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篇 靈變第8章 夜空中的怨靈 文 / 朔方冰河
第三篇靈變
第8章夜空中的怨靈
少年躍出十丈紅塵之中的城市，他的肩頭趴著那隻小小的老鼠，他們一同在夜空裡慢慢地飛翔。
那小靈鼠說道：「大哥，你昨晚殺死的那個帝龍，就是今天這雙面邪神的手下，你恐怕是會要受到他們的報復了。」
少年問道：「你這個小傢伙，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小靈鼠說道：「你以為這世間只有你一個是天造地設的嗎？我能夠有緣和你在一起，那也是經歷了許多的磨難的，前天就有一位老神尼來告訴我說，我可以具有人的精神了，但是還不能夠擁有人身，沒想到就是因為受到了你的恩惠，才使我擁有了人類的靈智，這也許就是天命吧。」
少年說道：「我是問你還都知道些什麼？快快都告訴我吧。」
小靈鼠說道：「一下子哪裡想的起來呀，以後慢慢跟你說吧。」
少年問道：「你說那雙面邪神是怎麼回事？」
小靈鼠說道：「那是來自於自然之中的一種反物質力量的神奇生物，現在地球上，這個雙面邪神算是反派力量的老大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勢力存在，每過一個春秋，這些勢力之間都要展開一次較量，有點像人類的體育比賽，但是這裡卻是真刀真槍你死我活的一種比賽呀。」
少年說道：「那不就是戰爭嗎？」
小靈鼠說道：「嗯，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大家都在用自己的力量在操縱著人類。有點像賭博。」
少年說道：「賭博是為了錢。這些勢力之間的比拚又是為了什麼呢？」
小靈鼠說道：「當然也是為了利益了。至於最終獲勝的魁首會擁有什麼好處，這個你就要去問他們自己了。」
少年說道：「看不出來呀，你還是個博古通今的萬事通呢。」
小靈鼠和少年正在有說有笑之際，突然，在他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片光明，就見那惠仁神尼仍舊端坐在蓮台之上，攔住了少年的去路。
小靈鼠嚷道：「欸！大哥，就是這位老神尼。」
少年並不理會小靈鼠的驚訝。而是對著惠仁神尼說道：「您兩次三番的前來阻撓我的自由，還想要用符咒來控制我，也不知您慈眉善目的面孔後面，是不是也有著一幅猙獰的嘴臉啊？」
小靈鼠不無驚訝地插嘴道：「大哥你怎麼這麼說呀？」
老神尼笑道：「你也開始知道這世事的險惡了？只是你這樣擾亂乾坤，是會出事的，於人有害，於己有傷，你還是快快隨我到峨眉山去吧。」
少年問道：「我隨你去做什麼？」
老神尼說道：「隨我去接受靈修，還有比這人世間的恩怨糾葛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呢？」
少年說道：「我已忘卻前塵，也無慾追逐名利事功。我和這隻小靈鼠都已經達到了吸風飲露，不食五穀就能夠活著的境地了。四處遊蕩，想要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誰也管不著。」
老神尼說道：「怕就怕你會好心辦壞事，做出了那有違天道天德的事來。」
少年不屑一顧地說道：「我自天產天生，我就是天的一部分，我的意志，難道不就是天的意志嗎？」
老神尼說道：「是啊，人人都自以為自己的意志代表了上天的意志，其實，終歸到底，人人也都只不過還是上天的一部分罷了，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會自比於天。」
少年說道：「你若是慈悲為懷，那就請收回我身上的這件魔衣吧，這簡直就是捆綁著我的一副鎖鏈嘛。」
老神尼笑道：「不拘著你的神通，你還不就要鬧個天翻地覆才怪呀。到了該解脫的時候，自然就會解脫。」
少年聞聽此言，心下十分不悅，又不敢於和老神尼爭競，所以轉身欲走。
這時，就聽那老神尼說道：「你看，這是誰？」
少年扭頭看時，就見那施妹姜立在老尼姑的蓮花台邊，正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自己呢。
小靈鼠不禁驚呼道：「啊！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看呀！」說著話，嘴巴就張開著忘了合攏了。
少年睜開法眼仔細觀看，這只不過是一個幻像罷了，於是就對老神尼說道：「您這樣作為，引誘人就範，難道就是正人君子的所為了嗎？」
這時，就聽那施妹姜說道：「你不認得我了嗎？」
少年再用法眼仔細觀看，這一回，那施妹姜竟然就變成是有血有肉的真的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還是老尼姑的障眼法，信不得的。但是一股眷戀悲傷的感情，已經開始在少年的內心裡面產生了，而且還越來越濃重了。
少年搖了搖頭，轉過身去。
小靈鼠在少年的肩頭掉過身子，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施妹姜在看，還說道：「大哥，你怎麼不看了，你看她怎麼長得那麼好看呀？」
少年堅持著不再回頭。
這時候，老神尼說道：「這是我的徒弟施妹姜，你們剛才第一次看到的是她的法相，我召喚她來此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你第二眼看到的就是她的真身了，你不敢於面對這樣的現實嗎？為什麼？」
少年堅持不再回頭，但是他的內心裡面卻在波濤洶湧，意志的堤岸彷彿是就要被相思的巨浪給摧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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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聽老神尼歎口氣說道：「唉！真是人生苦海呀！我帶你們去看看這人世間的怨靈吧。」
少年回過了頭，看到妹姜還是立在老神尼的身邊，星眸滿含嗔怪，芙蓉面上儘是悲傷，亦幻亦真，讓人好不心痛。
少年趕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此時，只見惠仁神尼一揮手，他們的面前就彷彿是出現了一個大舞台一般，許多的人都在痛哭、哀嚎，還有人在憤怒的吶喊和詛咒。
老神尼說道：「這就是人世間眾生的真實內心，但是，你想知道他們活著的時候，都是怎樣的一種表現嗎？」
老神尼又一揮手，只見那些人全部都開始下降，少年和老神尼還有施妹姜也都一起跟著就下降，只見那些個人，落地之後，就全都變成了是飼養廠裡面的雞鴨魚鵝、牛馬豬羊等家禽家畜了，人人都俯首帖耳。那就要被屠宰的，也是人人都引頸就戮。這可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少年正在迷惑之際，轉臉再看，就再也找不到那老神尼和施妹姜的蹤影了。
少年於是就上窮碧落下覓黃泉地尋找了一遍，真是兩處茫茫皆不見，到處都只是沒有她們的身影。正當納悶之際，就見妹姜就立在自己的眼前，仔細看看，這就是真真切切的妹姜呀，少年再也忍耐不住了，就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妹姜，激動地哭泣著說道：「妹姜，你讓我想得好苦啊！」
少年的這種舉動，將他肩頭上的小靈鼠嚇了一大跳，一個站腳不住，就從少年的肩頭上跌落了下去，直摔得忍不住就「哎呦」了一聲。
但是，也就在少年抱住了施妹姜的同時，他自己的懷抱裡也就什麼都沒有了，就聽到那夜空中有妹姜的聲音說道：「快快迷途知返吧，要想見到我，就到峨眉山慧靈禪院裡來吧，遇到過不去的困難了，也就去找我們吧。」
少年呆呆地仰望著星空，過了好一會兒，就又「嗤嗤」的苦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都是虛妄，都是虛空，來的時候就都像是真的，去了之後，就又都像是假的了。」
少年要干他喜歡幹的事，現在，他要喚起那些怨靈起來革命，變革天命，變天下為大同之世。
只見少年施展法術，繫住了百里之內的所有怨靈，將他們的靈魂統統提出了家禽家畜的可悲境地。
但是，不可理解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個在少年眼中正在受苦受難的怨靈，此刻都在紛紛地抱怨嘲笑甚至於是在謾罵這個多事的少年了。
他們紛紛說道：「放開我，我要這人間的美食放開我，我要享受那片刻的魚水之歡放開我，我還有父母親人，還有老婆孩子呢??我甘願受罪，去他娘的什麼革命吧，我們要安穩的生活，做奴隸也行，能夠做成奴才就更好了磨難也是人生的一筆財富我們要感謝那些絆倒自己的人放開我」
少年莫名其妙，看著這些怨靈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痛苦感，絕對是不亞於當初抱怨和憤恨時所表現出來的痛苦。受苦時在怨恨，解脫時也在怨恨，真是匪夷所思。
於是那少年就一撒手，丟了法術，那些怨靈就直直的便都摔向了地面。
這一下可不得了，少年的法術落地，竟然就引發了一場四級的地震。那個年代裡房屋建築都不牢靠，尤其是那養殖場的棚圈，都是簡單的對付對付，只見那百里之內的家禽家畜都跑出了自己的棚圈，整個夜晚，百里之內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地震給驚醒了，人們也和那些家禽家畜一樣都紛紛跑出了自己的房屋。只見那夜色籠罩的大地之上，各種生物都在來回的亂跑，也分不清哪是人，哪是家禽家畜了。
新開市第五人民醫院的圍牆也倒了一段，也就是那個專門收治精神病人的醫院。那個已經瘋癲了的丁大頭，就趁著夜色也迷迷糊糊地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