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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無不是意外 文 / 瑤澀

    年瑩喜看著那悄然離著自己遠去的背影。雖然只不過是從軟榻到台案的距離。可不知道為何。她此刻卻是覺得那麼的遙遠。

    這種發自內心的遙遠。好像就算他與她近在咫尺。也並不是她伸手就能觸碰得到的。

    「暖和夠了就說一聲。朕派人送你回去。身子才剛剛見好。豈能這般的折騰。」宣逸寧說著。拿起了桌子上的書卷。隨著話音落下的同時。再次將目光投在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年瑩喜不語。歪著頭盯了他半晌。忽而呆楞的開了口。「宣逸寧。你還是宣逸寧麼。」

    宣逸寧正翻動書頁的指尖一頓。不過只是片刻。動作便恢復如初。「這話問得有點意思。難道你是睡得久了。腦子也不靈光了麼。若此刻的朕不是朕的話。年瑩喜。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資本從朕的手中拿走一兩銀子。」

    年瑩喜其實在將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她就後悔了。因為這話問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那是一種埋藏在內心深處的一種感覺。她很想出觸碰。但又莫名覺得心慌。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似乎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她聽見了銀子二字。

    「宣逸寧。你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黃了我的銀子不成。」年瑩喜說著。抬高了幾分的音量。「我告訴你。想黃我的銀子。門都沒有。不然你小心我……」

    「一把火燒了朕的後宮。」沒等她把話說完。他便順其自然的道出了口。可就是這簡簡單單下意識的幾個字。讓兩個人同時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

    年瑩喜冷然縮緊的雙眸裡。流露出一種別樣的呆怔。這種放佛血液都跟著凝聚的感覺。讓她感受到了什麼。可……又是那般的飄渺。

    曾幾何時。好像也是此情此景。他看書。她無聊。但與現在不同的是。那時的空氣似乎透著絲絲的滲人心肺的暖意。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的。讓人打心眼裡被寒意浸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宣逸寧此刻就算不曾抬頭朝著她的方向看去。也能想到她突然不語時。那種帶著期盼。呆滯。與迷茫的眼。

    繃緊的神經緊了再緊。是他強迫自己壓下想要抬眸的衝動。「年瑩喜。過幾日便是年關了。趁著這幾日安生。你好生的養身子。待過完了年。朕便將當初許諾給你的一切都給你。然後讓月淮送你出兵營。以後天涯海闊。任你自己去闖。」放下手中的書卷。他看似不經意的一手垂下。一手把玩著面前的茶杯。豈不知。他那故意而為之垂在桌子下的手。此刻早已緊握的青筋暴起。

    年瑩喜從呆楞之中回神。聽完了他冰冷到沒有任何起伏語調的話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竟是笑了。「宣逸寧。你這是打算休了我。是麼。」

    「本沒有正兒八經的婚娶。又哪裡來的休你一說。」宣逸寧慢慢的抬起雙眸。用沉澱下滔天巨浪的黑眸。平靜的直視著她。「過了年關。朕便會一招拿了白國。到那時。宣國將成為這個大陸上最強的國家。朕便也再無閒暇之日。而你……也再毫無用處。」

    當初。他娶她。是那樣的冰冷。那個時候。他說。他需要她幫著平定亂事。

    現在。他休她。同樣的冰冷。這個時候。他說。她已再無用處。

    年瑩喜緊握的雙手輕微的顫抖了幾下。面上的笑容依舊。「好。不過當初你並未說究竟給我多少的銀子。現在。是不是該一起算算了。宣帝。」

    面對這樣的結果。她很平靜。狠到盡量讓自己特別的平靜。這個結果是早就定好的。所以她並不驚訝。雖然她現在是那樣莫名的疼痛。雖然。這樣突然襲來的疼痛。讓她煩躁到了爆表。

    「你要多少。」宣逸寧不加任何的思考。脫口而出。平靜的面上。是一個帝王應有的所有淡然和躇定。

    聽著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年瑩喜擰了下秀眉。她來之前。宣月淮明明說現在國庫匱乏。為何現在到了他這裡。便一切都那麼的風輕雲淡了。

    難道。他就是這麼的想要和她撇清楚關係麼。

    好。真好。年瑩喜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似興高采烈的將緊握的雙手分開。舉起在胸口處。合併輕搓。分開那死死咬緊的牙關。她用輕鬆到不能再輕鬆的話語道。「黃金一萬。良田百畝。你付清。我走人。」

    「好。」這次。宣逸寧仍舊是沒有停頓。直接點頭。「年關過後。朕派人送到你的手中。」

    「痛快。」年瑩喜說著。從軟榻蹦了下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跺了跺自己直接踩在冰涼地面上的雙腳。笑彎了眼睛。「既然宣帝這麼痛快。我再提什麼多餘的要求。便有些不要臉了。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從今日開始。咱們也就不需要再見面了。好好的保重。好好的治理國家。而我。也該帶著我的人。遠走高飛了。」

    她說罷。轉身。臉上的笑容瞬間呆滯凋零。換上滿眼難以忍受的疼痛。朝著營帳口一步步的走了去。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這麼的悲傷。但她很清楚。她年瑩喜從來不是一個懂得死纏爛的人。

    好聚好散。再見面也不會那麼僵不是麼。況且。第一時間更新她和宣逸寧還沒聚過。那就更沒有必要撕破臉了。況且她就是想撕。似乎也沒什麼理由。

    不是朋友。不是熟人。更不是戀人。她和他的關係說得明白點。充其量不過就是個認識罷了。

    看著眼前那馬上就要抵達的門口。年瑩喜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的黑暗。這種黑暗使得她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甚至是連給她想要掙扎的功夫都沒有。

    宣逸寧的目光一直未曾離開過她的背影。看著她那樣堅定的朝著門口走去。每邁出一步。他的心便會跟著疼上幾分。可饒是他疼得反覆煎熬。他也是不曾說過一句話。

    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在他想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忽然感覺她的身子開始不穩了起來。像是帶著某種的預知。他豁然起身。也就是在同一時分。年瑩喜忽然像是一片飄零的落葉一般。身子癱軟的朝著地面栽了去。

    「喜兒……。」宣逸寧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般的驚慌過。他甚至是連繞過台案的時間都沒用。直接單手支撐著台案。翻躍起了自己的身子。

    隨著他身上的長袍滾邊祥雲袍角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他一把拉住了眼看就要倒在地面上的年瑩喜。手臂用力一拉。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抱。

    她的身子。是比剛剛進來時。還要涼的冰冷。雙眸透著那刻在骨子裡的疼痛。是他無法言語的傷。

    「來人。人呢。都死了麼。」他像是瘋了一樣的怒吼著。似震的營帳中的所有擺設。都跟著顫了幾顫。

    守在門口的士兵慌忙衝了進來。當他瞧著宣逸寧那幾近癲狂的神情時。嚇得登時跪在了地上。「皇。皇上萬安。」

    「去牢房裡將稻穀神醫給朕請來。快。」

    「是。屬下這就去。」士兵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奔出了營帳。

    感覺到年瑩喜的體溫再次的涼了不少。宣逸寧抱著她直接登上了床榻。將她用棉被裹得一絲不露之後。像還是怕她冷一樣。猛然解開了自己的衣襟。連她帶著棉被一起擁入了自己滾燙急速跳動的胸膛之中。

    看著她那白下來的雙唇。是他沒由來的一絲顫抖。「喜兒。朕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絕對不會……」

    僅僅是一炷香的功夫。稻穀神醫便在士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軍事營的營帳前。

    伸手。先開帳簾。稻穀神醫便猛然一驚。隨後快步上前。便見著了此刻躺在床榻上那已經毫無知覺的年瑩喜。與仍舊還在緊擁著年瑩喜的宣逸寧。

    稻穀神醫見了這樣的情形。也是難免心有難受。不過只是片刻。他便走至床榻。「宣帝請先容老夫為皇后娘娘把脈。」

    宣逸寧聽聞。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不顧自己那露在衣衫之外的瑩潤胸膛。側身坐在了一邊。

    半盞茶的功夫。稻穀神醫從年瑩喜的手腕上收回了手指。從隨身攜帶的針包裡掏出了三根銀針。分別紮在了年瑩喜的幾處關鍵的筋脈上。見年瑩喜的唇終是恢復了些許的血色。這才幽幽的鬆了口氣。

    宣逸寧見此。仍是怕年瑩喜再次醒不來一般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間反覆的揉搓著。現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也只容得下她。他所付出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保得她的平安。如若是她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遷怒到這個看似平靜的天下。

    「宣帝莫要緊張。斷情蠱在女子的體中就算是想要平復。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現在不過是那逐漸淡去的子蠱感受到了母蠱罷了。只要……」稻穀神醫說到了此處。難免有所停頓。

    宣逸寧等了半晌。見稻穀神醫仍舊不曾開口。瞭然的自嘲。「只要朕與她不再相見是麼。」

    所有的事實擺在那裡。就算無人說出來。又豈能是會輕易改變的。

    「對待九死一生。確實是需要如此。只是……」稻穀神醫看了看那床榻上的年瑩喜。又看了看已經朝著自己看來的宣逸寧。再次沉默了半晌。終於開了口。「只是宣國娘娘此刻已經懷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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