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天降特工:庶女傻後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今生忘 文 / 瑤澀

    視線緊緊鎖著她那如白紙般慘白的面頰。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所感受的疼痛。算不算是心如絞痛。

    從她昏迷開始。到今日已經足足三日。這三日之內。他似乎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可她。仍舊不願睜開眼睛。哪怕是抖動一下那密長的睫毛。

    白玉如凝脂的指尖輕輕撫摸上她冰涼的面頰。任由那絲絲涼意浸入指尖。冰凍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一位老者。掀開主營帳的門簾。緩緩的走了進來。見此情景。不動聲色的將冒著熱氣的湯藥放在了桌子上。

    宣逸寧聽聞。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拉過加了棉花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子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轉眸時。眸中疼惜盡數斂起。只剩下了那無盡的黑暗與沉澱。

    「待藥溫熱。還請宣帝想辦法讓娘娘將藥入口。」老者說罷。轉身照著門口走了去。

    宣逸寧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那桌上的藥碗。再次抬眼。卻是聲先至。「稻穀神醫請留步。」

    老者聽聞。留步。「宣帝還有事。」

    「稻穀神醫。朕雖然不會問你究竟為何來宣國營地的緣由。但最起碼。你要告訴朕你為何要執意給安陽侯療傷。」宣逸寧仰目靠在身後的床榻邊上。深沉的眸劃過稻穀神醫的全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最後。停留在了他的眼睛上。

    三日前。宣逸寧迎著凱旋的號角抱著年瑩喜走進營帳。看著床榻上年瑩喜那張慘白的臉。心疼的幾欲窒息。

    他下令整個軍營的軍醫前來。可饒是這些個在宣國舉足輕重的軍醫。在面對年瑩喜那張如白灰一樣的面色時。都是搖頭歎息。

    就在宣逸寧想要讓宣月淮回到宣國張貼皇榜尋神醫時。稻穀神醫卻不請自來。

    但。稻穀神醫雖然答應了會讓年瑩喜睜開眼睛。不過稻穀神醫也說。必須要讓自己住在安陽侯的身邊。並要宣逸寧點頭。讓自己在救治年瑩喜的同時。第一時間更新也要為安陽侯療傷。

    面對宣逸寧的疑惑。稻穀神醫卻是笑了。回轉身子。用著自己淡若久遠的雙眸與宣逸寧直視。「世人命格皆有定數。就算老夫現在不救安陽侯。安陽侯也不會死。只因他陽壽未盡。天不會收。地也不會留。就好像現在的皇后娘娘一般。饒是無人救治。娘娘到了改醒來的那一日。也自然會醒來。」

    「哦。」宣逸寧平靜的臉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笑意。「朕只聽聞稻穀神醫乃絕世神醫。竟不知稻穀神醫竟然還識得天機。」

    他宣逸寧從來不相信這些什麼所謂的天機。第一時間更新自然。也不會相信從別人口中道出來的這些個子虛烏有。

    稻穀神醫不在乎宣逸寧那譏諷的意味。頗有深意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後。將滿是老繭的手指。指在了床榻上年瑩喜的身上。「如果老夫要是說。皇后娘娘其實不過是一位意外來客。不知宣帝的臉上還會不會維持著那一絲的譏諷。」

    宣逸寧譏諷的笑容頃刻間消失。斂起眼中懶散的眸光。放在長腿上的雙手。下意識的交疊在了一起。

    他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反駁。只因她很清楚。雖然年瑩喜是年家名正言順的女兒。但年瑩喜也確實是與他有過幾次莫名的交際。

    這樣的交際。年瑩喜一直沒說出原因。所以他便也一直不問。因為在他看來。只要年瑩喜能夠平安的與他相伴。那麼其中的那些個過程並不是那麼重要。

    所以她執意不提。他便也就由著她了。

    可是現在。當稻穀神醫將此事道出的時候。他卻是想不重視都難。

    如果說。當年年瑩喜的一招莫名與自己相識。是受了某種天機召喚的話。那麼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只有他和年瑩喜才對。

    可是現在。稻穀神醫又是如何得知的。

    而且看著稻穀神醫那躇定的笑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倒是不認為。這是稻穀神醫在詐他。

    稻穀神醫對於宣逸寧的不做回答。倒並不以為意。「不如容老夫給宣帝講一個故事可好。」

    宣逸寧回神。示意稻穀神醫入座。「稻穀神醫請講。」

    稻穀神醫點頭。卻是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白雪皚皚。悠然道遠。「寒風數來十載。世上凡無空穴來風。這一陣的寒風無意種下一株梅樹。所以只要風不停。這梅樹便會一直成長下去。由一根小小的枝杈。到樹枝茁壯的梅花樹。只是待到梅花香自苦寒來時。豈不知。引來了一位過路人的觀賞。而也就是在這時。第一時間更新這路人發現。在這梅樹下的一角。還長有一根綠草。雖葉也枯萎。根卻是還有活的生機。路人想。既然這枯梅都能散香。那麼他為何不給這根雜草一次復甦的機會。所以路人決定。逆一次天機。將這根雜草救活。而那根雜草也確實在路人的照顧下。獲得了新的生機。路人見此。雖滿心擔憂著逆天機的報應。卻仍舊感恩著這渺小生命的復甦。」

    「奈何。事態總有變遷。當雲遊四海的路人再一次經過那裡時。猛然發現。那雜草竟然開出奇異的花朵。不過雖然那花朵艷麗無比。可卻是存有劇毒。那粒粒帶著劇毒的花粉。浸入空氣。將那遲遲不散的涼風也污上了一層的灰。而那梅樹。因為涼風掙扎毒氣的牽引。動了腳下的根。絲絲的梅花根須。帶著死一樣的決絕。纏繞在了雜草的根上。」

    稻穀神醫說罷。神秘露笑。「所以說世上之事。皆有各自的定數。當年的一切都因路人的多此一舉生出事端。如今面對著風去。草竭。梅花敗的局面。宣帝說。他又怎麼還會袖手旁觀。」

    「稻穀神醫神醫的意思是……。」宣逸寧就算不用仔細去品味稻穀神醫的話。也明白了他是將他自己比喻成了路人。將自己比喻成了梅樹。而年瑩喜便是那真涼風。至於安陽侯。就是那根開著異色花朵的雜草。

    「呵呵……那根雜草還會不會開出奇異的花朵。一切都要由那涼風定奪。就好像當初。那涼風保住了那雜草的根一般。而那一株的桃花。以殘存母毒。若是為了涼風著想。依老夫之見。還是莫要再相見了。不然待母蠱勾起子蠱。那涼風將終究不保。當然老夫倒是敢保證。涼風不會有絲毫的悲傷。因為這藥裡。老夫已經下了今生忘。」稻穀神醫笑著轉身。捋了捋自己發白的鬍鬚。端起桌子上的湯藥。放在了宣逸寧的手中。「將這藥趁著溫熱。給皇后娘娘服下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喝了這藥。皇后娘娘也該醒來了。而那涼風。也是時候該回來了……」

    稻穀神醫說完。不再停留。轉身笑著走出了主營帳。

    清晰的空氣吸入鼻息。稻穀神醫抬頭看了看天上那密密麻麻的鵝毛大雪。幽幽的歎了口氣之後。邁起步伐。一深一淺的朝著營地的牢房走了去。

    緣分。總是分為兩種。一種的劫緣。一種是孽緣。

    然。當這兩種緣分同時纏繞在一起糾纏不清時。是連天機。都無法算出的結果。

    營帳內。宣逸寧看著手中的湯藥。靜默了半晌之後。猛地抬起手臂。盡數將藥汁含在了自己的唇裡之後。傾身朝著床榻上的人兒靠了過去。

    當唇齒相依。他用自己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將口中那苦澀的藥汁輕輕餵進到她的口中。感覺著她下意識吞嚥的聲音。是他心臟血流不止的疼痛。

    今生忘。望今生。兩兩相望。兩兩相忘。如果她可以幸福安康。那麼就算他與她今生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又……有何難。

    外面的雪。依舊在不停歇的下著。冰封了宣國的營地。凍結了宣國的城池。也刺疼了無數人的心。

    坐在李府前廳的紫蝶。捧著手中的熱茶。對著門外不停的張望著。見終是算完賬目的李沛。在下人的撐傘下走了進來。趕忙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去。「李公子捂捂手吧。」她說著。順其自然的將目光放低。不過這一看之下。有些發怔。因為李沛的手中。此刻是抱著一個暖手爐的。

    李沛一愣。垂眼看了看紫蝶手中的茶杯。又瞧了瞧自己掌中的暖爐。復而笑著將手中的暖爐交給了身邊的下人。伸手接過了紫蝶的茶杯。「多謝紫蝶姑娘的好意了。」說著。他轉目看了看她的身後。「與紫蝶姑娘在一起的兩位兄弟呢。怎麼不見人。」

    「已經在管家的安排下去睡了。」紫蝶說著。眸中帶了些許的感激。隨著李沛朝著裡廳走了去。「今日若不是李公子出面。若不是李公子的援手。想必恐此刻的紫蝶早已被那狂夫捉了去。」

    李沛搖了搖頭。眸中溫和。「紫蝶姑娘嚴重了。到底李某人和年家是舊相識。況且與年家的二小姐也是好友。」說到『好友』李沛的目光失落了幾分。猶豫了許久又淡淡的道。「李某早就得知紫蝶姑娘當初是與年家二小姐一同進宮。可如今。為何只見紫蝶姑娘。卻不見年家二小姐。」

    紫蝶聽聞。心一緊。看著身邊的李沛半晌。才下定了決心。「實不相瞞李公子。我家小姐就在不久之前。被白國的安陽侯挾持了去。雖然皇榜上張貼了小姐的平安。但紫蝶卻是無從得知實情。」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