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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原來美人這麼急不可耐 文 / 景颯

    「二樓」梁驍直接說道,卻不知道這二樓可和平常的酒樓的不一樣,直接上去就是包廂,店小二一聽說是二樓,眼睛冒著光,哈巴著腰趕緊帶著他們倆上了二樓。

    這個悅來客棧,一樓和二樓的裝飾,雖然同樣奢華,風格卻各不一樣。

    一樓大廳,寬倘明亮,奢華之極。地上鋪著的,是猩紅色的百花針繡地毯。

    周圍是一個個包廂,外面則是大廳,擺滿了許多的桌子。

    此刻,一樓大廳,早就席無虛座了,嬉笑吆喝聲,更是此起彼落。

    而二樓那裡,則是完全不一樣。

    柳林波以為這裡的二樓會和平日裡去的那些酒樓差不多,只不過,上來這裡之後,才發現自己猜錯了。

    只見二樓這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清雅。

    地上青石鋪地,古色古香的雕花木桌椅,粉白色的輕紗簾櫳,珠簾搖曳。

    牆壁上面,更是掛著一幅幅山水畫,看不出是誰畫的,總之給人感覺大氣中不失清雅古典。

    在踏上二樓的時候,一陣優美的琴聲,也隨即傳入眾人耳裡,期間,更有不少美麗的姑娘走過,只不過,這些姑娘,不像青樓女子一樣,擺騷弄姿,揮著手帕嬌嗔撒嬌,只是經過的時候,只會對你禮貌點頭,有禮之極。

    隨即,那店小二更是將柳林波他們帶到了一個裝修雅致的房間裡面。

    「客官,請問要點些什麼菜呢!?」

    領著柳林波他們來到房間後,店小二便立刻開口問道。

    聞言,梁驍只是將臉望向了柳林波,開口說道。

    「你不是說要狠狠刮大哥一頓嗎?你點菜吧!」

    「我點?」柳林波隨口問上那麼一句。

    聽到梁驍這話,便收回目光,於是,柳林波頓了頓,也不給他客氣了。

    柳林波雖是這樣想,只不過,柳林波也只是點了這裡一些招牌菜,還有兩罈美酒。畢竟,他們這裡只有兩個人,柳林波不想點太多,怕吃不完,會浪費。

    梁驍在聽到柳林波點的這些菜,於是,便開口問道。

    「就點這些?」

    「嗯,我們只有兩個人不是嗎?點太多,怕吃不完。」

    聽到柳林波這話,梁驍只是抿了抿雙唇,沒有多說其他,倒是一旁的店小二,不由趁機再推薦一些菜餚。

    「兩位客官,我們客棧新推出一個紅燒豬腳,很好吃呢!要不要來一碟?」

    「不要!」

    「不要!」

    聽到店小二的話後,柳林波和梁驍立刻開口說道。

    當說完這話後,他們三人都立刻一頓,房間也有著片刻的安靜。

    而柳林波和梁驍,說完這話後,更是立刻面面相覷一番。

    或許,他們兩人都震撼著,原來對方跟自己一樣,不喜歡吃豬腳……

    一旁的店小二見此,便不由訕笑著,便離開房間了。

    須臾,剛才點的菜餚,便立刻鬆了上來了,而這一次,端菜上來的,全部都是一些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

    只見這些女子,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華有秋菊,艷有薔薇,傲有臘梅,清有青蓮……

    這些各有千秋的女子,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這時候,柳林波才深深的知道,這個悅來客棧之所以那麼出名的原因。

    這裡每一個工作的人,長得都是外貌不俗呢!

    就算是剛才點菜的那個店小二,都是眉目清秀!

    正在柳林波心裡想著之際,為首身穿青色羅裙,清雅美麗的女子,便對著柳林波和梁驍嫣然一笑,隨即開口溫婉有禮的說道。

    「兩位客官不知喜歡聽什麼曲子?」

    「曲子?」

    聽到青衣姑娘的話,柳林波微微一愣,隨即便將目光落在了對面的梁驍身上。

    在對上柳林波的目光後,梁驍只是一手捏起了一個白玉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後,便開口點了一首曲子。

    青衣女子聞言,便踩著蓮步,做到了房間裡面早就擺好的琴前面。

    隨著那芊芊玉手輕拂琴弦,一首優美動人的曲子,便立刻斜瀉而出,傳遍每個人的耳朵裡面。

    聽著這優美的曲子,吃著眼前這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餚,還有喝著這香醇的美酒,人生如此,真是優哉游哉!

    柳林波一邊喝著酒,一邊心裡感歎著。

    只不過,這時候,她卻覺得,一道犀利灼熱的目光,正緊緊的落在她的身上。

    那道灼熱的目光,如此熟悉,就算柳林波不抬頭去看,也知道,這目光的主人是誰!

    這一個男人,自今晚起,便一直用著這樣的目光盯著她看。

    顯然,是對她有所懷疑了。

    都是那該死的色馬惹的禍!

    梁驍路上說什麼那馬除了自己,只給女人碰,其他男人都不行。

    但是,她身上裝扮,自認一點都沒有差錯,這個男人,怎麼老是對她起疑心呢!?

    現在該怎麼才好!?

    柳林波心裡焦急著,卻好這個時候,一道清脆的嗓音,便倏地從她耳邊響起。

    「公子,這清風酒怎麼樣!?還合你的口味嗎?」

    聽到這清脆又帶著甜膩的聲音,柳林波不由抬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穿粉紅色輕紗羅裙的嬌俏女子,正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對著她甜甜一笑。

    看著這樣甜美的女子,柳林波臉上一愣,隨即,又想著對面正緊緊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心頭一驚,隨即,便學著男子見到美女的那種神態,對著這甜美女子一笑。

    以前,那些男同事都起哄說,若不是早就熟透她那男人婆的性子,見到她那個模樣,肯定會愛上她。

    雖然現在,她是一身男裝打扮,但是,柳林波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笑,看起來就像是那些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似的。

    雙唇一啟,便開口說道。

    「嗯,這,這酒很好。」

    柳林波說出這話,故意結巴一下,讓人看來,她是緊張又靦腆。

    當柳林波說完這話的時候,眼尾不由一掃,卻好看到男子望向自己,若有深意的神色,那好看的眉頭,也輕輕一蹙。

    見此,柳林波心裡不由竊喜,起碼她的演技也不差,不是嗎?

    柳林波心裡想著,更是將現在自己這個青澀的小伙子影響表演的淋漓盡致的。

    那俏麗女子見她又是靦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緊張,更是歡喜的很,或許是覺得她可愛吧!?

    於是,一頓飯下來,女子更是不斷為柳林波斟酒,一邊跟柳林波說些趣事,一時間,房間裡面,除了那優美的琴聲以為,便是柳林波她們這邊咯咯的嬌笑聲了。

    「呵呵,公子你說的事真逗呢!」女子嬌笑著道。

    「呵呵,是嗎!」柳林波挑眉,臉上笑意不減。

    「公子,你真可愛!」

    「是可憐沒人愛嗎!?」

    「呵呵,公子,你怎麼會沒人愛呢!?」

    「那這位姐姐,你愛我嗎?」

    「愛,自然愛!」

    「呵呵……」

    一席下來,柳林波和這個俏麗女子,談笑風生的。

    只不過,相對於這邊的熱鬧嬉笑不斷。

    坐在柳林波對面的梁驍,卻冷情的可以。

    一頓飯下來,梁驍都只是靜靜的喝著酒,不發一句。

    在他旁邊伺候的女子,再對他說了幾句話,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便只好默默的給他斟酒了,很顯然,梁驍不知道這裡負責給客人斟酒布菜的是女人,如果知道,那麼一定不會來這,聽說,九王爺隨行伺候的全是男人,所以,九王爺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的傳言更加令人深信不疑,其實,柳林波也願意相信,囧!

    倏地,那琴音一變,急促萬分,讓人莫名的心浮氣躁起來,旋律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這曲聲就好似十面埋伏的調子,兩人正捏著杯子的手瞬間收緊,身旁的女子還一個勁的往柳林波的酒杯裡倒酒。

    柳林波和梁驍對視一眼,兩人的另一隻手紛紛都自然的垂在桌下,剛剛喝進去的酒也被內裡逼著從指尖流出。

    坐在那裡撫琴的美麗女子纖指高抬落下,琴弦倏地一斷,只見,從那琴裡面迸射出萬千纖細的暗器來,梁驍似是早就察覺到異常一般,手掌一拍,反應快速的掀起桌子,只見那桌子快速反轉起來擋住了不少暗器的同時更是直接帶著股極強的力道朝著剛才彈琴放暗器的女子襲去。

    那女子眼見不好閃身手剛摸到牆壁上面的機關密室開關,柳林波手掌一收,強大的內裡吸起了散落在地的筷子動作迅速的朝著那想要逃跑的女子脫手而出。

    「啊!」被擊中了雙腿的女子慘叫一聲繼而趴伏在了地上,而另一名女子顯然不會什麼武功就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的,被剛剛翻飛而起的桌子砸傷,此刻同樣倒地不起。

    「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梁驍好看的眸子染上了重重寒意,緩步走向那躺在地上的女子跟前。

    「額」女子仰著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梁驍隨即嘴角溢出鮮血來,顯然是口中藏了毒,真是蓄謀已久啊。

    而另一名女子眼見著事情快要敗露抄起地上的水果刀自刎而亡,一時間,兩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大哥,你我許久不在京中,小弟並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

    「不關賢弟的事,這是衝著我來的,咱們走吧」梁驍仍是面無表情,只是看柳林波的時候些許緩和了一些,稍微有了點暖意。

    「全都沒有說出是誰指使而來的,和上次一樣,又是服毒,看來是有備而來,真是消息靈通,還是交給當地官員來查吧」

    「不必了,他們查不出來」當然,他們也不敢查,就算查出了真相,也會惹來殺身之禍,或者,根本線索就是斷的,因為人證已經沒有了。

    一聽梁九王爺這麼說,柳林波大概明白了是誰了,這次,應該不單單是為了皇位,也是為了今晚的事情,柳沐然剛剛出了事,這邊就差點出了人命,世上哪有那麼趕巧的事情,除了太子沒有人這麼幼稚。

    快馬急趕,與拖家帶口不一樣的,僅僅三天的時間,柳林波獨自便回到了麗都城。

    若是八百里加急送消息的話,一般三日或者四日,再怎麼遲也不會超過七日。

    「將軍!將軍回來了!」劉都頭以及五虎將騎著馬在南城門守著,遠遠地看見,便雙雙拍馬上前,喜悅相迎。柳林波衝他們點了點頭,馬卻不停,慢騎著往城裡走去。

    「將軍,您可回來了」劉都頭急忙的下馬相迎,一旁的將士牽過了柳林波手裡的汗血寶馬。

    「軍中有什麼密保麼?劉都頭怎麼如此的驚慌」柳林波不解的看著他。

    「不是的,大將軍,自從你走了之後,這麗都城裡便陸續還有姑娘家被糟蹋,每晚一個,完事之後依舊會留下一片金葉子」

    「什麼?牢裡的金葉風流呢?你們沒有關押好?」

    「牢裡的金葉風流還在,自從第一起事情發生後,我們就將他看緊了,一直都在」

    「看來,他還真狡猾」柳林波萬萬沒想到抓到的那個會是假的金葉風流,難怪全都傳聞他武功極高不好對付,難怪那日抓的書生除了輕功不錯以外武功平平,原來是假的!

    翌日,就是繼賞花節之後的賞花會,這賞花會與那賞花節名字雖然像,可是寓意可不一樣,每年在城南的麗都亭都會舉辦賞花會,因為這裡四周長滿了海棠樹,正是海棠花開的最好時節,不少少女都去這裡賞花祈福以求得美好姻緣,傳聞這是顆幾百年的老樹,十分靈驗。

    柳林波早早用過早飯,為了不驚動那個狡猾的傢伙,特地在麗都山上換好了女裝變回了原樣,雇了馬車從山下不遠處的村莊出發去麗都亭。

    半個時辰後,車伕突然拉住了韁繩,「姑娘,馬車到這裡已經無法前行了」

    柳林波聞言,掀開簾幕的一角,放眼看去,就見前面是一片粉紅色的花海,數不清的海棠樹遍佈前方,密密麻麻,樹與樹之間的間隙根本容不下馬車通過。

    柳林波隨即下了馬車,讓車伕在這裡等候,逕自朝著海棠林走去。

    周圍賞花的人不禁驚住,只見這女子一身白衣勝雪,空靈飄逸,墨發飄飄,獨自走在花海之中。

    此時此刻,那數不清的海棠花只成了她的背景,而一黑一白的身影在這粉紅色的花海中成了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只不過,柳林波腳步越來越慢,一炷香的時間後,整個人坐到了一顆海棠樹下,臉色有些蒼白,渾身無力的靠著大樹幹,柳林波低垂的眼簾,擋住她滿含冰稜的明眸。

    海棠林中一片寂靜,除了柳林波再無其他人影,就連在海棠花上飛舞的蝴蝶都不見半個蹤影。

    不對,剛剛還有來往的行人駐足觀看海棠花的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林波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無力。

    柳林波在心裡默默地倒數著時間,當她倒數到二的時候,立即探到她周圍出現了一股異樣的氣息,心中瞭然。

    而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了柳林波的面前,柳林波暗道,終於來了。

    柳林波掀開眼簾,看向前面的紅色身影,只見他一身火紅色的外衣,容貌和那個假的金葉風流有七分相似,嘴角含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一臉的邪肆,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當它們看向她時帶著數不清的顏色。

    柳林波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真的金葉風流,此時他正用他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在看著自己,這讓柳林波恨不能立刻挖了他的眼珠,但她知道急功近利乃是兵家大忌,還是先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招再說。

    真的金葉風流一直站在原地打量著柳林波,彷彿在慢慢欣賞著手中的獵物一般,並沒有急著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柳林波迎向真金葉風流反覆打量的眼神,突然微微一笑道:「怎麼?閣下是膽怯了?」

    「膽怯?」真的風流邪肆一笑道:「我從來不知道『膽怯』這兩個字怎麼寫!姑娘這麼急不可耐?我可還沒有著急呢。」真的金葉風流調笑著,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柳林波聞言,立即掃向那真的金葉風流,眼眸冷得如寒冰一般,渾身也散發著陣陣寒意,聲音更是冰寒入骨:「既然活得不耐煩了,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真的金葉風流聽了柳林波的話,狂妄地大笑,道:「姑娘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中了我的『軟骨散』,即使你武藝高強,此時又能拿我如何?不過你盡可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我會讓你看著我怎麼的對你恩恩愛愛」

    金葉風流的污言穢語讓柳林波惱怒不已,正欲起身,卻見數不清的海棠花瓣瞬間飛向金葉風流,花瓣帶著凜冽之氣,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匕首直插他而去。

    同時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自以為是?恐怕閣下自以為是得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金葉風流連忙飛身躲過朝他而來的海棠花瓣,等他再站穩了腳跟,柳林波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面。

    金葉風流見柳林波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面,大驚,回頭一看,柳林波正一臉殺氣地看著他。

    金葉風流心中暗叫不好,這才知道,柳林波並沒有真的中了他的『軟骨散』,而是她早就知道了他在這海棠林中撒下了『軟骨散』,於是將計就計,佯裝中毒,讓自己掉以輕心,現出身形,她才能抓到自己。

    金葉風流惱恨不已,自己絞盡腦汁,千算萬算,原以為只要她進了這海棠林,抓住這美人是輕而易舉的事,不想自己設的陷阱卻讓自己身陷困境。

    金葉風流一直沉默不語,似乎一直在權衡著敵對雙方的力量差異。

    「閣下剛剛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變成啞巴了?」柳林波幽幽地道。

    金葉風流聞言,呵呵一笑道:「我說呢,怎麼剛才那麼多人都瞧著姑娘?原來小美人這麼有味道」金葉風流在說到『味道』兩個字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

    「是嗎?那本姑娘會讓你知道你的死法更有味道。」柳林波說著揮出一掌向金葉風流劈去。

    柳林波招招式式速度快速的襲擊著金葉風流,而且招招狠戾,金葉風流漸漸力不從心,只見他突然騰空而起,飛上一棵海棠樹枝頭,瞬間隱匿了身形。

    柳林波環顧著四周,沒有看到金葉風流的一點蹤跡,但她知道,他並沒有走,而是就藏在他們附近的某個地方。

    因為剛剛的一番打抖,四周海棠樹上的花瓣紛紛往下落,彷彿下著粉紅色的花雨。

    柳林波寧神靜靜聽著花瓣落地的聲音,突然柳林波眼角的餘光看到不遠處正在下落的幾片花瓣,只見柳林波腳尖輕點飛身而起,同時出掌劈向那幾片下落的花瓣。

    「砰的」的一聲,金葉風流現出了身形,跌倒在地上,幾棵海棠樹因他的猛烈撞擊而被攔腰折斷。

    金葉風流嘴角流出了鮮血,一手捂著胸口,看著向他走過來的柳林波

    柳林波來到金葉風流前面站定,柳林波看向金葉風流,幽幽地道:「閣下想要嘗嘗哪種死的味道?本姑娘定會滿足你的。」

    柳林波用她那悅耳的嗓音談論著金葉風流的生死,彷彿像談論天氣一般自然,此時柳林波在金葉風流的心中已經不再是天上的仙子,讓他垂涎欲滴,而是嗜血的羅剎,讓他腳底生寒。

    金葉風流強壓著心頭的那抹寒意,依然笑著道:「美人兒想要我嘗哪種味道,我便嘗哪種味道。」

    「那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味道!」柳林波說著,從袖中甩出數把飛刀,直奔金葉風流的手腳而去,刀法之快,手法之狠,瞬間已經割掉了割傷了他的手腳,看似是皮外傷,其實,柳林波已經廢掉了他的武功。

    金葉風流隨即癱倒在地,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柳林波就見那之前抓捕歸案的假金葉風流突然飛身而至,他來到她和金葉風流跟前,看著他們,並沒有說話。

    他這些年冒自己的名號犯下的案件,他就是死上千百次也不為過,雖然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也許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害了他,但那根本不能作為他殘害無辜的借口,今日他得此結果,怪不到他人。

    盧源知道早晚都會東窗事發,便貿然出現在了賞花節上與他們相遇,之後又夜襲小院,悄悄的劫九王爺的色,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替他這兄弟頂罪,沒想到,他竟然不知悔改,再次出來害人。

    想到這,盧源向柳林波拱了拱手,隨後來到他面前,彎腰把他抱起,向遠處走去,片刻便消失在這海棠林中,只求過著平平靜靜的日子。

    柳林波看著金葉風流的容貌,已經猜出他和之前抓到的書生之間的關係,所以對於他的的行為並不感到奇怪。

    如果真的是江湖中人,憑藉著那道牢門應該關不住他吧,看那書生的眼神,應該會管好他的,畢竟,他現在想為非作歹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真可謂是一波雖平,一波又起,前方戰事吃緊,敵國的消息頻頻來報,聽的人心驚膽戰。

    「情況怎麼樣了?」柳林波問。

    「前方探子來報,敵軍在關口鎮外六百里之處的襄州、錦州、開州三城一字排開集結,聽說至少有六十萬軍隊做前鋒。」劉都頭道。

    丫滴,六十萬軍隊做前鋒?!

    她梁國所有的軍隊加起來也不過四十來萬,已經有十萬在麗都城這裡屯著。

    六十萬做前鋒,看來真的是想一口就把麗都城給吞了。

    難怪梁驍說對方此次來勢洶洶已舉全國之力。

    六十萬前鋒再加上中軍及後援,丫滴,那數字加起來就是個天文數字了。

    周國的勢力居然是如此的強大!

    都怪她這些年來,只顧練兵和安定民生,沒有好好地親自化妝到周國去走上一遭,想不到周國的兵力是如此的龐大。

    柳林波皺眉。

    「暫時還按兵不動。照皇上先前派人捎回來的消息,關口鎮裡的百姓全都撤到了麗都城裡,麗都城裡的百姓除非有必要,盡量少出門。以防敵人奸細混進來。」見她不語,劉都頭繼續報告。

    等他們入了城,城門便關上了,果然,情況是不太一樣了。

    聽到要開戰,街面上的人又少了很多。

    來往行人,臉色匆匆,都不太願意在街面上逗留,怕被當成敵國奸細給捉了起來。

    這麗都城百姓如此奉令行事,完全是出自對柳將軍的擁護愛戴與敬佩。

    他們不舉家搬遷,是相信柳將軍一定把敵軍打跑!主帥能讓百姓堅定心信,可真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情!百姓的信心都能堅定了,何況是軍隊的信心呢!只要他們的將軍在,一切都不是難題!一切都不會懼怕!

    柳林波與眾將領匆匆回到軍營,顧不上喝口茶,召集所有重將,攤開了這個時代簡陋的軍事地圖,翻開現有的兵力部署資料,開始討論作戰防禦。

    整個梁國地圖,看起來就像一個倒了的圓錐體。

    麗都城,是最尖的那個部份。

    一旦這裡開了口,後面整塊巨大的面積將被毫不留情地吞併掉,其餘邊城均臨海。

    這塊大陸,就好像收腰的連衣長裙,小腰被收了起來,便被劃分成了二小塊。

    一塊是梁國,另一塊就是周國。

    二國的接壤處,就是收腰處,即關口鎮。

    關口鎮,是離陽關城西北方向不太遠的一個小鎮,由梁國派兵駐守。

    除了這個地方接壤之外,其餘全臨海。

    在科學技術遲滯的這個時代裡,沒有人會想到渡海去從別的城市登陸,繼續來侵佔對方。

    周國之所以這次派了六十萬大軍做前鋒,完全是想要強攻,一定要踏著成幾十萬幾十萬的士兵的屍體攻下這麗都城,往後就一路揮軍南下,橫掃一切。因為只要突破了陽關城,後面是一大片平原。

    即便是有一小片沙漠,丘陵,森林,幾座山顛,那根本就不構成阻礙。

    柳林波早就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方才將梁國過半的兵力屯在這麗都裡,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可是,過半的兵力也不及人家周國前鋒兵力。

    「現在,我們在關口鎮城外圍三百丈(古時一丈十尺,三尺一米,三百丈也就是相當於一千米)遠之地挖掘壕溝並存上了水。共有三道,每三丈三尺一(約十米左右,一丈等於十尺)道。

    第一道二丈三尺(七米)寬,第二道第三道是一丈七尺(五米)寬,最後面便是一丈三尺(四米)高的護堤。護堤上面再加上胸牆和雉梁。

    胸牆和護堤街接的地方,向外余列著削尖的木樁。

    護堤上每隔一丈修建一座木塔,並佈置弩箭手。」將軍,你看,還需要增加什麼?「總兵呈上了關口鎮的作戰防禦工程圖,一一解說道。

    柳林波垂眸沉思著,這是這個時代典型的常規防禦工事。這樣的工事遠遠不夠,防個二三十萬的軍隊還有可能。

    周國兵前鋒六十萬,丫滴,每人喝一口,就能把這幾條護城河的水全部喝光光。」其他將士可有更有的防禦良策?「她抬頭,掃視了一圈問。

    沒人出聲。」這樣的防禦工事,老將軍是否已用過?「她又問。」回將軍,老將軍用過「其中一名將領道。

    柳林波一拍桌子,站起來道:」你以為周國是笨蛋嗎?用同樣的方法還能守住麗都城?現在想,馬上想,一個時辰之後,本將軍要看到新的完美的軍事防禦工程方案!「」記住,敵人是六十萬大軍的前鋒!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十年前的二三十萬!「柳林波生氣地將軍事防禦圖扔在桌上,手拿地圖,出了帥帳,貼身護衛與三個近衛兵馬上跟上。

    柳林波策馬狂奔,一直奔到了關口鎮。

    她並沒有入城,而是往關口鎮旁邊樹林裡的一個小營地走去。

    這是初到麗都城時,她親自建立的,從軍隊裡挑出體能最好會浮潛的精兵訓練成這個時代的特殊兵。

    才一萬人馬。是先前十萬精兵在麗都城的一支神秘的軍隊。

    她稱他們為」銳「,是軍隊裡比精銳還要精銳的精兵。

    主要作戰方式是輕騎、近身博殺、潛伏、偵察、偷襲等,在這種沒有現代通訊設備的情況下,用這樣的一支部隊潛到敵後方去搗亂,是非常有必要的。

    見到柳林波入林,早有伏哨通知了大本營裡的將士們,後面的護衛等人被理所當然地攔在了樹林外。

    當柳林波入到林中營前,一萬人馬已集結完畢。

    柳林波暗笑,滿意地點頭。他們還以為她不知道入林口有哨兵呢?其實是她放了他一馬,不然早將他撂了。」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你們準備好了嗎?!「柳林波威嚴地問。」準備好了!「眾人齊應。震得林中驚鳥撲騰,四處亂飛。」很好!時刻準備好,等候通知!「柳林波道。

    她,柳將軍,從來不講廢話,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在講廢話和排場上。

    所以一揮手,兵士們迅速散去。

    整個軍營裡眨眼間便看不到一個人,聽不到一句說話聲,靜得還以為讓人進入了無人帳篷區。」銳「的將領齊良上前來,將柳林波請入了將帳,問:」將軍,幾時出擊?「

    他是一個三十多的將軍,眼神嗜殺,曾經是老將軍的近衛兵裡年紀最小的一個,對周國是恨之入骨的。因為他的父親就是死在他的眼前,而他卻無能為力救他。

    前陣子被柳林波相中,安排到了這個」銳「部隊裡。」銳「裡面,強者為尊,強者為大,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考核與測試,誰的成績最好,誰就能當老大。

    如此類推。齊良是各個項目裡綜合能力最出色的一個,成為了這支部隊的主將。

    柳林波糾結。

    副將張猛、談祿,是游泳浮潛遠程射殺項目裡最厲害的;左右校尉閔忠、魏林山地潛伏偽裝最拿手。

    他們這支隊伍,自從被柳林波訓帶了一次,便常常連夜翻過這座不可能翻得過去的山,到山的另一頭海裡去游泳,搞浮潛訓練。

    柳林波早就發現這塊大陸除了像連衣裙一樣的土地外,其餘均是大海麗都城位於這腰帶的最細處,而麗都城東面與北面的這二座山連接著的就是大海,無邊無際的大海。

    當初,柳林波來到麗都城,巡視一翻之後,自認自己絕對沒有能力像爹爹那樣能有以一夫擋萬夫之勢來力斬千軍守住麗都城,若讓她來守,她是絕對絕對的不會硬拚的。

    在她上輩子的意識裡,最好的防禦是出擊。

    周國前鋒六十萬大國已一字排開集結在三州了嗎?

    那好,那三州並不遠,才六百里地,她要提前在路上做好埋伏!

    大張旗鼓的埋伏,人未到,消息都傳到對面去了。

    所以,必須要出動這支她親手訓練親自培養的」銳「部隊。

    這支部隊的存在,連麗都五將都不知道,更別說遠在南陵的九王爺。」三日後是十五,十五月圓是海水退潮到最低位的時刻。屆時,爾等從海岸邊穿過去,集隊繞到三州的後面,化整為零分為三隊,一隊以山林為掩護摸清前鋒部隊的糧倉所在地,推毀糧倉;另二隊伏在山林交道要道二邊,截燒敵人糧草補給!務必一擊成功,讓麗都城有時間等到援軍的到來!「

    議事帳內,柳林波指著地圖,吩咐道。

    眾將等聽到任務,眼光裡激射出強烈的好戰信息。

    他們對柳林波是相當信服的,居然知道了海水何時漲潮,何時退潮,這些都讓他們都覺得是非常神奇和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訓練了以後,知道不同於這個時代的事情更多了,掌握的叢林擊殺、半路截殺等等各種作戰知識也多了,才覺得會這些,一點也不難!」記住,你們的任務,就是毀掉敵人的補給線,不是讓你們硬碰硬地根別人殺上!一旦殺上,後面的中軍,還有前三州的前鋒都會包抄,屆時你們可就難脫身了!你們是本將軍的秘密武器,千萬別只幹一票就全毀了!本將軍唯一的要求是,任務要完成,同時盡量多少人去就帶多少人回來!「柳林波低喝道。

    那幾人眼中的信息,她自然是看到了,所以多囉嗦了幾句。」是!屬下遵命!「其中一名將領道。」請王爺放心,屬下等定不辱命!完成任務後,安然歸來!「眾將齊聲道。

    眾將對剛才湧起的狂烈嗜殺念頭有點羞愧,要以大局為重,以大局為重。

    決不能負了少將軍的提攜和教導。」好!即刻下去交待準備!天氣轉涼了,多帶些口糧和衣服!回來之後,還要更重要的事情由你們去辦!將本將軍的意思,傳給兵士們,千萬不可嗜殺,不可與軍隊糾纏上!你們是『銳』,是梁國的奇兵!懂嗎?!「柳林波再三交待。」遵命!「眾將士立正行軍禮。柳林波點點頭,出了將帳,離了營地。

    近衛兵還守在林子邊上等著呢!見米珠出來了,暗暗地吁了一口氣。

    這片樹林,他從來沒有進去過,只知道將軍在裡面安排了一些人,但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將軍不說,他們作為下屬自然不能過問。

    而且看將軍的樣子,是不想別人知道有這件事情,所以他們也從來沒有跟外界提起一句半句,那些近衛,自然是更加不敢多嘴。

    在將軍身邊當差,誰都明白一個道理: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管好自己的嘴巴。因為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洩密的殺身之禍。

    柳林波心事重重,接過韁繩策馬回營。

    剛入帥帳,一眾將領等人圍了上來,拿著軍事防禦工程圖道:」在原來的防禦基礎上,採伐樹幹和樹枝,把樹枝頂端的皮剝去以後再削尖,在挖掘一道五尺多(三尺一米,一米七左右)深的連亙不斷的壕溝之後,把這些木樁直立著排在溝內,把他們的底部釘牢,使敵人無法撥掉,只有樹幹的尖端伸出在地面上。我們一共設置五行,一層一層地連在一起,互相銜接,又互相穿插。任何人衝進它們,必然會使自己被這些極尖銳的木樁戳穿。「

    柳林波聽完,覺得真是有點意思,便輕點了下頭。」在這前面,又挖出像梅花形似的斜對角的坑,深三尺,逐漸向坑底收縮傾斜。裡面安放著人腿粗細的圓木樁,頂上削尖,用火熏硬,有一部分伸出地面,高度不超過四指。為了使他們堅韌和牢固,在它們底下墊有一尺厚,夯實的土。坑的其餘部分放著樹枝和柴草,用以掩蓋這些暗器。「見柳林波有點感興趣,那名將領補充道。」在這些工事前面,再的來一尺多長的木材,頂上釘著堅固的鐵鉤,彼此相隔不遠地整個埋在士中,佈滿各地。這樣,無論敵人來兵多少,未攻城前,損兵折將不在話下!「劉都頭又補充道。

    說完,大家都緊張地望著柳林波,生怕不如將軍的意。

    這些是他們幾個花盡腦汁想出來的,認為的最完美的防禦工事了。」這樣的工事,能守住敵人幾次來襲?如果敵人是不計數量硬要衝過來呢?或者用投石機將這些所有的地面都砸平呢?或者用木塔雲梯等摧毀呢?「柳林波點了點頭,笑瞇瞇地問。

    眾所周知,這個時代的攻城木塔高十七八丈(五六十米),雲梯起碼有*十丈(二三百米長)。

    眾將語塞,不敢抬頭。

    將軍在議事的時候笑瞇瞇的,那絕對不是友好的表示,那絕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警示!

    一、二、三!

    果不其然,才三息,」這就是想出來的最完美的防禦工事嗎?!敵人光是前鋒營就六十萬!

    六十萬!六十萬是什麼根念?

    你們以為六十萬的軍隊,會捨不得踏著那十幾二十萬人的屍體來攻打這城牆嗎?!

    知道麗都被攻下來之後是什麼後果?就相當於一大半的梁國被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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