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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終於釋嫌 文 / 瑤澀

    是什麼在心裡轟然崩塌?是自己那倔強的一意孤行?還是自己一直那深埋在內心的仇恨?又是什麼讓自己的心碎裂成片?是聽聞到了她那不再強留而委曲求全的言語?還是看著強忍著肩膀的抖動,而對自己溫柔微笑?

    這種帶著吞噬內心的疼痛,像是潮水一般的一波接著一波的湧向他那顆孤寂的心,讓他體味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宣雨辰的沉默,讓於淑蘭更加的不安了起來,她以為宣雨辰還是放不下心裡那本就不該存在的仇恨,猶豫了再,終是狠下心的開了口,「王爺,其實當年並非皇上謀算了雅惠貴妃,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出自天賜公主之手,您不要再被過去的恩怨而蒙蔽住自己的眼睛了,因為這麼多年,您一直報錯了仇,恨錯了人啊…」

    這樣的話語一出,讓宣雨辰徹底的呆楞在了原地,看著於淑蘭那雙心疼又不忍的眼,伸手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腕,質疑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

    於淑蘭知道宣逸寧亦或是大家,為何不把真相告訴給宣雨辰的原因,其實在開始的時候,她也並不想在宣雨辰的面前揭露出這殘酷的真相,可是現在,面對這樣糾結和徘徊在兩處邊緣的宣雨辰,她到底是忍不住,告訴給他了當年的真相。

    雖然這個真相過殘忍而血腥,就算是已經過了幾十年的光景,可舊事重提時,似乎還是能出那其中的血腥味,但事實就是事實,這是誰都逆轉和改變不了的真相。

    而她現在,唯希望這殘酷的曾經,能再次將宣雨辰的理智換回來。

    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個完整,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而已,可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於淑蘭親眼看著宣雨辰從震驚到訝然,從譏諷到自嘲。

    見他如此,她的心又何嘗不是疼的?但是年瑩喜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在雜亂無章的時候,只有疼痛才能讓人更加的清醒。

    「王爺……」當於淑蘭終於是將曾經的全部都擺在了明面上,她不得不擔憂的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宣雨辰的衣袖,「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直不告訴您真相,都是怕您無法原諒自己,這麼多年,皇上對王爺的好,雖然我不曾說,但卻是一直都看在眼裡,如今,既然王爺已經知道了曾經的一切都是一個誤會的話,就請王爺走出來吧。」

    「走出來?呵……我要拿什麼走出來?」宣雨辰說著,忽然再次加重了握在於淑蘭手腕上的力道,面色幾欲猙獰,「既然這整件事情的來龍是你告訴我的,那麼不如你來告訴我,究竟要如何,我才能走出來?」

    他說完,忽然鬆開了握在於淑蘭手腕上的五指,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發出累死小受一般的痛哭聲。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世界已經徹底的崩塌,他一直信以為真的仇恨,也終於是瓦解的灰飛煙滅……

    多可笑,他一直恨著不該恨的人,一直信了不該信的人,他究竟是要多失敗,才會一直以為自己是那般居高臨下的站在仇恨的頂端?

    於淑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宣雨辰,萎靡不振,痛哭流涕,毫無形象和榮貴可談,可她,並不覺得他有絲毫的丟人,反而希望他可以更大聲的哭出來,因為她很清楚,對於現在的宣雨辰來說,只有哭是唯一的發洩方式。

    慢慢的蹲下自己的身,於淑蘭伸手輕輕將此刻柔弱到不堪一擊的他,柔柔的抱在了懷裡,沒有表情,沒有聲音,只是這麼用著自己的體溫,去溫暖此刻渾身顫抖的他。

    一室的涼薄,滿屋的痛哭,將這個明媚的早晨,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哀。

    營長外,過此刻的芊芊紅了眼眶,無聲且小心的繼續邁出的腳下的步伐,遠離了這片不該屬於她聽聞的一切。

    她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就算小姐和皇上以及平湖王爺都力的在司南王爺的面前隱瞞此事,但終究卻沒能逃過讓司南王爺知道真相的殘酷。

    不過她以為,這樣也好,因為司南王爺終歸是有權知道真相的,就好像剛剛司南王妃所說的那般,他既然錯信了一個誤會,那麼他便要用最為殘酷的方式自己來面對這個不可動搖的真相。

    回想起曾經,芊芊有些懊惱的自嘲,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會那麼喜歡宣雨辰,喜歡到了連自尊都可以任人踐踏的地步,但她很清楚,自己喜歡他的笑,也忘記不掉他的笑,哪怕那個笑容已經在歲月的沖刷下慢慢的褪去了原有的溫暖,可她仍然記憶猶新。

    她油然記得,在她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因為別人的嗤笑而不願意再繼續裝傻的她,偷偷躲在一個角落裡低低的哭泣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雙黑色的軟底靴,就這般無聲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她詫異的抬眸膽怯的看了去,便對上了那時還青澀的宣雨辰,似乎他剛剛從皇宮裡回來,身後還跟著他的一群小廝。

    她當時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曾認識她,兩個人就這麼對望了半晌,只見他忽然從自己的袖裡,拿出了一條潔白的絲帕,仍在了她的手中。

    「你是讓人欺負了?還是被人打了?」當時他就是這麼問她的,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和厭惡,擰眉看著已經鼻涕流過唇角的她。

    她根本就不認識他是誰,所以除了呆呆的拿著手中的絲帕,並沒有任何的回答。

    等了半晌,他終於是不耐煩了,「哭吧精,你自己慢慢的哭吧,就算是你哭到了天塌下來,也一樣是一個只會被人欺負的孬種。」說著,便直接從她的面前走了過去,再不做半點的停留。

    他的話雖然聲音而嫌棄,但他卻是第一個願意主動對她開口的人,帶著幾分膽怯和期盼,他盯著他的背影半晌,忽然鼓起勇氣的開了口,「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不被人欺負?」

    前面的他聽罷,猛地停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膽怯的她很久很久,才慢慢的道,「別人欺負你,你就要欺負回去,哪怕是現在欺負不了,也要銘記於心,等你變得真正強大了的時候,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就算你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主動過來舔你的腳趾頭的。」

    她沒想到自己滿心的希望,最後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就在她想要搖頭說自己做不到的時候,只聽他又道,「記住了,只有仇恨才能讓疼痛的人活下去。」

    說完,他竟然朝著她笑了出來,薄薄的雙唇上挑成一個半圓形的弧,唇角的酒窩深深的凹進了面頰。

    見著這樣的笑容,她竟然是看得癡了,甚至是忘記了問他的名字。

    不過還好,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小廝,在她呆楞的時候,不經意的喚起了他的名字,『司南王爺。』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芊芊從記憶的長河之中抽身而出,回眸再次朝著那落在身後的營帳看了去,無聲而虔誠的輕輕開了口,『你是第一個對我微笑的人,我珍惜的希望你能幸福。』

    她想,這一次,她是真的走出來了,也是真的該是時候對過去說再見了,因為她很清楚,現在在他的身邊,有一個比任何人都愛他的女。

    一輛疾馳的馬車,忽然從她的前方正面駛了過來,剛剛轉過身的芊芊根本來不及閃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車朝著自己迎面的撞了過來。

    周圍的來回巡查的士兵見了,也是暗自為芊芊捏了一把的冷汗,不過他們更多的是為車上座的人捏了一盆的冷汗,因為他們很清楚芊芊是當今皇后娘娘身邊的貼身丫鬟,要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把這位小紅人給撞了,後果就是不用想,也是不堪入目的。

    眼看著那馬車就要撞在芊芊那瘦小的身上,還好趕車的車伕是個老手,千鈞一髮之際,拉緊了手中的馬栓,隨著馬兒的幾聲名叫,這馬車終是與芊芊擦身而過的及時停了下來。

    芊芊見此情景,嚇得膽顫心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正想回頭問問是哪裡的馬車這般在營地裡橫衝直撞,卻沒想到,那馬車之中忽然傳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

    「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敢擋本大爺的?」

    芊芊聽此,頓時驚恐變成了驚怒,幾個大步走到了那馬車的窗底下,不耐煩的伸手敲了敲馬車外壁,「喂喂,你給我出來…」

    看沒看見?這就是有人撐腰的好處,她知道在這營地沒有人敢惹她,畢竟她有皇后娘娘做靠山,而且不得不說的是,芊芊自從跟了年瑩喜之後,確實是外向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嚇得魂都沒有了,哪裡還能像是現在這般的找人家算賬?

    總之,用宣逸寧的一句話來說的話,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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