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 活像誰欠了她幾百萬 文 / 水榭汀香
當天傍晚,這個消息便傳遍村裡的各個角落,幾乎所有人都在談論著,雷諾要帶父母去見兒媳婦的事情。
有些人眼紅的嫉妒,有些人則是看好戲,因為前一段時間,靳家閨女被雷諾送回來的事情,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只不過,結果卻是讓人失望了,因為靳家,竟是絲毫表示都沒有。
這一點,倒著實讓人詫異。
雷諾是拜託杜瑞琛安排了吃飯的地方,一聽是「燈火」,他內心的感動不言而喻。
夜裡,他借這個由頭兒,給郝文希打了通電話,雖然沒說上幾句話,卻讓雷諾覺得莫名安定。
掛了電話之後,郝文希卻是晃了神,大抵是抱著「醜媳婦見公婆」的心裡,她竟是折騰了好久,最終,還是找借口說,他們的婚姻又不是因為愛情。
然後,她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玉梅就把她從床上揪了起來。
郝文希很不情願,心想,元旦這種好日子,早起可真是折磨人。
秦玉梅提前就幫郝文希買好了衣服,火紅色的羽絨服,穿在她身上,不僅不俗氣,還妖艷動人的很。
郝文希很少穿這麼喜慶的顏色,照鏡子的時候,怎麼看都覺得不像自己了。
雷諾先把自己的父母送了過去,叫了些吃的,然後去驅車去郝文希那裡,接岳父岳母大人。
這是雷諾第一次見到郝文希的父親,比起母親的中規中矩,父親身上倒是多了幾分和祥。
「伯父。」雷諾笑著伸出手。
郝雲洐點點頭,臉上掛著容易叫人親近的笑,「是叫雷諾,對吧?」
那天的事情,秦玉梅已經和他說了,雖然這個決定沒和他商量,但自己老婆的眼光,他還是相信的。
這不,小伙子還真是不錯,一身正氣,剛正不阿!
「好啦,別讓人家等久了,走吧。」秦玉梅倒顯得心急的不得了。
除去某次,雷諾又掛上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小步的跟在郝文希身邊,幫所有人開車門,郝文希上車之後,他還幫她系安全帶,郝文希不為所動,因為還有些倦意,她竟是打起了哈欠。
雷諾笑笑,「要是困,就先睡會兒,到了的話,我叫你。」
郝文希側頭,直接撞到了雷諾的雙瞳裡,烏黑發亮的眸子,深邃的驚人。
倏地,她正坐了起來,臉色通紅,心也跟著砰砰的直跳。
雷諾在這兒滿心期待,卻萬萬沒想到,有人會在他鬆懈的時候,給他使絆子。
靳暖掐好時間,給雷母打了電話,她委委屈屈說了,關於她手腕傷的「前因後果」,等掛了電話,雷母就等著眼睛,難掩怒氣。
雷靖軍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
雷母喝了一杯子的涼水,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敢情我們都被雷諾給蒙騙了,這個女人,竟然壞到了這種地步,這要是娶回家,可得了!!!」
能詆毀靳暖的形象,逼的她自殺……
這姑娘,心機可真重啊!
不過,她也好奇,雷諾是傻了麼,竟然會看上心思不純的人。
雷靖軍面色沉寂,「電話誰打的?」
「還能有誰,暖暖啊,要不是她提前告訴我,我都想不到,雷諾眼光竟然會差到那種地步。」
「到底怎麼回事?」
「你知道靳暖為什麼自殺不?」
雷母的話,把雷靖軍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瞇著眼睛,「難道,和我們要見的兒媳婦有關?」
「呸呸呸,什麼兒媳婦啊!」雷母立刻反對的不得了,「這種人,休想進我們家門兒!」
雷諾想娶那個女人,除非她死了!
「靳暖都和你說了什麼,瞧瞧把你氣的!」雷靖軍沒當回事兒。
只是,等到雷母對著他,把靳暖的話盡數學了遍,雷靖軍的臉色也變了,比之雷母,還要難看上了不少。
他沉寂了片刻,才提出疑問,「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了什麼呢?」
如果真是如此情況,為何靳暖昨晚不找過來,講清這一切呢,不知道為何,他總是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合理了些。
雷母白了他一眼,「反正我相信暖暖,就算話有假,可她手上的傷,總不是假的吧!」
雷靖軍再也無話可說了,應該說雷諾的性子,和他是如出一轍,所以,他並不覺得,兒子的眼光會差到那種地步,總之,還要見到人,再下定論。
雷母本想走著,但一想到靳暖的委屈,就萌生了種,為她討回公道的想法。
於是,一個計劃在腦中形成。
郝文希緊張極了,到門口的時候,雷諾就明顯察覺到。
「放心吧,我爸媽都很好相處的。」
郝文希迎上他的視線,還不是很有信心。
「你是最好的,所以,不用去擔心什麼。」雷諾笑著,「手交給我。」
雷諾是真心疼郝文希的,那些個誤會,其實最委屈的就是她了,他,始終心疼著。
手被裹住,郝文希才體會到那種叫做溫暖的感覺,不知為何,她竟然會覺得,雷諾比羽絨服還要保暖。
雷諾引路,到門口的時候,他對著郝雲洐說,「伯父伯母,到了。」
說著,他便推開門。
郝雲洐和秦玉梅面上始終帶著笑容,但是,畢竟都是第一次經歷這些場合,見到雷靖軍夫婦的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伯父伯母,這是我父親母親。」雷諾一如往常的介紹著,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種緊張。
郝雲洐是最先開的口,畢竟以後是自己女兒嫁過去,所以,他要為希希鋪好了路子。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說完,他就把手遞了過去。
秦玉梅也效仿著,臉上笑的很燦爛。
雷靖軍的目光是看了郝文希的臉上,憑藉著第一印象,他還是感覺這個姑娘很不錯的,面相和善,根本不像詭計多端的女子。
雷靖軍站起身子,和郝雲洐兩人握了手。
然後,秦玉梅才注意到,雷諾的母親始終坐在座位上,不僅每個表示,還臭著一張臉,活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