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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8章 逃脫 文 / 祝龍騰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陪著那個巨型透明的怪物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怪物倒是越玩兒越嗨,我們三個卻已經滿頭大汗體力不支了。

    我暗罵這他娘的根本不是我們在耍怪物,而是像貓科動物在進食之前玩兒我們一樣。

    我和鬍子畢竟都當過兵,耐力還是有的,阿邦就不同了,小混混出身,估計平時生活也比較**,時間一長,體力的差距一下子顯現出來,那怪物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對阿邦的攻擊遠遠要比對我們認真。

    跑著跑著我被掀起的浪頭拍在了石壁上,背上的氧氣瓶被撞得砰地一聲。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奶奶的,我們身上這兩個鋼瓶起碼有小二十公斤,怪不得跑起來這麼費勁。眼下也顧不得潛水時用不用得上了,小命要緊,想著,我立即解下水肺丟在一邊,身上一下子輕快了許多。

    那邊阿邦還在瘋狂地跑著,我趕緊大喊讓他也把氧氣瓶卸下來,也不知道阿邦是累傻了還是怎麼,我的話竟然沒聽到,更要命的是我一喊話,他以為我要接替他引開獵物,立即就委頓在地,與此同時,我看到他的後面的水汽一下子翻騰了起來,心說糟糕,忙大叫阿邦快跑。

    幾乎就在我話音一落的十分之一秒,就聽彭地一聲,阿邦背上的氧氣瓶突然炸了,雖然鋼瓶的壓力已經很低了,但阿邦還是被炸飛出去,直接甩到了對面的石壁下面。

    我心裡一寒,估計是怪物一巴掌拍在了鋼瓶上,這一下的力道肯定夠阿邦受的,加上那鋼瓶在他背上再一爆炸,豈不要弄死他?

    鋼瓶瀉壓之後,就像氣球一樣嗖地一下飛了出去,當的一下撞了在另一邊石壁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怪物顯然亂了分寸,水花一路炸散,掉頭向鋼瓶撞擊的方向追去。

    我和鬍子趁機連滾帶爬地去救阿邦,就看他趴在地上,後背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一動不動,不過還在喘著粗氣。

    這時水花又是一路炸散朝我們衝了過來,我大罵這怪物真你媽難纏,同時鬍子推了我一下大叫:「快進去!」我直愣愣地抬頭一看:「去哪?」立即就看到石壁下面,有一條半人高的裂縫,連忙拚命和鬍子一起拖著阿邦鑽了進去,等我把腳也收進去的剎那,石壁轟地震了一下,大塊的碎石緊跟著掉落下來,幾乎把石縫都給堵住了。

    這個石縫不是很深,只有兩米左右,估計是因為這裡連著地下河,地基下沉,而上面的石壁結構又比較穩定所形成的裂縫。

    我和鬍子拉著阿邦縮在最裡側,怪物在外面瘋狂地捶擊著石壁,不過總算石縫不是很高,估計累死它暫時也鑽不進來。

    我們有默契地選擇性失明,就當外面有一群老大媽在跳廣場舞,趕緊把精力都放在阿邦身上。

    鬍子把阿邦的衣服撕掉,就發現他後背只是破了點兒皮,估計是爆出的氣壓造成的,並沒有致命傷,現在只能祈禱沒有傷到他的內臟。

    阿邦應該是被炸懵了,瞪著眼睛一個勁兒傻笑,鬍子掄了他十幾個大嘴巴子才清醒過來。

    「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我一看他清醒,忙湊過去問。

    想不到阿邦竟然哇的一下子哭了:「我哪兒都不舒服,老闆,你那錢我不要了,我想回家,盜墓不好玩兒……」

    我歎了口氣,搖頭無語,心說誰不想回家,阿邦到底還是個誤入歧途的不良少年,這讓我一下子想起了孔慶論,心想這小子攤上我這樣的老闆,比阿邦運氣好。

    鬍子雖然對阿邦嚴厲,但此時也顯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他能同情一個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怪物還在外面瘋狂地砸著石壁,就連我們這裡也瑟瑟地開始掉石塊了,鬍子一下子緊張起來:「狗日的,它要是把這裡砸塌了,咱哥幾個不被吃了也給活埋了。」

    正說著,我們後面的石牆突然鬆動了一下,嚇得三個人趕緊往外挪了一點兒,緊接著,一塊大石應聲脫落,竟然露出了一個小洞,一股奇怪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更奇怪的是,還伴著一陣陣涼風。

    我貼著小洞聽了一下,那是轟隆隆的水聲,我忙把手電探到裡面去照,發現這個小洞特別長,裡面黑洞洞的,不過既然有水聲和風,就證明小洞另一端也連著地下河。

    「有門!」我道:「快點兒爬過去!」

    鬍子丈量了一下洞口就吐了吐舌頭,然後比劃一下道:「有點兒細,胡爺我這種口徑的爬過去估計夠嗆啊!」

    這時外面又傳來幾聲劇烈的撞擊聲,縫隙的入口已經被掰開了一大截,鬍子立即咬了咬牙:「媽的,夠嗆也得試試了。」說著,扶起阿邦就把他塞了進去。

    阿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瘦的,只擦破了衣服就輕鬆的爬了過去。

    接下來鬍子讓我來,我道還是你先,你比較魁梧,萬一卡住了我還能在後面推你一把。鬍子說那不行,萬一他卡住了直接也把我給堵在了外面,豈不更加苦逼。

    後來鬍子還是沒扭過我,鑽進去試了一下不行,乾脆脫得赤條條的,拚命的拱了進去,要命的是到一半兒的時候還真給卡住了。

    我趕緊在後面用力推,可是怎麼推也推不進去分毫,急得滿頭大汗。又是嘩啦一聲,外面的石縫已經被怪物徹底弄塌了,我急得一陣大叫,說不得,只好抬起腳對準鬍子的屁股就是一頓猛踹,踹得鬍子嗷嗷大罵:「狗日的你這叫推啊……」

    最後鬍子終於以兩個肩膀子掉了一層皮的代價爬了過去,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下河邊上大口喘氣,簡直如同虛脫了一樣。

    阿邦看著鬍子身上一條條的血印子就嘖嘖道:「爺,敢請您這是又從娘胎裡爬出來一次。」

    鬍子吐了口帶血的唾液就道:「狗日的,老子的娘胎要全是石頭稜子,打死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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