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借刀禧妃 文 / 瑤澀
帶著銀狐面具的男人直視著有些得意忘形的宣雨辰,沉默半晌的一句話不說,像是在探視這句話的真實性,一直到宣雨辰慢慢的收起了笑容,他才悠然一歎,「看來女人都是喜歡長相俊美的男人,皮囊這種東西,貌似天生就是用來給女人審視的呦。」
這半褒半貶之意宣雨辰又如何聽不出來,不過礙於兩個人地位之間的懸殊,與自己的有事相求,他也只好作罷的再次露出笑容,「這話確實是對的,不過要分放在誰人的身上,雖然本王一直並未見過您的尊榮,但本王曾聽傳聞道,您可是有著與宣帝不分上下的容貌。」他的話語裡無不帶著窺視的意味,因為他也著實好奇的很,與自己同謀了如此之久的人物,究竟是副什麼樣的尊榮。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哦呵?」銀狐面具男人輕哼發笑,歪頭好以暇昧的盯著宣雨辰良久,才起身背對他伸出手指按住了書房裡的暗門機關,「我從不相信皮囊帶來的勝利,但我卻不反對別人用皮囊來取得勝利,天下之大,謀算重重,無非什麼手段的好壞,只要能贏便是好手段,只是你要切記住時間,別再讓我等的太久。」他按在機關上的圓潤的手指在昏暗的視線裡閃著晶瑩誘人的光澤,似螢火蟲的斑斑光亮,在昏暗之處忽明忽暗。
見他要走,宣雨辰也跟著起身,收起了剛剛的談笑風生,認真的回道,「您放心,宣國的這片江山,本王比任何人都想得到。」話音未落,雙眸之中忽然閃爍出了唯我可得的貪婪。
銀狐面具男人略微的點了下頭,抬起腳步剛要走進暗道,卻忽而停頓在了原地,垂目側頭微微朝著身後瞥去,開口的話語是讓人感覺不到底的寒冷,「你身邊的那個暗衛雖辦事嚴謹武功上乘,是個難得的人才,但該換人的時候也絕不能手軟,他所知道的一切早晚會是一個不可估量的負擔,到時候若是你下不去手,那就別怪我要親自動手了。」空蕩的暗道之中回想著他無情的話語,伴隨著那順著暗道盡頭吹進來的嗖嗖涼風,寒的使整間書房都像是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宣雨辰滯了一下均勻的氣息,抬眸對上銀狐男人瞥過來的視線,無聲的點了點頭,對於墨修的能力他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不過在他謀權宣國的大事面前,這些捨不得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見他沒有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銀狐男人方不再多做停留,收回目光步入進漆黑的暗道,慢慢遠去在了黑暗之中。
直至銀狐男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耳邊,宣雨辰才伸手關上密室的大門,轉很走出書房之後,對著無人的院子雙擊了三下手掌,轉瞬之間兩名黑衣人從附近的樹林閃現在了他的面前,動作極快且消無聲息。
垂眼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名黑衣人,宣雨辰壓低了聲音對著他們簡訊的做了聲交代。
這兩名黑衣人先是一愣,隨後迅速領命點頭的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司南王府,淑蘭院。
安靜的院子裡,不斷的有幽幽的哭聲不斷的從屋子裡傳出,正在院子裡打掃的丫鬟小廝均低著頭緊著自己的呼吸,不敢多問多看的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屋裡,齊嬤嬤擔憂的站在一邊瞧著從回來便開始流淚的於淑蘭,乾巴巴的一咽再咽嗓子裡的唾沫,想要開口勸說,卻不知道這話究竟要如何開頭。
哭到一半,於淑蘭低低的笑了起來,「齊嬤嬤,你說我是不是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話是這般的問,其實心裡早已心知肚明。
齊嬤嬤一驚,趕緊上前安慰,「怎麼會呢,王妃萬不要瞎想啊!」根本就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她能說什麼?只能挑好聽的說。
「不會?呵呵……不會麼?」於淑蘭喃喃的自嘲,隨即激動的抬高了自己的音量,「如果不會,為何那個賤人身上不見一丁點的傷疤?如果不會,為何王爺要幫著那個賤人說話?如果不會,那今兒早上的你請我愛暗送秋波又是什麼?如果不會,那現在我又是為何被禁閉在這院子裡?」她通紅眼佈滿著血絲,那根根清晰泛著血紅的絲線就好像她此刻佈滿了不甘與妒忌的心,任由她怎麼眨眼都無法褪去這已經盤根在心裡的妒恨。第一時間更新
齊嬤嬤被這冷不丁抬高的陰涼震的一個機靈,想著院子裡還有正在打掃的下人,趕忙走出了屋子,招呼著其他人先行退出院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都下去吧,這裡暫時用不得人伺候。」
隨著齊嬤嬤的高喊,院子裡的早就想開溜的下人們爭先恐後的退出了院子,可就在這群出門的人群裡,又擠進來了一個小廝,這小廝不顧眾人離開的腳步,顛顛的跑到了齊嬤嬤的耳邊,對著齊嬤嬤小聲道,「嬤嬤,門外有名自稱是咱王妃遠房親戚的人,您看?」
遠房親戚?齊嬤嬤先是一愣,隨後朝著屋子裡瞟了一眼,復而小聲道,「等著,我去問問王妃。」她雖然知道於淑蘭早就已經沒有什麼遠房親戚可言了,不過這事情她也不敢做主,只能硬著頭皮折回到屋子裡,詢問於淑蘭的意見。第一時間更新
猛一聽見這親戚二字的於淑蘭也是一愣,雖然她此刻當真是不想見到任何人,不過仔細想了一番,不禁快速收起了自己的眼淚吩咐著,「你去親自將人帶過來。」
「是。」齊嬤嬤點頭應和著,轉身走出了屋子。
齊嬤嬤走後,於淑蘭坐在了梳妝鏡前,細細的整理起了自己的儀容,鏡子之中的她略顯憔悴卻是滿眼的狐疑,因為她也拿捏不準這前來點名找她的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片刻的功夫,齊嬤嬤去而復返的回到了屋子裡,跟隨在她的身後,是一位打扮鄉氣的年輕男子,已經恢復正色坐在軟榻上的於淑蘭見到此人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扯了扯臉上僵硬的紅腮,假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公公啊!」
喬裝打扮的李全福摘下了頭上的元寶帽子,笑著對於淑蘭作揖,「司南王妃真是好眼力。」
於淑蘭輕瞟了一下站在地上陪著笑臉的李全福,口氣是一慣的高人一等,「李公公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其實在見到李全福的那一刻,於淑蘭便已經知道他來找自己的目的了,看來禧妃對年瑩喜的事情還真是上了心,竟然這麼著急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結果。
李全福見於淑蘭痛快,自己也爽快了起來,笑著彎腰抬眼凝了下於淑蘭,復而垂下了頭小聲的道,「禧妃娘娘吩咐奴才過來取樣東西,至於這東西是什麼,奴才可是完全不知,不過想必司南王妃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咬重自己完全對這東西的不知情,為的不過是自保罷了,既然禧妃如此慎重的吩咐自己,想必那東西也不見得是什麼好玩意,所以他還是先將自己刨除去的好,不然到時候東窗事發,他估計就是想抽身都抽不出來。
「瞧我這記性。」於淑蘭假裝懊惱的用手帕掩住紅唇笑了一下,側眼對齊嬤嬤使了個眼色之後,略微歉意的開了口,「本來還想著昨兒個派人去給禧妃娘娘送去,誰知竟然事情太多給耽擱了下來。」
「禧妃娘娘大人大量,想必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李全福說的好聽,是因為心裡有了底,他不管那是個什麼東西,只要能讓他回去有個東西討賞交差,就是個好東西。
不過李全福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代表齊嬤嬤不知道,雖然齊嬤嬤驚訝著於淑蘭這麼快就將最後的殺手鑭答應給了禧妃,不過還是不敢耽擱的走進到了裡屋,從床下拿出了那包已經沒有了藥粉的紙包,走出裡屋交給到了李全福的手裡。
李全福自然沒想到禧妃讓自己費這麼大力氣取的竟然是個紙包,不過他心裡嘀咕面上倒是沒有猶豫,將紙包直接接過,揣進了袖子裡。
於淑蘭見著李全福將那紙包直到揣好,才慢悠悠的笑著說,「還請李公公加心保管著,不然丟了,我可是再沒有給李公公交差的了。」
「這是自然。」李全福點頭稱是,朝著於淑蘭再次作揖,「既然東西已經取到,奴才也不便再多打擾王妃的休息,奴才這就回了。」
於淑蘭點了點頭,「想著禧妃娘娘定還在宮中等著,我就不再多留李公公了。」說完,對著身邊的齊嬤嬤吩咐,「送李公公回去。」
齊嬤嬤領命,帶著李公公的離開了屋子,兩個人腳前腳後的走出了院子。
隨著屋子裡的安靜下來,於淑蘭臉上的笑容也最終消失了下去,她側身看著窗外已經離開的李全福,雙目瞬間緊縮,無不迸出的是報復之意。
現在宣雨辰這麼偏心著年瑩喜,那麼就算她拿著這個證據,想來不但動不了年瑩喜半分的,沒準還會讓年瑩喜在宣雨辰的面前反咬自己一口。
那麼既然她辦不到,還不如直接將這把刀借給宮中的禧妃,反正對於年瑩喜,她只是要一個結果而已,至於到底年瑩喜鹿死誰手,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