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天降特工:庶女傻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莫名心悸 文 / 瑤澀

    「你觀察的倒是仔細。」宣逸寧輕垂側臉,眼中笑意濃重。

    「這可不是我觀察仔細。」年瑩喜躲過開口中熱氣吹佛碎發的瘙癢,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是她太明顯了,要是眼光也能殺人,估計我早就屍骨無存了。」她使勁得搓著自己的耳朵,奈何越挫越熱。

    他挑眉勾唇,難得的露出了幾聲爽朗的大笑,隨後吩咐等在喜攆邊上的桂祿海,「繼續走吧。」

    桂祿海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卻又停了下來,欲言又止的瞧著年瑩喜好一會,才從懷裡掏出了一方軟巾,「皇后娘娘,這是今兒早上奴才新換的,還望皇后娘娘不嫌棄……」後面的話,他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畢竟坐在上面的那個是皇后,他又怎敢說皇后面髒?

    年瑩喜一怔,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與汗水融為了一體的灰粉,笑著想要伸手將那軟巾接過來,不過還沒等她的手指碰到軟巾,眼前驀然一空,一隻白皙的大手先行將那軟巾給取走了。

    「啊喂!」年瑩喜鬱悶的側眼,對上某帝王抿唇的笑,瞪起了雙眼,「宣逸寧,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打算讓我蓬頭垢面的與你喝合巹酒麼?」

    桂祿海哪裡敢說什麼,見軟巾已被人接走,趕忙轉身吩咐著攆夫們起攆。

    隨著喜攆再次的動了起來,宣逸寧將她的身子更加的拉向了自己,隨後輕抬手臂的用軟巾慢且仔細的擦拭起了她臉上的灰塵。

    年瑩喜沒想到他竟然會幫自己擦臉,一時的驚訝導致了大腦的呆滯,傻呆呆的愣在那裡睜著眼睛,忘記了反抗的任由他的動作。

    他柔軟適度的手指蹭過她的面頰,帶起她肌膚的一陣顫慄,她不知道此刻是此刻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因為她快速跳動的心臟,已經是超出身體負荷的亂了節奏。

    不知是他有心還是無意,當他帶著溫熱的手指碰觸到她有些發乾的嘴唇時,兩個人的身子都莫名的為之一顫。

    驀然間,他低垂的卷密睫毛忽然抬起,露出了總是沉澱著黑暗的慵懶鳳眸,她依舊呆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粉唇。

    他見狀,微微上挑的眼角繃緊了一些,伸手捏住了她微尖的下巴,聲似清泉的開了口,「何時落下的這個毛病?」

    她被他冷不丁問出的問題弄得有些懵,說出的話語更是不經過大腦,「出生。」

    他先是皺了下長眉,不過只是片刻,嘴角邊噙上了一絲不羈的笑容,傾著身子更加的靠近了她些許,直到他刀削一般的挺直鼻樑挨在了她的鼻樑上,他才適可而止的停了下來,不過他卻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而是盯著她逐漸紅暈起的面頰,眼中一片的溫潤如水。

    耳邊是他略帶灼熱的呼吸聲,鼻息間是他身上特有的麝香味,她看著他完全細膩到看不見毛孔的白皙肌膚,腦海中忽然閃過秀色可餐這個成語,她想,若是他生得了一副女兒身,怕是又要有君王不早朝了吧。

    等等……她這都是在想些什麼啊?年瑩喜鬱悶的想要撞牆,莫名的壓迫感隨著他的週身不斷的朝著她擠壓過來,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應該一巴掌乎過去將這廝拍走,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四肢就是僵硬的彷彿失去了知覺。

    忽的,眼前一片的黑暗,唇上一片的燥熱,年瑩喜瞪大眼睛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現在在吻她,而最糟糕的是……她竟然並不是很反感這種突如其來的侵佔。

    貼在她唇上的他嘴角含笑,礙著外面還有跪拜的百姓,所以只是蜻蜓點水輕啄了一下她誘人的桃唇,便正直了身子的歸位在了原處。

    難得見鐵人一樣的她也有如此女兒家的嬌態,要不是現在實在是不是時候,他真的想再多靠近她幾分。

    因為不單單是她,有那麼一刻,他也覺得自己是醉了……

    她就像是一本永遠會讓你不停看見驚喜的書,任你如何的賞閱,也是百看不厭。

    側眼再次朝著她睨去,見她仍舊是僵硬的如同木偶,他終於是忍不住的低低淺笑了起來,「年瑩喜,真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雖然有點傻,不過朕倒是很喜歡。」

    如果說剛剛的一切讓年瑩喜僵硬的話,那麼宣逸寧的這一句話,無疑像是解咒的咒語一般讓她恢復了自我。

    她抬頭怒瞪著這個不要臉男人唇邊那賤兮兮的微笑,氣急敗壞的狠狠一拳鑿在了他身後的喜攆圍欄上。

    下面抬著喜攆的眾太監只感覺喜攆一偏,隨後集體傾斜的開始失去了平衡,桂祿海嚇得失了神色,趕忙招呼著前面開道的官兵過來幫忙,一時間喜攆的周圍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一直跟在喜攆後面的隊伍順著邊上的小道行了過來,夾在隊伍中間的馬車在與喜攆肩並肩的時候,那馬車的車門忽然被人推開,隨即剛剛那名站在馬車上女子的臉露了出來,對著年瑩喜很是小聲卻惡狠狠的道了一句,「不要臉的狐狸精!」那女子的動作極快,甚至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再次的關上了馬車的車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其他人沒看見,不代表年瑩喜就看不見,她不但看的明明白白,更是聽得清清楚楚,本就氣不順的她哪裡能忍受著這平白無故的挨罵?起身便要再次飛出喜攆,卻被身邊的宣逸寧給快速的拉了回來。

    我靠!年瑩喜轉頭怒視著宣逸寧,氣得指尖輕顫,「宣逸寧,趁我現在還有理智,你最好能解釋一下你剛剛的動作。」如果解釋不出來,那麼很好,別怪她要擼胳膊挽袖子的大開殺戒了。

    隨著喜攆慢慢的穩當了下來,宣逸寧側目輕道,「剛剛過去的是太后的隊伍,而那名女子,便是東楚大將軍的女兒林婉霞。」

    「她就是那個女煞?」年瑩喜冷然這麼一聽,確實是有些驚訝,她本以為這個林婉霞是個黑如煤球,健壯如牛的人物,不然宣逸寧不會對林婉霞那麼的反感,只是現在一看與她所想的竟然完全相反,所以驚訝之餘,她不得不狐疑的又問了一句,「宣逸寧,你的審美是正常的吧?」

    他被她問的難免失笑,「何以見得?」

    她回答的倒是痛快,「你後宮那麼多相貌平平的女人都收了,卻惟獨放著個美人不收,就算她是太后的傀儡又如何?你完全是可以用美男計讓她向著你的啊!」皇上,你腦袋瓜子難道真的被驢給踢了?

    「你又不是朕,怎知道朕的心思?」宣逸寧笑的溫潤。

    「難道你喜歡醜八怪麼?宣逸寧,你的審美果然是扭曲的。」年瑩喜眨了眨眼睛,隨後一臉的語重心長,「不過沒事,有病不怕,咱可以治,只要你喜歡的不是男人,太醫總會有辦法將你治好的。」

    宣逸寧的唇角抽了幾抽,「年瑩喜,看樣子對於太后的功課,你已經是準備充足了。」

    她一愣,沒想到他話語轉變的這麼快,「你什麼意思?」

    「既然太后已經回宮,那麼晚上你親自去拜見太后的禮儀便少不了。」早已看出了她驚愕的他仍舊含笑的風輕雲淡,「斟茶,問安,吉祥語,記得一樣不能漏。」

    「……」年瑩喜什麼叫猶如雷劈,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宣逸寧這廝還真是輕易不開口,開口必見血啊。

    什麼斟茶,問安,吉祥語,她聽都沒聽過,頭疼的靠在身邊的圍欄上,年瑩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今兒晚上可是要怎麼熬過去……

    宣國皇宮,珍寶齋。

    庭院明亮,花草飄香。

    因失眠而頭疼的齊妃略顯憔悴,白著唇,紅著眼,坐在花園裡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手中的花枝。

    她昨兒晚上想了一個晚上,雖然總是覺得自己想出來的那個計劃很是冒險,但她實在是不能再猶豫的止步不前。

    以前她可以放任時間的慢慢等待著,但是現在,她如果再是這般的一味傻等,怕是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成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娘娘,皇上與皇后要到申時才能回宮,娘娘為何趁著這會子空閒去小憩一會?」藍水邁著步子走進了涼亭,滿目的擔憂。

    齊妃搖了搖頭,如今事情早已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又哪裡能睡得著叫?「讓你辦得事情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親眼見著共棲苑的宮女撿著那朱釵才走的,估計這時候那安嬪已經稀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吧?」藍水略微得意的露笑,隨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蹲下身子小聲挨近了些齊妃的身子,「娘娘,剛剛奴婢回來的時候,聽見守在宮門口的侍衛說太后已進了宣國,馬上就要回宮了。」

    「竟然這麼早?」齊妃才剛還朦朧的眸子瞬間明亮了起來。

    「難道娘娘是覺得太后回來得早了麼?」

    「不早,不早,剛剛好。」齊妃臉上難得的掛起了多日未見笑容,她慌忙的起身就要走出涼亭,卻在門口時忽然轉身,「藍水,可有知道皇后幾時會回到鳳棲宮換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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