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包圍 文 / 瑤澀
寇司彥如此一聽,乾巴巴的嚥了嚥口水,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年瑩喜嘴裡說出來的,如今他們宣國貌似是要求人家燕國幫忙吧?可現在年瑩喜臉上那明顯調侃的意味,在說明著什麼?
燕王先是一愣,隨後垂下了幾分的眸,再次開口時,明顯底氣沒有剛剛的足了,「那麼請問宣國皇后,這鐲是從哪裡來的」
什麼?寇司彥瞪大了眼睛,實在是不敢相信燕王就這麼降低了自己的口氣,轉眸再次朝著年瑩喜看了過去,寇司彥總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越來越看不懂年瑩喜的算計了。
年瑩喜心知肚明燕王的低聲下氣,她既然是敢這麼說,自然就是有把握讓燕王先低頭的,所謂的虎毒不食,就算是再為狠心的父母,又怎麼能不顧及自己女的安危?
再次看了看燕王那已經沒有了傲氣的眼,她笑了,「這鐲是本宮從燕蓉公主的手腕上摘下來的。」
燕王捏緊了手中的鐲,「在哪?」
「在白國的軍營裡。」年瑩喜說著,站起了身,走到了台案後面,伸手指了指那地圖上的黑點,「就在這。」
燕王先是一愣,隨後也是走了過去,朝著那桌上的地圖看了一眼,豁然驚訝的喊出了聲,「這是,這是白國營地的地圖?」
年瑩喜點了點頭,「燕王不愧是曾經帶過兵打過仗的,真是一點就透。」說著,又伸手指了指地圖上的其他幾處,「只不過現在白國的營地受高人的指點,被布成了八卦陣,要想到外圍都是一個難題,就更不要說去營救此刻被扣留在中心點的燕蓉公主了。」
燕王擰眉看著年瑩喜的手指在地圖上飛快的點著,誤以為年瑩喜說難,是想放棄營救自己的女兒,當即伸手就拍在了桌上,「宣國皇后娘娘當然可以在困難面前放棄營救,但是孤王一定會付出全力將自己的女兒救出來。」
年瑩喜瞧著燕王不耐煩的樣,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本宮看不起燕王,只是本宮過瞭解這個八卦陣,如果燕王非要打算硬闖的話,說一句不好聽的,那麼本宮就只能帶著人在這裡等著給燕王收屍了。」
「你什麼意思?」燕王抬高了音量。
年瑩喜笑著挑眉,「本宮並沒有說不去營救燕國公主,既然當初宣帝與燕王達成了條件,那麼宣國對於燕國的事情就不會出爾反爾,現在要想攻破這個八卦陣也不是毫無辦法,只要燕王對於本宮的要求點個頭,那麼一切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燕王停了年瑩喜的話,想了半晌,才帶著幾分的試探開了口,「你的意思是打算讓孤王先行出兵當炮灰不成?」
年瑩喜聽聞,歎氣,「出力氣的事情,本宮自會派宣國的士兵,而燕王只需出一點**就可以了。」
燕王倒是沒想到年瑩喜竟然會有此要求,對視上年瑩喜的目光,他眼中除了打探,就剩下了猜忌。
他燕國確實是不缺**,但他倒是並不認為,這件事情只是區區**可以解決的。
看著燕王那總是帶著防備的目光,她很是無奈,燕王,我說你的心裡就不能稍微的燦爛一些麼?總是響著這些小肚雞腸的算計,你不累,我都幫你累得慌。
「年……宣國皇后,本孤王憑什麼信你?」
說實話,從本質上來說,燕王是完全不相信年瑩喜的,或者說,如果今天與他面對面的是宣逸寧,或者他還能信任幾分,但是對於年瑩喜,她確實是無從相信。
「……」誰見過對牛彈琴?年瑩喜現在面對著燕王,就很有這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天色逐漸的亮了起來,寇司彥聽著外面逐漸消停下來的討伐聲,轉身悄悄的走出了營帳,年瑩喜和燕王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從營帳的外面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一身盔甲的嚴淼便衝進了營帳裡。
「嚴淼?」年瑩喜驚訝的抬起雙眸,「你怎麼來了?」
嚴淼掏出了懷裡的信封,直接呈在了年瑩喜的面前,「末將受稻穀神醫的委託,特此前來將這封信親自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中。」
年瑩喜如此一聽,更是詫異,伸手接過了嚴淼手中的書信,根本來不及避嫌,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就打開了。
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送信的嚴淼也是完全的不知情,不過大家看著年瑩喜那越擰越緊的長眉,均是跟著擔憂了起來。
不過大家的擔憂,不代表燕王就會跟著擔憂,他一直在考慮著剛剛和年瑩喜的對話,想了半天,怎麼想都覺得這事不怎麼靠譜,性在別人都沉默的時候,自己先行開了口,「宣國皇后娘娘剛才所說的話,孤王只能相信成,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孤王可以給宣國提供火藥,但只限於成。」
墨修,唐楚,包括躺在軟榻上的安陽侯,都將目光打在了燕王的身上,顯而易見,現在年瑩喜雖然沉默著,但全身上下卻是寫滿了危險二字,按照他們瞭解年瑩喜的程來看,這個燕王若是此刻還敢戳年瑩喜霉頭的話,恐怕會死的很慘才是。
年瑩喜在這些個男人的腹誹中,慢慢朝著桌上的燭台傾了幾分的身,將之間中夾著的書信燃燒在燭台之中,任由那斷斷續續滾起黑煙的燭台,熏烤著她的雙眸。
待那書信徹底燃燒成灰燼的時候,她直接掠過了燕王的身,朝著嚴淼走了去,「你跟著我回宣國主營地,其他的人都留在這裡。」
嚴淼點了點頭,轉身先行走出了營帳。
其他人知道宣國的主營地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對於年瑩喜來去匆匆的幾個男人倒也叫怪不怪了,所以也是沒人開口詢問究竟是怎麼了。
不過別人知道,燕王卻是不知道,他見年瑩喜就這麼的直接把他給忽略掉了,自然是接受不了,轉身幾個大步走到了年瑩喜的面前,直接攔住了年瑩喜的去。
「宣國皇后既然想讓人尊重,怎麼卻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如今這事情還沒談完,宣國皇后就這麼說走就走了,這是要至孤王於何地?」
要是在剛剛,年瑩喜一定會笑著繼續和這個像是女人一樣的燕王繼續周旋著,可是現在,在看了那封信之後,年瑩喜不要說是時間,根本是連心情都全部的消失殆盡。
抬眼冷冷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燕王,上前一步伸出雙手,緊緊抓住燕王衣襟的同時,開口的話語寒霜飛濺,「姓燕的,我警告你別總拿著別人的耐心,當做你一而再,再而不要臉的資本,我看在你是一個國家的帝王,所以給你面的喊一聲燕王,如果當我對你的耐心全部耗盡的時候,我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如今燕蓉主動幫著白國與宣國為敵,我想這事情你心中也是清楚一二的,我不拆穿,你便見好就收,別一味的拿著我當傻的蹬鼻賞臉,火藥的事情,你大可以不出,但我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如果在明日前我看不見火藥,那麼就算最後是我贏了白國,也會親手殺了燕蓉,因為於情,她是燕國的公主,但她卻作為和宣國聯盟國的公主,與帝國暗自勾結,於理,她現在是宣國的妃嬪,卻不知廉恥的跟白國苟且偷生。」
「你,你……」燕王沒想到年瑩喜前後之間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差距和態便相差的這般懸殊,被年瑩喜這般的冷言譏語之下,竟然一時的語塞在了原地。
年瑩喜再次拉近了手中的衣襟,冰冷的面頰勾起一絲讓人心驚膽戰的寒笑,「我怎麼?是不是我說的直白了,燕王接受不了?不過我奉勸燕王一句,趁著我現在還有心情和你浪費口水,就盡快好自為之的與我合作,不然當我真有那麼一天連看都不願意看你的時候,你便就直接等著給你的閨女收屍吧…」她說著,鬆開了燕王的衣襟,不再停留的朝著營帳外走了去。
燕王呆楞的腳下一晃,伸手扶在了身邊的台案上,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夜色中,寒風再次夾著積雪吹佛了起來,那些討伐了一夜正要散去的士兵,只見一個瘦小的身影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定睛一看,不禁全部的停站在了原地,因為那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討伐了一夜的對象……宣國的皇后娘娘。
在一片的寂靜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先帶起的頭,喊了一聲,「圍住她,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她這是要逃跑………」
其他的士兵被此話一煽動,均是成群結伙的朝著年瑩喜的方向跑了去,並在片刻的功夫,就將年瑩喜團團圍住在了其中。
跟在年瑩喜身後的嚴淼一愣,看著這些手裡舉著刀刃的宣國士兵,凝重的擰起了俊眉,白天年瑩喜眼睜睜看著平湖王爺和李敏達成為白國傀儡的事情,他倒是也從急報之中聽說了,他自然是相信年瑩喜這般的做法,有著她的想法,但他沒想到,年瑩喜的所作所為,竟然引起了士兵們的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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