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5.第八十四章 我不要你不快樂（四） 文 / 窗邊的小豆豆
盧雁靈從柳澄的家中走出來，心裡亂成一團。她沒有料到原來柳澄才是她跟慕思之間最大的阻礙。她回想起柳澄，還有那個小孩子。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一個人漏掉了呢？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還是五年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中途兩人分手以後，柳澄又嫁了個男人，生下了這個孩子，五年之後兩人相遇又重新在一起？還是根本這個孩子就是陳慕思的？想到這裡，她覺得胸腔裡的心卜卜地亂跳起來。這後一個猜側使她覺得錐心。她愈想著，腳步也不由得加快起來。然而她走到自己公寓的樓下，看到程姐正在樓下等著她。
「雁靈。」程姐上前叫了一聲心神恍惚的她。
她抬起頭，見是她，便踧踖的含混地應了一聲。
程姐見她一副失魂喪魄的模樣，便道：「你怎麼了？」
雁靈默默地走入門內，程姐尾隨著她。
兩人進入屋內，程姐換了鞋子之後，見到她凝立在窗前直著眼睛呆呆地凝望著。
「你吃飯了嗎？不如我陪你去吃點東西怎麼樣？」
雁靈微微地擺了擺頭，又踅回到沙發上，將兩腿縮起來不說話。
「雁靈。」程姐歎了一口氣，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裡酸孜孜地說道，「其實你跟陳慕思之間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你是不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她愴然地盯著她看。
程姐掇過一張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下來：「雁靈，我認識你的日子也不算短，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三年多了。這三年裡我們的關係也一直很不錯。說實在的，我也把你當作是我的妹妹一樣。」
「那麼柳澄呢？」她猝然地說道，兩眼晶亮地望著她，「你有沒有把柳澄也當作是你的妹妹一樣？」
程姐訝然失色，憐愛的笑容也隨之在嘴角上消逝：「你去見過她？」
「我想知道陳慕思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而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柳澄？」她隱伏在心底的悲慟迫使她顫聲地叫起來。
「你怎麼會認識她的？」程姐的驚異之色溢於言表。
「你們當然我不想認識她了。」她霍然地將兩條長腿放下來，定定地眱著她，「五六年前在陳慕思的家中我就見過她了，陳慕思當時跟我說柳澄是他的妹妹。我也一直聽說介紹人說她家中是有一個妹妹。那麼我就一直認為他們之間只是兄妹關係。」
程姐的兩道眉尖緊緊湊在一塊，她的咽喉被一種什麼情緒堵噎地說不出話來。
「那麼你敢不敢跟我說柳橙到底是陳慕思的妹妹還是他的女朋友？」她站起身來，她的外套下擺垂下來的流蘇就像是她臉上的淚水，往下墜著。
「雁靈，你聽我說，柳澄她……」程姐將嘴張得大大的，可是她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解釋來為陳慕思開脫。「你冷靜一些。你現在懷孕了，你這麼激動的話會影響你的孩子……」
「有孩子又有什麼關係。」她氣吼吼地剪斷她的話。「連他的親生父親都不要這個孩子了。我還留著他幹什麼。」她的臉色急劇地變幻著，將自己的嘴唇咬得泛了白。
「慕思他真的這麼說。」程姐認為難以置信。她不安地在椅子上挪了一下身子。
「他說的比這個還要離譜。」她噙著淚花，慍怒地說道，「他說他願意出一大筆錢，確保我們兩母子衣食無憂。或者是我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他撫養。你說他把我的孩子當作什麼了？我是專為了這個孩子來訛他的錢的嗎？」
「雁靈，我相信慕思他是在為你的未來著想，也不想你受到傷害。」程姐拉住她陰涼的手指。
「如果他不想讓我受到傷害，那很簡單啊，就跟我結婚就好了。這樣的話，我的孩子也不會受到傷害。」她越說越激動，握住程姐的一排手指，「不如你替我勸勸慕思，他會聽你的。一直以來他都很尊敬你。」
「雁靈，你聽我說。」她微微喟歎道，「現在我無論怎麼勸說他都是沒有用的。他愛的人不是你。你這樣苦苦地糾纏著他，即使他跟你結婚了又怎麼樣？你只會得到他的一具軀體……」
盧雁靈猛地鬆開手，臉色掙得通紅，額上青筋也顯露出來：「你是不是陳慕思派來遊說我放棄這個念頭的。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她霍地摀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再聽了。你走吧。」
程姐無奈地走到門口，倚著門框凝視著她。盧雁靈頭髮略亂，神色恍惚，眼圈與嘴巴都泛起一層紅。她今天也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來勸說她的。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會站在陳慕思的那一邊。她已經使他錯失了一次，不能讓他再失去柳澄了。對不起，雁靈。她在心中對著這個身影同樣落寞的女人暗暗地說道，對不起，兩個女人之中我也會同慕思一樣站在柳澄那一邊的。
程姐剛剛走到路上，便接到柳澄的一通電話。儘管程姐內心一團慌亂，但仍維持著鎮定的語調說道：「喂，柳澄麼？你找我有什麼事。」
柳澄心中隱約作痛說道：「程姐，我想去香港找慕思。」
「他在香港拍戲啊。你有什麼要緊的事去找他？不如先告訴我好嗎？」她被她的這一念頭措手不及。
柳澄惆悵地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問他。所以求你幫我這個忙好嗎？他的手機關機了。我知道他正在拍戲。」她伸出又細又白的牙來咬著下嘴唇，「我一定要見他。」
&
nbsp;「柳澄，你不要衝動。你是不是為了盧雁靈的那件事？」程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們的事其實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