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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篇 靈變第53章 握手言和 文 / 朔方冰河

    第三篇靈變

    第53章握手言和

    什麼是人類這種動物的英雄氣概呢?

    大義參天,為了普天下眾人的幸福而忘我奮鬥的精神狀態和行為,就是人類這種動物的英雄氣概。

    有些人只是知道人生要活明白,而普羅大眾是無暇考慮這個問題的,人們都只是像風信標一樣的在工作,賺到錢活命,然後再工作,自己死了,還有自己的兒孫繼續自己風信標的事業。

    其實人不需要追求活不活的明白,人只要是有自己的信仰,按照自己內心裡的信念,遵從社會普通的善惡標準,不斷地祛惡揚善,也就可以了。只要是活著,人就永遠也不會真正徹底的活明白。「道可道非常道」嘛,真正被明白的,都不是根本的天道,而只是天道的衍生物。

    張一航和樊嘯天兩個人都住了醫院了,而且還是住在了同一家醫院,一個被打得是鼻青臉腫頭暈目眩,一個是被打的目眩頭暈臉腫鼻青。一個左派,一個右派,其實,他們也就是中國政治風暴中的一對難兄難弟,都是為了真理而鬥爭,結果是誰都不好過。

    中國人的事情總是會有迴旋餘地的,凡是有矛盾鬥爭的地方,就會有和事老出現,這個和事老也是天然的,會是一個雙方都認可的年高德劭的長者。

    公園裡的「張樊鬥法」,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都是些人,又都沒有宿怨。而且還只是為了信仰而就引起了糾紛。只有為首的張樊二人算是掛綵了。其餘人等也多是比劃比劃,基本上都沒有受什麼傷,臉上的巴掌印兒,睡一覺也就全都消了。而且,大多數人還就是不打不相識,再見面時看到了曾經戰鬥過的對手,內心裡面也激不起仇恨,兒首先感覺到的只是一陣好笑。彼此眼睛發亮地看看對方,相視一笑,也就冰釋前嫌了,真是相見一笑泯恩仇。沒必要為古人而糾纏不清。

    顧念生和德高望重的余方平老先生一起,到醫院裡面去看望兩位具有大無畏英雄氣概的革命的闖將了。

    兩人買了等份的蘋果香蕉之類的病號水果,先後進了兩個外科病房。要和稀泥,也得先將矛盾雙方的底牌都給摸清楚才行啊。

    顧念生和張一航是一個單位的,平時就很熟,於是就先到了張一航的病房。余方平和張一航在病房裡寒暄了幾句之後,顧念生就說要和余老師一起過那邊去看看。自己馬上就回來。說著就和余方平一起去了,張一航當然知道他們二人是去哪裡了。

    顧念生來到樊嘯天的病房。一看,這位和剛才那位差不多,好胳膊好腿的,傷全在臉上。

    顧念生笑道:「老樊啊,都說打人不打臉,你們可倒好,都不要面子了。」

    樊嘯天說道:「是他先打得我呀。」

    余方平說道:「你們就都不應該動手,今天,我就是來解決你們兩個的問題的,怎麼樣?給我老頭兒這個面子不給?」

    樊嘯天是很尊敬余方平的,見余老師這樣說,也就知道這二人是來給他們台階下的,於是就說道:「那余老師您說該怎麼辦吧?」

    余方平說:「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要鬧僵,你們兩個都是好人,我今天就做個和事老,我做東,請你們有關人等一起吃一頓便飯,大家把話說開了,以後還是朋友,好不好?也算是你們給老頭我個面子。」

    樊嘯天撓了撓頭,嗯了一聲,說道:「聽天由命,您老看著辦吧,我尊重您的意見。不過飯錢不能讓您出。」

    余方平說道:「好,不說這個,你在這兒等著,我和念生我們兩個再去那邊說說。」

    說著,余方平就和顧念生一起又回到了張一航的病房。又是如此這般的一番開導。

    其實這張一航也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過去吃過虧的,這次和樊嘯天的衝突,使他又清醒地認識到了一種危險的存在,這次小衝突也算是給他敲了一次警鐘。能夠和解,當然是最好的了。

    於是張一航就對余方平說道:「哪裡能讓您老破費呀,這頓飯錢我來出,我來出。」

    余方平認真地說道:「聽我的,聽我的,我的退休工資還是過得去的,我來我來。」

    這可真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本來張樊二人各自的親屬還都是反貼門神不對臉兒的呢,這一回可好,事情突然之間就來了個極富戲劇性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兒。兩個人也都沒有什麼像樣的內傷,於是當天上午就都各自結了自己的醫療費出院了。一個花費了二百四,一個花費了二百六,兩人加起來正好是五百,半斤八兩。

    張樊二人的公園之戰,雖然沒有驚動到公安部門,但是在當地的化界,其影響可是非同小可。凡是關心化事業的人,或是有些化聲望的人,都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在余方平要設宴調停的時候,就來了不少的熱心化事業的不速之客,其中就有我們已經熟悉的宋天祥,李智等人,還有一個叫黃大安的,是樊嘯天的朋友,也就是以前我們在小說中提到過的和許卞山一起出資開農業基金會的那個五金廠的老闆。

    黃大安五短身材,人長得是瘦筋乏力的,他和樊嘯天是初中時的同學,也一同在工廠裡面做過工,平時很能談得來,後來黃大安就自己離開了工廠單干了,一開始是做「老飛頭」,也就是那種青頭大螞蚱的俗稱,哪兒有吃的往哪兒飛,四處裡打工。

    這中國人的改革開放,在黃大安的腦海中是這樣理解的,叫做「後隊變前隊」,也就是一開始是向著東走的,突然之間,管事兒的一聲令下,掉頭就往西了,他這種出身不好,原來只能夠當個臨時工的人,一下子就有資格跑到別人的前面去了,可以先富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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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要說這黃大安的出身,那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地主,用樊嘯天這個根紅苗正八輩子貧下中農出身者的話來說是,一鬧改革開放,不僅是帝國主義又翹著尾巴回來了,全中國地富反壞們家裡的祖墳也一起全都冒了青煙兒了。風水倒轉,該人家發呀。

    黃大安是個樂善好施愛交朋友的人,用他的話說,他爺爺就是個開明紳士,支持過抗日的,只不過捐錢是捐給了當時在前線作戰的**,沒有給共軍,而且他爺爺還愛救濟窮人,根本不是四川大地主劉彩那樣的人。後來黃大安又聽說那劉彩也沒有以前聽說過的那麼壞了,還說那劉彩家裡的水牢刑房之類的物件兒都是後人給捏造的,收租院的泥塑也只不過就是些藝術品,這黃大安就更是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了,覺得自己的家庭出身是地主,不僅不可恥,還簡直是很光榮的一件事了。

    用樊嘯天的話說,這就是階級情感的問題呀。不同的階級,自然就會有不同的善惡美醜觀。

    黃大安可不管那一套,他知道,人緣就是商緣,結交的有本事的人越多,自己賺錢的路子就會越廣。

    今天也不例外,黃大安帶了三千塊錢的現金趕來赴宴了,而且還召集了幾個他自認為是可以算得上化人的朋友,也就是我們所熟悉的楊順才許卞山等人物。

    一到飯店,黃大安就找到了余方平,跟老爺子表白了自己的心計,表示他一定要為這次飯局買單,要為這次新開市的化盛會做一點贊助,迫切要求余老師成全他這個學生的強烈願望。

    真是盛情難卻。

    余方平見來了這麼多的人,而且很多還都是自己不認識的,他也知道這件事已經是遠遠超出自己所能夠掌控的範圍了,所以也就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就這樣,大家在一團祥和的氛圍中,一席樸素大方的酒宴也就開始了。一個大廳,滿滿坐了五桌子的人。

    由余方平來主持,第一項,在上菜之前,是美術教授張一航和民間詩人樊嘯天的握手言和,兩個臉上猶有青腫之色的拳擊手、衛道者,笑著將自己的雙手緊握在了一起。

    握著手的時候,張一航笑道:「老樊,你肯定是練過的,我可是練過拳擊的呀。」

    樊嘯天笑道:「我說呢,我是從小練過摔跤的。」

    余方平笑道:「你們兩個堪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呀。」

    大家都跟著鼓掌叫好。

    接下來就各自落座,上菜開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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