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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篇 商周英雄錄第二十二章 西戎驚變 文 / 朔方冰河

    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二十二章西戎驚變

    見到妹妹沃倫布花,沃倫哲不知該怎樣開口。平時,妹妹總是會告誡他說:「木格那貞兄妹兩個對我們不薄,我們家也世代受到了西戎王的照顧,我們不能做恩將仇報的事情啊。」而自己也只是給者穆赤威通報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可今天,自己竟然就將一件十分機密的事情給洩露出去了,還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目的,自己這是乾的什麼事兒呀!

    沃倫哲懷著懊悔的心情來找妹妹沃倫布花商量該怎麼辦。

    沃倫布花看到自己的哥哥突然到來,微微感到有些意外,再看哥哥的臉色十分難看,就問道:「哥,你病了嗎?」

    沃倫哲看了看四下裡無人,就湊近妹妹說道:「布花,我們今天晚上就帶著咱爹娘偷偷逃跑吧。」

    沃倫布花大吃一驚,說道:「出什麼事了?」

    沃倫哲皺著眉頭,將事情的前前後後對沃倫布花說了一遍。沃倫布花也聽得是驚呆了,一時之間也有些六神無主了。

    沃倫哲說道:「布花,我們這裡離周族的定居地最近,我們帶著爹娘一起投奔周人去吧,我們原本不就是周人嗎?」

    沃倫布花說道:「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將來人們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又會怎麼看我們呢?又會有誰還會願意收留我們呢?我們又怎麼對得起木格那貞兄妹倆呢?」

    沃倫哲說道:「事已至此,不走,也只是死路一條。我看者穆赤威的樣子,老王一死,他也是必定會奪權的。到時候我們夾在中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死於非命的。我們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吧。」

    沃倫布花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天下雖大,但他們一家人其實是舉目無親的,哪裡又真正應該是自己的家鄉呢?沃倫布花想來想去,想到木格那貞的善良和智慧,想到平時他們主僕二人之間的情義。最後,沃倫布花決定,就算是走,也要將這件事先告訴木格那貞,這樣做,自己的良心才不會背負罪惡感。

    拿定了主意,沃倫布花就對哥哥說明了自己的想法,沃倫哲嚇得腿都軟了,撲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連連央告妹妹道:「妹妹,你可不敢這樣自尋死路啊,這會連累我們的爹娘的。」

    沃倫布花說道:「快站起來,你就不怕被別人看見了懷疑你嗎?」

    沃倫哲馬上就站了起來,還假裝著是在地上尋找著什麼東西的樣子,此刻的沃倫哲感覺自己已經是被逼上絕路了。

    沃倫哲又勸說了妹妹幾句,見說不到她的心裡去,自己也就死了心,想一想自己的父母也都還在者穆赤威的營寨裡,乾脆就再投奔到者穆赤威那裡去吧,去了就說,者穆藍正預謀著和周人聯合在一起,準備要攻打者穆赤威的營寨呢。者穆藍給姬荀龜甲修書和贈送隨身玉璜的事,沃倫哲也是知道的。沃倫哲在這樣打定了主意之後,反倒顯的是有些理直氣壯了起來。

    只見沃倫哲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塵土,就對妹妹沃倫布花說道:「布花,人各有志,你要是去告訴你的主子,哥也不攔著你,只恐怕我們兄妹倆今後就再也不能夠經常見面了,爹娘那邊你放心,我會一個人照顧好他們,只是今後你要好自為之了。」

    沃倫布花不明白哥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問道:「哥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沃倫哲說道:「你以後就會明白了。總之,你今天不聽哥的話,將來吃虧也不要埋怨哥。哥現在再問你一次,你聽不聽哥的話?」

    沃倫布花倔強地說:「你這樣做事,爹娘也是不會同意的,你還要我聽你什麼話?」

    沃倫哲生氣地說道:「好!好好!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以後吃虧受苦,可再也怨不得我了。」

    說吧,就去拉了自己的馬,向著寨門走去。沃倫布花在後面叫了他幾聲,他也不回答,沃倫布花追了幾步,衝著沃倫哲的背影喊道:「哥你上哪兒去?」

    沃倫哲不禁心頭一酸,站住身,回過頭來衝著妹妹說道:「你跟哥走不走?」

    沃倫布花看著哥哥,搖了搖頭。

    沃倫哲便把心一橫,縱身跳上馬背,直出寨門,向著者穆赤威營寨的方向飛馬而去。

    沃倫哲這次見到者穆赤威時,老遠的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手著地,膝蓋當腳,飛快地爬行到者穆赤威的面前,但是還沒等他接近者穆赤威,就被站立在兩旁的侍衛給摁在了地上。

    沃倫哲大叫道:「王爺,王爺,我是沃倫哲,是您的奴才,我有重大的事情向您稟報。」

    者穆赤威依舊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示意兩邊的甲士放開沃倫哲。然後就一言不發地死盯著沃倫哲的眼睛看。

    沃倫哲磕了幾個頭後,跪在地上,直起身子,說道:「王爺,小的今天回去後,險些被抓住,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而且我還知道,者穆藍殿下已經暗中聯絡了周人,只等老王晏駕後就要向您動手呢?」

    者穆赤威問道:「你可有什麼憑證?若是說謊,我就派人把你押送給者穆藍。」

    沃倫哲一聽這話,嚇得差一點就尿了褲子。連忙說道:「昨天夜裡,者穆藍殿下已經和周人接上了頭,還刻了龜甲書信,還有他自己隨身佩戴的玉璜,都一併交給了周人的使者,就在山裡面,我和其他的隨從都看見了。您若不信,還可以再問其他人,現在我已經回不去了,看樣子,者穆藍殿下這幾日就準備要動手了。」

    者穆赤威眼睛動了動,眨了兩下眼皮,抬手

    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然後說道:「好了,你就先藏在我這裡吧,有事叫你。去吧。」沃倫哲磕了頭站起來弓著身子向後退著就要離開時,者穆赤威又問道:「你來時後面可有人追你?」

    沃倫哲趕緊又跑回來跪在者穆赤威的面前說道:「回王爺的話,我是騎馬跑出來的,後面沒有人追蹤。」

    者穆赤威又看了看帶沃倫哲進帳的人,那人拱手彎腰說道:「稟王爺,他來時只是單人獨騎,後面的確是沒有人追趕。」

    者穆赤威這才又說道:「嗯,下去吧。找人把他安頓好,隨時聽候調遣。」

    沃倫哲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次改換門庭算是做對了,以後一定要好好幹,飛黃騰達的日子肯定不遠了。

    單說沃倫布花,她見哥哥騎馬去了,心想,哥哥一定是投奔者穆赤威去了,父母都在那裡,自己一個人要不要也隨著哥哥去呢?若是去了,這裡可怎麼對得起木格那貞呢?將來若是者穆赤威得勢了,哥哥在那邊,父母也就可以有人照顧的,自己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若是者穆赤威失敗了,自己在木格那貞和者穆藍這邊,也還是可以照顧父母的。想到這裡,沃倫布花便決定要向木格那貞狀告哥哥的背叛行為。但是她又擔心哥哥萬一被者穆藍給抓住了,那豈不是就死定了嗎?於是她就決定再等一會兒,等到哥哥可以跑到安全地帶時,再去向木格那貞稟報。

    當木格那貞聽到了沃倫布花的稟報後,簡直是如雷轟頂,她最擔心的事情看來真的是就要發生了。

    西戎人本來就不強大,現在卻又要面臨著巨大的分裂。還有姬孩他們那些周人,如果者穆赤威派人去截殺搶奪周人,那麼那些周人就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自己和哥哥者穆藍的頭上。如此四面樹敵的處境,豈不是要陷西戎人於滅頂之災了嗎?

    想來想去,木格那貞就決定要親自帶人到山裡面去,找到那些周人,告訴他們自己這邊所發生的一切,也好讓他們能夠有所防備。木格那貞安排沃倫布花,去自己的營區點齊了100人候命,自己則騎馬飛奔到哥哥的營寨裡面去了。

    一見到哥哥,木格那貞就問道:「哥,你這裡的甲士沃倫哲在嗎?」

    者穆藍看到妹妹急急忙忙的樣子,一來就問一個侍從在不在,心裡馬上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說道:「他上午請假回家看望爹娘去了,說是家裡捎信兒來說他的母親病了。」

    木格那貞說道:「那是在撒謊,沃倫布花都已經告訴我了。他們的父母早在去年我們的父王開始有病時,就被我們的叔父者穆赤威給控制了,者穆赤威要求他們兄妹兩個在我們這裡做奸細,今天早上,沃倫哲偷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他就跑到者穆赤威那裡告密去了,後來不敢再會到你這裡了,就跑到我那裡去找他妹妹沃倫布花,想讓沃倫布花和他一起帶著爹娘逃跑,沃倫布花沒有答應,那沃倫哲就獨自一人又逃回者穆赤威那裡去了。」

    者穆藍聽了,氣得直咬牙,罵道:「這個敗類!」想了想又歎了口氣,說道:「唉,也是我們太大意了,從來也沒有注意過這種細節問題,現在也不知我們的身邊,還會有多少個像沃倫哲這樣的人呢!」

    木格那貞說道:「哥哥也不必這樣杯弓蛇影驚慌失措,想我們以仁義待人,也會換來眾人的仁義相報的,沃倫哲只是個意外,不能夠代表大多數,你看他妹妹沃倫布花不就和他不一樣嘛。」

    者穆藍在痛苦的情緒中點了點頭,說道:「唉,這樣的人,還要大多數?只一個就夠受的了。」

    木格那貞說道:「現在父王病危,叔父又如此的苦苦相逼,我們需要的是可以聯盟的朋友,而不再是新的敵人。我要馬上趕到山裡面去,找到那些周人,告訴他們,我們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也好讓他們能夠有個準備。」

    者穆藍也說道:「是應該告訴他們,要不然他們還會誤以為是我們又背信棄義搶奪了他們呢。」

    木格那貞說道:「我已經點了100人隨我進山,哥哥你就留在寨中照看父王吧,一定要提防我們的那個叔父啊。」

    者穆藍歎了一口氣道:「唉,哪裡有這樣的叔父?······也好,分開了也好,只要不動刀兵,不自相殘殺,我們就算是人再少些,也總比這樣終日裡還要提防著自己人來過日子要強啊。」

    木格那貞也顧不上吃午飯了,就帶領著100人的衛隊,向著那片被火燒過的黑黢黢的大山飛奔而去。

    來到山下,那被火燒光了的山,讓人的視野感覺分外開闊,但是卻找不到姬孩他們那些周人的身影。木格那貞散開眾人,開始搜山。很快就有人在乾涸的山澗底部發現了姬孩他們。

    姬荀見到木格那貞時,內心裡略微閃過了一絲憂慮和不安,姬孩看到木格那貞卻很高興,笑著迎了上去,拱手說道:「不知公主駕到,未能遠迎,還請公主海涵啊。」說著就頑皮的笑了起來。

    木格那貞其實也就比姬孩大了一歲,姬孩十八,木格那貞十九,但是豐富的閱歷和艱難危險的生活,造就了木格那貞過於成熟穩重的性格,和姬孩站在一起,她的確是有些像個大姐姐。

    木格那貞和姬孩打過了招呼後,就來到了姬荀的身邊。姬荀這才趕忙拱手說道:「歡迎公主親自前來巡視,只是我們連個茶水都沒有,也真是太失禮了。」

    木格那貞說道:「謝謝,不必多禮,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略一沉吟後,木格那貞就很抱歉地說道:「真是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姬荀說道:「公主不必著急,您可以坐下來慢慢說。」說著就叫人在一塊平整的青石上鋪上了一塊乾淨的葛布,請木格那貞坐。木格那貞也請姬荀等眾人一起過去坐,於是,

    姬孩和施雍姬元等幾個就和姬荀一起過去坐在了青石的旁邊,木格那貞謝過了姬荀等眾人後,就坐在了那鋪了葛布的青石上。

    木格那貞先簡明扼要地為眾人介紹了自己西戎族內部的情況,然後就講了沃倫哲背叛和洩密的經過,最後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木格那貞說道:「我估計,我的叔父者穆赤威一定會派人前來查看,一旦他知道了這山裡的秘密,那他是一定會來搶奪的,我和哥哥很是擔心你們的安危,再者也是怕你們會誤會是我們安排人來搶你們的。那樣,我和我哥哥可就是有口難辯了。」

    姬荀說道:「公主放心,你們的情義我們已經心知肚明了,謝謝您跑了這麼老遠的來告訴我們。姬孩也已經給我說了,他告訴了你們這山裡的秘密,其實你們兄妹二人完全可以和我們周人一起來開採這座礦山,我們有利同享,都發達起來了,不是更好嗎?但是像令叔父那樣的要來搶奪,企圖把我們趕走的話,那就行不通了,我們周人可不是就只有我們召平這不到一千戶的人口啊。」

    木格那貞說道:「是啊,但是也就怕那不長頭腦,只圖眼前利益的人啊,當下裡衝突起來,你們不是現實的吃虧嗎?」

    姬荀說道:「是啊,我們要再次感謝您和您的哥哥,我們將永遠是朋友,只要是你們來,什麼時候來,我們就都和你們一起來開採這座銅礦山。」

    木格那貞也被姬荀的表白所感動了,說道:「有了你們的這句話,我們願意幫助你們度過難關。」說著,木格那貞抬眼看了看姬荀他們的人數,就接著說道:「如果需要,我們可以派來人馬幫助你們警戒和守衛。」

    姬荀說道:「那真是太感謝了,不過這裡只是一座山,一堆石頭,不懂得冶煉的人,也找不到銅礦石,給他銅礦石他也不認識,就算認識了,他也不知該怎樣練出銅來,這裡是不需要人把守的,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開始陸續地回去了。」

    姬孩他們一聽姬荀的話音兒,就明白了姬荀的心思,於是鬼機靈的姬禽也說道:「我們只是來採銅礦石的,回去還要由我們的太巫做法術,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才會變出銅來,我們一會兒采夠了石頭,也就要回家了。」大家也都隨聲附和著姬禽的話,七嘴八舌的亂說著。

    姬孩感覺這種場面有些可笑,禁不住就在臉上笑開了花兒,卻只是一言不發。

    木格那貞也不懂得怎樣煉銅,只是知道挺不容易的。看到這些人的確是比早上少了許多,也就信以為真了。說道:「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告訴了你們可能會有的危險,我也就放心了,我們就此別過吧,後會有期。」說著就也學著周人的模樣,向著姬孩姬荀他們拱了拱手。眾周人就都笑了,木格那貞見他們笑得奇怪,就問道:「怎麼了?你們笑什麼?我拱手的動作做錯了嗎?」

    姬孩說道:「沒有做錯,動作很標準。」

    姬荀則笑道:「錯了,我們周人是只有男人才這樣行禮的。」

    旁邊的姬禽就做出了一個女人行禮的動作來,低頭捧腹曲腿的,嘴裡還尖著嗓子說道:「拜見公主。」逗得眾人就全都笑了起來。

    木格那貞也笑著說道:「這哪是人的動靜啊?跟肚子疼似的,我們那裡,就算是奴隸也不這樣行禮呀。你們周人是樣樣都好,就是讓女人俯首帖耳地聽男人的話這一點不好,女人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人。」

    木格那貞見眾人不解其意,就又說道:「不是嗎?請問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女人生出來的。不敬女人,就是不敬自己的母親,好好想想吧你們。」說著,就仰天大笑,笑罷,帶著沃倫布花等眾隨從一起跨馬絕塵而去。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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