞟到姐姐尹冰清似乎頻頻回首遙望,便打趣道:「姐姐!方纔,六皇子對兄弟說,見過他的母妃之後,就會馬上過來看姐姐的!」

    心事被人看穿,尹冰清是一陣羞惱,瞧瞧的挽住她的胳膊,低聲埋怨道:「弟弟,休要取笑為姐……人多呢……」

    「哈哈哈!末將等什麼都沒聽見!也沒看到!」眾人大笑。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將就會帶什麼樣的兵!

    這句話,常跟在柳林波身邊的他們自然也學會了。

    每當九王爺對著他們的大將軍說些暖昧不清,超兄弟友誼的讓人滿身起雞皮疙瘩的話的時候,他們的大將軍就會充傻裝愣,豪情萬丈地道:「大哥,小弟方才耳朵一陣發癢!大哥說了什麼?小弟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著人家一家人進府了,他們也嘻嘻哈哈地跟著進去。

    他們的臉皮很厚,厚得回京的第一天就要到大將軍府中來蹭飯,順便看看傳說中的疑為天人的尹郡主,捉弄捉弄那得瑟得不知道自己長了幾條尾巴的六皇子梁默。

    就連柳宣都沒想到自己閨女這趟回來會帶著這麼多的得力助手,大兵小將地足足擠滿了一大桌子,二十幾號人。

    還沒到時間用膳,管家便趕緊叫廚房加菜加菜加菜!

    尹郡主是將自兒的兄弟迎回家門後,盈盈一曲作了個福,溫文軟語地道了幾聲歉,碎步輕移,身姿輕捷地去了後院去了。

    看得一堆大小男人們目瞪口呆,口呆目瞪。

    嘖嘖,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閏秀風範!

    這才是真正的柔弱的我見憂憐!

    「大將軍,不知貴府裡是否還有什麼姨啊姑啊之類的表妹表姐?」其中一名將領幾乎要流著哈子般衝著柳林波垂涎道。

    眾將的眼神裡,同樣是熱切的期待。

    這孩子比六皇子梁默聰明得多了,這府裡雖然有一個不靠譜的柳沐然,但是表姐表妹之類的,說不定會有呢!

    嗯?說到這,柳林波還真是想起柳沐然了,回來就沒見著人,還真沒聽說皇后娘娘當初是怎麼處置她的。

    都說了,同一血脈雖然有親有疏,好歹也是出美人的家族,娶回家去,總不會是錯的。

    他們這一代不美麗,不代表下一代不行啊!要懂得隔代遺傳的道理啊!

    是啊,古時代有錢人或者大官們為什麼見到美女就想搶呢,原因就在這裡。

    古話說「一代新姑媽三代靚兒孫」,娶了個漂亮女人回家,往後代代都出美女俊男。

    或許大家有個錯覺,覺得那些搶男霸女的都是為了滿足銀欲,其實不是,是知道自己長得醜,娶個漂亮女人回家改變改變遺傳因子,生個漂亮的後代出來。

    當然,他們那時不懂得遺傳因子是什麼,但就知道娶漂亮老婆生漂亮兒孫是沒錯的。

    這就是古時代為何男人都三妻四妾了,見到美女還想娶回家的道理。

    這也是為何在森嚴的男尊女卑女子幾乎足不出戶的封建社會裡僅憑畫像就能嫁到好人家的道理所在。

    跟現代的觀念是完全不一樣!

    現代的人包小三嘛滴都要漂亮滴帶出場,而老婆卻丑不拉幾負責生子,放在家裡安全。

    君不見,走在大街上,全是歪瓜劣棗。個子高的,滿臉豆外加五官有缺陷;面容好的,太短;有禮貌的身殘;長得俊滴沒道理的滿口髒話出言無狀不知天高地厚自私自利……

    唉咳!扯遠了。

    話說,柳林波一聽這名將領說起這話,怎麼就覺得這麼耳熟呢,逐一筷子敲過去,笑道:「嘖嘖,口水都流了來了!來人,給秦將軍上棉巾,讓他擦一擦!」

    秦浩信以為真,面紅耳赤,甩著袖子就往嘴巴上擦去,發現是大將軍哄人的,怔在那。

    眾人一見,大樂,指著他笑他「呆子」。

    柳林波清了清嗓了,朗聲道:「關於各位的婚姻大事,自有皇上作主,就不要多想西想了!皇上作主指婚的,難道還會有不好的嗎?!」

    「好也比不過尹郡主啊!」不知是誰不知死活地埋怨了這麼一句。

    「不准屑想我姐!小心梁默知道揍你!不,本將軍現在就要揍你!」柳林波又是一個筷子扔過去。

    反正菜還沒上來,筷子多扔幾雙不要緊。

    「劉都頭,打,上去,打贏了大將軍,叫大將軍給你找個賽似嫦娥的給你做小妾!」

    眾人便跟著瞎起哄來,一時間膳廳裡嘩聲震天。

    劉都頭一聽,頓時氣焉了,有氣無力地道:「跟咱們大將軍比武?哥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了!」

    話說,這聲「哥」也是偶然間跟著大將軍學的。

    有一次,就是過完元宵節的那一天,他們幾個酒饞得,饞得滿營地地找酒喝。

    好不容易在伙頭兵營那發現有一點做菜酒,趁著無人幾人便爭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來。

    不巧被柳大將軍看見,眼一瞪便道:「哥還以為在兵營裡捉到賊了呢!原來是幾隻饞酒的耗子!」

    當時見大將軍不稱本將軍了,自稱「哥」覺得很奇怪,事後想想,偶爾自稱「哥」那感覺還挺不錯的。

    柳老將軍坐在一邊聽著,都覺得羞死人了,林波怎麼能跟這一大幫漢子這麼說話呢?!

    還理直氣壯地。

    父親柳宣的離去,柳林波點了點頭,柳老將軍實在聽不慣自己閨女如此爺們,還越來越爺們的做派,唉,什麼時候才能向九殿下坦白一切好好過日子誒,天下總算是太平了,這孩子也該享享清福了。

    實在是,這幫出生入死的將士也是可憐的家中冷清的人,如果她光顧著陪父親姐姐,冷落了他們,她心裡會很不好受的。

    改日再好好地跟父親與姐姐陪罪。

    「你確定你是『哥』,不是耗子?」柳林波嘿嘿地笑。

    「大將軍,這大團聚的,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罷!」其中一名將士馬上打圓場道,因為那件事,他也在場。

    這當眾揭出來,他老臉往哪放?往後還要不要帶兵了?

    「什麼『哥』?什麼耗子?快說來聽聽!」眾人又笑哄了起來。

    正笑鬧間,家僕來報:「六王爺到!」

    話語一落,梁默便出現在門口了:「嘩,什麼事情這麼熱鬧?」

    「正主兒來了!」

    「佳郎來了!」

    大家的眼光一轉,嘴巴也跟著轉,焦點落在了梁默身上。

    梁默見大家如此熱切的眼神,忍不住心驚地後退了一小小步,防備性地問道:「話說,與本皇子有關?」

    誰讓他在打仗的時候見九王爺與柳將軍那麼好,便背地裡擠兌埋怨。

    眾將都不鳥他,反過頭來嘲笑他跟九王爺做兄弟真是太失敗了。

    看人家柳將軍跟九王爺,那是一個的「兄友弟恭」啊,誰看不歡喜啊!

    哪像他,整天跟在九王爺後面獻慇勤,還被嫌棄個徹底。

    「末將等在討論你長了幾條尾巴,六王爺你知道自己長了幾條尾巴不?」秦浩嘻嘻笑問。

    「胡扯!本皇子怎會好端端地長尾巴?!」梁默往自己的身後看了一眼,慍道。

    「好啦,好啦,別捉弄咱們的六王爺啦!省得惱羞成怒了可不好!」

    柳林波笑著,衝著梁默繼續道:「姐姐在後院等著呢!早盼你來了!」

    「真的?本王這就去!快快,帶路!」梁默喜形於色,美滋滋地道。

    都還沒落座呢,一聽美人思念,猴急得趕緊離去。

    「嘖嘖,看,尾巴這不就長出來了!」秦浩適時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眾人哈哈大笑,梁默的腳步一頓,又急急地跟僕人離去。

    沒見識,不跟一群老光棍一般見識,哼哼!

    他可是大人大量的人見人愛的花見花開的有美人在懷的六皇子六王爺梁默!

    風止雪停,晶瑩鎧鎧,綠樹銀裝素裹。

    這一聚首,無事一輕身,眾將們一直笑鬧到大半夜,喝得嚀叮大醉,直到柳宣安排人手將他們扶至客房歇息為止。

    柳林波自然也想喝,但直屬太醫沈瑋一直在旁邊暗示,身上傷未痊癒,不可飲酒,否則遇到天氣變化,傷口會陣陣作痛。

    又不忍掃了眾將的興,便喝了幾口,其餘的以茶代酒。

    眾將自然知道自己家將軍有傷,不想讓老將軍擔心,便不多說,心知肚明的沒有強灌自家將軍。

    都是自己人,當然要愛護。

    這幫厚臉皮的人,這一醉就連醉七日七夜,死活地賴在將軍裡呆了七個日夜,包括六王爺梁默。

    不過,這小子是與尹郡主濃情蜜意,捨不得離開。

    見到大伙都不離開,他也就順水推舟地不願離去。

    反正,皇上有旨,十日不朝!

    最後三日,大將軍府裡才落下了個清靜,靜靜是聽著尹郡主牽著她的手訴說許久不見的衷腸。

    十日後,上朝。

    真是樹大招風,人怕出名豬怕壯。

    柳林波糾結。

    將士們連續七個日夜宿醉於大將軍,這也成為了禍端,被那些眼紅的大臣們以召集眾將欲意謀反的罪名參了她一本。

    丫滴,這幫老混蛋,哪只眼睛看到他們在聚首謀反了?!

    他們只是喝酒聊天而已!

    氣得眾武官差點要當堂打死這幫死污蔑的!

    他們只是想熱鬧熱鬧在大將軍府中小住了幾日而已,居然就成了罪證了?!

    果然是多大的功勞都敵不過三寸不爛之舌啊!

    甚至還有人奏請皇上,要以問罪的方式扣押他們這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回來的武將們,分開一一審問,定會審查出個結果來。

    唉,唉,唉!

    柳林波忍不住在心中長吁短歎。

    果然還是呆在麗都城的好,果然還是遠離京城的好,果然自古皇城就是是非之地!

    本以為打完仗了之後,可以消停幾日,不用那麼奔波,好好地陪一陪父親姐姐,沒想到還是爛事破事莫須有的事迎面砸來!

    蒼天啊,大地啊!

    還有沒有眼睛啊!

    她只不過是想好好地守護好家園,陪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開心開心而已,就這麼不行不嗎?!

    洪公公一直連讀了十多本全是參她謀反的折子,眾將聽得是心灰意冷。

    丫滴,哥幾個在前方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打了勝仗,守住了大梁國,你們這幫爺爺的孫子的爺爺的孫子的,居然閒得沒事幹了,參了他們,想要他們死是吧?!

    真是太寒心了,太寒心了,太讓人寒心了!

    沒想到沒死在戰場上,倒是要死在三寸不爛之舌的嘴裡了!

    不過,大梁國自開國以來就有規定,大將大官大臣們是不能聚首議事超過三日的,超過三日便會被定為謀反。

    他們一群武將,打完勝仗開心歸朝,哪裡會注意到什麼祖宗律法呢!

    在軍營裡他們也常常是這樣聚首痛飲長聊的啊!怎麼一回到京城,這常做的事就變成了謀逆之罪了?!

    這幫得理不饒人的罵人嘴裡不吐髒字的文官們,真是要活活地讓他們有理的話說不出來給噎死在嘴巴裡!真是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皇上老爺子沒什麼表情,靜靜地看著下面一群爭得面紅耳赤的亂哄哄的臣子。

    柳林波小小的身子盡量退出戰圈,無奈地看著這幫人的口舌戰。

    九王爺搖了搖頭,表情是不可思議;九王爺親娘舅是望著柳林波,大歎可惜了。

    皇上沒有發話,誰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繼續吵繼續吵,你們繼續……

    唉,要是此時此地有個凳子啊,椅子嘛的,坐坐躺躺再來一盤點心嘛的,邊吃邊觀戰,還是挺不錯的消遣的!

    柳林波此刻很無良地翻了翻白眼想著,靠在雕著盤龍的大殿金柱上閉目養神。

    「老子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你看你看,這就是敵人砍的!這麼大的一個疤,老子都沒有退縮,到這了又怎麼會退縮?!」

    疤大還拿出來顯擺,知不知道羞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損傷,懂不?大頭兵……

    「爺幾個只不過是跟將軍喝喝酒而已,怎成了謀反了?」

    小子,跟大將軍喝喝酒而已?自古以來,有哪些謀事的不是在飯桌酒席上就敲定了的?混蛋小子亂說話,讓人給坐實了……

    「哥幾個拼生拚死守住了梁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咋一回來,就變成謀反了?」

    兔崽子,怎麼說話的你?自視功高勞苦,乃謀反之因由也……

    聽著秦浩幾個大嗓門,每說一句,柳林波就在心裡腹誹一句;每腹誹一句,都有大臣出言與她所想所說的一模一樣。

    唉,唉,唉!

    不是她自己口才橫溢,而是這樣的戲碼,她天生就會,天生就懂,未卜先知!

    總之,一句話,她懶得理!

    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的九王爺,瞟到柳林波正在閉目打盹兒,威嚴的俊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這賢弟,果真是臨危不懼,臨變不驚!特異獨行!

    其實,一上朝,便收到這麼多參柳林波的臣工們的折子時,心裡是非常憤怒的。

    一方面氣柳林波不懂得掩飾,就算聚將會飲也不要太明目張膽,落人口實嘛;

    另一方面又恨這幫臣子,不懂得相互理解相互體諒,見腥就上,見縫插針,見錯就參,大參特參,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亂,沒有團結之心,一心想要窩裡反也!

    如今,看到柳林波這樣,那氣不知不覺就消彌了去。

    不管誰說什麼,他都信他。

    就算他真的反,他也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何況皇上老爺子曾經說過,不管別人說什麼,都一定要堅定不移地相信柳大將軍!

    即便沒有皇上的交待,梁驍還是義無反顧地相信柳林波!

    這是宿命使然!

    沒有理由的全部信任!

    他不出聲,就是想看看,這幫臣子到底想要鬧成什麼樣?

    到底還有沒有人想到要問問他這個到兄長的意思?

    問是有人問了,不過不是問九王爺的。

    「大將軍!你倒說句話啊!這幫老不死,出言污蔑,你可不能就這樣被打倒,你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秦浩爭不過那幫罵死人不償命的文官,著急地吼了一句。

    眾將這才發現自家大將軍沒在口舌戰圈裡,抬眼在大殿上四處找找,才發現他們的柳大將軍不知什麼時候已悄悄地躲在了大柱子後面打盹呢!

    柳林波迷迷糊糊地靠著柱子睡了,沒有聽到秦浩的吼聲。

    即便聽到,也當他是在繼續與眾官相吵。

    這睡功,是在戰場上巡營的時候練出來的。

    回來這麼多天,一直被將士們笑鬧一直與父親姐姐說話,真沒好好休息過。

    好不容易,這裡能休息了,就讓她閉下眼睛吧!

    京城,是安心之地,不用打仗,不存在生命危險,想睡就睡嘍。

    何況又是在朝堂之上,那就是更加的沒有什麼危險可言的了。

    眾官也瞧見了,頓是啞了聲,目瞪口呆。

    丫滴!知不知道你被冠上了謀反之罪?!

    丫滴,你怎麼能像個沒事人似的?!

    丫滴,你居然在這爭吵聲一浪高過一浪中睡得著?!

    哦~靜宓中眾人凌亂了……

    皇上輕咳了一下,喚回了眾人的神智,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一大幫子人,吵什麼吵?不知所謂!退朝!」

    梁驍起身,便往柳林波走去。

    洪公公捏著嗓子大喊:「退朝!」

    退朝?!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剛剛吵到哪裡了?

    皇上有沒有聽進去?

    怎麼突然地叫退朝?

    見到九王爺往這邊急匆匆的走過來,眾人趕緊跪伏。

    不小心地瞟到,那雙雲靴走過,接著都忍不住驚慌地叫了一句:「九王爺!」

    眾人抬首,發現九王爺輕輕地掠過他們,輕輕地將打盹的柳大將軍抱了起來!

    梁驍回首,修長的中指手指尖放在唇邊上朝著眾人「噓」了一下。

    在眾官再一次凌亂中,抱著柳林波向自己在宮裡的寢殿走去……

    這是什麼情況?!

    文武百官第一次有了共識:九王爺瘋了!皇上也瘋了!

    柳大將軍紅了!紅得一塌糊塗!

    紅得直入後宮!

    雖然九王爺沒什麼女人……

    見狀,武將們笑開了眼眉:想參他們王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算不撒尿照自己,也該先查查大將軍在九王爺心中的份量!

    柳大將軍,那是九王爺的護心鱗!

    那九王爺是誰,九王爺是皇上最寵愛的小兒子,動了九王爺的護心鱗,皇上會鳥你?!

    不把你一掌拍死就不錯了!

    「哈哈哈!有種,咱們將軍真有種!」

    能在朝堂上睡著了,這自古以來天下第一人!

    武將們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跟著,甩了這幫文官,揚長而去!

    「這是個什麼情況?九王爺與柳大將軍,這是,這是,這是……」

    啊!

    誰來告訴他們,這到底是為什麼?!

    莊尚書搖了搖頭,甩開糾結著他的那個文官的手,邁著官步,退出了殿堂。

    「洪公公,這是怎麼回事?九王爺與柳大將軍?這是……」

    一位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文官攔住了要離去的洪公公問道。

    「九殿下的私事,咱家並不清楚。只知道,誰參了柳大將軍,下場必定不好過!哼!」尖銳的特有的太監嗓音一完,白眼珠子一瞪,鼻腔裡哼了一聲,邁步離去。

    那十幾個參了柳大將軍的文官們開始覺得很冷,冷得要全身發抖了:他們參錯了?!

    他們這是為國著想,有錯了麼?!

    「誰參了柳大將軍,下場必一不好過!」洪公公的聲音再次迴響!

    啊~不要!九王爺,不要啊!皇上!

    他們真的沒有私心,沒有眼紅嫉妒,全是為公為民!

    這十幾個文官一窩蜂似地快速離開了朝堂。

    日落西山,宮燈生起。

    柳林波愜意地伸了伸手腳,真美的一覺啊!

    什麼夢都沒有。

    她滿足地輕歎,慢慢地張開了眼睛。

    床邊有一道坐著的身影,柳林波一骨碌坐了起來,驚道:「大哥?!」

    「賢弟醒了?你可真能睡,都快睡了要一天了!」梁驍笑瞇瞇的道。

    柳林波驚慌地低頭檢查了一下衣物,完好如初。

    嗯,淡定了。

    「對不起,小弟一時大意了,這馬上就離宮回府。」柳林波匆慌下地,手忙腳亂地穿好鞋子。

    九王爺大哥啊,你可別獸心大發啊!

    姐不是男滴,不是男滴!

    梁驍定定地貪婪地注視著她的眼神,讓她誤解了。

    暈!

    她幾乎都要忘了,皇上是斷袖,而且這只斷袖還超喜歡她的!

    若不是她是一脈單傳的柳家獨子,估計早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這該死的安逸!

    讓這該死的警覺心都降低了!

    見她真的要走,梁驍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很用力地將她扯住。

    柳林波心慌慌地,不是吧?不會吧?這樣就要「正法」了嗎?

    天啊,不要啊!

    心神一亂,便要死命地甩開。

    梁驍道:「真讓為兄好嫉妒呢!那幫臣工們不參,為兄都不知道賢弟這十日來居然有七日是這樣過的!真羨慕死為兄了!所以,作為補嘗,賢弟,今晚要陪為兄用膳!吃完還要陪為兄下棋!這幾日為兄可是很想賢弟呢!」

    「不是吧?大哥?」柳林波聽言放棄掙扎,望著梁驍,可憐兮兮地道。

    剛剛睡醒,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

    這語氣裡,還帶著幾分不知不覺就流露出來的女兒家無奈的嬌羞。

    在自己的地盤上,梁驍差點就要忍不住動手非禮了。

    他趕緊撇開了臉,穩住心神道:「是的。你怎麼陪那幫傢伙的,你就要怎麼陪為兄。除非……賢弟是真的謀反。」

    你丫滴!

    你才陪呢!

    姐那不叫陪,是別人陪姐滴,好不啦?!

    柳林波暗歎,自己的命為何總是不由自己作主?!

    認命地跟著九王爺,認命地陪著九王爺用完膳,再認命地陪著九王爺下棋。

    這棋,她沒下過,還真不怎麼會。

    梁驍很有耐心地教她。

    這一教就讓她上癮了。

    教了老半天,還是一知半解,老是下一步毀一步,非常無賴地跟梁驍搶棋子。

    「退回去,退回去!我不走這一步了!」柳林波大聲叫道,雙手飛舞,飛快地毀棋,那模樣活生生像個孩子似的,可不就是個孩子嘛,十幾歲的孩子。

    「不行啦,不行啦!你再毀棋,為兄要輸了!」梁驍左手緊捉著棋子,不讓她毀。

    柳林波玩在興頭上越發的歡快,欺上前去,張牙舞爪地,猛搶。

    一邊侍候著的太監宮女們幾時見過九王爺有這副興頭?看得心驚膽戰,眼神互傳。

    洪公公一邊看見,眼睛一瞪,那意思是說,大驚小怪!小小奴才們,主子的事情豈能由你們亂猜?!

    小宮女小太監們被洪公公這麼一瞪,都嚇得趕緊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耳,耳聽那二人的動靜,嘿嘿!

    人的好奇心無處不在!

    二人爭著搶著吵著鬧著,梁驍不知怎麼滴,便被柳林波推倒在了毛毯上,由於慣性和二人緊捉住同一顆棋子的手,讓柳林波也跟著摔了下去,重重地壓在梁驍的身上。

    四目相對,笑意盎然的兩張面孔頓時相互放在在各自面前。

    撲面而來的男性呼吸讓柳林波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突突突地猛跳起來;梁驍是眼神一沉,深遂得幾乎要將她融在裡面了。

    這一刻,二人都有點心神不寧。

    最終,柳林波快速地跳了起來,臉色潮紅,低著頭,將棋子放一邊有點尷尬地道:「大哥,我想回府了!」

    「洪公公,眼下是什麼時辰了?」梁驍也從毯子跳了起來,拍拍衣袍問。

    他有點捨不得剛才她伏在他身上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

    他也是不敢望著柳林波的,至少這個時刻不會。

    他怕他一眼望過去,會如惡狼撲羊似的把柳林波給吃掉。

    自制力有多少,他還是清楚的。

    自從麗都城回到京城皇宮裡了之後,他的自制力就差得無法控制。

    碰到與柳林兄弟有關的事情,都會情緒大大地波動。

    「回九殿下,已是亥時末(快晚上11點)。」洪公公回話。

    「什麼?這麼晚啦?!那小弟可得趕回家了,否則趕不上明日早朝了!」柳林波驚訝地道,趕緊地跳下地榻,穿好鞋子便欲告別。

    臣工們卯時早朝,這大將軍離皇宮有點遠,來回騎快馬都要一個時辰,眼下只剩三個時辰,再不回,真的明天會睡過頭。

    「洪公公,將本王的寢殿打掃一下,讓柳大將軍今夜就睡那吧!太晚了,不要出宮了!另外,命令公孫將軍,派侍衛趕去大將軍府,告知今夜柳大將軍留在皇宮裡了。」梁九王爺下命令。

    洪公公先是驚訝了一下,不露痕跡地望了一眼柳林波,後者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好像沒反應過來,拂塵一甩躬身道:「是,殿下」

    說罷便帶著幾個宮人退了去。

    「大哥,這,這,不太妥吧?這可是宮裡,小弟是堂堂男子,怎能留宿後宮之內?招人閒言碎語?!」柳林波後知後覺,趕緊阻攔道。

    「賢弟,為兄擁有的一切,都想與你分享。如果你願意,為兄將這乾坤殿讓給你也無防。但是,千萬不要拂逆了為兄的好意,再提回府之事。」梁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如果之前,在麗都城,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不讓自己為所欲為的梁驍對柳林波一直是按禮行事的,那麼經過了這麼一晚,經過了剛才那麼樣的一個意外的「摔」,二人那般的親密接觸之後,他發現,他想要的,似乎更多。

    不碰則已,一碰就變得貪心起來。

    之前信誓旦旦說,一回到京城就向父皇奏請給柳林兄弟指婚的事情,突然間變得艱難和猶豫起來。

    他還捨不得放手,不想讓柳林波那麼快就成親!

    儘管他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知道柳林波是一脈單傳,是絕對不可能與他在一起的!

    如果真的會那麼快,至少在成親前,讓他先呆在自己身邊!

    望著離她很近,對她很親密的梁驍,柳林波有種撥腳就想逃的感覺,明明對方什麼意思都沒有,舉止也很正常,眼神也無雜念,可是她卻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落入狼口的兔子一樣,戰戰驚驚。

    不知那只兇惡的大狼會何時吃掉自己。

    上輩子身為鐵血僱傭兵從一開始到金盤洗手都沒有接觸過情愛二字,柳林波自然是不清楚自己已經對梁驍有了感情。

    她苦逼地認為,自己是將軍府的守護神,身份千萬不能拆穿,一旦穿了,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如果她不想讓九王爺靠近身邊,多的是法子,只是她自己已經對九王爺有了自己不知道的感情,所以才會對梁驍所說所做覺得無所適從,不宜反駁。

    「大哥,那小弟先告退,就寢了。」柳林波作揖道。

    「為兄送你去。」梁驍拉著她的手,笑道。

    二人的手指方一接觸,敏感得要命,好像有一股電流觸動了全身。

    這是以前都沒有的事情。

    難道那一摔,摔出火花了?!柳林波暗暗心驚。

    不要啊,她不要對一個有斷袖之癖的男人有任何的幻想,否則自毀前程還搭上身家性命連累他人。

    雪後的深夜,特別的清涼。

    剛打開殿門,柳林波便冷得縮了縮脖子,梁驍發現了,命小太監拿了一件裘衣披輕輕地給她披上。

    柳林波回頭,給了他一個璀璨迷人的笑臉。

    梁驍一震,很想就那樣將她擁入懷裡,直到地老天荒。

    但他克制住了,輕輕地握著她的手,一同走進雪地上。

    二人才步出乾坤殿,迎面走來一行人。

    領路公公喝問:「是誰膽敢頂撞九王爺?」

    「妾身慕容萱,探知九王爺今住宮中並未歇息,故送來宵夜。」周國大公主慕容萱盈盈一福,脆聲答道。

    十六歲的女娃,心機真深沉。

    這麼冷的天,這麼深的夜,居然還等著梁驍,柳林波暗自輕輕地撇了撇嘴。

    她出身僱傭兵,電視劇沒怎麼看,自然不知道會有宮斗這種事情;這輩子,生在大將軍裡,府裡有二夫人和柳沐然兩個女人,什麼是有心計的鬥,她當然瞭然。

    只是覺得做為一個女人也該有自己的尊嚴,沒必要這麼晚了還在這麼冷的天裡端著一碗不知那個男人吃不吃的夜宵候著。

    有時候,人活得簡單一點,會舒服些。

    於是,她掙脫了梁驍的手,作了禮,道:「王爺,臣告退。」

    梁驍似乎沒有看到眼前有佳人一樣,並沒有叫慕容萱平身,就讓她那樣半屈著身子,反而一把捉住了柳林波的手,更緊地拉近自己的身邊,然後,才對著領路的公公道:「快走!」

    當快走到慕容萱跟前時,對著貼身侍衛惡狠狠地道:「將無關人等趕出乾坤殿!以後再敢私自放人進來,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

    慕容萱聞言,臉色血色盡失,不明所以楚楚可憐地怔在當場。

    眼睜睜地看著九王爺一行走遠,她們一行被侍衛趕出了乾坤殿,一聲不吭。

    她不明白哪裡出錯了,明明就她一個女人,雖然是沒冊封的,但就只有她一個,九王爺居然不理她?

    起初,她得知這個戰神王爺身邊沒有什麼女人的時候,高興極了,以為九王爺是愛她的,為了她遣光了所有的女人。

    當然九王妃除外,不過聽說那個女人相貌醜陋的拿不上檯面,已經面壁唸經去了。

    眼下看來,九王爺,似乎並不喜歡女人?!

    那她來和親,還有什麼意思?!

    慕容萱的眼神裡流露出了潑辣的狠毒。

    「最近,乾坤殿的侍衛似乎廢了?連個女人都攔不住?」將柳林波送到清心殿,梁驍回到乾坤殿後冷冷地問侍衛統領公孫候。

    ------題外話------

    親愛的們,雙11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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