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第二十八章 我的心早已跟你走（三） 文 / 窗邊的小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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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澄去培訓中心上課，陳慕思執意要送她去。而早早地將那條圍巾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不怕捂出痱子嗎？」她覺得好笑，窗外陽光明媚，雖已是十一月下旬，卻是個適宜穿長袖薄外套的天氣。
陳慕思俯身在她的粉腮上啄了一下：「只要是你送的，哪怕你送件羽絨服給我，我現在也穿上。」
她羞赧了臉。
到了培訓中心，她走上二樓的辦公室。鐘魚正立在窗前，見她微紅著臉走進來，遂問道：「柳澄，是不是你男朋友送你來的呀。」
她訕笑著，表情已經透露出一切。
鐘魚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順手將在路邊買的一份雜誌打開來，掃了幾眼，便昂起臉對她說：「柳澄，我記的上次聽你說，你好像特別喜歡陳慕思吧。」見她略微點了下頭，便又叨咕著：「這次他上了頭條了，你聽聽，陳慕思與長髮女友相擁前往ktvhappy，兩人親密無間，婚事將近？可惜了，他女友只有一個背影，看上去倒好像身材還不錯的樣子。」
柳澄一怔，便將頭伸過去，瞟了一眼。那本娛樂雜誌上將陳慕思的大幅照片刊登出來，她只睄了一睄，便認出那個背影是盧雁靈的。她帶笑地對鐘魚說：「這大概是記者捕風捉影吧。」
「你可別小看現在的狗仔隊，他們的標題起的是聳人聽聞，但是百分之**十以上是真實的。」鐘魚儼然一副很瞭解的樣子。
她夷然一笑。
「不過現在陳慕思也不小了吧，男人三十而立，也該成家立業了。」鐘魚捋了一捋下垂的額發說道。
她眼瞅著上課時間快到了，便抱著講義站起身來：「鐘魚，我看你不去當狗仔隊可惜了。」
「我也想啊，不過八卦週刊不招收我啊。否則我一定跳槽。」說畢，她站起來，走到門口，忽然又想起點什麼，便又對她說道，「柳澄，我覺得你的男朋友的樣子倒有幾分似陳慕思呢。」
柳澄一震，忙用微笑掩飾過去：「怎麼可能呀。他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麼能跟陳慕思相提並論呢。」
她走到教室，見一眾學生已經乖乖地在坐好了。她教的這些學生，除了王子健比較調皮之外，都是相當聽話的。而今天王子健發燒了沒有來，由他媽媽代為請假，所以她這一堂課上的比較順利，到了下課時間，學生都由家長牽著小手領走了。只剩下林卉如一個人還在磨磨蹭蹭的沒有離去。
「林卉如，你怎麼還不走？」她走到林卉如的身邊說道。
林卉如仰起素俏的臉，囁嚅著說：「老師，我想多學一會兒。」
「怎麼了？」她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卉如兩眼低垂，黯然地說道：「我學了許多遍，都學不會，看來我真的沒有這種天賦，我永遠也不可能超過她。」
柳澄不知道她口中所指的她是誰。她掇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注視著她垂直鼻樑的側影說道：「你已經很刻苦了，只要持之以恆，以後一定能練好的。」
「老師，我怕他等不及了。」她苦痛的表情望著她。
柳澄一頭霧水說道：「林卉如，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林卉如的臉上閃過一絲哀愁壓迫在她的眉眼之間：「老師，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柳澄聽著，極目遠望，怔了一會兒，才側過臉來說道：「當然有。」
林卉如垂下眼梢：「我有一個很喜歡的男孩，從中學開始我就暗戀他，他是學校遠近聞名的才子，長的也很英俊。」她抬起眼來，沉湎在自己的回憶之中，苦澀的唇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我一直暗戀到他中學畢業，也沒有勇氣告訴他。我決定與他報考同一所大學，我還是沒有告訴他我喜歡他很多年了。後來大學裡他交了一個女朋友。於是這個秘密一直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底。他的那個女朋友是我們大學英系的高材生，尤其彈的一手鋼琴，長的也很美。這樣一個完美的女生，我才知道是跟他最般配的。後來畢業之後，我們也無聯絡。有一天我聽聞他患上了不治之症，而他的那個女朋友為他籌集醫療費的途中出車禍去世了。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一直瞞著他。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看不清楚了，他拉著我的手叫他女朋友的名字……」說到這裡她已泣不成聲。
「所以你學鋼琴是為了他？」柳澄凝望著這個癡心的女孩子。
「是的。我想拍一卷音樂帶子放給他看，他最喜歡他女朋友彈的那首《致愛麗絲》，但是我想我已經沒有機會學會了。我連《小步舞曲》都學不好。」她澀晦地說道，並揩了揩眼角的淚珠。
「別心急，這樣吧，你有空的話可以上我家來，我教你啊。」她沉吟了一下道。陳慕思向來白天鮮少在家，可以趁這個時候教林卉如。她被她這種不求回報的戀愛故事打動了。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所喜歡著，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想到這裡，她不禁菀爾一笑。
「真的麼？」林卉如張大滾圓的黑眼睛欣喜的地叫起來。
「嗯。」她點頭應允道。
「你什麼時候走？」他笑瞇瞇地問盧雁靈。
 
盧雁靈撮過一張報紙，一面啃著三明治，一面胡亂地翻閱著說道：「你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
「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他佯裝無奈地歎息道。
「開玩笑的啦。」她伸過手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目光落在報紙上，頓然唧噥了一句：「噯呀怎麼把我拍的這麼醜？」
「不是吧，你也會在那裡出現？」他半是狐疑地扯過她手上的報紙，這一看，可驚異極了。原來他與盧雁靈去ktv玩的那天被記者拍了下來，破天荒地上了頭條。
「你說我是不是也可以出名了？」她笑嘻嘻地說道。
「你想的美啊。」他蹙起了眉，報紙上還說他婚期將近，真是無稽之談。他將報紙褶折起來，擱到一邊。
「我一點也不想嫁給明星。」她抬頭喟歎道，「一點也沒有自由，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娛樂也要被記者跟蹤。」
「不好意思，我也是鮮少被記者拍到的。」他將脖子上的圍巾撮弄著，這樣的天氣帶著它還是嫌溫熱了一點，但是一想到是柳澄送的，心裡還是甜絲絲的。
「幸好你也不是什麼天皇巨星。」她略帶奚落地堵噎他，一面將目光凝注到他的身上，「你這圍巾是不是柳澄送的？」
「你怎麼知道？」他挑了挑眉毛說道。
「如果是你的粉絲送的，你不會在大熱天裡還捨不得將它取下來。」她說著，面上漸漸顯露出詭秘的笑容，「你說柳澄是你的妹妹，我看不大像吧，你老實說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他睜大了眼眸，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