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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篇 靈變第42章 楊順才創業 文 / 朔方冰河

    第三篇靈變

    第42章楊順才創業

    楊得財能夠承包馬宏手中的工程,完全是因為他的堂弟楊順才的關係,楊順才也是和許卞山、鄭東奎一起出資的基金會的股東。

    楊得財和楊順才是沒有出五服的堂兄弟,楊得財是鄉下人,名字還是按照家族的字輩給起的,其實他是應該叫做楊德才,是德才兼備的意思,鄉下人沒化,也不講究,同時也是迫切的想要擺脫貧困,有了錢財自然就不會再受窮了,所以平常人打趣他的名字,就按照得到錢財的意思來叫他了,久而久之,他也就認了,心想,這個名字好,吉利。

    可不是嘛,他十六歲進城來打工,一開始就在建築工地上提泥運磚,後來就磨練摔打成了技術工人,再後來就成了領工的技術員,再後來就成了包工的小老闆兒。

    楊得財現在雖然還是個一臉忠厚相的農民,但他可是比那些上班拿死工資的城裡人要闊多了。現代社會,活得有沒有尊嚴,腰包鼓不鼓說了算。楊得財感覺自己的命運,真是很有點兒從奴隸到將軍的意思了。

    其實,當代中國的所謂農民工,就是當代中國正真的無產階級。這些人一離開家鄉,走進陌生的大小城市,只有依靠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才能夠生存下去,在鄉下的時候,這些人還是社會主義的新農民,有房有地有車磚瓦房、承包地、自行車,但是一到了城市裡,這些人就成了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所描述的無產階級了。不敢正視他們。只是含混地稱其為「農民工」。這是那些自稱在走馬路的中國人所做的很奇淡的一件事。

    好了,書歸正傳,還是讓《資本論》在自由市場和政府管控與官僚大資產階級利益的縱橫捭闔之間自己去發揮自己的神奇魔力吧。

    **的精靈在等待著爆發的時機。

    話說那楊順才,父母本都是舊社會裡進城來討吃食的窮苦人,解放了,也就落戶做了城裡人了。**好啊,一無所有的窮人,過得日子都不是日子。****一來,這些窮苦人就真的是都翻身得解放了。

    楊順才他爹進工廠當了工人,後來退休了,就由獨生子楊順才進廠接了班,這都是革以後的事了。

    改革開放,楊順才就開始不安分了。用他爹的話說,這孩子忒不本分。

    楊順才說,本分,我要是個富貴人,我就整天守住自己花天酒地的本分。你讓我改,我都不改。可我現在是個窮人啊,沒錢,沒地位,沒身份,這就是我的本?我的分?我守它幹什麼呀?咱家也該改改風水換換門廳了,都說窮不過三代,這都幾代窮光蛋了?還讓我守本分,也像你一樣窩囊一輩子?

    他爹七老八十了,也的確是一輩子窩窩囊囊,到老了還要受自己兒子的教訓,但想想,兒子的話也在理,但是他還是為兒子擔心,不過他也實在是管不住自己的兒子了,也正是因為他的無能,才成就了楊順才的一番事業,要是這窩窩囊囊的父親在家中很有權威的話,那這楊順才也就完了,太過於強勢的父親,是培養不出獨立自主敢作敢為的兒子來的。

    那年月,楊順才是什麼小生意都做。

    起初他是趁著下班時間做。那個時候的中國人保守的很,有經濟頭腦的人要想賺錢,那就跟撿錢差不多。

    楊順才從批發市場上面買來些秋衣秋褲襪子之類的東西,在馬路邊的樹上扯根繩子一掛,地上展開塊布一鋪,就算是開張了,一個月下來,掙得錢超過自己大半年的工資了。

    兩個月後,楊順才就到廠子裡面去辦了個病休,也不知他是從哪弄來了張醫院的診斷證明,說是自己得了乙型肝炎,還是什麼大三陽,傳染的厲害,為了自己同車間的六十一個階級弟兄的生命健康考慮,他必須得病休了。

    那時候的工廠裡面,其實也就是幾個當家作主的領導說了算,起初那幾個官僚還不同意,楊順才就買了些煙酒之類的東西,去了一趟車間主任家,去了一趟廠長家,他病休的事也就算是辦成了。病休半年,這期間獎金沒有了,工資照發。

    這就是那個時候的領導們經過研究(煙酒)的結果。當然,這些過去的領導,要是說起來他們的人和事兒,也真是怪有些丟人的,但是和時下裡索賄受賄動輒幾百萬幾千萬甚或多少個億人民幣的貪官污吏比起來,那時候的領導還是蠻可愛蠻幽默的嘛。

    楊順才心裡憋不住的感到可笑,在背地裡便罵道,他媽那筆,一群腌臢孫,我讓恁吃我勒屎喝我勒尿,還啥**獎金勒,哄他媽傻逼吧去一群傻逼!他馬那筆

    有學者說,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自從誕生以來就從來也沒有壯大過,在舊社會帝、官、封三座大山的壓迫下,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是先天不足又後天失養。

    其實這種理論是太過於片面和短見了。

    中國的民族資產階級也是分等級的,官僚資產階級就從來也沒有先天不足過,更不存在後天失養的情況。不管是什麼新舊中國,一個階級的誕生,其本質屬性總是相同的,就像是狗肚子裡面就只能是生出狗來一樣,而不會說是在舊社會裡狗肚子裡生出來的還是狗,一旦到了什麼新社會了,狗肚子裡面也就會生出來一隻不咬人的羊了。

    楊順才作為新中國改革開放後誕生的第一代民間民族資產階級,他就具有著和舊中國的民間民族資產階級一樣的特性。為什麼這麼繞嘴地說楊順才是民間民族資產階級呢?因為還有非民間的民族資產階級存在呀,那可是手眼通天神通廣大的一個階級呀。

    楊順才這種中國的民間民族資產階級,就具有著狡黠、世故、隱忍而又充滿了憤恨的複雜情懷,他們這種人的起步,也真的是不太容易。

    病休後,楊順

    才繼續擺攤兒做小買賣,但是,好景不長,也不知是他媽哪兒來的一班子龜孫,胳膊上帶著個紅袖章,開著小卡車,土匪一樣的一見到他們這種擺地攤兒的人就跑過來搶他們的東西,楊順才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感覺這些人就跟他小時候見過的「打辦室」的人似的。

    「打辦室」全稱是「打擊投機倒把辦公室」,那是革時候的新鮮事物了,是為配合割資本主義尾巴的運動應運而生的。那年月,鄉下農民進城來賣個炒花生,都跟電影裡的**地下黨秘密接頭一樣,一位農民大叔悄悄地湊近幾個喝小酒的工人兄弟身邊,乾咳一聲,低頭細嗓地說道,要不要花生米兒?今天下午剛炒勒。

    楊順才的家當全都被新型打辦室的人(也就是如今「城管」的前身)給搶去了,他也是年輕氣盛,和人家打了一架,確切的說,應該是他被那群人給臭揍了一頓,他也還手了。這場衝突,最後還是以楊順才的落荒而逃而告終。

    楊順才跑到二道灣背街上的一個小教堂裡,趴在水龍頭上面洗乾淨了自己鼻孔裡面流出來的血,望著落日殘陽,心中又是落寞又是開心。落寞的是,這個世道可是真他媽的不好混啊;開心的是,自己也不算太吃虧,他當時撿起了一塊半截子磚頭,一下子就把為首的那傢伙給開了瓢兒了。那年月,在中國的中小城市裡面幾乎到處都能夠輕易地找到一塊可以用作武器的青紅磚半截頭兒,而用磚頭去熱烈地碰撞敵人的腦袋,並碰出血來,就叫做開瓢兒。

    楊順才還有一點感到開心的是,那一堆秋衣秋褲,他早就想趕快脫手了,現在可好,一下子就全脫手了,還外帶自己的那輛破永久加重二八自行車,那種車可是真皮實啊,帶上個二三百斤重的東西都不帶打晃兒的。

    晚上,楊順才也沒敢回家,他打傷了公家的人,人家能和他善罷甘休嗎?要是那些人再找到了他家裡面去,那自己可就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連一個多禮拜的時間,楊順才都在同學、朋友和工廠同事的家中來回地住,也不和人家說真話,只說是怪想人家的,買點子小酒小菜,賓主落座一吃一喝,好歹也就過一夜。他去的可都是些光棍漢家,那些沒辦法讓他留宿的人家,他可是不去的,想念那些人,可是只會讓他白白地浪費鈔票。

    就在楊順才躲在外面避難的時候,他就又發現商機了。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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